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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毛氏说要珍儿给阿大他们机会还她的恩情,争取早日跟他们互不拖欠,珍儿就每天费尽心机的找事情给阿三、阿四两个做。每天早上清猪圈那是必须的,午末还要挑水冲猪圈。菜园子里的菜地要整了。菜园子小,牛赶不进去,得人用小䦆头跟铁锹一点点的挖、一点点的刨。本来这个活儿王大叔跟钱大叔说他们做的,不过珍儿这两家帮工帮她做的事也够多了,珍儿不好意思麻烦他们就交给阿三、阿四了,他们俩倒是很高兴的接了活儿。菜园子里的土打散了,还要施肥,这个有点脏,不过阿三做的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嫌弃。
王大叔他们犁珍儿家附近的那几块荒地的时候,阿三、阿四也跟着忙前忙后的干活,晌午放牛,下晌帮着撒种子的,很是得了王大叔跟钱大叔不少夸奖。
阿四人机灵,珍儿让他跟着叶苏木一起跑村子收了两回蘑菇,他也做的很顺溜。他记性好,哪一家收过哪一家没收,哪一家的娘子爱说闲话哪一家的热心,他都记得清楚,每次去别的村子比叶苏木还积极。
对于让阿三、阿四出门这个,珍儿跟毛氏他们还讨论过了。最后决定一致对外说阿三、阿四是帮工家介绍来帮忙的,别的也不多说什么。珍儿觉得这样也好,反正阿大他们以后还是要回县城的,他们走了,珍儿这边就好说多了。她现在在十里八乡收蘑菇跟韭菜,叶苏木他们出门别人都喜欢拉着他们说话,比之前热情的不止一星半点,谁还会揪着一个不相干的人问长问短的呀。
牛车进了城直奔去醉云楼后门,后门的人开了门,珍儿他们把牛车赶了进去。卸了蘑菇。称了秤,珍儿跟叶苏木刚想赶着离开,就被闻讯赶来的醉云楼大掌柜拦住了。
珍儿一看这掌柜就头皮发麻。那事她也没问,就托信儿让叶路远第二天过来说了一声办不成。反正叶路远是景春堂的学徒,他说的话可信度高。当时叶路远说事情已经办妥了啊,这掌柜的还拦着她干啥?
掌柜的给珍儿他们作了个揖,笑呵呵的道:“小东家过来了。怎么也不上前面儿去喝杯茶呀?走,去包厢里喝杯茶,晌午就在我这醉云楼吃一顿,尝尝我这醉云楼的招牌菜。”
看着热情过度的掌柜,珍儿只觉得不止头皮发麻,还有点儿晕眩。不会还旧事重提吧?过了这么些天了,这天儿又热,那食材估摸着也坏了吧?
“掌柜的是大忙人。我们也就不叨扰了,下回有机会再来尝尝您这招牌菜啊。”珍儿推辞着。
掌柜的一听,笑意更盛,“小东家就不要客气了,来。还有这位兄弟,一起吃了饭再走啊。”
“真的不必了。我们这等会儿还有事儿呢。我哥在景春堂做学徒掌柜的是知道的,今儿他休假,还等着我们去接他一起回家呢。”珍儿道。
掌柜的一听景春堂,忙道:“哟,这是大事,那要不我派个活计去景春堂接了小兄弟过来,正好你们兄妹仨在我这儿吃了饭再回去。”说完掌柜的就开始招呼活计过来。
珍儿忙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这家里还等着我哥回去呢。他这县城,一个月也回不了那么两趟,我叔跟我婶子可想他了,早上就开始念叨了呢。”
掌柜的有些迟疑了,叹了口气道:“哎呀,这可真是赶得不巧,既然小东家家里有事,那我也不留你了,下回有了空小东家可一定要来我们醉云楼坐坐,尝尝我们这里的招牌菜,我做东,怎么样?”
珍儿忙点头,道:“一定,一定,到时候就叨扰掌柜的了。”
“还有那个收野味的事儿,也麻烦小东家多上点心啊,我这里还是比较缺这些东西的。”掌柜的搓着手道。
珍儿抬头惊喜的看着掌柜的,不停的点头道:“掌柜的放心,这事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最迟后天我就能带着第一车的野味过来,到时候咱们看了货色再决定价钱,签文书,怎么样?”
“那感情好,那这就麻烦小东家了。”掌柜的一直送珍儿他们的牛车出了后门,还把活计飞快拿来的两盒点心给了珍儿,“这是城里店里铺子里买的,味道还可以,小东家带回家尝尝。”
珍儿道了谢,才坐着牛车一路走了。车子出了醉云楼后巷,叶苏木才道:“珍儿,这个掌柜的态度怎么这么好啊?之前我们来都是后厨的小管事来收的货,就这么点子事咋还劳烦上他了呀?”
珍儿也有些想不明白,“我估摸着这事等见了路远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叶苏木点点头,甩了一鞭子,牛车飞快的在空无一人的后巷跑了起来。
等见到了叶路远,他果然有话说:“那事儿吧,我可能给办砸了。”
叶路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珍儿道:“我第二天告了假,本来是打算过去跟醉云楼的掌柜的说不成的,结果出了门正好碰到杨掌柜的,他就问了我两句,我一时没拦住嘴就把这事说了,杨掌柜沉思了一会儿就带着我去了后院儿见了杨大少爷,大少爷听说醉云楼的掌柜找了你,就答应了。大少爷身边的小厮拿着他的信物去了醉云楼,我听说第二天醉云楼的东西就到了码头。我想着这事这样也算是解决了,就没敢跟你说,可我也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知道了。”
珍儿见叶路远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也不好责怪他。本来这事儿就是她没处理好。
“算了,路远哥,我这承景春堂的恩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多这一回不多,少这一回不少,之前也是我想狭隘了,以后咱们有机会再还了这恩情就是了。”
叶路远一听脸上立马就轻松了。
等车到了包子铺,老远就看到外面围了一群人,牛车根本就赶不进去,珍儿心里一突。跳下车就往人群里挤。叶苏木叫着她就想追过来,可手里还握着缰绳,叶路远对他点点头。跳下车就追了过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们爷也敢收银子,不知道我们爷是谁是吧?”一个家丁摸样穿着的人,一脚踩在王越身上,大拇指点着后面一个穿着锦衣拿着扇子满脸戾气的人。恶狠狠的道。
“是谁也没有吃了饭不给银子的道理?”王越被打的浑身都疼,还是大声叫道。
“嘿,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还敢要钱,要钱买棺材是吧?老子今儿就成全你!”家丁说着,脚底下使劲的左右搓着,疼的王越一个抽气。夏嬷嬷、曹叶氏跟王大娘被几个家丁拦在一边。看到他们这样欺负王越,都大声的喝止、求绕着。
混乱中,夏嬷嬷那她是知县小姐的奶嬷嬷的话也没人听见。
珍儿挤进了就看到两个家丁在对王越拳打脚踢。旁边还有一个锦衣公子手舞足蹈的叫喧着:“打得好,使劲打!”
“住手!”珍儿大喝一声,尖利的声音划破长空,那少爷回过头,两个家丁也愣住了。回身往这边瞅。
“哪里来的小丫头,连爷的事儿也敢拦着。”锦衣公子脸一板。呵斥道。随着他的声音,旁边还有几个空闲的家丁就往珍儿这儿来。
旁边有好心人把珍儿往回拉了拉,劝道:“姑娘,你别去蹚这趟浑水了,这是县城有名的霸王,你惹不起的。”
珍儿回身对那人笑笑,一派轻松的道:“谢谢大叔,可这会儿不是我惹了他们,而是他们惹了我,惹不惹得起我今天都得出这个头了。”
“哟,还是个小姑娘呢,连我们少爷都敢凶,胆够肥的呀?”两个走到珍儿旁边,抖着甚至一派恶奴的做派,伸手还想往珍儿下巴上捏,珍儿使劲拍下了那还没碰到自个的手。
“我胆儿肥不肥不知道,我知道你们胆儿挺肥的,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铺子,就敢来这儿撒野!”珍儿厉声道。
两个家丁常跟自家少爷出来做坏事,早就不是能被唬住的了,还一步一步的往珍儿身边凑。珍儿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身后的人群也一步步的后退,叶路远好不容易挤了进来,见两个人要欺负珍儿,忙跑过去把珍儿护在身后,跟那两人理论起来。
赵旸铭在管事的陪同下,站在珍儿包子铺对面的茶楼上望着下面。管事指着珍儿道:“就是那个小姑娘开了这包子铺,听说是拿了我们爷给的赏银,没多久就拿下了这铺子。”
赵旸铭点点头,人挤得太多,那小姑娘又太小,看不清脸,只看到她高扬着头,说话很有气势,一点儿也不怯那些人。
“你们想干什么?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叶路远一边躲着那两人伸过来的手脚,一边叫喧着。
“王法?我们少爷就是这棘阳县的王法!”两个家丁更是狂妄,推到了叶路远就开始打起来。
珍儿见这边叶路远被两个家丁打,那边王越也被压的死死的,心里着急的不行。那个锦衣少爷还很高兴的叫喧着要把他们打死,珍儿闭了闭眼,深呼了口气,几步跑到门口卖包子的蒸笼后面,从下面抽出一把斧子冲着那少爷就挥了过去。
夏嬷嬷他们吓得惊呼一声,就闭眼晕了过去。赵旸铭也看着那凌厉的斧子,心里一抖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彪悍的珍儿
斧子擦过锦衣少爷的耳边直插入对面门框上,大半个斧子都没入门里。
那凌厉的斧子破空而过,滋滋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锦衣少爷愣了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他一看拿斧子顿时双腿一抖,身下就浸湿一片。
珍儿看着也有些愣了,她没想到这少爷装的听凶狠的,原来是这么个草包,这么一吓就受不住了。不过珍儿也没愣多久,转身从拿起栓门的棒子趁着周围的人都惊吓住还没反应过来,拿着棒子就开始打人。先是那个锦衣少爷,珍儿也不管他是不是脸色煞白的瘫倒在地上,身上沾了地上的尿渍浑身泛着恶臭,只拿着棒子冲他打。珍儿最近一直在地里忙活,干活多了吃饭也香,力气长了人也长胖了些。几棒子下去就让那个锦衣少爷嗷嗷叫着求饶起来。
锦衣少爷的几声叫让家丁们清醒了过来,看到他们少爷浑身脏兮兮的还被人打了,各个心里一凛,这回家可不好交代了。
“住手!连我们少爷也敢打,活腻了是吧。”一直站在锦衣少爷身后的那个家丁惊恐着大喝起来,看样子像是这少爷身边的贴身小厮。
珍儿凭着一股气狠狠的打了这么几棍子也有些累了,不停的喘着粗气。而那气出出来以后,她心里也有些慌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那扔斧子又拿棒子打人的人是自己。她的冷静呢?她的隐忍呢?
珍儿颤抖着手闭了闭眼,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儿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纨绔。深呼口气,珍儿也不管锦衣少爷浑身脏乱不堪,携着他,把棒子架在他的脖子上。珍儿抬头盯着刚刚开口的家丁,道:“放开他们,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家丁迟疑了一下,盯着他们少爷看了一下,有些犹豫不定要怎么选择,这要是一个不好弄伤了他们少爷,他们回去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锦衣少爷这会儿疼的也清醒了,头不能转回来,但看周围人看着他议论纷纷,偷偷笑着。想他一世英名今天竟然毁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让他情何以堪,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棘阳县行走?
“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