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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锦棠上前两步,跟荷花并排而站,像小时候一样十分自然地握住了荷花的手,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道:“这时候什么都不用说,只要静静地看着就好了。”
一盏盏或大或小的荷花灯从二人面前的江水中划过,朝着下游更远的地方漂去。有一盏小灯被撞向江边,搁浅在了岸边,齐锦棠俯身将灯轻轻地推回到了江里,二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大大小小的灯慢慢地消失在视野中,直到最后一盏灯的光亮也消失了,荷花才轻呼了一口气,好像刚才都在屏气凝神,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齐锦棠握在掌心里,两个人的手心都湿腻腻的,也不知是谁的汗水,她也忽然间发现,齐锦棠这一年身量越发的拔高了,竟然都已经比自己高出了那么多,黑暗中瞧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但是手心的热度一阵阵的传来,让荷花意识到,如今跟小时候已经不一样了,不再是那种孩童时候,能够毫无顾忌的拉手或是被他抱着,顿时就觉得面颊发烫,心道幸好这会儿已经全都黑了,不然被他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可就真是丢死人了。
齐锦棠这会儿却丝毫都没有放手的意思,拉着荷花往后站了两步道:“小心别打湿了鞋子。”
荷花有心想把手抽回来,又觉得齐锦棠一副坦坦然的模样,自己若是扭扭捏捏的做小家子气似乎也不好,便由着他拉着自己往回走,其实天上的月亮还是能够照清楚周围的山林和路的,只不过刚才刚看过那么多的灯火,让人的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四周的暗度,半晌才能看清楚脚下的山路。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全都低头走路,荷花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捏得紧紧,热度从手一直往身上的各处传递,让她整个人的温度都随之声高。夜晚的树林安静得很,基本上只能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还有偶尔踩断枯枝的声音,林中偶尔有些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忽然间不远处传来响动,荷花一直魂不守舍的顿时吓了一跳,人本能的就想找地方隐蔽起来,上次在山里遇熊的遭遇实在让她心有余悸。
齐锦棠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别怕,可能也是来看河灯的人。”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伸手摸到了腰间的匕首上。
两个人尽量屏住呼吸,脚下也放轻慢慢地朝前走,又离得稍微近一些了便听到了隐约的说话声。
“……总是半夜这么偷偷摸摸的出来见面,就不能大大方方地在村里或是家里见面吗?”
荷花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傅先生的声音,忙冲齐锦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躲在树后偷听起来。心里却疑惑地想,难不成这傅先生还在外头有别的女人不成?
“村里人来人往的,家里还有枝儿和留哥儿在,上次去找你就被荷花撞见了,我这不也是为了多加小心嘛”
随后响起的赫然就是祝大姐的声音,荷花顿时忍不住有些黑线,看来祝大姐果然是想通了要跟傅先生在一起了,只不过这么偷偷摸摸的来幽会,可当真不像是她的风格。一想到幽会,荷花顿时就联想到了齐锦棠和自己,心里顿时猛跳了一下,然后低声安慰自己道:“不过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罢了,不要瞎想。”
“你说什么?”齐锦棠把声音放得极轻地问。
荷花这才发觉齐锦棠就站在自己身后,他低头说话,呼吸就能直接喷到自己的脸颊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那种味道,几乎把她整个人的包围了起来,让她的心里越发的慌乱起来,接下来傅先生和祝大姐都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这才又听见傅先生说:“等七月一过我就去你家提亲,我寻思着到时候咱在学堂附近寻个地方盖个新房,然后……”
“我那房子就是刚盖了不久的,还盖啥新的,只要把西屋收拾出来,把炕盘上,让枝儿领着留哥儿住过去,就什么都是现成的了。”祝大姐打断他道,“虽说不如在学堂附近方便,但是好在也不算远,平时跟我二弟家也有个照应,你觉得呢?”
“哦……你喜欢自然就好。”傅先生的应话有些勉强,至少在荷花听来是并不属意这样的安排,只不过祝大姐这会儿却是浑然没有察觉,按照自己的打算说得面面俱到,虽然经常问傅先生道:“你觉得行不?”
傅先生便就只是连声应诺。
荷花见他们两个人的聊天几乎接近了尾声,忙在树后躲好等着他们两个离开之后,又隔了许久才跟齐锦棠一道下山去。
手打txt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是我的瑰宝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是我的瑰宝
感冒害死人啊,在床上盖着被子捂了一天,躺的我腰都酸了,还是浑身酸痛的,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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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荷花起来以后就听见祝大姐那边传来搬东西的声音,跑过去一看,就见祝大姐跟枝儿正在收拾西屋的东西,心道难不成祝大姐还真打算让傅先生到这儿来成亲不成?
不过很显然祝大姐完全沉浸在喜悦当中,并没有察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招呼枝儿搬东西,自己托着下巴看了半晌,又道:“我觉得这么对面屋似乎是不够住的,倒不如找人照着老2家那样,把东西厢房也都盖起来吧,不然连个放东西的地方都没有,也着实是不方便,以后留哥儿长大了也不能总跟你一起睡着。”
枝儿是只要祝大姐开心,她就觉得什么都好,自然是满口应着道:“大姐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自然都是好的,既然是要加盖房子,就趁着如今还没到农忙的时候赶紧的弄起来,不然就得拖到秋收之后去了。”
“秋收后就秋收后呗,弄得好像我很着急似的。”祝大姐脸上一红,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地丈量屋子的地方和宽窄。
荷花听到身后有响动,一扭头正好看到良子正拎着水桶要往蘑菇房里去,忙一把拉住问道:“良子哥,我娘说想托人给你说亲事呢,我寻思着你家在山那边太不方便了,倒不如在村里找个家中有房的,这样你便住在我们村里,以后等咱们的蘑菇房弄得大了,你在这边也方便,你觉得咋样?”一边问一边向良子挤眼睛。
良子虽说没太明白荷花的意思,但还是顺着道:“那怎么行,虽说我家里穷,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再怎么也得让妻儿有容身之所,住到媳妇家里去算怎么回事情,倒像是要入赘了一般。”他边说边看荷花冲他挑大拇指,便顺着继续道,“我知道婶子和你都是为了我好,但是这样的条件我着实是接受不了,我想不管换成别的人,也都定然是不会肯的,还是谢谢你和婶子的好意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荷花冲良子又挑了挑大拇指,然后扬声道,“其实也不是我娘说的,只不过是我自己胡乱想的罢了,我寻思着先问问你,若是你觉得行我再去让我娘帮你踅摸,不过这会儿听你说的也有道理,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是个有本事有骨气的,也是不会肯依附于妻子家里过日子的。”
说完这些话,荷花便拉着良子道:“光顾着跟你说话了,咱们赶紧去给蘑菇浇水吧。”
良子轻声问:“你这小丫头又搞什么呢?”
“没啥,说给我大姑听得,你就当帮我个忙就是了,别的过些日子就明白了。”荷花也压低声音道。
两个人边说话边钻进蘑菇房里,见芍药已经在里面忙活着了,荷花忙上前帮着割蘑菇,笑着说:“芍药姐,你还真是早。”
“我早晨起来左右也没什么事做,倒不如过来干点儿活,总好过闷在屋子里天天做针线的好。”芍药扭头看看良子,见他正在弯腰往木头的喷壶里倒水,微微咬了咬下唇玩笑似的问,“你俩刚刚说啥悄悄话呢,生怕人听见似的。”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荷花冲芍药做了个鬼脸,自己挎了篮子到另一端去割蘑菇。
良子闻言抬头冲芍药笑笑道:“荷花那丫头满肚子的鬼主意,谁知道她又搞什么呢”
芍药闻言眨了眨眼睛道:“看来是你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了,那我也就不问了,你们先忙着,我去帮婶子做早饭去。”
荷花没有把芍药的话往心里去,良子却是觉得芍药似乎有些不对,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见她掀开帘子出去了,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给蘑菇浇水。
早饭的时候小秀似乎有些不舒服,面色也有些难看,只勉强地吃了几口,便推说没睡好起身儿自己回屋去了,方氏见状三两口把碗里的粥喝掉,起身儿追到房里问:“小秀,哪儿不舒服跟娘说说,要不叫郎中过来看看”
小秀忙道:“不用,娘,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所以没啥胃口,没事儿的,我先歇会儿,一会儿若是饿了我再弄东西吃就是了。”
方氏上前摸摸小秀的额头,见没有发烧,但是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还是很不放心地说:“你当真没事?可千万别跟娘隐瞒,你如今身子最要紧,咱不光是为了孩子,女人怀孩子生孩子的时候也最是容易做病的时候,若是弄不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娘,真没事儿,可能是因为昨晚博荣回来了,所以我晚上也没睡踏实,就是觉得有些困倦,没事的。”小秀坚持说自己没事。
方氏听她说是因为博荣回来所以没睡好,面色顿时有些古怪起来,朝门外看看没人,关上门对小秀道:“小秀啊,不是娘多嘴管着你们,但是你们年轻小夫妻有时候不知道轻重,这怀着孩子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在同房了,倒时候弄不好连孩子都得弄掉了的,你可不能由着博荣胡来,下回我也得让他爹说说他去。”
小秀听了这话,脸登时就烧红了起来,一叠声地道:“娘,您想到哪儿去了啊只不过我怀孕之后变得觉轻了,平时一个人睡习惯了,冷不丁多个人在旁边,就总觉得有动静,所以才没睡好,哪里有那些……”
方氏这才放下心来道:“若是这样就最好了,就当娘是白嘱咐了一句,就是怕你们小年轻的不知道分寸。”
小秀涨红着脸送走了方氏,刚回来坐下就看见荷花探头探脑地在门口张望,便招手道:“荷花,来。”
“嫂子,你不舒服?”荷花看着小秀这会儿红润的脸色道,“娘还说你面色苍白的,我看着还挺不错嘛。”
小秀闻言脸上又是一红,但还是拍拍炕沿道:“荷花,你过来,嫂子问你点儿事。”
荷花坐到小秀身边问:“啥事儿?”
“你哥昨天是不是跟你说啥了?还是跟爹娘说啥了?”小秀眉心微蹙地问。
“咋突然这么问,没说啥啊?”荷花奇怪地说,“昨个儿我都没跟大哥单独在一块儿呆过,他不是一直都陪在你旁边儿的吗?”
“哦,没事儿,我、我就是问问。”小秀见状便岔开话题道。
“大嫂,有啥事儿你就只说呗,跟我还有啥可藏着掖着的,有啥事儿憋在心里可对孩子不好呢”荷花瞅着小秀的神色有些不多,便追问道。
“早晨我听见你在院子里说……说,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是个有本事有骨气的,也是不会肯依附于妻子家里过日子的,我、我还以为是你哥跟你说啥了呢”小秀垂着眼帘道。
“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