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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会不高兴。
一想通,阿楚妈就咳嗽一声:“好了,妈也知道现在不是过去,哪能随便打人,只是阿楚,珊珊她也太娇了,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下地干农活这些不说了,怀着你家姐的时候,没烧的,还要去山上抓松毛,挖那种老树桩桩回来当柴烧。那都是拿命挣回来的,怀你的时候政策虽然好了,但跟现在没的比,还不是要一直忙一直忙,哪像她现在,连吃碗面条都要你喂。”
阿楚用手抹一下脸:“妈,珊珊从小读书,工作了没几年就结婚,你不能用你的标准来衡量。”阿楚妈这下更不高兴,拉长着脸打断儿子:“那最少对婆婆总要恭敬些吧,不要她伺候了,也不用甩脸就走吧,当年我对你奶奶可是夏天扇凉扇,冬天暖被窝。”
阿楚觉得头又开始抽痛了,索性不说话,阿楚妈见儿子不辩解了,继续开始诉说什么样才是为妇之道,阿楚左耳进,右耳出,心里着急的不得了,不知道珊珊现在怎么样?
珊珊气冲冲的出了家门,越走越觉得委屈,才七点多,街上的行人很少,除了早锻炼的就只有上学的学生了,这时候到办公室也不好,再说说不定阿楚会追出来。
珊珊走到路边一家早点摊,要了碗三鲜米线,在等米线上桌的时候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来时的路,看不到阿楚的身影。热气腾腾的米线上桌,珊珊把米线狠狠的往嘴里塞,恨不得一下子吃完。
不过米线太烫,珊珊的舌头都烫到了,她第二筷就不敢这样了,等吹凉了才把米线放进嘴巴,边吹边吃,一碗米线吃了足足半个小时,周围吃米线的人走了一群又一群。珊珊连汤都喝完了,还是没看见阿楚的身影,一定是被婆婆叫住在那里教训了。
珊珊把米线钱付了,拿着包往单位走,哎,早知道结婚那么烦的话,就不该结婚,可是不结婚只怕更烦,妈妈的唠叨,周围人的眼光,珊珊苦笑一下,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该去上班了。
刚坐进办公室,珊珊的电话就响起来,看着屏幕上的老公来电,珊珊想按掉电话,可是惹火自己的并不是丈夫,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刚接起就听见阿楚焦急的声音:“珊珊,对不起,本来要追出去,但是我妈她……”
阿楚欲言又止,珊珊想他肯定也是受了婆婆的很多唠叨,心里对他的那丝怨气又少了些,不过还是没有说话。阿楚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珊珊,我就在这里代我妈道个谦,你要觉得还不行,等见了面,你打我一顿好了。”
珊珊脸上不由露出笑容,只在这边嗯了一声,阿楚反而急起来:“怎么,你还真的要打我?”珊珊笑的更开心,不过嘴上还是没松:“怎么,刚才还说你给我打一顿,怎么现在就着急了?”
听到妻子说话,阿楚觉得心情更好,珊珊在这里可以想象到他放松的样子,脸上的笑更甜了,听着他在电话那头说话,珊珊的心整个都是甜的。挂掉电话,就算一夜没眠,珊珊还是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想着他说的,中午下班后一起再去吃好吃的,珊珊就更觉得甜蜜。
离下班时间还有十分钟,珊珊就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开始照起来,哎呀,眼下怎么两大个黑眼圈,而且脸色也不好,有些黄,对,今天出门太生气,忘记化妆了。
可是包里没什么化妆品,珊珊把镜子收好,这才结婚几个月,就成黄脸婆了,以后的日子怎么办?电话响了起来,肯定是阿楚来催了。
刚走出办公楼就看见阿楚站在一棵雪松底下,看见珊珊过来,他的脸上又露出那种憨厚的笑,接过珊珊的包,他搂住她的肩膀:“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感觉到珊珊不开心,阿楚停下脚步:“怎么了,还在生气?”
珊珊白他一眼:“你看看,我都成黄脸婆了?”是吗?阿楚把妻子的脸转过来,仔细的看起来,看了一会笑着说:“什么黄脸婆,还不是皮肤白的像雪一样。”这话说的真好听,珊珊笑了笑,但很快又把脸板起来。
阿楚搂着她继续往前走:“再说,就算你真变成黄脸婆,我也不会不要你的。”这话说的珊珊心花怒放,手往阿楚肋下重重掐了一下,阿楚的手往上,握住妻子的手,似乎一切都已经雨过天晴。
当珊珊看见等在办公楼下面的婆婆的时候,珊珊才意识到事情其实远远没结束。她深呼吸,让心情平复一下:“妈,你来有事吗?”阿楚妈白儿媳妇一眼:“你这孩子怎么忘了,我们先去一趟你家。”
我家?对,应该是娘家,可是去娘家干什么?看见珊珊又站住了,阿楚妈的心情顿时又不好起来,怎么是这么个聪明长相笨脑壳的人?都说过自己要去劝亲家的,怎么她还不明白?
阿楚妈拉着珊珊就走:“都说好的,去劝你妈不要离婚。”珊珊站在那里没动,阿楚妈奇怪的转身:“你这孩子,怎么会这样,不就是回趟你家吗?再说,到时我说话就可以了,你做饭。”
珊珊皱眉:“妈,我说过,这是我家的事,您就不要操心了。”这话让阿楚妈顿时满腔怒火,正想发火的时候看见这周围人来人往,把伸出的手又缩回去,压着声音说:“珊珊,你这孩子,现在还不明白,难道真的吃了苦头才知道爹妈离婚对你的影响?”
珊珊只是奇怪婆婆为什么不发火,还在想的时候被婆婆拉到一棵雪松下面,这里背着人,又加上是下班时间,人迹更少。阿楚妈到了这里才把脸色一放:“珊珊,你别好话不会听,要不是我心疼你,哪个管你家的事,你乖,我们一起走吧。”
珊珊并不是没脾气的人,只是一直压抑着,听了婆婆这几句话,心情更加不好,扯着雪松的松针不说话,阿楚妈更生气了,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珊珊,天不早了,快点去吧。”
珊珊的脾气也上来了,把胳膊一甩:“要去你去,我不去。”说着扭身走了,动作快的阿楚妈都没反应过来,阿楚妈刚想追上去,想起这是在公开场合,她不要面子,自己可还要。
站在那里想了会,好,她不去,自己去就是了。
珊珊离开那里,一时竟然不知道往哪里去,茫然之中索性在街上逛起来,正是夏秋换季的时候,各家服装店门口都摆开一排处理的夏装。看着那些轻薄短小的衣服,这样的衣服,自己还从来没穿过呢,妈妈管的不是一般的严,工作后想买钱又不在自己身上,活了二十多年,真正想做的事好像从来没有。
尖利的电话声打断了珊珊的冥想,接起电话,任阿姨愤怒的声音在珊珊耳边炸开:“珊珊,你翅膀硬了,竟然找人来说你妈了。”
这怎么说?珊珊根本就不知道妈妈的怒火是从哪里来的?她抹一把往下滑的长发:“妈,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生活啊,就是这理不清的乱麻啊。
流失
珊珊软软的声音并没平息任阿姨的怒火,她的声音炸的更大:“你,你还有脸说?”这让珊珊更是无所适从,电话里突然多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亲家,有话好好说,都是自家的孩子,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婆婆?听到这个声音珊珊恍然大悟,婆婆竟然自己跑去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珊珊的脑袋整个都乱了。任阿姨那边不知道和阿楚妈发生了什么,等珊珊回过神来想在电话里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她们会不会打起来?会不会出什么事?珊珊六神无主的胡乱在想,几乎是找救命稻草样的给阿楚拨了个电话,只说了几个字:“阿楚,你妈在我妈家,她们,好像打起来了。”难得这么没前没后,近乎语无伦次的话阿楚竟然听懂了,只说了句:“我马上来。”就挂掉了电话。
他马上来?自己呢?珊珊一个脑袋这时起码有两个大,自己也应该马上回去才是,拦了辆正好路过的的士,五分钟后,珊珊就到了娘家楼下。
匆匆上楼,还在楼下就听见任阿姨的怒吼,已经有人打开门往外看了,这是机关的集资房,住的都是一个单位的,看见熟悉的人,珊珊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短短三层楼,每层的楼梯数都是十六级,珊珊却觉得这段路是自己一生中走的最长的一段。
刚打开门,任阿姨的怒吼夹着阿楚妈的话让珊珊的耳朵有瞬间的耳鸣,正在暴怒中的任阿姨看见女儿出现,张开手冲上去指着阿楚妈:“你来的正好,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管闲事管到我头上了。”
任阿姨的话刚说完,阿楚妈嘴一撇也上前了:“亲家,我是好心好意来劝你的,要别家我哪来管这些闲,还不是结成亲家,我才来说的。”任阿姨哪听的进去,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不停的在喘:“呸,关起门来各家过各家的,你当还是你那农村啊,家家的闲话都要传。”
阿楚妈也早就怒了,不过她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表面上看起来要镇静很多,冷哼一声:“哼,农村怎么了?往上数三辈子,哪家不是农村的,你城里人就高贵些?装什么大尾巴狼?”
要论战斗力,任阿姨的战斗力要比阿楚妈高多了,但一来她这段时间为了离婚的事情,精力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二来阿楚妈有备而来,任阿姨此时脑海里只有农村人是嫁不得的观念,翻来覆去只说这么几句,哪像阿楚妈针针见血?
更加让任阿姨暴躁,见珊珊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任阿姨一把抓住她:“离婚,有这样的婆婆,马上离婚。”阿楚妈不干了,也上前抓住珊珊:“有话好好说,哪有你自己要离婚,就要扯着女儿也要离婚,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两个妈你一言我一句,一个要珊珊马上离婚,自己的女儿当然自己说了算,另一个要珊珊自己做主,哪有这么大了还要听妈妈话的?任阿姨听了阿楚妈的这句,伸手就出去把阿楚妈推了一下:“你少来挑拨我们的母女关系,孩子听妈的这叫孝顺。”
阿楚妈已经觉得自己让了半天了,现在任阿姨这一推搡,她的怒火也已经飙出来了,把中间的珊珊往旁边一拨,自己上前也推着任阿姨:“你干什么你,好好说话,动什么手脚。”任阿姨最近这段时间,本来就是见人就发火,更何况今天一开门,阿楚妈进来也没有说几句好话,就开始说什么为了孩子不要离婚什么的,而且还怪自己平时对老朱太刻薄,才落的这种下场,口口声声,话里话外,除了指责就再没别的话。
任阿姨连自己妹妹的指责都听不进去,更何况是自己本来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头的亲家?这时见阿楚妈反过来说自己,怒火冲天的她伸手就要打阿楚妈的耳光:“我家的事,关你屁事,我只是一个女儿嫁了给你家,怎么就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的?”说着转头又对珊珊:“趁早离婚,离了妈再给你另找一个,那个稀罕他家?”
阿楚妈虽然偏着头,脸上还是差点被扫到耳光,她心里的怒火沸腾的更厉害了,又听到任阿姨一口一个离婚,把珊珊往旁边一拨,决定再不讲理,开始泼妇对泼妇了。
见两个妈扭打在一起,珊珊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冲上前喊:“妈,快停下。”怒火中的两个妈怎么肯听,在百忙中伸手出去推珊珊,珊珊站立不稳,身子往后仰,摔在茶几上。虽然摔的不重,珊珊躺了会也就爬起,爬起的时候感觉到小腹有点疼痛。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再去想小腹为什么会疼,站起身又来到她们中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只是她的话谁都不肯听,阿楚妈和任阿姨一个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