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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几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成为累赘。
清欢回手紧紧握住邵子莫冰凉的五指,柔声道:“慕容已经派人来接应了,凌溯在梵城拥有自己的兵力,这里对于我们而言也是最安全的,你莫要担心,我们都累了,需要好好调整一下。”
邵子莫半信半疑道:“真的?”
清欢伸手轻柔邵子莫发顶柔声道:“自然。”
邵子莫闻言略微安心了不少,确实,初来梵城认识凌溯时,他便是人人崇拜的骠骑大将军,在这里有兵力便相对安全。
对于清欢而言,在梵城落脚却是一招险棋。刚出发时给慕容鸿传了消息,飞鸽再快,慕容怕也是昨日方得到消息,就算连夜派援兵,这会儿离梵城也有几日路程。
而凌溯,自与他们上了皇都,大部分兵力便随着慕容一道去了云国,这座城,他们其实一无所有······。
但是,这三日白天黑夜都在马车上,如此奔命,自己都感到疲乏,更何况是受伤的邵子莫,伤口已经有了发炎的趋势,哪怕是危险重重,自己也不敢再耽搁。
马车在颠簸中渐渐缓了速度,前方便是梵城,清欢从马车中探出半个身子,便看到城门前官兵明显增多了。伸手握住赶车侍卫的肩膀,侍卫便会意慢慢停了马车。
清欢皱眉看了半晌,沉声道:“看来,皇都命令已经传了下来。”垂眸沉思了半晌方道:“我们去那边的树林修整一夜。”侍卫领命,驱鞭将马车赶到较为隐蔽的树林里。
清欢小心将邵子莫放在被褥上便跳下马车,走到后面跟着的马车旁,轻声道:“青瓷姑娘,喜桃姑娘,今夜我们便在这树林修整一夜,到前方马车来吧。”夜间最是容易出事,聚在一起方便一些。
马车里微微有了响动,车帘被轻轻掀开,青瓷探出头来,月影下闪着一双疲惫眼眸,脸色被月光承的惨白。青瓷有些蹒跚的下了马车,微微躬身一揖便上了前方马车。喜桃随后便下了马车,比起青瓷好了许多,只是眼中满是困倦。
不算宽敞的马车中硬生生挤了四个人,还有一名伤者,青瓷和喜桃自动各居一方角落,把大部分空间都让了出来,让邵子莫趴的舒服,清欢便将邵子莫放在腿上,轻轻搂着。
狭小的空间,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喜桃困极了,一撑头便睡了过去。青瓷在月光照耀的斑驳中,看到那番景象,心中百转千回。
王爷眼中的神色,那般小心翼翼的姿态。她受了封水漾的一巴掌,现在半边脸尚有五指青痕,王爷却只问过一次。
静默中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曾经是输给了姐姐,如今又输给这个女子,终是无缘吧,无论自己如何执着······。
翌日大早,邵子莫终于睡了个安稳觉,脑袋还是有些昏沉,精神倒是好了些,睁眼轻轻动了动,头顶便传来清欢略微沙哑的声音:“睡的可踏实?”
邵子莫抬眼便看到清欢憔悴的眸子,怕是一夜不曾合眼,再望望四周却是在马车中,喜桃和青瓷各据一方静静合着眼,昨日听了清欢那些话,安了心,困意便如洪水般扑了上来,自己倒是真的睡了个踏实觉,这会儿看这般情景,不由的愧疚起来。
他们停滞了一夜,危险便多了几分。想到此,邵子莫不由的紧张起来,清欢伸手轻抚过邵子莫微凉的脸颊,温声道:“放心,我们这便赶路,昨夜就算想赶路也进不了城,梵城已经设了岗哨。”
邵子莫一怔道:“王府的人不都被关起来了么,怎的消息传的这样快?”当初随着清欢离开王府前,清欢便命自己的隐在王府中的亲信将王府内夜影探到的奸细尽数关了起来,前三日大小城池还未设立岗哨,到了梵城却有了官兵,那便是王府的消息已经泄了出去,难道有漏网之鱼?
清欢平声道:“应该是给封水漾传话的人。”
邵子莫心口一紧焦急道:“那追兵岂不是也开始行动了。”
清欢眉头微皱,缓缓点点头。邵子莫心下一凉,追兵是轻骑,体力更不用说,不知道这会儿追到哪儿了,这般不知敌情,还有一车的弱女子加自己一个伤患,怎么都是这边不利。
“我们得乔装进城。”清欢安慰似的轻压邵子莫肩头,眼神依然驽定从容,邵子莫望进去,心中的浮躁略微减缓了些。
一旁看了半晌的青瓷,淡声道:“邵公子身上有伤,可能行路?”
邵子莫闻言转头望去,却见青瓷左脸上部着青痕,那巴掌也是为了护着自己,不由的愧疚道:“青瓷姑娘脸上的伤还疼么?”
青瓷有些别扭的微微侧过脸,面无表情冷声道:“已无碍,劳烦挂心。”
邵子莫不明所以碰了软钉子,倒也不在意,青瓷心气高,脸上留了指痕,面上自然觉得挂不住。
一旁的清欢思索了半晌便出声道:“子莫换回女装,与我一同驱车进城。”接着侧首对青瓷说道:“你扮作老妇人与喜桃一同进城。”
青瓷闻言眼中是隐忍的苦涩,邵子莫点点头,突地想起什么脸上一红道:“小桃子,你帮姐姐换衣服。”喜桃闻言点点头,便跳下车去拿自己的衣衫。
一旁的清欢瞥了邵子莫一眼悠然道:“这一路的衣服都是我亲手换的,女装自然也是我来换。”
邵子莫脸上更红了低着头尴尬的轻咳了声,倒也没有语言反驳,适时喜桃拿了衣服过来,清欢便自然接过,面不改色的替邵子莫更衣。
大白天,在清醒状态下,如此真切贴近的被清欢脱衣换衣,真真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清欢还是一脸的见惯不怪,老神自在,窘迫的很了倒是忘了疼痛。
此般状况清欢倒是省力了不少,路上为邵子莫更换汗湿的衣衫时,只要轻轻一碰,邵子莫便是一脸的痛楚,牙齿紧绷的声音似乎都能听见,她那般忍着,自己却心疼的不敢下手,一件衣服换好,自己倒冒了一身的细汗。
一干人准备妥当,清欢这一车便率先进城,马车行到城门口,官兵便拍打着马车,命令下车检查。清欢应声下了马车,临行前清欢在脸上部了装,看上去年岁有些大,慈眉善目的,与他平日里的冷峻截然相反。
官兵上上下下看了半晌,又对着画像看了半晌,问道:“打哪儿来啊?去往何处?”
清欢笑哈哈道:“小的带着内子来梵城投奔亲戚。”
官兵闻言,便伸头看向马车内,一掀车帘,便看到趴在被褥上面无血色的邵子莫,清欢忙点头哈腰道:“官爷,内子刚刚小产,伤了身体,不便下车。”
邵子莫闻言满脸黑线,小产,亏你想的出来······。官兵对着邵子莫看了半晌,拿出另一张画像看了半晌,画上倒是有三分相似,不过那人却是男装,加上邵子莫也被清欢在脸上摸了什么东西,看着煞是别扭。
半晌官兵孤疑道:“真是你家娘子?这般小。”
清欢讪笑道:“小的做些小本买卖,内子家里有些困难,便将内子嫁给了小的,这是我家三夫人。”
官兵侧首再次大量了清欢一番,不屑轻哼了声便挥挥手道:“走吧,走吧。”
清欢忙不舒的点头哈腰一脸讪笑的上了马车,侍卫便扬鞭驱车离开。
邵子莫忍着笑看着重新恢复正常表情却与妆容配合的有些滑稽的清欢,清欢瞥了眼邵子莫,一张脸瞬间降到冰点,邵子莫忍到内伤也不敢笑出来。
这会儿清欢估计压着一肚子邪火呢,跟官兵点头哈腰也就罢了,还将自己编成了买卖小姑娘的老不休,还给整小产了,那官兵一脸的鄙夷全然表现在脸上,真够悲催的。
离城门稍微远了些,清欢便吩咐赶车的侍卫将马车拐进一条小巷中,等着后续进来的青瓷和喜桃。不多时,便有一辆熟悉的马车缓缓驶过,清欢一看眼神微动,赶车的侍卫便重新将马车赶回了大路。
青瓷一干人看到熟悉的马车也放下心来,不过一会儿还要出城,还得编些理由,触了点可不好。
邵子莫趴在被褥上调了调呼吸,笑道:“下个关卡,你便说我是你闺女,被白眼狼的夫家抛弃了,被毒打了一顿,还骗了咱们的钱,去夷国投奔亲戚,不非得说我是你内人。”
清欢淡淡瞥了眼打趣他的邵子莫默然,算是应允了,其实自己心中也甚是郁结,一根筋就是搭不过来,总觉得不说是自己内子,心里似乎更不敞快,被邵子莫这般一说倒是自己死心眼了。
邵子莫闷闷笑了几声,马车却突地停了下来,清欢眉头轻皱便探身望去,眼中一惊,却是凌溯一脸喜色的站在马旁。
第34章 危机
清欢看到凌溯眼中闪着光芒,凌溯微微一下便一跃上了马车,掀帘而入,入眼的确是换回女装,脸部怪异的邵子莫,邵子莫抬头便看到凌溯,不由的感叹道:“不愧是骠骑大将军,一点不装扮便这般大刺刺的在街上晃荡了。”
凌溯轻笑道:“我一个人赶路自然方便些,那么个城门还能难倒我?”侧目看了邵子莫半晌,不由发笑道:“贤弟你这是什么姿态?马车颠地?”
邵子莫摆摆手苦笑道:“我这打扮你还叫我贤弟,贤妹还恰当些,我这姿势嘛······。”一旁的清欢却突然接话道:“封水漾趁我不在对子莫动了私刑。”
凌溯一惊,面色一沉悻然道:“伤到哪里了?”
邵子莫嘿嘿笑了声挥挥手道:“抽了我几鞭子,结果被王爷咔嚓了。”说完,邵子莫还不忘抬手在自己脖颈前切掌比划了下。
凌溯皱眉看向凌溯恍然道:“怪不得走的如此匆忙,不过,若是我,也会杀了那女人。”说罢,凌溯凛冽的双眼微眯。
邵子莫心中怯怯,这些人杀人还真是跟捏死蚂蚁一般。
清欢看向凌溯神色严肃了几分道:“东西拿到了?”
凌溯拍拍腰间喜上眉梢道:“那窦老爷子一听那个人死了,气的晕了过去,一醒来便悲悲切切的将这个东西交了出来,他当初以为萧连安不会做的如此决,毕竟那人不过是个傻子。他哪里知道人是太后杀的,萧连安不过是想牵制窦大人竭力维护,不让消息走漏了,没想到,还是让我们探到了风头。”
清欢冷冷一笑,心中却有些迷茫,与萧连安从小一起长大,他是怎样的人自己再清楚不过,而如今却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到底是为了什么?从夜影探了消息的那日,这个疑问便存在心中,这些日子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凌溯伸手欲将遗照拿给清欢,手伸到一半,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周围悉悉索索似乎围了许多人。清欢眸色一凝看向凌溯冷声道:“你被人跟踪了?”
凌溯一怔,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我这点都察觉不出来,那骠骑大将军便是白当了。”
清欢伸手将邵子莫抱在怀间道:“那边是中计了。”说罢便抱起邵子莫从马车跃了出去,邵子莫侧目,心中骇然,整个大街不知何时,全是官兵,手里皆拿着兵器指向清欢所乘的马车,青瓷他们倒是不在包围范围之内。
凌溯跟着跃了出来,看到这番架势,心中便已明了,他们确实中计了,这帮人怕是早早便在这里候着了。
清欢轻轻立在马背上,冷冷扫过仰视着自己的官兵,冷哼道:“封家兵?哼!”
为首的大将骑着黑色骏马缓缓上前,声色高亢道:“萧连爵,还我女儿命来!”
清欢眼中一片冰冷,看也不看那叫嚣之人,护在邵子莫腰间的手微微收紧,邵子莫背后生疼,此时却只能咬牙忍着。
凌溯与清欢暗暗叫唤了一个神色便蓦地抽出腰间佩剑,左手护住邵子莫,右手紧握剑柄,朝着百米开外的城门冲了过去,凌溯却是转道越道青瓷一干人车上,举鞭狂抽,马儿吃痛,扬蹄狂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