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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都没毛病,哭闹的也都挺有劲儿的,怕当真是为了那忌讳扔的,你说咋办?”
“能咋办,好歹是条命,都捡回来了还能扔出去看着他死?”祝永鑫的语气有些不善,说罢就蹲着抽烟不再说话。
荷花和博宁知道是自己的举动给家里添了乱,都紧紧抿着嘴唇站在一旁不吭声,茉莉却没祝永鑫和方氏的顾忌,过来就给他俩每人弹了一个脑锛儿道:“你俩说上山挖草药卖钱,钱儿还没见到呢,就先抱回来个赔钱货,以为咱家是养济院呢?”
荷花闻言眼睛一亮:“养济院是啥?”从意思上理解,难不成是古代的慈善机构?那说不定也能接收弃婴,于是也不顾被茉莉弹得生疼的脑门,一把抓住她问,“是不是收留孤儿和流浪汉啊?”
“你问这干啥?”茉莉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说个清楚。
荷花没办法只能把目光投向祝永鑫和方氏,却见他俩也都一脸茫然。扭头看见博荣下学回来,忙问:“大哥,养济院是啥?”
“养济院?”博荣一愣,不知道妹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答道,“就是京里收养鳏寡的穷人和乞丐的场所,好端端的咋问这个。”
茉莉已经嘴快地嚷嚷道:“荷花和博宁上山捡回来个娃儿,也不知是谁家扔的。”又回头说荷花,“咋,你还打算进京给送养济院去?”
荷花被她训得嘟着嘴不支声,博荣见状赶紧护着道:“你冲她嚷什么,若是你在林子里瞧见个娃儿哭着,你能当没瞧见?”
“我……”茉莉被说的一时语塞,跺脚转身抱起栓子道,“你们就都向着荷花吧,咱小弟如今都吃不到啥好东西呢,这又添了一张嘴,而且听王婶子说还是今儿个生的,原本叔婶的就都说栓子克人,那闲气还没受够吗?为了个不认识的娃儿再让人背后戳点,你图啥?”
博荣听她这么说也不乐意起来:“我图啥?我图个心安理得,旁人说啥就那么重要?碍着你吃还是碍着你喝了?管他们怎么说,把个刚下生的娃儿扔出去,不是咱家人做的事儿,我宁可背后被人说,也不要一辈子都觉得心里有愧。”
茉莉被他气得眼泪都飞了出来,带着哭腔道:“对,是我心狠,我就想着自己,我跟你不是一家人行了吧”说罢抱着栓子就哭着跑进屋去了。
博荣还想说啥,被祝永鑫一眼瞪过去道:“没完没了了,当我和你母亲都死了啊?现在就开始摆大哥的架子了?”
“我……”博荣顿时被他噎了回去,自己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听祝永鑫这么说,从小到大的习惯使得他条件反射地闭嘴不再分辩,只得闷闷地忍了这口气,转身回屋去了。
博宁生怕祝永鑫把火气发在自己身上,抓着方氏的衣角躲在她身后,刚要伸手把荷花也扯过来,就见荷花却上前几步道:“爹,都是我不好,不怪博宁,我俩挖川贝母的时候看见的那娃儿,他问我咋办,我虽然知道咱家已经快吃不饱饭了,但既然看见了就实在没法扔下不管,只能给抱回家来了……”
祝永鑫把烟袋从嘴边拿开,叹了口气说:“不怪你,你大哥说得对,不管是咱家谁瞧见都得抱回来,咱虽然不宽裕但是也不能见死不救。”说罢抬手揉揉荷花的头发,“好了,爹娘会想办法的,进去帮你母亲捡碗捡筷子,今个儿过节呢”
“嗯”荷花去帮方氏摆好碗筷,一大盆角黍搁在当间儿,婆婆丁和曲麻菜洗得翠绿水灵搁在笸箩里蘸酱,大叶芹稍微过水一焯,团成球拧干水分,加上蒜泥、酱油和辣椒面拌了当凉菜,方氏还买了一小块猪脆骨跟大叶芹炒了给祝永鑫下酒。
茉莉躲在屋里就是不肯出来,只说自个儿不饿,荷花进去劝了半晌见她就是拧着头不吭声,只得败退出来,换了博荣进去,也不知说了什么,几句话就给哄得破涕为笑,抱着栓子出来一起吃饭。
端阳日这天家家都喝雄黄酒避邪避毒,方氏往手上稍稍蘸了些酒,给几个孩子涂在脸颊上,嘴里咕哝着:“驱鬼气,杀诸虫。”
祝永鑫见状直接把手里的酒盅递给博荣道:“都多大了 还抹脸,喝一口才最稳当。”
博荣倒也不含糊,不等方氏反对就咕咚灌了一大口,顿时脸颊通红,呛得几乎要迸出泪花来。
祝永鑫哈哈大笑,又一把抓过博宁给喂了一口,博宁连呛带辣,整个脸都纠结成一团,赶紧抓了个角黍吃下去压压。
两个闺女就不能这么强灌了,祝永鑫让茉莉和荷花每人小小地抿了一口,最后又用筷子尖儿蘸蘸酒,塞进栓子一直吧嗒吧嗒地小嘴里,本以为那小子会哭得哇哇作响,没想到他竟然美滋滋地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地盯着祝永鑫,似乎等着他继续喂自己。
全家都惊讶不已,方氏笑得直不起腰来,扶着祝永鑫的肩膀稳住身子道:“这回你可有接替人了,咱家一个大酒鬼一个小酒鬼。”
祝永鑫也哈哈大笑道:“这才是我儿子”
因为过节,方氏也破例陪着祝永鑫喝了一杯酒,面颊潮红地看着似乎比平日多了几分韵味,博宁早就躺倒在草席子上呼呼大睡,博荣也有些面红耳赤,只有栓子还欢实地抓着茉莉和荷花笑得咯咯作响。
正其乐融融的时候,祝老四跟头把式地跑进来,进了院儿就弓着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张着嘴就只喘着粗气,硬是累得说不出半个字来,把祝永鑫吓得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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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永鑫鞋都没顾上穿就冲过去,一把抓住老四的肩头问:“咋了,爹娘咋了?你倒是说话啊”
祝老四的肩头被他捏得骨头都要碎了,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赶紧嚷道:“爹娘没事,哥,你赶紧撒手,肩膀头子要被你抓下来了……”
祝永鑫听说爹娘没事,这才猛地松手气得骂道:“那你跑的恁急干啥,去投胎啊”
“大、大姐回、回来归宁……”祝老四喘着气都掩不住满脸的喜气儿,当初祝大姐出嫁的时候,荷花和博宁都还没出生,茉莉还是个不记事的奶娃娃,掐指头算算竟然都已经七八年没回过家,怎么能不让祝老四欣喜若狂,要知道当初家里孩子多,他从出生就是大姐带着,给他穿衣喂饭,背着他到各处去玩儿,哄他睡觉,病了也是大姐陪在身边,这会儿见到大姐回来,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欢喜的炸开了似的。
祝永鑫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怔住了,就觉得刚才喝下肚的酒气都在往头上涌,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方氏从席子上起来,拎着他的鞋过去给他穿上道:“大姐回来了还不赶紧过去看看,这咋一个两个的都傻了似的?”
“是是”祝永鑫回过神来拔脚就走,祝老四也忙追了出去。
方氏看着他俩这样不由得好笑,给几个孩子都换了干净体面的衣裳,拢平整头发,自己也换了件儿过节才穿的褂子,这才抱着栓子领着孩子们过去。
进门就见杨氏正跟祝大姐抱着哭,梅子在旁边一边儿劝一边儿自己抹眼泪,祝老四也红了眼圈在旁边站着,其余人都闷声不响地在旁边,也不知到底是咋回事。
她上前去道:“大姐,我领着你几个侄儿侄女来给你看看。”
祝大姐这才抬起头来,叫了声弟妹就又开始抽噎。
博荣当年已经记事,隐约还记得祝大姐的模样,忙叫了声:“大姑。”后头几个小的也都跟着叫了人,连栓子也极其给面子地吐出含混的噗噗两声。
荷花赶紧说:“小弟这是叫姑姑呢,他没长牙嘴漏风,平时管小姑也叫噗噗。”
祝大姐看到栓子就眼睛一亮,伸手从方氏怀里接过去道:“这是最小的侄儿?”逗弄着栓子见他非但不认生,还冲自己笑得开心,不由得心里喜欢,往身上摸摸没找到东西,就直接从腕子上褪下赤金的一个钏儿,套在栓子藕节儿似的小胖胳膊上,“这是大姑给的见面礼。”
方氏见状忙要给摘下来道:“大姐,这可使不得,这么小的娃儿,给恁贵重的东西咋像话。”
祝大姐把栓子往自己怀里一带说:“我疼我自个儿的侄儿你也要说?这是给我侄儿的,可不许你管。”
杨氏这会儿也抹着眼泪说:“你大姐给了就拿着吧”
方氏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一叠声地道谢。
荷花站在一旁打量着祝大姐,刚才听方氏说她比祝老大晚两年,那就应该是三十多快四十的年纪了,虽说打扮得比乡下地方妇人强上许多,但是脂粉却掩不住蜡黄中透着黑气的脸色,眉宇一直习惯性地蹙着,盛着说不清的愁绪似的,眉眼瞧着跟梅子有几分相似,想来以前也是个美人坯子。不过最让荷花奇怪的是她的发型,发髻梳得歪在左边,空荡荡的没有半点饰物,而发簪和头饰都是戴在右边的,从后面看过去,一边金光璀璨,另一边漆黑一片,煞是稀奇。
荷花这边还正端详着,在心里琢磨难道是城里的新流行不成?
那边的刘氏看着栓子手上的金钏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把芍药使劲儿地往前推道:“芍药,赶紧叫人,这是你大姑。”又对祝大姐陪笑道,“她大姑,你出门子的时候我还没进门,咱们这还是头一回见,喏,这个是你侄女儿,小名叫芍药。”
芍药身子扭来扭去,就想脱身出去继续吃饭,但是被刘氏掐着怎么也脱不开身,急得嘴里哼唧哼唧就是不叫人。
刘氏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道:“你这孩子咋不懂事呢,你大姑这么多年没回来,看着人家在跟献殷勤,你也不会过去亲近亲近?”
芍药顿时哇哇大哭,祝大姐皱眉道:“老三家的,你这是要做啥,好好的你打孩子干啥?”
杨氏也不乐意道:“赶紧把芍药抱回去,你在哪儿都添乱,等出了五月,赶紧给你家起了房子搬出去,我眼不见心不烦。”
刘氏在祝大姐面前让杨氏说了个没脸,顿时就不依不饶地哭道:“婆婆,我跟大姐第一次见面,你就当面给我没脸,说这话那让人大姐以后咋想我?”
祝大姐毕竟是出去见过世面的人,虽说一脸的苦相可瞪起眼来却是气势十足,直接斥道:“脸是自己要的,不是别人给的,你自个儿都豁出去脸了,难道别人还上赶着给你脸不成?我这会儿是回娘家来,不是投奔兄弟,用不着你在旁边殷勤。我倒是想问问老三,你媳妇平时是咋管教的?当着我的面儿都这样,平时在家还不得给爹娘甩脸子看?”
祝家老祝头脾气凶暴,杨氏喜欢合稀泥,祝老大 又是个闷葫芦,以往底下几个弟妹就都是祝大姐管教起来的,她嫁给个商人去做了几年管家娘子,如今说话做事都透着气场,顿时就把老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