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咱不过就是种蘑菇,又不搬家过去,有啥可担心的,死过人的宅子多了去了,有哪个当真闹鬼了?不过都是人们自己吓自己罢了。”荷花洗了脸和手,在炕头暖了暖身子,便钻到小秀屋里去看侄女儿。
小秀正在坐月子,屋里糊的密不透风,好在是冬天里,暖和些也还受得住,若是大夏天可就要遭罪了。即便这样荷花进屋还是立刻就脱了外面的夹袄,抬手扇了扇说:“娘可真是没少添柴啊”
“荷花回来了。”小秀半靠在被垛上正在手里摆弄什么,宝儿的襁褓就放在她身边,她见荷花进屋便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招呼她到炕边儿来,“宝儿刚睡醒吃饱了,你来的倒是赶巧。”
“宝儿,过来小姑抱抱”荷花瞥了一眼那物件儿,似乎是以前小秀在城里求子的时候求回来的娃娃,以往都被她宝贝似的所在箱子里,这会儿倒是舍得拿出来哄孩子玩儿了。荷花还算熟练地把宝儿抱在怀里,看着她小嘴儿一开一合的,似乎还在寻觅吃的似的,笑着点点她的小脑门儿道,“瞧你这能吃能睡的小模样,还真像你小叔小时候。大嫂,后天就是宝儿满月,洗三儿的时候你拦着不许大办,就只自家热闹了一下,满月酒总该是得好生摆几桌的。”
“孩子还小,张罗那么大干啥……”虽说家里人都没有对生了女孩儿有什么怨言,但是小秀自个儿总觉得像是没有底气似的,却又不好意思把事儿挑明了,就只支支吾吾地掩饰道,
“大嫂,你最近是咋了?”荷花看着小秀总是不大有精神的样子,回忆了一下她似乎整个坐月子的期间都差不多这样,洗三儿拦着不让张罗,如今摆满月酒还是不肯张罗,瞧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假意推辞,就有些想不通是为什么了,心道该不会是因为大哥还在念书很少回来,所以在家太过寂寞得了产后抑郁症吧?
不过这个她也不懂,就冲小秀笑道:“满月酒可不都是这么小的时候办,以后办哪儿还能叫满月酒啊再说这可是咱家第一个小宝贝儿,爹娘和我哥都喜欢得不行,咋能不好生热闹热闹。你就好生养好身子,这些事儿有娘张罗操持就是了。”
小秀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只抿嘴笑笑了事。
荷花从东厢屋里出来,便去问方氏:“娘,大嫂最近怎么有点儿奇奇怪怪的,洗三儿的时候就一副不想办的样子,我刚才说满月酒,她又是一副不想张罗的模样,却又说不出为什么。”
方氏却是早瞧出来了,她毕竟还是比荷花见过的多,压低声音道:“你大嫂那是忧心自己没生个儿子呢”
“咱家又没人说啥,有什么好忧心的,再说想要儿子以后再生呗”荷花完全没当回事儿,在她的感觉里,自家爹娘对儿女都是一视同仁的,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偏心。
“你这小丫头懂啥,去帮你姐做饭,你嫂子过些日子自己就想通了,没事儿”方氏手里忙着在给孩子做衣裳,是上次庙会回来荷花特意给买的料子,她打算做好了给宝儿满月酒的时候穿。
晚饭还没开始吃,博荣就从外头急急火火地会来了,进屋换了衣裳就想去抱闺女,被方氏一把拦住道:“满身又是灰又是寒气的,去去,别往我们宝儿跟前凑合”
荷花起身儿去给倒了半盆儿温水,茉莉给他盛了饭搁在桌上问:“明个儿又不歇假咋回来了?”
“后天是宝儿满月,我就跟先生多告假了一日。”博荣洗了脸和手,坐下先吃了饭,待身上里外都暖和过来了,才从方氏怀里接过闺女,逗她道:“闺女,叫爹,来,叫爹。”
“可真是疯魔了,都还没满月能会说话?那还不成妖怪了”茉莉一边儿收拾碗筷一边儿说,“我正寻思着,满月酒咱得摆几桌,两桌肯定是不够的,四桌数又不吉利,五是个单儿,不如摆六桌?”
方氏见茉莉这么主动,便说:“你也跟你大姑学了不少时日,这回的满月酒你来张罗咋样?有啥不懂的再来问我。”
博荣一边逗着闺女一边插嘴道:“六桌?能有那么多人吗?”
“咱自家人男女分开就得两桌,嫂子的娘家人肯定也得请,就算人不多也至少得一桌,把大姑和小姑两家都请回来,再请点儿乡里乡亲的,我觉得六桌怕是都不富裕。”茉莉自己边算计边念叨。
方氏自己也在心里算计了一下要请的人,觉得跟茉莉念叨的差不离儿,便拍板道:“六桌就六桌,直接请个厨子回来做”
博荣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铜板递给方氏:“娘,先拿这个用吧”
手打txt 第二百二十四章 新邻居
第二百二十四章 新邻居
开了个作者调查,虽说还离下本有点儿远,不过还是想问问看,大家下本想看什么文儿~希望有时间的亲去提交一下,么哒~
=》《= 分割线 =》《=
方氏没问博荣这钱是哪儿来的,也没推辞地收下道:“行,先用你这个,不够的娘给你添。”
第二天祝永鑫进城去交钱办好了房契地契的事儿,又买了些菜和点心果子回来,又去给方庄子的梅子送了信儿。
茉莉里外忙碌但是却比以往看着更有章法了,半天儿功夫就把要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出去找邻里借桌子、凳子、杯盘碗筷,博荣拎着喜蛋去请了魏二叔家、齐老五家、王寡妇家,还有另外几户关系不错的人家。
宝儿满月这天,林氏和芍药一大早过来帮忙,方氏直接拉了林氏进屋一边聊天一边择菜,芍药没来得及叫人,又没好意思跟过去,便扭头笑着对茉莉道:“茉莉姐,有啥活要我帮忙的?”
“也没啥可干的,你既然来了就是客人,去东厢房去看看宝儿,跟嫂子唠嗑儿去吧”茉莉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不失礼也不热络。
“我……”芍药踟躇了一下,扭头看看一直没开口的荷花,没再说什么就朝东厢房去了。
荷花伸手捅了茉莉一下问:“你咋对她这么不咸不淡的?”
“我又不是傻子,即便你和娘没说什么,就以为我当真都不知道?”茉莉翻了翻眼睛,“奶好端端的为啥来提芍药的亲事,她才比你大一岁有啥可着急的?若说她背后没给奶递了什么小话儿,我才不信呢”
“我原本还不敢肯定是不是她,结果让她去爷奶那边过年,后来娘就把她的铺盖衣裳都送了过去,她都没说什么,我就觉得她怕是心里有愧。”荷花也点点头,觉得茉莉说得有理。
“有些人的心,就跟那寒冬腊月冻透心儿了的石头似的,怎么捂都捂不热乎的。”茉莉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起身儿去洗菜。
“一人一样心思,咱管不着别人如何,自己问心无愧也就是了。”荷花说罢起身儿,把洗好的菜给请来的厨子送去,见王寡妇领着香草过来帮忙,便迎上去招呼了一声,让王寡妇进屋去找方氏和林氏,自己陪着香草一边说话一边摆碗筷。
晌午时分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博荣抱着宝儿出来挨桌给大家看,转了一圈倒是收了不少小红包儿,大家也都夸这孩子不认生,谁逗都不恼,也不哭闹,很是乖巧。
满月酒被茉莉操持得像模像样,吃得宾主尽欢,事后方氏特意去扯了两块尺头送给祝大姐做谢礼。小秀出了月子,被郑大姑接回去挪月子住了几日又被祝永鑫赶车去接了回来,见祝家人都没埋怨她生了个丫头,倒是也慢慢地放宽了心,每日跟着方氏一起,房前屋后的干活。
三月里接连下了两场雨,地里的庄稼都长势不错,祝永鑫抽空去方庄子那边的地看顾了一下,眼见家里的活儿忙得差不多了,便弄了些干草开始在家打土坯,打算到时候拉到城里去盖暖房用。
天暖和了之后鸡舍里的鸡便又都放养了出来,荷花重新配了鸡食,看家里没什么要忙的,便打算抽空去把城里那个院子拾掇出来。
祝永鑫一大早拉着方氏、枝儿、良子还有荷花一道去城里那院子,方氏虽说对闹鬼的说法有些心里打怵,但是见那小院儿还算齐整,而且青天白日的鬼怪也不能出来,便也壮着胆子进去,枝儿倒是没什么避讳的,前几年她刚逃到齐家村的时候都不敢到城里来,生怕被人认出来抓回去,如今过了好几年,个子长高了一些,平时干活儿风吹日晒的也稍微粗糙了点儿,不似先前那么细皮嫩肉的,瞧着模样倒是变化不小,也就不再那么缩手缩脚的。
把牛车赶进院子里,荷花先从车上抱了苞谷秆下来喂牛,良子已经拿了水桶准备去打水。祝永鑫先去后院儿看了看地,来回走了一圈儿大致地用脚步丈量了一下,觉得心里大致有了个数,又掏了卷儿绳子出来,量了外头的门窗的长宽,打算回去重新做一套换上。
方氏和枝儿已经掏出头巾把头发包好系紧,挽上袖子端着盆准备收拾屋里,荷花直接往身上蒙了个旧被单子,用刚扎好的蜀黍秆儿扫帚稍微蘸水,扫了房顶屋角的灰。
到院儿里抖干净了被单上的土,良子也挑着水回来了,进门便道:“出门往西走,巷子口就有水井,就离着两户人家,倒也近便。”
屋里破败的桌椅都被拎出来先搁在院儿里,祝永鑫把已经破败的门窗都卸了下来,方氏和枝儿手脚十分麻利,不多时就把屋里的灰尘打扫干净,方氏看着原本屋里墙上和地上的印子道:“这家以前似乎是安的床,咱们还是盘上土炕吧?”
这个主意倒是没人反对,在家睡炕睡习惯了,而且屋里有炕也暖和。
祝永鑫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屋里是刷一下还是糊纸?”
“找人来里外都刷一遍吧,总不能这边儿也年年都来糊纸,再说这墙原本的底子就是刷的,把正屋刷了,厢房反正不住人,就只要收拾干净就好了。”方氏很快就做了决定。
等把东西厢房也都收拾好了就已经到了晌午,方氏扑打扑打衣服道:“孩子他爹,这儿也没个锅灶的,你出去买点儿吃得回来吧”
“爹,娘”博荣拎着个食盒迈步进来道,“建羽也过来了。”
方氏闻言就皱眉低声道:“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你咋把孙公子还给带来了呢”
“婶儿,马上就有地方坐了。”孙建羽也拎着个食盒进了院儿,随后就有个管事模样的人指挥着几个家丁,搬了两张桌子,几把椅子和几个木凳进来。
“这咋来了还带东西咧”祝永鑫看着这样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都是旧东西,我在库里翻出来的,也不是值钱稀罕的东西,听博荣说你们找了房子,我就寻思许是能用上。”孙建羽也不藏掖,“反正堆在我家也是落灰,就给你们用了。”
祝永鑫见那桌椅果然都是半旧的,上面的划痕什么的也都像是很有年头了,不过倒都很是结识牢固,又见博荣既然都把人带过来,想必就是觉得这东西能收,就也不再推辞,对孙建羽道了谢。
“叔,你这么客气干啥,我这也是借花献佛的,也不用我扛过来不是。”孙建羽笑着把食盒放在屋里桌上,“我知道我拿别的东西你们也肯定不会要,就这么几个桌椅板凳的博荣都跟我掰扯了一上午,所以就只拎了点儿吃食过来,都是我家厨子做的家常菜,没有荷花做得好吃,不过也还凑合就是了。”
博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