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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递了一叠餐巾纸过去,道:“啊,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很痛啊?”
“有点疼。”
“那还能走路吗?”
“其实只是破了一点点,血流得不多,虽然有点痛,但还是不影响走路的。”
说到这里,许琳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张俏脸突然变得绯红。
但江枫则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什么话,也没主意到她的脸色,他连忙向餐厅经理要来了一张止血贴,帮她把伤口贴上,然后才和她离开餐厅。
在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许琳突然说道:“江枫,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其实我和云姐不一样,我并不是由国家培养出来的运动员。从某种意义上来看,我算是一个体育个体户。”
“怎么了?”
“在中国,体育基本上走的是举国机制的道路,也就是说,由国家出钱,办体校、培养专业运动员。你云姐就是这样,所以,她是隶属于国家体育局的,她参加的任何比赛都需要得到体育局的批准,而体育局也会根据整个全局情况来决定每一个运动员究竟应该参加那项比赛。而我不一样,我在初中结束后,就住在香港的姨妈家里,一边上高中一边学习网球。而学习网球的费用也全都是家里掏的,因此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花过体育总局一分钱。所以,我是完全自由的,不受国家体育局的管辖。我可以自由地选择适合自己的比赛,但是那些参赛费用、平时的训练费用和医疗费用也都需要自己掏,可以说是完全自负盈亏。”
“哦,这个我明白。我上过《体育经济学》这门课,明白体育上的举国机制和西方自由机制的差别。不过,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中国的网球环境不是特别好,国内的网球高级别赛事并不多。平时出国参赛很麻烦,花销也比较大。因为我不是体育局培养的专业运动员,所以体育局对我也不是特别关注。在中国,也就香港的网球环境好一点,那儿有不少供私人训练的网球场所。虽然我和妈妈现在住在北海市,但她一直希望我到香港、甚至是国外定居,因为那些地方更适合我的发展。”许琳低着头,仿佛在看脚尖似的,轻声问道:“江枫,你毕业后想到香港去发展的念头吗?或者,你有出国深造的打算吗?”
“我听说香港的生活节奏有点快,我可能不太喜欢。至于国外,我不太喜欢那种环境,我还是更愿意呆在国内。”江枫随口回答,没有注意到许琳眉宇间所流露出的幽怨神色。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走出了天王大厦,来到了马路边,他替许琳招下一辆出租车。“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上车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许琳走过来弯腰准备进车,忽然停住了身子,转过头道:“江枫,你说过你想吃我做的南瓜饼,是吗?”
“刚才我是这么回答的吗?”他一下子想不起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
许琳狡黠地说道:“对,你当时就是回答想吃的。你下次来我家,我给你做一大盆,让你吃得肚皮滚圆像个猪八戒,连路都走不了。”说罢,她自己也笑了起来,一低头坐进车里,摇了摇手臂,表示再见。
和七年前的美女同桌共进晚餐,江枫的心情本来还有点愉快。但是,当他望着那辆载着许葭琳的出租车渐行渐远,并最终消失在消失在了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一种压抑、惆怅、甚至是有点难受的心情突然充满了他的整个心田,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压住胸膛似的,让他无法自由地呼吸。他的脑海里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张张逝去的画面。
想起小时候两人一起吃午餐、下围棋的情形,他的心里一阵暗笑……
想起七年前两人分别时的情形,他心里一阵惋惜……
想起两天前两人重逢的那一刻,他心里一阵激动……
从天王大厦的底层商店里传来了动听而感人的歌声,那是光良的《童话》:“忘了有多久,再没听到你,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我想了很久,我开始慌了,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也许你不会懂,从你说爱我以后,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江枫听着这首熟悉而悠扬的歌曲,有点痴了,往昔的点点滴滴再次浮现在眼前,心中也仿佛有颗种子在重新发芽和生根。他突然问自己:“难道在七年之后,你再次爱上她了?”
第41章 翔如飞飞(上)
在夜风的轻抚中,江枫回到了宿舍,直接爬上了床,疲倦的他本以为自己会一下子进入梦乡。可结果却是,他始终在床上辗转反侧、孤枕难眠,脑子里一会儿时许琳的模样,一会儿又浮现出云梦心的笑容。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他愣是没有睡着。
直到天边已露出淡淡的红霞时,他才总算进入了梦乡,只是第二天他被陆仁稼叫醒去上课的时候,脑子里依然是昏沉沉的。所以,他是用趴在课桌上的方式结束了整个上午的课程。
这天是星期四,下午没有课。因此当上午的课程结束后,已经彻底睡足的江枫也没有继续考虑许琳的事情,他开始为整个下午的空闲时间发起愁来。他不知道是该去上自习,还是就这么荒废过去。
于是吴小瑜对他说:“很简单。当你无法决定该怎么做的时候,就用抛硬币来决定好了。如果正面朝上,就上QQ;如果背面朝上,就看网上电影;如果硬币立起来,就去上自习。”
说实话,江枫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很有教育意义,至少可以给自己找一个玩耍的借口。他扔了一次硬币,结果自然没有出现立起来的罕见奇观,而是正面朝上。于是他在食堂吃过饭后就飞奔回宿舍,准备打开电脑上一个下午的QQ。只是他刚走到宿舍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陆仁稼的恐怖笑声。所有人都知道,每当老陆发出这种笑声的时候,一定是遇到极度猥琐的事情,绝对比西门庆和潘金莲勾搭的时候还要猥琐。
果不其然,陆仁稼正坐在电脑前,一边打字一边吃手中的烧饼。一不小心,有一小块烧饼落在了已经充满了无数污垢、烟痕的键盘上。只见老陆俯下脑袋,用牙齿咬住那块掉在键盘上的烧饼,然后一吸气,一仰头,把小块烧饼一口吞了下去,甚至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手都没有忘记在键盘上继续打字。
江枫好意说道:“这个键盘是很脏的,最好是要注意个人卫生。”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老陆头也不抬。
江枫继续提醒道:“昨天吴小瑜用你的电脑上网,和一个MM视频聊天的时候,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部吐在了键盘上,然后只是用桌布随便擦了一下。你看,键盘上还有他昨天呕吐的痕迹呢!”
“同志,你怎么不早说!”陆仁稼的脸色一下子变绿了,连续出了几个干呕状。正当他准备冲到水房狂吐的时候,电脑上的QQ声音响了起来。他又连忙坐回椅子上,伸出拿着烧饼的手,指着屏幕上弹出的QQ对话框说道:“你看,‘天使在人间’准备和我视频聊天了,她是一个超级大美女。”
“真的假的?你以为这些大美女还有空在网上聊天?为什么我就从来没有碰到网络美女?”江枫自然不信。
“你是谁?我又是谁?你不想想你的人品怎么能和我相比?”老陆不屑地说道:“我看过她传给我的照片,美得真的就像是天使下凡一样。不过你别嫉妒,我已经把视频请求发出去了,等会儿你也可以看到她的真正面目。只是当你明白你和我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的时候,可不要气得吐血哟!”
最初,那个叫天使在人间的女网友似乎并不愿意和老陆视频聊天,但在他不折不挠的攻势下,她最终还是答应了视频要求。在那一刻,陆仁稼扔掉手中的烧饼,抱着显示器就是一阵狂吻。
江枫也有些好奇,忍不住想看看这个在老陆口中美得“像天使”、“足以让人大吃一惊”的这位“天使在人间”究竟是何模样。
结果五秒钟后,江枫果然大吃一惊,小心翼翼地问老陆:“这个天使,是不是在下凡到人间的时候,脸先着的地?”
看到对方真人和照片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陆仁稼也满脸沮丧,他小心翼翼地问对方:“天使在人间,请问你上次传给我的那些照片,是你女儿的吗?”结果对方立刻关掉视频,不再搭理他。
但陆仁稼同样也毫不犹豫,立刻把“天使在人间”拉到了QQ上的“恐龙”一栏,一边还自言自语地说道:“没关系,在网络上的恐龙多的是了,多你一个我也能忍受。看我QQ里面,恐龙都养了一百多头……哇塞,我居然可以开侏罗纪公园了!”
江枫知道陆仁稼一向很无耻,但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无耻。老陆在他的QQ上建立了一个栏,名字就叫“恐龙”,当他看到女网友发来的照片、或者和对方视频聊天不满意后,就会把对方直接拉到了这一栏中。
看到这一栏中密密麻麻的头像,江枫已经半疯了,还有他觉得自己的抵抗力比较强,要是换了别人,看到陆仁稼的QQ中居然有这么一个名单,估计直接就精神分裂了。
但江枫很快就重新变得开心了,因为他刚上QQ,就看到一个叫“翔如飞飞”的头像正亮着。
这个女孩子他还记得,那是在几个月前,一次玩QQ棋牌游戏中的拖拉机升级游戏时遇上的。当时江枫和她做对家,两人配合得极为默契,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人共配合数百盘,几乎盘盘得分、次次升级,其中更有20次在对方坐庄的时候,使用拖拉机成功抠底,于是对手借口掉线,落荒而逃。三个小时下来,江枫的游戏等级仿佛是乘电梯似的,从赤脚彪升至滑翔机。
之后,两人就互相加为QQ好友,接下来断断续续地聊了四个月。或长或短,碰上就聊两句,内容倒没什么,天南海北,五花八门,三教九流,甚至黄色笑话,什么都谈;或者也配合着打QQ游戏,虐虐那些菜鸟。但对于自身情况,两人就像是约好似的,谁都没有问对方。
“你好啊,翔如飞飞!”这次江枫主动打了个招呼。
“你好,江揽枫红!”翔如飞飞道。
“玩几把拖拉机?”
“玩不了了。单位要求我们必须删除电脑中的QQ游戏,因为领导说我们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只玩游戏不干活。”
“是挺糟的。”江枫刚刚更改了自己的QQ头像,上传了一个施瓦辛格的肌肉男图片做为新头像。于是他发了一条信息过去:“翔如飞飞,你看,我现在的头像牛B吗?”
“我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你的头像不像一个牛B!”
第42章 翔如飞飞(下)
翔如飞飞极其巧妙地回答让江枫郁闷不已。他也知道翔如飞飞喜欢开玩笑,再加上他自己也个喜欢幽默的人,所以两个人在以前聊天的时候,经常是从头笑到尾。只不过,两人都很少透露自身的情报。因此,江枫除了知道她同样在北海市居住以外,就不知道关于她的其它信息了。只是现在,他觉得两人好歹也算是比较熟悉了,就动起了进一步探听对方情报的念头。
“嘿,翔如飞飞,你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吗?”
“我们以前不是说过,不问对方的任何信息吗?”翔如飞飞不太愿意。
“我觉得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