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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不由软软叫了声:“爸。”老朱把眼角不小心流出的泪水擦掉:“好了,爸只是随便说说,爸快六十了,那天看着你奶奶,她辛苦了大半辈子,到老了,我还不能在她面前尽孝,我就觉得我是个混蛋。”
珊珊顺着他的话:“爸,你想对奶奶尽孝,这也正常,和妈妈好好商量就可以了。”商量?老朱讽刺的一笑:“你妈妈那个人,你不明白,难道我还不明白吗?就是这种逆我者亡,顺我者昌的性格,原来你还小,让就让了,现在你大了,也结婚了,我也不需要操心你了,总要到你奶奶跟前尽孝吧,要不,你爸我就真的成畜生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老朱的声音开始嘶哑,珊珊长这么大,还很少和爸爸说这些,心里顿时也不好受起来。说来说去,自己这个女儿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从小只注意得到他们的关心疼爱,而不会反过来照顾他们,再如何对待奶奶这件事上,自己连和妈妈撒个娇,说几句都从来没有做到。
珊珊的手横过桌子握住老朱的:“爸,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只是妈妈也不是那种听不进话的人,你跟她好好商量就可以了,慢慢的磨,总会答应的。”
老朱叹气:“珊珊,你奶奶没时间了,上次住院医生就说了,她年纪太大,全身的零件都老了,就算好好的照顾,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了,就算和你妈妈磨过了,她答应把你奶奶接过来,她的个性,也不会好好照顾你奶奶的,倒不如一了百了。”
珊珊再也找不到话来说服自己的爸爸,可是妈妈那里受的打击也太大了,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珊珊担心她出事,打电话叫小姨过去看她了。
一边是自己的爸,一边是自己的妈,两边都这样,珊珊觉得自己深刻体会了夹心饼干的滋味,她低头喝着清凉的果汁,觉得自己的心比里面的冰块还冷,
老朱看的出女儿的不开心,可是自己的决定已经下了,再改也不可能了。抬起手腕看看表:“时候差不多了,我回去了。”说着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珊珊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还是从包里拿出了钱包,老朱已经递过去张百元大钞:“不用了,我的工资卡现在在我这里,你的工资卡还在你妈那里呢。”珊珊恹恹的把钱包放回包里,看起来很厚的钱包里面,其实只放了五十块钱,付了帐,后面几天就没钱了。
老朱匆匆走了,珊珊看着爸爸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往反方向走去。结婚三个多月了,工资卡无论自己怎么说,妈妈还是不给自己,反而要自己把阿楚的工资卡也拿过来,说自古都是女人管钱,哪有男人拿着工资卡的。
要不是突然出了这件事,妈妈现在还要继续唠叨呢,有风吹过,几点雨也落了下来,几点雨一过,大雨下了下来,珊珊赶紧躲到街边的商店里面。
路边草坪里,刚才还开的灿烂的小花被雨打的七零八落的,珊珊蹲在地上,透过雨帘看着这些被打残的小花,自己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小花朵,看起来光鲜灿烂,但经受不住风雨?
包里的电话开始震动,珊珊停下思索,拿出电话,是阿楚打来的,声音里面含着焦急:“珊珊,你在哪里呢?下雨了,我过来接你好吗?”他的关心让珊珊心里泛起温暖,看着外面渐渐小的雨,珊珊站了起来:“雨快停了,你就不用下来了。”
阿楚又说了几句,不外就是让她一定要等到雨全停了才走,不要冒着雨回家,珊珊嘴里说着知道了,不要这么罗嗦,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好容易挂断了电话,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太阳也出来了,似乎那场雨从来没发生过,天边有彩虹出现,珊珊看着彩虹,什么时候,自己家里才能雨过天晴,有彩虹出现呢?
上楼,掏钥匙开门,门才开了一半就听见笑声,这真难得,珊珊露出笑容,看见妈妈和小姨坐在那里,小姨手里还拿着一本相册在翻,笑着对任阿姨说:“大姐,你瞧瞧珊珊,长的可真好,阿楚也这么孝顺,你该高兴才是。”
任阿姨的脸皮只是扯了扯,也不知道是笑还是没有笑,小姨见珊珊回来,笑着招呼她:“珊珊,我正在和你妈说你呢,你就回来了,看来真不能在背后说人。”
珊珊把包放下,打完招呼说:“我去做饭了,都忘了买菜,就下面条。”小姨的注意力早从相册上转移了:“哎,你不用做饭了,阿楚在里面忙着呢,珊珊,阿楚可真勤快。”
难怪刚才小姨要夸阿楚了,珊珊的眼往厨房那里望去,隔了一堵墙,什么都看不见,阿楚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走了出来:“妈,是在里面吃还是在外面吃。”任阿姨还是那样无精打采,珊珊看着妈妈这样,想起刚才爸爸说的话,心里又不好受起来,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小姨推一下自己的姐姐:“好了,就在外面吃,那面朝西,吃顿饭热的很。”珊珊也回过神:“就是,我去拿碗筷出来。”起身和阿楚走了进去,刚走进去,阿楚就小声的问珊珊:“爸爸怎么说?”
珊珊从筷笼里拿出四双筷子,仔细的数了数才叹气:“还能怎么说,他的决定是不能改变了。”阿楚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珊珊张开双手,抱住丈夫的腰:“阿楚,以后我们不能那样,有什么话一定要摊开说,不要突然爆发。”
阿楚用没有拿锅铲的那只手摸着她的头发:“说什么傻话呢,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珊珊在他胸口蹭了蹭,似乎这样才能肯定他说的都是对的,阿楚把她身子放直,珊珊虽然抬直身体,但双手还是放在他腰上没有离开。
阿楚把锅铲放下,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先把饭菜端出去吧。”珊珊把脸上的泪擦掉,点头把碗筷拿出去。
小姨已经把茶几收拾好了,珊珊两口子端出饭菜,先打了碗汤给任阿姨:“妈,这汤很香,你尝尝阿楚的手艺。”任阿姨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虽然接过汤,也只是用勺舀了舀,就又放下了。
珊珊再次感到无奈,小姨已经说出来了:“阿楚,你的手艺真不错,谁教的?”阿楚呵呵一笑:“以前上学的时候吃食堂吃腻了,就自己做饭改善一下伙食。”小姨点点头,对任阿姨说:“大姐,你的眼光还真不错,阿楚长的好,人孝顺,又能干,你以后正是享福的时候,想那些做什么?”
眼光好?任阿姨总算端起碗喝了一口汤,说出的话还是带有怨气:“我要真是眼光好,也不会找到你姐夫,老了老了,给我来这么一下子。”这话可真不好听,饭桌上其乐融融的三人顿时呆在那里。
还是小姨最先反应过来,她白任阿姨一眼:“大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这件事,也不能只怪姐夫。”任阿姨的脸这时是全拉下了,小姨的话既然已经出口,就更不在乎了:“大姐,俗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但也不能只让姐夫一个人忍啊,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你平常对姐夫,管的也太严了点。”
任阿姨这时已经不只是脸放下那么简单了,她把碗重重的跺在茶几上,汤溅了出来,平常爱干净的任阿姨这时全都不管了,气狠狠的瞪着自己妹妹:“忍了一天你总算忍不住了,这下开始教训我了,我就知道,你们早就看我不顺眼,现在逮到机会了吧?”
珊珊撕下纸把溅出来的汤擦干净,柔声的说:“妈,小姨说的也是事实,再说要不是自己亲姐妹,小姨也不会放下生意来陪你。”
这话并没让任阿姨的脸色变的好看点,小姨皱紧眉:“大姐,我们知道你脾气就是这样,姐夫也知道,但是你不能把客气当福气,夫妻本来就该互相忍让的,大姐你说是不是?”
珊珊有点紧张,看看任阿姨的脸,伸手拉一下小姨的袖子:“小姨,先吃饭吧,什么事等吃了饭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每次写文,设计情节,都感觉像是自己活过了一遍,在写文这件事上,我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
第 17 章
任阿姨这时候是除了骂老朱的话,别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更何况是抱怨自己的话,珊珊顿时紧张起来,看看任阿姨那已经挂下来的脸,笑着打圆场:“小姨,先吃饭吧,什么事等吃了饭再说。”
珊珊的话没说完,任阿姨已经用手狠狠的推了茶几一下,:“我就知道,你们都被他收买了,都说我的不好,我再不好,也和他过了那么几十年,哪一点没做到?”
任阿姨又开始发火,小姨开始摇头,珊珊顾不上收拾茶几上那些溅出来的汤汤水水,把碗放下抚着她的肩:“妈妈,小姨这话也是为你好,你又何必这么生气?”任阿姨现在满心都是愤怒,咬着牙看着小姨:“为我好?为我好难道不会帮我去骂他,这还是我亲妹妹,要是别人,只怕说的更难听。”
说着任阿姨又哭起来,看见她又哭了,珊珊顿时感到头大如斗,这件事的打击真的有这么大吗?妈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心里这样想,珊珊不由看了眼阿楚,阿楚有些局促的坐在那里,珊珊顿时想到,如果阿楚也在二十多年后突然提出离婚,自己会怎样?
不想还好,一想珊珊心更乱,仿佛感觉到她的心意,阿楚放下碗,从茶几下面握了她的手一下,接着很快放开。这让珊珊的心顿时安定下来,自己不是妈妈,阿楚也不是爸爸,不会这样的。
心一定,珊珊又开始劝任阿姨:“妈,要不是亲姐妹,小姨也不会说这些话,别人外人,还不是在旁边看热闹。”任阿姨的脸色并没变好一点,还是狠狠看着小姨,什么话都不说。
小姨无奈的把碗放下:“大姐,你现在是一股气上来,恨着大姐夫,要我说,你也不要闹,不要吵,就好好的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等大姐夫的这股劲一过掉,他慢慢的回过神来,自然就不会再说离婚的话了。”
是吗?任阿姨的眼眨了眨,珊珊还以为她有些听进去了,谁知任阿姨又开始哭了:“我不信,你们说的都是骗我,哪有会回心转意的,我栓的那么紧,他还离开我,等离久了,又有了别的女人,那心就更回不来了。”
呃,珊珊和小姨都呆住,阿楚已经把茶几重新收拾好了,珊珊又看一眼阿楚,抱歉的对他笑一笑,看来他精心做的这餐饭,自己是吃不到了。
这个动作,恰好被任阿姨看见,任阿姨又像被蝎子蛰到一样哭起来:“你看看,我一个独女儿长大,嫁出去也不跟我一条心了。她这边倒是老公老婆过的火热,到这种时候了还在笑。”
这话顿时让小姨不知道怎么回答,原来只知道姐姐脾气怪一点,但是从来没发现她不讲道理,就算说是更年期,也过了好多年了啊。
她们都不说话了,任阿姨又准备继续哭诉,小姨无奈了:“大姐,珊珊是你生的,她没结婚的时候你还不是盼望着她结婚,等现在她结了婚了,你倒好,又说她们小两口过去了,不理你这个当妈的,你当初结婚还不是和大姐夫过去了,再说,你现在还不是为大姐夫哭哭啼啼的,大姐,你说这话,倒变成只许州官放火了。”
岳母说出这样的话,阿楚的尴尬是显露无疑的,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小姨这话说的实在有道理,任阿姨也觉得刚才那句话说的的确有些不对,不过她从来是不承认自己做错的,掩饰的咳嗽一声:“妈当年生了我们兄弟姐妹共五个,我只有珊珊一个。”
说着,任阿姨看小姨一眼:“你还说呢,当初你最得妈妈的疼,现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