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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他说。
蒋昕余不置信这个男人对自己竟然如此没自信:“你还要做多少坏事?”她颤抖。
“我会为你做任何事,”他说,“你是我的女人,小余,你记住,我可以容忍你很多,就是不能再忍受你离开我。”他的声音像铁一般。
因爱成恨
天气渐渐转凉。这天蒋昕余到医院看望姐姐,得知蒋昕夕的预产期在十一月,心里非常高兴,她非常期待这个新生命的诞生能为家里添点生气,带来好运。
蒋昕夕跟她说:“连赫找过我,他想见你,我把你的新手机号码给了他。”蒋昕夕还是单纯以为自己妹妹与连赫只是情侣吵架。
蒋昕余觉得要来的东西终究是逃不过,说时迟那时快,马上就接到电话。
她说:“你好。”
连赫声音深沉地说:“我想见你,我知道你有人监视着不方便。”果然是一贯思考慎密,作风冷静的男人。
“出来谈谈?”她说。
连赫答“约个方便你的地方。”
“好,到我公寓里去,那里又静又方便,二十分钟后见。”蒋昕余挂上电话。
蒋昕夕在她身后,关切地看着她。“连赫十分关心你,你们应该和好,有时候互相让一让也就过去了。”
蒋昕余自问学不到姐姐这种感情的情操,她握一握姐姐的手,“你放心,”我笑一笑,“我晓得分寸。”
她出门叫车,顺便打了个电话给张明:“我们是朋友?”
“嗯,实不相瞒,蒋小姐,据我所知,蒋先生最近已经没有找人保护你,我已经没替他打工,蒋小姐,你自由了。”张明答。
蒋昕余笑了。
连赫比她先到,已在掏锁匙,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配有她公寓的钥匙,真是意外,以前不一直是个谦谦君子?蒋昕余啧啧轻笑。
连赫摆摆双手说:“以前就有,不过一直认为非到特殊情况才会用。现在我只是想早点进去,避免耳目。”这男人骨子里甚是邪恶,表面却还是极力维持绅士,不能不说这的确是一种造诣。
蒋昕余笑着说:“看来我以前对你的戒心还是不够。”
这是他俩的特有相处方式,见面总不忘言语攻击,却自有其中情趣。
一进屋子里连赫就迫不及待紧紧抱着她来了个热吻。
蒋昕余推开他说道:“我们已经完了。”
“我可没这个打算。”他说。
“你不怪我?我当时不信你。”
“妖魔鬼怪作祟,我只恨蒋昕天。”男人冷笑。
蒋昕余轻叹:“可是我爱他,我对你不住。”
“你居然爱那种男人?”他不肯相信。“你知不知他做的事?”
蒋昕余点头,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即使他是夜叉她亦已经爱上,无怨无悔。
连赫颓败地挨着墙说:“他去巴黎办手续要与我姐离婚,我姐现在更疯了,数度企图自杀。我深爱的女人竟然爱上我的仇人,你说上天是不是作弄人。”
蒋昕余吃惊:“我去劝劝叔叔。”
“我只想杀了他,你知道吗?买凶杀人是很容易的事情。”连赫说话的神情看不出是认真还是恐吓。
“你不要逼我恨你。”蒋昕余严肃道,接着转身要走。
她伤透了他的心。
蒋昕余回到大宅,居然见到黄芝芝,此刻她坐在沙发上,一副女主人模样在看着电视节目。
看到蒋昕余回到,她头也不转地说:“欢迎回来,我的小侄女。”
“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和昕天的家,我当然在这里,你看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她嘲弄。
蒋昕余不想刺激她,急着回房躲避。
黄芝芝转过头来,面色铁青,咬紧牙关,“你并不爱他,为什么要同我争他?”
“你也不爱他呀,”蒋昕余冷冷地说,“如果爱他,便放过他。”
“笑话,关你什么事?”她狞笑,“我们可是合法夫妻,你情我愿,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你不过是个和自己叔叔乱伦的罪妇!”她握着拳头,“他整个人都是我的,没有你他就是我的,我不放他离开我。〃
黄芝芝忽然仰头大笑,笑得毛骨悚然,嘴角溅出唾沫星子来。蒋昕余觉得胆怯,退后好几步。
她喘口气,“你这个贱人,蛇蝎一样,谁沾上你谁倒霉,如果你不沾染连赫,他到现在还是好好的做我的乖弟弟。”
她疯了。她早已疯了。
蒋昕余颤声说:“黄芝芝,你走错这一步就回不了头。”
“我不管,我要与你和蒋昕天同归于尽。”她大叫。
“他不会与你同归于尽,我和他会在一起。”
“哼,你以为。”
“你做了什么?”蒋昕余突然有股强烈的不安感。厨房,厨房飘出瓦斯味!
她慌忙冲过去,黄芝芝发现了她的动,忙扯着她的衣服不让她前进,蒋昕余使力一口咬在黄芝芝的手臂上,黄才痛得放了手,然后蒋脱身用力推开了厨房门。
浓烈的瓦斯味几乎让蒋昕余昏阙,她看到蒋昕天早已昏倒在里面。
别,千万不要有事!
蒋昕余什么也不顾地冲进去要拖蒋昕天出来,但瓦斯味几欲昏倒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把蒋昕天拖了出来。
这时黄芝芝却扑上来抓住蒋昕余的咽喉,“我恨你。我恨你!”
蒋昕余力度根本不够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加上她才从浓度过高的一氧化碳气体中出来,浑身无力,而黄芝芝的力大得要置她于死地,双手越收越紧。
蒋昕余开始眼冒金星,无法呼吸,她两只手乱抓,也许她是该完了。一切都是恨,而且这些恨都是因爱而生,多可怕啊,原本都是爱过的人!
忽然一把声音喝道,“放开她,再不放,我就不客气了。”
黄芝芝惊讶地松开了双手。
蒋昕余才得以一松,恍惚地倒在地上,刹那间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当她醒来时,望到窗外挂着一轮深冷的弯月,墙上的钟时针指向九点。
叔叔呢?叔叔在哪?
她彷徨地急忙爬起来,发现蒋昕天还是昏迷地倒在地上,他的皮肤及唇色已经呈樱桃红色,她用力拍着他的脸,哭喊了好几声叔叔,依然毫无反应,于是她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在车上她哭得筋疲力尽,只要叔叔没事,要她蒋昕余下地狱亦无所谓了!
嫌疑犯
抢救了一整晚,天已吐白。
蒋昕余颓败地倒在医院的椅子上等候宣判。
医生从手术室从来
她狂叫:“他怎么了?”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是由于一氧化碳吸入过量,已经造成重度中毒,可能会有严重合并症及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你先冷静下来,小姐。”
“好,好,你说。”蒋昕余极力把声线压低,“快说,医生。”
“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小姐你要有心理准备。”
刹那间蒋昕余脑内一片空白,医生安慰什么她已听不进,闭上眼睛,紧握的拳头不停颤抖。她想哭一大场,但是眼泪却惶恐得挤不出来,连一直支撑着她的叔叔都昏迷了过去,她以后该怎么办?要是这样,她早早和他一起离开,远走高飞就好了。
她茫然,想找连赫,可是黄芝芝是他姐,找他只会更复杂,她已没心思争辩。
抓起手机,想到了徐浩尧。
电话好久后通了。
徐浩尧问:“小余,你在哪?”
她说:“医院,叔叔他……”
徐冷静地说:“你别急,等我,马上就到。”
徐浩尧五分钟后火速赶到,紧紧地抱住了蒋昕余。
“黄芝芝她,”蒋昕余声音哽咽,“叔叔,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我该怎么办?我真不知道——”
“我明白,我知道——”徐出奇地镇静,看得出来他十分想安慰她,但他只慢慢地拍拍她肩膀。
徐浩尧问:“小余,你哭出来吧,你这样勉强又何必?”
蒋昕余摇头不作声。
“你在想什么?别钻牛角尖。“徐劝阻说。
“我在想,”她抬起头,“要不是我,叔叔就不会,他前两天还说要陪我去散心,如果我答应他的话,就不会——”
徐浩尧把她重新按在椅子上,双手放在她手上,温暖的掌心让她安定不少。
他镇静严肃地说:“你听我说,先在你先回家洗个暖澡,蒋昕天一时三刻不能醒来,你还得照顾他,慢慢来,你先回去休息好,这里有我,知道吗?先不要让昕夕知道,这种消息对孕妇不好,你一定要镇静镇静。”
她点点头。
蒋昕余知道,她对徐浩尧请求帮助,还有那天晚上她生病,并和他再次发生关系,都是因为刚好徐浩尧在她身边,一切都是因为恰巧,她需要的时候,她只是想找个人聆听找个人安慰,恰巧徐浩尧出现在身边。
回到家里,蒋昕余还在和徐浩尧诉说:“啊,你知道吗?叔叔今年不过四十五岁而已,他一直健壮硬朗,英俊魅力,自我十多岁便陪在我身边,一直宠溺着我。”
徐浩尧非常耐心地听着。
“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我以为以后我们都能归于平淡一切,却偏偏发生了这样的悲剧,生离死别突然间如此逼近,你叫我怎么能接受呢?”
徐浩尧听着蒋昕余的心底话,最痛苦的莫过于是听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面前诉说对其他男人的衷情。
蒋昕余问他:“我是不是很过分?”
浩尧紧皱着眉,温柔地笑,嘴角却隐藏苦涩:“你说下去,都说出来,我想听。”然后他慢慢把她放在床上。
蒋昕余继续说:“叔叔总是万分容忍我的任性,我却总是害他伤心,要不是黄芝芝,我……”
“会过去的,会没事的。”
“是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如果他这次醒来,我一定会永远陪在他身边,我一定……”蒋昕余喃喃地说。
“你先睡一会,明天醒来也许就没事了。”徐浩尧喂她服下安眠药。
蒋昕余枕在徐浩尧的大手上,昏昏沉沉地便睡了过去。
蒋昕余又做了那个梦,她用力地划,用力地,又冷又饿,就是怎么也划不到看似就在眼前的靠岸。
朦朦胧胧中响起了一阵急速的敲门声,蒋昕余意识迷地起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时分。屋内只剩下她一个。她的心突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她打开门,有两个男人站在门口出示证件:“蒋昕余小姐,我们怀疑你和一宗谋杀案有关,请你协助我们调查。”
杀人?我杀人?
“怎么了?”蒋昕余长大嘴巴,不敢相信。
“请问你是否认识黄芝芝女士?”
黄芝芝出事了?
“她是我婶婶。”
“你是否在天河路购置过一幢物业?”
蒋昕天那间?
蒋昕余冷静回答:“我以前的确在那里出入过,但那公寓不是我所有的。”
“是这样的,我们查过,该物业的所有权的确为你所有。”
蒋昕天把那公寓署上她名字了。
“我们接到报案,昨晚该公寓怀疑曾被小偷入屋偷窃,今天早上大厦管理员巡视的时候,看到虚掩进里面察看,发现黄芝芝女士的尸体,是水果刀刺中心脏致死。”
蒋昕余四周围的景物天旋地转起来。黄芝芝死了?竟然还死在那套公寓里?
警方先在怀疑是她杀死她。她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地步。
“请问蒋昕天先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