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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母子跟曹叶氏一听心里都一凛,坚定的点点头,道:“我们一定小心。”
珍儿见不得他们这样如临大敌的样子,安慰道:“没什么事儿,他们没空来找我们的麻烦。”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空?”夏嬷嬷疑惑的问道,珍儿一窒,嘻嘻笑道:“我这不是猜的么,他们那样的大人物怎么有空来找我们的麻烦,是吧?”
夏嬷嬷叹了口气,道:“你呀,虽说聪明,可还是见识少了,你不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那是主子一句话或者一个暗示,下面的人就会为他们做的妥妥帖帖的,哪儿还用主子整天记挂着这些呀。”
珍儿心里知道其中的关键,可又不能说,只受教的笑笑。
珍儿猜的没错,丁家现在确实没空来理会他们。
丁夫人哭天喊地的把丁大少接回他自个的院子,一连串的吩咐丫鬟去叫大夫,拉着丁大少的手哭的伤心不已。
丁大人听丁管事说了丁大少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气氛的砸了茶杯,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不是说过这几天要掬着少爷在家不能让他出去胡闹的吗?我的话你当耳旁风了是吧?”
丁管事稍微侧了侧头躲过了丁大人砸过来的茶杯,心里更吃了黄连一样苦,可还说不出来。大少爷在府里掬了几天就耐不住了,要出门,他拦着还被大少爷踹了好几脚,最后也没让大少爷出去。可他拦得住大少爷也拦不住夫人呀,大少爷一到夫人面前哭,夫人的心就软的跟什么似的,传了令让他放人,你说他是放还是不放?
“你说这事儿还惊动了周知县家的大公子?”丁县丞问道。
丁管事点点头,道:“我去的时候县衙的邢捕头已经去了,我让他封铺抓人他也没二话就动手了。可这还没动手呢,周大少就来了,好像是前些日子从周府放出来的那个大小姐身边的奶嬷嬷在那铺子里。周大少对那奶嬷嬷很是恭敬,就连入座也是让那奶嬷嬷做的上座。”
“从周府放出去的奶嬷嬷?”丁县丞想了想,才想起来是听夫人说过这么个事儿,“不是说周大小姐的亲事定了吗?怎么会把奶嬷嬷放出来的?”
丁管事也有些奇怪,“亲事是定了的,说还是个簪缨世家,为了这个周夫人还专门从京城接了个教养嬷嬷来,或许就是为了这个才把奶嬷嬷放出来的吧。”
“放出来的奶嬷嬷出现在一个小包子铺里,”丁县丞猜测道:“莫不是那铺子其实是周夫人置办了给那奶嬷嬷养老的?”
丁管事心里一惊,不是吧,那这样说他们家少爷确实是砸了知县家的铺子。这大狗还要看主人呢,他们砸了人家的铺子还不知道周知县会怎么报复他们呢?
“一群蠢货!”丁县丞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气愤的又砸了个茶杯,恨恨骂道:“去,把那个家丁给我绑了,送去周府,就说是去请罪的。还有,你让夫人身边有脸面的嬷嬷挑两样像样的礼物,现在就给我送到包子铺去,去给我赔礼。老子殚精竭虑的算计到了今天,可不能让这混小子给我毁了!”
丁管事见自家老爷生气的连平常说句重话都舍不得的大少爷都骂上了,知道这事严重了,告了退一溜烟的安排去了。
周府见了那家丁很疑惑,最后以一句“这是丁县丞的家事,他们自个处理好了就成”给打发了。
珍儿他们见了有脸面的婆子跟厚礼更疑惑,夏嬷嬷疑惑的陪着婆子说了半天话,又疑惑的送走了婆子,胆战心惊的盯着礼物看了半晌,还是珍儿说了句话让她安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知道这丁家发的什么疯呀,有礼物就收下呗!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收拾
王越受了伤,珍儿让他先回家休息,等伤好了再来。叶路远脸上鼻青脸肿的,没个三五天肯定好不了,她又跑了一趟景春堂给他告了三天的假,然后就让叶苏木赶着牛车送王越母子还有叶路远回家了。
铺子里还要收拾,还要看看到底损失了那些东西,还要添置什么,第二天肯定很忙,珍儿就打算晚上歇在铺子里,让叶老爷子帮忙照顾虎子一晚。
因为不知道丁家到底什么态度,虽说劝夏嬷嬷的时候珍儿说的很无所谓,其实她心里也挺担心的,丁家送来的礼物她也没敢动,都收了起来。又给了受伤的王越跟叶路远一人一两银子让他们养伤。
直到半夜珍儿跟曹叶氏两个人才把铺子里收拾好,损坏的东西也做了个统计。这一整理才发现,那些人下手可真够狠的,不说桌椅碗筷这些,就连前面用来维持蒸笼热度的一个小灶还有铺子门口放着的洗碗的木盆都给砸了。珍儿统计了一下,铺子里的东西基本上都得重新买。
收拾好东西,珍儿跟曹叶氏都累的不行,坐在那里歇息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都有些难受。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个局面,铺子的生意也日渐上了轨道,却没想到一下子就给毁了。
“叶姑姑,早些歇息吧,明儿还要出去采买东西呢。”珍儿握着曹叶氏的手,劝解道。
曹叶氏抬头看了看珍儿,忍不住把她揽进了怀里。
第二天醒来,珍儿跟曹叶氏两人都没什么胃口,煮了些稀饭两人就着咸菜面前吃了一碗,就出门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门前的木牌,珍儿才想起来。又重新写了个木牌挂上去。
珍儿跟曹叶氏去集市上挑好了碗碟,又买了碗筷,就去卖庖下用具的地方买蒸笼了。蒸笼体积大而且还贵,曹叶氏看珍儿大把大把的给银子,心疼的不得了。珍儿心里也在滴血,却还是笑着宽慰道:“叶姑姑,铺子里的蒸笼本来就很旧了,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买的,现在买也好,全是新的东西也带些新气象不是。再说。”珍儿趴到曹叶氏耳边低声道:“这是那混蛋赔的钱,还不用我自个掏钱就有新东西用了,你说多好。”
曹叶氏这才想起来丁大少还扔了个荷包给珍儿。看样子里面的银子也不少。既然不用自个掏钱,就跟珍儿说的那样新东西新气象,曹叶氏也跟着高高兴兴的挑东西。
买好了蒸笼,珍儿就叫了辆马车来把东西一起运回铺子里去。桌椅这些珍儿想照顾下村里人,让木匠大哥来做。
还没到铺子里。珍儿就看到铺子门前栓了辆牛车,毛氏、叶苏木、叶白芷、二妞、三妞、大壮、阿三、阿四都来了,正焦急的在门前等着呢。
马车一停下来珍儿就从车上跳了下来,高兴的往毛氏那边跑去,“大伯娘!”
毛氏一把接住跑过来的珍儿,点着她头道:“跑那么急干啥。摔了可怎么办?”
曹叶氏也怕珍儿摔了,跟在她后面跑了过来,嘴里啊啊个不停。估摸着也是让珍儿小心别摔着之类的话。
“我没事,就是看到大伯娘高兴。”珍儿在毛氏怀里撒娇。毛氏果然吃这套,笑的一脸宠溺也不责怪她了。
叶白芷跟二妞在后面撇撇嘴,两人看着珍儿的眼神充满鄙视。珍儿看到了,还得意洋洋的冲她俩笑笑。她小。她撒娇怎么啦?
珍儿开了门,毛氏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之前铺子重新开张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毛氏张罗的,现在她的心血毁了,就跟眼看着就快满月的孩子突然夭折了,心里的悲伤难过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叶苏木、阿三、阿四几个把马车上的东西往屋里搬,曹叶氏给了车钱送走了马车。
“这才一晚上你们怎么就收拾好了?”叶苏木看着干净整齐的铺子有些吃惊。珍儿笑笑,道:“这不是想着早些弄好了早些开张么,昨晚上就赶了赶。”
毛氏瞪了一眼叶苏木道:“你还站着干嘛,还不看看有什么要做的,快忙活去。”叶苏木冲珍儿歉意的笑笑,就去后面帮忙了。
珍儿知道毛氏会生气,却没想到她火气这么大,还是叶白芷解了她的疑惑:“昨儿回去,王越大哥跟路远哥都是老爷子给看的伤,大伯娘一看他们伤的都不轻,就连王大娘也吓得脸色卡白卡白的,就是苏木大哥一点儿伤都没有,当时就把他训了一顿,说他一个大哥连弟弟妹妹都没护住,太不尽责之类的。苏木大哥愧疚了一夜,昨儿晚上我半夜起来还看到他在院子里坐着。”
珍儿听的也愧疚不已,“当时那样的情况怎么能怪苏木大哥呢?谁也没想到那些人下手那么狠,一点儿理都不讲。”
叶白芷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不过大伯娘生气挺吓人的,我们也不敢劝的。等过了这两天应该就会好了吧。”
二妞正在帮忙洗新买回来的碗,见珍儿跟叶白芷在一起说悄悄话,就凑过来道:“说什么呢,这么神秘?”
“再说要怎么奴役你呢,我这铺子又得从头再来了,可得麻烦二妞姐姐好好给我帮几天忙了啊。”珍儿说笑着。
二妞苦着脸道:“最近家里可忙了,我今天还是给我娘说了不少好话她才放我出来的,你说要帮几天忙我可来不了了。”
珍儿见她脸上苦的都能掉汁儿了,也不打趣她了,道:“吓你的呢,我们是在说大伯娘今儿脾气大,你等会儿别惹她呀!”二妞点点头,忙又去洗碗了。
等把东西都归置了,铺子前后里里外外的都给清理一遍了,都到晌午了。好在那些人没到后院来,后院没什么损失。毛氏心情不好,连做饭都懒得动的。曹叶氏做的晌饭,又有珍儿买的菜,这一桌子也还像样。
毛氏本来心情已经好点了,等看到桌上又是鱼又是肉的,顿时又气了,点着珍儿骂道:“这银子是大水漂来的呀,你就这么花?”
“不就是大水漂来的吗?”珍儿揉了揉发红的额头,嘟哝着,见毛氏心情脸更黑了,忙道:“这是昨儿那人赔的银子,不是我自个的。大伯娘,昨儿苏木大哥帮了我老大的忙了,叶姑姑又受了惊吓,我这给银子给他们,他们又不要,这不是趁着伯娘你来了买些吃食算是犒劳他们了嘛。”
听珍儿这么说,毛氏脸色稍霁,但脸还是板着的,道:“这回就算了,这是压惊的饭菜,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你也不想想你这铺子一百两银子买的,你得多少年才挣的回来这一百两银子呀。”
“是是是,大伯娘说的是,我以后肯定不这么花银子了,谁来了我们都得吃咸菜跟稀饭。”珍儿夹了个块红烧肉到毛氏碗里,讨好的道。
“咸菜稀饭的也太俭省了,你这么抠门以后谁给你帮忙呀?我是说要俭省些,但也不能这么俭省,知道吧?”毛氏把碗里的肉又夹给了珍儿,道:“你也多吃些,我听路远说了,昨儿吓坏了吧。”
叶白芷跟二妞两个从上了桌就开始偷偷的笑着,这会儿听毛氏说珍儿昨天吓坏了,再也忍不住一口就把嘴里的饭喷了出来,两人磕的脸都红了。
毛氏瞪了她俩一眼,她俩也没收住,二妞指着珍儿一边咳一边笑,“确实吓坏了,是把别人吓坏了吧!”
“都吓的小便失禁了,还没吓坏呀!”叶白芷也跟着附和。
“吃饭都堵不住你俩的嘴,下晌给我扫浮尘去!”毛氏说完,就端着碗开始吃饭起了。
叶白芷跟二妞这会儿再也不敢笑珍儿了,苦着脸吃饭,等着下晌干最脏最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