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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顶上用场了,也花不了几个钱的。”
“是,曾夫人说得是,等我家大人回来,我一定跟他商议这件事。”虽然曾夫人的做法让荷花不太舒服,但是不得不说,作为一个知县家里,这样的人口的确是太少了些。只不过齐锦棠怕收进来些不三不四的人,一直对收下人不肯松口。
荷花自己总觉得家里就两个人,要那么多下人着实没什么用处,直到今个儿遇到事情,才觉得家里人手太少着实还是捉襟见肘。
曾夫人见得到了荷花的认同,越发来了劲头,拉着荷花喋喋不休,连家里如何管教小妾之类都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大堆。
苗儿在花厅里伺候,听得嘴角直抽,趁着出去换茶水的时候,让小真等会儿赶紧找个由头进去打岔。回去添了茶水后不久,小真果然进来了,这回却不是托词而是当真有人递了帖子上门,“奶奶,王主簿的夫人递了帖子,说稍后来拜访奶奶。”
曾夫人听了这话,顿时起身儿道:“齐夫人这里果然热闹,我家十天半个月都没个客登门的,既然王夫人要来,我就先告辞了。”
荷花跟着起身儿嘴上挽留道:“曾夫人这就要走了?不如留下咱们一起说话岂不好?”
曾夫人似乎跟王夫人很不对付,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那王夫人素来都独来独往的,我还以为她不会来巴结上峰夫人,没想到还是知道往上凑的。我就不留在这儿碍事了,反正我和她从来都没话可说的,看着她那气喘吁吁的病秧子模样,就觉得着实累得慌。”到了二门的门口,又回头拉着荷花道,“我倒是没想到,齐夫人这么没架子,咱们两个能聊得这么合得来,以后要多走动才好。”
荷花勉强扯了扯嘴角,把曾夫人送走了才抬手揉了揉额角,昨晚没有睡好,今天又听了这么久的废话,这会儿头一跳一跳疼得难受,却还要强打起精神等着接待王夫人。
叫苗儿打了盆凉水,浸湿了帕子敷了敷脸,重新扑了些脂粉,二门处就已经来人通传道:“奶奶,王夫人到了。”
通传声还没落地,王夫人就已经搭着丫头的手进来了,穿着家常的衣裳,头发也是个家常的发髻,只插了两支鎏金的簪子,还有一支插得歪了,一副匆忙赶来的模样。
荷花起身儿刚想寒暄,王夫人已经抢先道:“齐夫人,齐大人还没回来吗?”
“还没,我已经打发人去找了,如今也只能在家等消息,王夫人这么急着过来,可是王大人有什么事让夫人转达?”荷花见她这么直接,就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王夫人先摇了摇头,而后又点点头,气喘吁吁地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顺气,这才有力气道:“出大事了”
荷花听了这几个字,刚才被冷水帕子勉强压住跳痛的额角顿时又疼了起来,抬手压着跳痛的地方努力镇定地问:“出什么事了?”
“昨个儿是不是有人到你家门口闹事?”王夫人没回答荷花的问题,却反问道,“你怎么处置的?”
“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也不敢开门放他们进来,只叫下人端了吃食出去,又给他们安置了住处,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荷花紧张地问。
王夫人抬手轻拍胸口道:“还好,好在你还处置得得当,不过曾大人家,把那些百姓直接打了出去,结果今天早晨有人抬了尸首到县衙去闹,说是昨晚被打死的,直指你们两个府上,说若是推官不给个公道,便要到省府去告状。”
“这……”荷花听了这话,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和可能,思忖了半晌道,“昨晚的闹事本来就很蹊跷,我家大人查过以前发救济银子的旧账,今年的日子并不算最晚,而且今年的天气也还并没有真的冷下去,按理说若不是有人鼓动,不该有那么多百姓有胆量围攻官员的府邸。再则,即便是曾夫人叫家丁把人打了出去,当时没说出事,第二天早晨抬了死人上来,谁又知道到底真是昨晚打死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猫腻在里头。”
“是,齐夫人这话说得没错,问题就是,他们趁着齐大人不在的时候发难,更让人作难的事情是……”王夫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这件事你应该不晓得,咱们道府郭主簿大人的同窗好友,有一位祖籍是清溪县的大人,这几日他的父亲正回来祭祖,郭主簿派了人随行,若是咱们这里闹得厉害,惊扰了道府来的人,若是郭主簿觉得在同窗好友面前丢了脸面,那咱们这里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荷花听了这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张了两次嘴,最后还是没吐出个完整的句子来,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茶,沉了沉心才问:“王夫人既然急着来找我,想必是王大人有什么好办法了?”
“如今咱们也只能弃卒保帅,把曾大人推出去,更何况本来就是他家把事情办砸了的。”王夫人沉着脸色道。
荷花听了这话,沉吟了半晌在心里盘算,对于衙门里的事儿,齐锦棠回来总会跟她念叨一二,所以荷花也还算是有所了解,典史其实并无官品,但是在衙门中的职权却是不小,掌管稽检狱囚,在县丞、主簿缺任的时候,便由典史兼领其职责……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典史同其他官员不同,不是由外派来的,而是当地一些有势力的人,在百姓中被称为衙门里的四爷。
而正是由于这样的缘故,荷花才对王夫人的话有些持怀疑态度,曾典史在当地是跟那些地痞混混关系密切的人,那么除非是他们之间发生了利益冲突,否则这次事件的背后主导就不可能如自己先前所想的一样,是当地的地痞……她略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刘夫人,口中却不敢随便应承什么,怕因为齐锦棠不在,自己被某些人当枪使。
“我家大人如今不在,我对这些也着实不懂,还是应该等我家大人回来再跟刘大人讨论定夺才是正理。”荷花谨慎地答道。
王夫人似乎一直以为荷花会答应自己的建议,没想到她还是这样保守的回答,便又在自己的建议上加码道:“齐夫人,你来清溪县的时间还不长,可能没听说过百姓里流传的一个顺口溜,说得就是咱们县的曾典史,那个顺口溜是这样说得:一命之荣称得,二片板子拖得;三十俸银领得,四乡地保传得;五下嘴巴打得,六角文书发得;七品堂官靠得,八字衙门开得;九品补服借得,十分高兴不得。曾典史在县里可是……”
荷花不等她的话说完,就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王夫人,虽说因为你身子不好,咱们两个走动得并不算多,但也算一直礼尚往来,你又何苦来说这些不尽不实的话来唬我年轻不知事。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有什么事,都等我家大人回来再说,苗儿,送客”
手打txt 第三百六十七章 意外的惊喜
第三百六十七章 意外的惊喜
(因为身体问题,小无过几天要从东北回天津去看病,最近因为要养病和准备回天津,所以更新有些不太稳定,希望大家原谅,小无会尽力的。)
把王夫人送走之后,荷花头疼地坐在屋里,又开始担心自己刚才的话会不会说得有些过了,寻思了片刻起身道:“苗儿,让人去刘大人府上送拜帖,我随后就去。”然后又吩咐道,“给马勇送信去,让他一定看好昨天来的那些人,中午不要忘记去送饭,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有可乘之机。”
回房后换了衣裳,便传了轿子朝刘家去了,整个县城并不算大,一般官员的府邸也都是在县衙附近,只有刘家离着县衙很远,在县城的边缘处,背靠一片竹林,虽然的确清幽静雅,但是着实有些僻静,坐了好久的轿子才到了刘家的门口。
门口有个仆妇在候着,行礼后引着荷花朝后面过去。
刘家的宅子比城里一般的宅子显得更加宽敞,荷花虽然心里着急却也下意识地留意了几眼,那仆妇很会察言观色地说:“这宅子的原主是北方人,自己买地盖的宅子,后来因为年老归乡,才将这宅子卖给我家老爷。”
“原来是这样。”荷花应了一句,抬头就看见刘夫人在二门的门口等着自己,快步上前道,“刘夫人,真是抱歉,这么冒昧的上门。”
“齐夫人一定是为了这次的命案来的吧?”刘夫人迎上前,拉着荷花的手进门道,“咱们进屋说话。”
“是,我昨天就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我家大人还没回来,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了主意,想来找刘夫人讨个主意。”荷花没有提曾夫人和王夫人说过的话,想先试探一下刘夫人的态度。
“我家大人今个儿一早得到消息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让下人出去打听了几次,却也还是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刘夫人摇摇头道,“虽说咱们心里都明白这次的事儿一定是有人背后主使的,但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镇上的混混们明明是跟曾大人关系好的,如果是他们在背后撺掇的,实在有些说不通。”
荷花听刘夫人这么说,发现她跟自己的想法差不多,似乎并不是跟王大人他们一伙的,但是也不敢这么早就放松警惕,而是顺着刘夫人的话道:“的确,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总是参详不透,不过……”
刘夫人不等荷花的话说完,就插嘴道:“其实,说句不太客气的话,一开始我和我家大人都以为这件事是冲着齐大人去的。毕竟齐大人是个好官,到县里以后也是一心为公地办事,肯定会触动很多地头蛇的利益,可是没想到齐夫人处事得当……俗话说妻贤夫祸少,果然是有道理的。”
荷花听刘夫人说话这么直接,又觉得县城一共就这么大,曾夫人和王夫人到自家,又没有遮人耳目,肯定也瞒不住多久的,到时候被刘夫人知道,反倒显得自己有意隐瞒,便也直接道:“不瞒你说,今天一早曾夫人和王夫人都来找过我。”
“哦?”刘夫人闻言顿时看向荷花,神色很是关注地期待着下文。
荷花喝口茶润了润嗓子,叹气道:“曾夫人来的很早,看她的态度对把那些人打走很是得意,应该还不知道衙门里的案子,她走了之后王夫人才到,与我说了案子的事儿,不过我家大人不在家,我也没什么主意,与王夫人也聊不到一处去,她就也告辞回去了。我自己坐在家里总是胡思乱想的,觉得刘夫人平素最是有主意的人,特意来请你帮我拿个主意的。”
刘夫人低头细细思忖,两道秀眉紧紧锁着,半晌才道:“难不成,这次幕后的人并不是当地的混混,而是……有人要除掉曾大人?”
荷花闻言才道:“王夫人同我说了些曾大人平时处事不公之类的话,只不过我当时心烦意乱的,也没听进去多少,最后只说要等我家大人回来,便送了王夫人出去。”
“你这样做也是没错,不管他们要对付的是什么人,特意选在齐大人不在家的时候就已经很是可疑,连身体一直不好的王夫人也特意去游说你,一不变应万变也是不错的打算。”刘夫人想到这儿,对身边的丫头吩咐道:“打发人去县衙看看老爷在做什么,就说家里有事请他回来一趟。”
刘夫人说罢扭头对荷花道:“齐夫人若是不嫌弃,就留在我家用午饭吧?我这就叫人去准备,等我家大人回来,问问情况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