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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回房准备午睡,没想到枣儿却得极早,欢蹦乱跳地冲进屋嚷着娘,娘,快起来,你看谁来了!”
“我刚要睡会儿,你又来吵我。”茉莉无奈地起身儿,“大呼小叫的像样子!”
“娘,你出来看嘛!”枣儿伸手拖着茉莉就往外走。
茉莉被她拖得脚下踉跄几步,跟着走出房门刚要开口斥责,就看见一个人笑眯眯地站在廊下看着她。
“栓子!”茉莉喜形于色,甩开女儿的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栓子的胳膊,上下前后地看了一圈儿,“似乎比上次见到又长高了些,不过人晒黑了,似乎也瘦了,这次又折腾的?”
“这回都不折腾,就是来你这儿住些日子,,不欢迎我?”栓子嬉皮笑脸的说。
“得了吧,我还不你,越大越油滑,听你都得站在十里外去听。”茉莉嘴上挖苦心里却欢喜得紧,奚落罢了忍不住忙又问,“既然不是来跑生意的,便多住些日子吧!”
“那是自然,只要别撵我,我就多住几个月。”栓子边说边冲着枣儿做了个鬼脸。
【茉莉番外】★两个人一个家(下)
枣儿冲挂在栓子的胳膊上道小叔叔多住些日子,如果娘撵你,我收留你。”
“娘跟你小叔,你自个儿该做做去。”茉莉枣儿她们出去玩儿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便直接开口撵她道,“晚上早点儿,给你小叔接风洗尘。”
枣儿一听这话果然扑抱住茉莉哀求道娘,我们说好了晚上要吃过晚饭游了灯河再,明个儿再给小叔叔接风洗尘好不好,你就看在我特意陪小叔叔回家,今个儿就高抬贵手了吧!”
栓子不等茉莉开口就发话道去吧去吧,都是自家人接风,别听你母亲乱说。”
“小叔叔最好了!”枣儿欢呼一声,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跑了。
茉莉直接在廊下坐定,倚在美人靠上问行了,说罢,跑我这儿来躲谁啊?”
栓子一屁股坐下,撩起衣袍翘着腿道,你如今越来越像二姐了,那种事儿都心里有数的样子。”
“少贫嘴,赶紧说。”茉莉白了他一眼。
栓子撇撇嘴道大哥和二姐逼我订亲,我就跑了呗!”
“订亲?”茉莉顿时就被这件事吸引了,“谁家的姑娘?模样如何的?人品性情如何?既然大哥和荷花都觉得好,那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打住打住。”栓子赶紧拦住道,“我是来躲风头的,你就不要念我了,不然我换个地方躲着,让你们都找不到我算了。”
“好好,我不问了,你自个儿随意吧,爹娘都懒得管你,我也懒得说了。”茉莉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不然真的逼急了跑个无影无踪的,到时候更是麻烦,“我叫人去给你收拾客房。”
“收拾个靠近后门的,我出入也方便。”栓子赶紧提要求道。
茉莉朝他啐了一口道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时候混得是个头?”却还是领着丫头到后面去收拾了个偏院出来。
等晚上蒋世彦的时候,栓子早就不跑去哪里玩儿了,愣是没见到人。
茉莉忍不住开口抱怨,蒋世彦笑着说又不是外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客套,他本来就是从南边儿跑来的,如今你若是也这样唠叨,他再跑了可好。”
“我也,可他如今的年纪……”茉莉说着看到蒋世彦似笑非笑的神色,只得住口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嘛!新的知府大人时候上任?我今个儿准备了一下礼物,你来看看可还妥当,有没有需要添减的,等都弄妥当了,明个儿我让栓子把礼单写出来,他书读得不多,字写得倒还是不的。”
两个人商议着添减了,第二天茉莉一大早就把栓子叫起来写礼单子。
栓子没睡够,打了个哈欠道这才时辰啊,我又不会跑掉,写礼单子也没必要这么一大早的。”
一边抄一边嘟嘟囔囔地说这也给的太多了吧,你们这儿的是个贪官啊?居然要孝敬这么多……”
“让你抄个单子也这么多废话,赶紧写完你继续去睡。”茉莉无奈道,“新官上任,总归是要孝敬的。”
“所以我早就说,你倒不如去孙大哥治下做生意,每年年节的孝敬钱都不省下多少。”栓子吐吐舌头道。
“少出馊主意了,我们这是店面又不是像你这样的行商,要的是稳定,靠的是客源,难道还跟着孙大人一起搬来搬去的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茉莉朝着栓子头上敲了一记,栓子手下一歪,礼单子上顿时就划了一条磨痕,不禁哀嚎道,我都快写好了,你看你……”
“快写吧,我还好多事儿呢!”茉莉自觉理亏,便也不唠叨了,重新拿了空白的礼单递给栓子,自个儿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当晚蒋世彦去参加了知府大人的送行宴,之后说人明个儿就走,新知府刘大人大后日到义新,城里还要预备迎接,少不得又要各个商户出钱。
果然,次日在城门口送走了知府大人,同知胡大人就清了清嗓子道大家也都,后日新任的知府刘大人就要上任,咱们总得准备个迎接的仪式,是吧……”
众商家都明白是意思,自然都是笑呵呵地点头应诺着,当天便陆续地打发下人把银子送去了衙门。
刘大人到任当日,城门两边围满了迎接的官员和百姓,城内最大的醉仙楼三层都被包了下来,各级属官簇拥着刘大人直接上了三楼,二楼大多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士,除了几个本地的大家族,其余商家都被安置在了一楼,女眷们则直接去了后面的园子。
茉莉最不喜这样的事儿,却也不得不去应个卯露个面,坐在靠后的位子乐得清闲。不过世事经常都是,越想要躲开麻烦,麻烦却越要找上身。
前头也不说了,只见很多人都朝这边看,随即便有好事之人走道蒋好大的名气,刘之前就听说过您,请您儿呢!”
茉莉半垂眼帘,遮掩住眸子里的神色,虽说之前已经得到过提点,但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无奈,也怕自个儿管不住脾气坏了正事儿。
“民妇见过。”茉莉走上前去规规矩矩地行礼道。
“快别客气,起来坐下儿。”刘笑容满面地说。
茉莉看着她这一桌都是各级官员的哪里肯坐,微微后退半步道民妇站着跟儿就很好,坐久了腿脚都麻木了,倒要感谢唤了民妇呢!”
刘的神色微微一顿,狭长的眼皮上下一夹,右嘴角微微翘起道看来是这宴席太闷太久了,让蒋的腿脚都坐麻了。”
茉莉一听这话心里就暗叫不好,这人果然与先前知府说得一样,随便一句话都会被扭曲得不成样子,女眷的宴席应该是同知牵头准备的,如今刘这话一出,她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
“这话可是折杀民妇了,不瞒您说,民妇的腿脚小时候落下了病根儿,随便坐会儿都会酸麻。”茉莉急忙开口描补道。
“哦,病根儿这么厉害?”刘似乎很感兴趣似的问。
“民妇的老家在很北的地方,每年有四五个月是大雪封山的天儿,冬日里那雪厚得能没过汉子的腰,民妇小时候不厉害,最爱去那雪窝子里踩来踩去,便把腿脚冻坏了,到如今虽然年年吃药,却也还是好不利索,尤其是这个右腿,所以如今住在这稍微靠南的地方,也是为了好好养养这两条腿。”茉莉信口胡乱编着,一边说一边锤着的右腿。
刘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初来乍到不该过多挤兑,便笑着转了话题道既然这样我就也不让了,蒋自便就是了。”
之后便也不说让,偶尔偏头与茉莉说句话的,然后继续晾在那儿,直至宴席散了的时候,茉莉一双腿是当真站得酸麻不已,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扶着丫头的胳膊慢慢挪了出去。
蒋世彦已经上了马车,车停在后门不远处等着,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还不见茉莉出来,正挑起竹帘子朝外张望,见状忙跳下车上前扶住问这是了?受伤了?”
“没事儿,就是腿麻了。”茉莉摆摆手,她这里不是的地方,要提防隔墙有耳。
回家后茉莉一屁股坐在榻上,兰芝和兰蕙一边一个,拿着美人拳给她敲腿。
兰芝愤愤地说奶奶,这个新来的刘欺人太甚,这是初来乍到拿奶奶作伐子立威呢!”
“这到底是回事儿?”蒋世彦一脸的疑惑,“咱们与刘大人有没有过过节,咱家虽然算不得大商户,在义新府却也是中等偏上了,她做要为难你?”
“她跟走了的那位不对付,我与那位交好又不是秘密了,给我个下马威的也很是正常,我没事儿,不过是……”
兰蕙闻言道奶奶还说没事儿呢,她们在那边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的,奶奶在一边站着不说,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咱们又不比别人少孝敬银子,凭这么做贱人啊。”
“行了,你俩都下去吧,芝麻大的小事儿,让你们一说跟似的。”茉莉把两个丫头打发下去,对蒋世彦道就是多站了会儿,她怕也只是赌着口气罢了,这次发作了出来,咱们再把孝敬送上去就好了。”
蒋世彦眉心紧促地说你凡事记得跟我说,别撑着,大不了这生意咱不做了,我蒋世彦许是没有大本事,却不能为了生意让自个儿受委屈。”
“哪里就有你说得这样严重,少乌鸦嘴,时候不早赶紧歇着吧。”
茉莉累得不轻,胡乱应付了两句就回房歇下了,没想到事情却让蒋世彦一语成谶。
孝敬的和银子都送到刘府的后宅,里头也都收下了,茉莉本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之后还是屡屡地受到刁难,不管是赏花会还是偶尔的小聚,每每都要受到言语挤兑。
因着刘的态度,其他本就没交情的人也开始渐渐疏远和排挤茉莉,偏生每次赴宴都还有她的帖子。
茉莉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家里,每次都得忍气吞声地去,自个儿躲在房里生闷气,还要赶在蒋世彦之前收拾好心情和表情。
这段日子过得着实气闷,不到月余就因着身子不适开始懒得动弹,每每只是胸闷气短,在家躺了几日也不见好,又死犟着不肯请大夫,把蒋世彦气得在屋里团团乱转,却又都拗不过茉莉的倔脾气,连店里的生意都顾不得打理,非要呆在家里陪着茉莉。
茉莉不乐意看着他天天在眼前晃,总是找个事由就给打发出去,这日刚又是一顿吵闹,蒋世彦气闷得紧,但是看着茉莉恹恹的模样又发不出火儿来,只得甩手走了。
“奶奶,舅爷来看您了。”兰芝话音未落,栓子已经迈步进得门来。
“,样,好点儿没?”栓子笑眯眯地走,一屁股坐在床边的绣墩上。
“本来也没毛病,不过是……”
栓子不等茉莉把话说完,就开口截断道不过是心里憋得慌,不痛快罢了!”
“你……你?”茉莉一看他笑得那个样儿,就这个臭小子心里已经门清儿了才来找的,便也不再藏着掖着,放松身子靠在软枕上,翻了个白眼儿道,“其实我也不都是装病,胸口的确总是闷得慌,也不想吃饭,也不想睡觉的,每日都提不起精神。”
“你这就是心病,没大不了的,把那个刘收拾了,你的病自然也就好了。”栓子全然不当回事儿,轻轻巧巧地说。
“你真是站着不腰疼,人家是知州,又不是乡野婆子,哪里那么容易就让你收拾了去。”茉莉没好气地说,说罢忽然又紧张起来问道,“难道这事儿外头都传遍了不成?那你姐夫……”
栓子摆摆手道你放心,这些话就算是传也是大家私下说说,谁会傻不拉几地跑去跟姐夫说三道四,我也是最近在联络生意,跟几个人走得近了些,这才听到了风声。好在那个刘大人还是个稍微靠谱的,没有因为他的事儿难为姐夫的生意。”
“如今是还没难为,但是以后如何却也不好说,我听说这位刘大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