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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施小肥一脸郑重其事,“这可是我和姜姜跑了好多个地方才找到的!今天这么重要的夜晚,别告诉我你身上穿的还是棉质的,有流氓兔的!”
赵子墨:“棉质的怎么啦,棉质的舒服!”至于上面印了流氓兔,那纯属个人爱好。
然后她才回味过施小肥的话来:“重要的夜晚?”
“是啊,洞房花烛夜。”施小肥贼贼地笑,“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子墨:“……”
她当然,不至于没想过,并且,会紧张,但是回来后他根本没什么表现嘛,一直都在跟她移交经济管理权……
施小肥继续激她:“我就说我能赌赢嘛,都领证了你哪有不被马上吃掉的道理!阿墨,你想让我输,我也输不了了。嘿嘿。”
赵子墨呼吸,深呼吸:“施小肥,今天我一定让你输!”
姜姜淡定地用眼神瞟向卧室:“你极品老公应该在洗澡了。”
“阿墨,如果你被吃干抹净,婚礼那天呢,我和姜姜,就都不包红包了;如果今天你没有被吃掉呢,”施小肥忽然豪气冲天:“婚礼的时候我给你包十万红包!”
赵子墨握拳,站起,拖起姜姜。
被拽起的姜姜惊呼:“阿墨你干什么?”
赵子墨一本正经:“姜姜,今晚我到你那睡,等小肥给我十万红包,我分你一半。”
施小肥黑线万丈。
姜姜满眼金币。
顾城歌从房间里出来,头发是湿的,明显已经洗浴整理过,眼冒金币的姜姜看到他立刻扬声:“顾表师兄,阿墨说今晚要到我那睡,你肯是不肯?”
施小肥掐她的小蛮腰,咬牙切齿:“臭姜你敢背叛我!”
顾城歌过来揽住心虚得一双眼开始乱瞟的妻子,一本正经地回答:“这当然不行。”
施小肥乐了:“是啊是啊,当然不行了,极品表哥,那我们先走了啊。”她拖着姜姜便走,溜出门之前还回头恶劣地朝赵子墨眨眼,用口型说,“阿墨,你要输了哦。”
姜姜忽然返回,跑到顾城歌面前:“顾表师兄,我和小肥今晚算是来闹洞房的,闹玩了你总得打发一下吧。”
顾城歌神色平静:“你等一下。”
他转身回卧室。
赵子墨接收到施小肥的唇语,阴着眼飞了两把“我不会输”的刀过去后,跟着进了卧室。
卧室里,顾城歌正封好两个红包,见妻子郁闷着一张脸,问:“怎么了?”
赵子墨斜乜他一眼,默默地,有气无力地:“封了多少?”
顾城歌竖起一根食指。
赵子墨往床上一躺,自言自语:“两百块飞了,十万红包也要飞了……”
“傻墨。”顾城歌好笑地俯下身,在她唇角轻轻一触:“已经晚了,我送一下她们,等我回来。”
……
等他出了房间后,赵子墨立刻从床上弹起,迅速把门反锁,倒回床上后,她乐了。
反正都已经等了那么久,就让他再等一个晚上呗,门反锁了他进不来,她赢定了!
她就不相信,都成已婚妇女了她还是只有被欺负的份!她一定要看看婚礼那天施小肥如何给她封十万红包。
当然,真要施小肥封十万礼金也是不现实的,她也没这么黑心,她就是想看看小肥到时候如何兑现这豪言壮语,嘿嘿嘿!
她美滋滋地想着想着,睡意很快来袭。
是被颈脖锁骨等处传来被吮吸舔拭的湿意感受以及重压感闹醒的,下意识地伸手去拂,却抱到一个球状物体,迷迷糊糊半睁了眼,顾城歌正一路从锁骨往下吻去……
全身传来颤栗地快意,她情不自禁嘤吟出声,同时不由自主扭动了身子。他停止了动作,声音暗哑又带了一丝笑意:“终于醒了?”
她困乏地眨了眨眼,脑子还不很清醒。
他微微地笑着,单手撑在一侧支起身子,双眸在床头射下来的暖色灯光里灼灼发亮,他说:“这样穿着睡觉你不难受?”
收腰束胸都很□的衬衣,贴身的七分裤……虽然之前没有搬过来住,但也是在这里留过夜的,睡衣什么的都有准备,这回睡之前忘记换。
赵子墨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
然后她彻底清醒了。
衬衣不知何时已被解开全部钮扣,胸前风景若隐若现,肩膀已□在空气里……
怎、怎么就衣衫不整了呀!而、而且,她拢了拢衣服,“你怎么能进来的?”她明明已经把门反锁了!
他抚着她的脸,在她分神之际,一路往下不动声色拉开她拢起的衬衣,大手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流连,他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你忘了,客房和书房相连,书房和这间主卧相连,你只反锁一张门而已。”
赵子墨:“……”
她默了一下,才后知后觉身上已凌乱一遍,张口还来不及说话,他已压下来,火热的唇猛烈地攫住她的。终于能够抛开所有禁令和顾忌,他吻得狂野而肆意,仿佛要把积蓄已久的热情和欲望释放出来,没有任何克制。
赵子墨被吻得呼吸不畅,双手不由自主抵到他胸口推拒起来,却得到更惩罚性的深吻……
终于,他放过她的唇,她却并没有轻松下来,因为他转而开始攻占其它阵地,耳垂、颈脖、锁骨,再一路往下,吸吮,啃噬,掠夺。
待他即将褪下她的衣服,她低喘着开口:“等、等一下……”
他忍耐着停下来。
她视线迷蒙地看着他,他的衣衫已经凌乱,如大卫般精美的浅麦色胸肌暴露在空气里,双眸因为隐忍已经泛着腥红,仿佛火焰在燃烧,濒临引爆的边缘。
罪恶感瞬间涌上心头。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苦痛地忍耐着取笑她:“还在惦记着那十万红包的事呢。”他低头,重新攻占领地,囫囵着低语,“傻墨,你怎么能因小失大,本末倒置?”
他撕碎她的衣服,褪下各自身上所有碍事的物件。
他在她耳边哑声低语:“阿墨,你不能让我再等下去了。”
飘飞,坠落,起升,跌宕,难耐的疼痛与难耐的快感,这是赵子墨在燃烧中最深刻的感受。
赵子墨是被一阵无休止的电话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摸索着按了接听键。
姜姜在电话那边吼:“赵子墨你家极品老公是典型的不锈钢公鸡!”
诋毁她的极品老公?
赵子墨清醒了一点,问:“他怎么你了?”
姜姜委屈得跟什么似的:“你知道昨天晚上他用多少钱打发我跟小肥吗?”
“不是一百嘛。”
姜姜吼:“一百你个头,他给我们一人封了……”
多少?
“一毛。”
姜姜啪地挂了电话。
赵子墨动了动嘴角,再动了动,终于忍不住笑得浑身颤动起来。而这一动才感觉身子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搂住,长臂横过腰,大掌在腹部的位置轻轻地摩挲着。
想起昨夜的缱绻和温柔,脸颊瞬间爬满微红,她不敢回头看他的脸,身体有些微不自在地微微挪动着,摩挲着。
殊不知……
“阿墨。”已经醒过甚久并拼命忍着不打扰妻子睡眠的某人暗哑的声音染满了□的味道,抚在她身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赵子墨有一丝退却。
昨晚真的很累呢,现在腰啊大腿啊全部都酸酸的,稍微动一动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电话铃声救了她。
“我、我先接个电话。”
才一接通,就是施小肥惊天动地的哀嚎:“赵子墨,你家极品老公太腹黑了!”(奇*书*网。整*理*提*供)
呃……
赵子墨觑一眼双手正卖力地在胸前肆虐的某人,忍着自然而激烈的身体反应,尽量克制着声音不变形:“他、他也怎么你了?”
为什么她的极品老公才上任一天就遭到自己两位好友的投诉?
施小肥状似呜呜呜:“昨天晚上他送我和姜姜回家,半路上他说为了感谢我们这些年对你的关照,请我们吃夜宵,吃了一个多小时,他先送姜姜,然后再送我,在我租住地的楼下,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话吗?”
赵子墨已被身后的人抚弄得软成一滩水,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施小肥自顾自地继续:“他说,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然后停顿了两秒,又说,现在是零点零一秒,婚礼时记得准备十万红包!”
赵子墨:“……”
施小肥悲愤极了:“你老公怎么能这么黑!他怎么能这么黑!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表妹,他怎么能这么黑!他怎么能这么黑……”
在施小肥像回音一样的控诉里,赵子墨完满地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一边,她主动吻住身上已蓄势待发的人,幸福洋溢地说:“极品老公,我爱死你了!”
她再也不怕被欺负了,反正有人会帮她欺负回来!
……
再度平静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盛夏的阳光穿透像湖水一样蓝的窗帘投射进来,他抱着她清洗过后再度躺回床上,她窝在他怀里,疲乏地眨着眼,有昏昏欲睡的念头。
此项运动真的很消耗体力啊!
“墨。”他亦半阖着眼,低而软地唤她。
“嗯……”
“我有一个很无耻的念头。”
“什么?”
“想分分秒秒都住在你那里面。”
“……哪里面?”
“那里面。”
“哪个里面?”
“就那个里面……”
“……”
顾城歌觉得,他缺失的人生是从与阿墨相恋开始渐渐走向圆满,这是他在最初见到她时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第一次看见她,或者说第一次知道她这个人,并不是大一那年冬天的平安夜,而是在高一的时候。
那时候他经常住在外婆那边,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傅轻灼并不是他的生母,那时候他信誓旦旦要当一名律师,那时候顾城西很粘他这个哥哥。
有一次城西来外婆家,塞给他一张比扑克牌略小的照片,照片上是她自己和一位很清妩明媚的小姑娘,两人肩并肩站着,不约而同露着天真烂漫的笑容,而那小姑娘笑得尤其明媚灿烂,眼里盛满了阳光,仿佛她只一笑就能将阴云密布的天变成万里晴空。
但那时候城西并未对照片上的小姑娘说过片言只语,只在塞给他照片后说:“哥,你不是在外婆家就是在妈妈的临时公寓,我们居然可以有三四个月见不到一次面,哪,给你这张有我的照片,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那时候他和顾柏年关系不善,和顾城西倒像一对兄妹,虽然她塞照片时他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她走之后,他还是把照片放进钱包里,一直都放着。
后来拿钱包的时候,他也真的会偶尔瞥上一眼照片上的人,因为城西旁边的小姑娘实在太过耀眼明媚,时间一长,她那张眼里盛满阳光的明媚笑脸,就潜移默化进了他脑海。
因为这样,大一那年的平安夜,烟火广场的大理石雕塑下,她刁蛮地指责他喝过的啤酒罐越了界线,虽然她出落得更加清妩美丽,但只一眼,他就认出她是城西给他的照片里的那个小姑娘。
他没有和她计较,而且那一晚他的心情实在很差。
他之所以会在那里喝啤酒,是因为那天外婆告诉了他一切真相,包括傅轻灼不是他的生母,以及生母枪击傅轻灼的儿子再被傅轻灼击毙的事实。
甚至,他的身世。
外婆告诉他,他的生母萧箫年轻时染上毒瘾,误入歧途后做了当时领导枫城毒网的毒枭的情人,后来在萧家的强制下,戒毒成功并嫁给外婆的儿子傅轻川,但是婚后不久,萧箫不但重新回到毒枭身边,还蛊惑傅轻川染上毒瘾并参与贩毒……因为这样,傅轻灼才会弃画从警,才会在从警后选择参与缉毒行动。
而他的生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