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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您就不知道了吧。郭风来之前就盘算过了,那些随便摆个椅子的人,充其量就是混口吃,今天蒙对了,就蒙点钱,明天蒙错了,就马上闪,谁也抓不着,而且你逮住你又能怎么样,人家一瞎子,还就收你五元十元的,你还能将人家怎么招,红口白牙又不是黑纸白字,难道你还打算去法院告他么,上诉费这年头可老贵了都。
要找,郭风就要找那些有一家门面儿的,街面那叫什么,叫乞丐,有门面的才叫相师。有个门面在那儿,算术起码有点,不然跑又跑不了,搬又搬不了,要真是二五六的水准,门口还不天天打架?
郭风在算命街溜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咦,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相师馆么?门前摆一幅对联:算尽人生相,参透天地禅。
郭风心中暗道,好大的口气。只是相师一脉应该是流传自道家,这相馆怎么参禅起来了,那可是和尚们做的事。
一进去之后,就见门内一尘不染,简简单单的几把旧时的竹椅被摆放在一边,而正中间是一张略带沉旧的案台,案台后坐了一个老先生,戴着眼镜,看着一本线装版的黄纸书。
“老先生好。”
那老相师斜眼瞄了一下郭风,脸上略带犹疑,半晌道
“这位朋友,你不是来算命的。”
郭风心中好奇反问。
“老先生又是如何得知我不是来算命的?”
老相师字语缓慢,却是听的十分清齐。
“先生你一不急,二不燥,我看先生面上还似有一丝有趣的神情,只怕先生不是来算命,是来游玩罢。”
郭风只得苦笑道
“还真不瞒老先生,我这次的确不是为算命而来。”
“噢?”
郭风心知自己的事能瞒别人,还真不能瞒这种人,要知算相之说,你要说有,没谁百分百坚信有,你要说没有,估计也没几人百分之百说没有。相师这种职业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见多了,各色脸色神情也观透了,早一个个混的贼精似的,要是一开始瞒,人家指不定还不帮你,要是再弄个弄巧成拙,这趟也就白来了。
郭风将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老相师,只是中间隐去了真实人名。也将于瞳的事只说成了是一邻居故意为难自己。。
那老相师起先听着可能也是觉的挺有意思,想想眼前这人与自己早年间混口饭吃有异曲同工之妙,心中也不禁多了两分亲近。再听的邻居故意为难,加之郭风说的诚恳,心中更加是多了几分好意。
“郭先生,老夫我也不瞒你。算相之说,有三分是易理,七分则是相理。”
郭风这时能听的老相师讲解算相之说,就跟别人听魔术表演大师公开告诉其中奥秘一样,觉的特别新奇,所以神情极为认真。老相师看在眼里,念在心里,说的也就越发真实和详细。这就是像一平日里骗人无数之人,突然找到一知已一样,巴不得将自个儿的得意之举说的淋漓尽致,好一逞口舌之快,一解心中之闷。
“我辈相师,小者,混口饭吃罢了,平日里的算命大多都是以相而推,父母来相,肯定是为儿女,若是带着儿女来,则大多是要么儿女要远行,算算未来前景,要么是儿女成婚在即,算算姻缘。若是儿女前来,则必是父母命危,你想想要不是父母病危,这种小儿小女的年轻人谁肯前来。”
这时,老相师才发觉自己眼前的也是个年轻人,咳了两声道
“当然啦,郭先生自不在此之说,中者,是五分算术,五分相理。凭良心上说,早先年前,有中等水平的相师还是有不少的,远的不说,民国初期南三先生就大大的有名,只不过这些年,算术越来越中落,鲜有少数能达到中者的水平,更不用提高者相师了。”
老相师看了冲听的入迷的郭风点了点头,心道孺子可教啊,略带沉疑继续道
“所谓算理,则是由算而入理,所谓相理,则是由相而入理。前者所学上达天下则地,需包罗万象,而后者所学则要入世入俗,睹人万相。现在的相师大多都是由相而入理,从来算之人的神情,衣着,举止推断。如一男一女两人同来算命,首先就要断定其关系,看二人亲昵程度是否如夫妻,男掌外,女掌内,并且女多怯,如果男子优先那么夫妻之论就有两分成了。
“不过即使是男人优先,但也不能马上肯定结论,还要进行求证,怎么求证呢,就是要看女子手相时,问女子,你婚否,如已婚,并进而问,你家老公现在年龄多大。”
老相师顿了顿接着道
“一般来讲,如果男女是夫妻,女子都会在下意识中去望男子一样,从男子相貌中断定年龄,这时可以得到进一步论证,但你还是不能马上下结论,还要继续盘问,如从女子回答中的年龄去断定旁边男子的年龄是否相符合,从男子在女子回答中的神情去断定等等。只要此事断定成功,让两人先入为主后,余下的事,哪怕说错一两件,相资也会自在囊中了。”
郭风在旁边一听,敢情这是在收徒弟呀,这些都教出来了,我可不想开相馆,忙打断问道
“老先生,那找物如何断定呢?”
那老相师被打断也不着恼,微微一笑道
“郭先生所问之事,若真如你家邻居所言,她本人都不知道此画卷,看来这画卷必是藏的极为隐密,且不为人知。象你邻居,如若家中只有一老人,年轻人平日里在外挣下家业,且家境不错,那必然无空照料,所以老人身边肯定有照料之人,老人住院,东西就丢,应该从老人身边人着手。”
郭风一听,心叫大妙。学古人揖身道
“今天听了老先生一席话,真是叫我大开眼见,这是一点相资,还请老先生收下。”
那老相师推托了几下也就收下了,却从身后案下掏出一块写满蝇楷小字和符号的暗黄色绢布扔给了郭风。
“我瞧郭先生和我缘,算相之说也讲究个缘字,这卷是我几代相传的相经,我也是行将入木的人了,到老了还是参透不多,也罢,就送给郭先生了。来日有缘我们还要好好再聊聊。”
郭风心中暗叹,这还真变成收徒弟了,都将师门绝学相送了。心中直叫有意思有意思。忙下跪在地道
“蒙老先生承蒙不弃赐经,我愿拜老先生为师。”
老相师一听脸上神情飞舞,大喜过外,竟然将自己手上的一个玉扳指摘下来赠于郭风。郭风看着那扳指也不知是真是假,脸上装出一副极为感动的模样,不要钱的东西当然是大谢特谢。
第一卷 003、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自从老相师处得到的那个玉扳指早就被郭风拿到首饰店请人化验过,得出的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这玉扳指,非金非玉,化验的结果也只是说一些有机晶体,在现有的玉器中根本没有一件类似的作品,甚至连原材料也没有。
这玉扳指通体雪白,只是中间有一条黑色的纹路环顾一圈。郭风化验后暗知这件东西绝非凡品,往自己的大拇指上一套,发现大小正好合适,自然是高兴一场。
而那卷相经,郭风却是头大了。那卷相经时看样子并非只有一种文字。在一些古怪的符号里偶而夹杂着几个古代的貉文,令郭风更为头疼的是越到后面越就不象文字,倒是与道家的鬼画道符有几分相象。
好在这个年代信息技术发达,要一一找明这些文字的含意也不是说没有可能。本来郭风还打算拿这块黄色绢布再去找下那个老相师,但转念一想,那个老相师教的都是些什么,大多都是相理,而且他自己也说参透不多,估计他自个儿也是多半看不懂,只好就此作罢。
郭风一边看着这些古怪的文字和符号,一边与互联网中自己查找的资料相对比,然后似是而非的瞎猜,突然猛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大呼:巧了,老子有救了。”原来郭风窝囊是窝囊但不是傻,甚至可以说有点聪明。经过他这样慢慢的猜想,前面一两页类似于汉字的古代文字竟然被他猜出了八九分。
他自言自语的道
“好家伙,怪不得那老相师看不懂了,这都什么字呀,这可是两千多年前战国时的齐楷呀,而那些古怪符号,好嘛,竟然在互联网里都找不到资料。不过老子也真是福缘不浅,第一篇上面的齐字竟然是说寻宝篇。”
郭风不看还好,一看就傻眼了,这哪是什么相经,怎么跟当年周星驰电影功夫中那个卖武林绝学的乞丐差不多。
“小兄弟,你要学降龙十八掌吗?只要一分钱,学会了之后你就可以独闯江湖了?”
“小兄弟,你要学九阳神功吗?只要两分钱,你就能成为绝世高手了。”
……
这是什么吗?郭风心中暗骂,这都哪跟哪呀,按照这个上面说的,任何东西都有自己的品相(万物有万相),而且越具有灵气的宝物,越具有极高的品相(灵物生灵气),甚至能产生一种普通肉眼看不到的”灵气”,而找寻的方法竟然是要用鼻子在空气中去嗅那丝灵气。郭风估计以这种寻找方法来看只有猎狗最适合修练。
郭风苦笑了下,自己压根就没指望还真能从街上一个老头子那儿得到的一卷破布中找到那卷丢失了的画卷。原来也就只是打算看看有什么套话,糊弄过关就得了。一开始看到是齐楷还怀有几分崇敬之意,可真没想到是这什么一玩意儿。
其实郭风不知道,自古的测相之理,绝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相术起缘早已无从考证,但自古流传至今,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补充,所罗各项,绝非仅仅是测字,算命这样简单。象医术,武学,数学等等现代已经证实的科学都被包罗其中。
郭风更不知道的是这卷相册也绝非一块破黄布那样简单,各位读者不妨想想看,一卷绢布要从两千多年前流传下来且不破损,这本身就是个奇迹,更何况上面的齐楷小字以及那些杂乱的符号。
闲话少说,大家继续往下看。
于瞳果然在外面挣了一份不小的家当,这年头的美女比起古代时可算是大大的吃香了。就郭风眼前这栋小洋房,多了不敢说,以郭风的收入来讲,约摸不吃不喝八十年怕是够了。
一进门,就能够听到于瞳家里传来的哀叫声,郭风忙进屋一看,只见于瞳哭的跟泪人儿似的。她的旁边还着一个三十四五左右的妇女,打扮的比较入时,身上还佩带了一些华丽的首饰与她头上的孝帽显的很不协调,虽然表面上也是一副哭相,但经历了老相师一番说教后的郭风还是能够很细心的查觉到她并没有外表上的那样痛苦。而在正厅上摆着的棺木里的那个死者无疑就是于瞳的爷爷了。
郭风心中暗道侥幸,于瞳她爷爷过了,自己这趟看样子也算是糊弄过去了。就在此时,郭风突然浑身一震,一道极冷的寒意从他的四周聚集过来。
“哎呀。”郭风差点没大叫。原来于瞳爷爷的双目竟然没有合拢,人是死了,但郭风怎么看怎么都好象这死人是在望着自己。
其实郭风并没有注意到,他左手大拇指上的那个玉扳指在这一刻竟然发生一点细微的变化。那道原本横在扳指中间的那道黑色的纹路犹如游龙一般飞快的旋转了一圈。
郭风这才从寒冰中复苏过来,也就如此,还是忍不住全身一个哆嗦。还没等他完全弄明白,就见一道身影快速的投入自己的怀抱,入体温香软玉,而触目过去,得,竟然是那个他梦寐以求的大美人于瞳。
只不过人家这伙可是哭的希里花啦的,郭风一时之间也手足无措。想抱吧,怕以后被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