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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点子小钱就想岔了。可他昨儿把能说的都说了。也不知道他爹到底想不想得通。
翌日,大清早的收拾好了东西,大壮跟柱子两兄弟把笼子搬上牛车,里面都是要送到醉云楼的野鸡什么的,跟爹娘打了招呼。就赶着牛车去了珍儿家。
珍儿也早就收拾好了,正在医庐里帮叶老爷子收拾药草。自从她开始采药材卖,叶老爷子就给了她不少医书让她看。她虽然识字,但是太深奥的东西还是不懂,好在叶老爷子也只是想让她知道各种药草的习性跟长相,给她看的都是一些浅显易懂的书。配的也还有草图,这也就是想让她对药草有个大致的了解,不至于采错了药草。
大壮他们过来了。珍儿跟叶老爷子说了声,又把屋里的钥匙给了阿大他们,让他们晌午去帮她喂猪喂鸡。后院还有叶十一哥他们在帮着盖院墙,她家实在是抽不出来空管饭,好在也是一个村子的。她多给点工钱他们回家吃也是一样,就是这水还是要送的。阿三高兴的揽了送水的活儿。
家里的事安排妥当了,珍儿也放心的去县城了。
一路上大壮不敢看珍儿,他知道村里的闲言肯定已经传到珍儿耳朵里了,她不问是她尊重他们,可是他爹到今天还没给珍儿一个说法,这就是他们家不对了。
柱子到底是多吃了几年饭,即使心里也有点别扭,但还是一路上跟珍儿说着闲话。现在他爹还没决定好怎么做,说不定以后他们家还是要跟着珍儿呢,不管怎么说处好关系总没错。
珍儿也只当没看出来大壮跟他哥别扭的神色,柱子跟她闲聊她也跟着答话,就像她真的没有听到那些从何大婶嘴里说出来的自己靠着他们家挣银子一样。
到了县城,牛车还是一路直奔醉云楼后巷。
说来珍儿跟后厨也算是老熟人了,进了后院,醉云楼庖下的管事高兴的迎了出来,跟珍儿寒暄了几句就开始验货,又过了称,就给珍儿打好了条子。
珍儿接过条子,掏出之前打的条子,去前面柜上找醉云楼的大掌柜了。
今儿是结账的日子。要是之前,大掌柜肯定就随意打发个账房把银子给珍儿结了就算了,可自从上次船运的事儿以后,他对珍儿就另眼相看了,每次珍儿来,不管再忙,他都会来打个招呼。
珍儿知道他其实给的是杨家的面子,她现在就是怎么解释人家也不会相信她跟杨家没有关系,所以她也没多费唇舌,只是每次跟大掌柜接触她都留了心眼,可不敢随意在让大掌柜套了话,让她办根本办不到的事儿了。
拿了银子,客套了两句,珍儿正要走,突然想起来刚刚在院子里看几个妇人正在熏肉,就留了心眼。自家买了这些野物,因为要保持新鲜,都是养着送活的来的。可是这养了几天,再怎么精细的照料着它们也还是瘦了一两斤的,这些都是银子呀。而且打猎的时候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没有伤到这些野物,死伤了的野物绝对比活的要多。死了的还不好卖,很多猎户家里一年四季都不缺肉吃,却很穷就是因为这个。
珍儿看他们在熏肉就想着,她也可以把那些死伤了的猎物收了,到时候熏了直接卖过来,也省的浪费了。
大掌柜的听珍儿这么说,也挺感兴趣的。要是珍儿肉熏的好,他们也省了些力,省的每次宰这些畜生都弄的后巷里鸡飞狗跳的。
“不知道这熏肉的法子小东家有没有?我们酒楼里还有一两个有这方面秘方的人,要不让他们去跟小东家交流一二。”大掌柜笑容可掬的道。
这样的秘方一般都是家传的宝贝,一家几代人都是靠着它吃饭的。
珍儿忙摆手,道:“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事我却是不能接受的。我这本来就抢了人家的活,可不能再抢人家的饭碗了。我家大娘手里也恰好还有一个熏肉方子,就是不知道熏出来的肉合不合掌柜的意,我回去先试试,熏一些出来让掌柜的尝尝,要是好咱们再商量这剩下的事,不知掌柜的意下如何?”
当然好了!大掌柜一拍掌,道:“我看挺好的,小东家真是会做事,那我就等着小东家送熏肉来了啊。”
告辞出来,珍儿心里盘算了一下,有着小小的雀跃,高兴的跳上了牛车。珍儿只顾想接下来怎么办,也没注意到柱子跟大壮两兄弟俩黑着的脸。
到了铺子里,王越母子正在打扫铺子,擦洗桌椅。看到珍儿进门,王大娘喘着粗气,扶着腰站起来。
珍儿见王大娘跟王越两人都脸红的不行,忙问道:“大娘跟王大哥这是怎么啦?不舒服吗?”
王大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起旁边的蒲扇使劲扇了扇,才道:“东家,我没事儿,就是热到了。”
珍儿接过她手里的抹布,对她道:“大娘跟大哥累了一早上了,歇歇吧,剩下的活计我来做。”大壮也像平时来一样伸手接过了王越手上的扫帚。
王大娘母子都推搡着,“东家,你歇歇,没多少活,我一会儿就做了。”
“大娘,大哥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歇歇吧,你们这要是累坏了,我才要劳累呢。”珍儿劝道。
夏嬷嬷刚好端了洗赶紧的碗筷来前面,听到珍儿的话,也跟着道:“大妹子,你跟阿越两个是得歇歇,这两天可真是把你们累坏了。”
王大娘不好意思的笑笑,王越也到板凳上坐下歇息了。
柱子也有眼神的接过夏嬷嬷手里的筲箕,按夏嬷嬷的指示把碗筷都放好了。
夏嬷嬷捶了捶腰到王大娘身边坐下,对珍儿道:“珍儿呀,面没啦,还有最近这两天韭菜鸡蛋馅儿的包子卖的不错,韭菜也要多送些了。我前两天炒你那个红菇,有客人看见了,也说这种蘑菇好吃,就问了我在哪儿买的,我说是自家上山捡的,我看他挺失望的。”
“对对,我那天吃饭,也有几个客人看到了,想买我们的蘑菇,不过这事儿还没跟东家说,我也只说是自家上山捡的,那客人走的时候还看了好几眼蘑菇呢。”王越也跟着道。
珍儿知道他们的意思,她其实心里也有这个打算,只不过是现在还有些事情没理顺,而且铺子太小,人手也刚够,这要是在铺子里卖别的,地方腾不出来不说,连人照看都没有。
“那这个事情我在想想,看能不能腾个地方出来,专门卖蘑菇,还有咱们自家产的一些东西。”珍儿道,想到面粉的问题,她有问道:“面粉我不是买的够十天的吗?这还有三四天呢,怎么就没啦?”
夏嬷嬷跟王大娘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闪过喜悦。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缺人
听夏嬷嬷道明原委,珍儿自己也惊了一惊。 她这才几天没来铺子里,铺子里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从周小姐来了铺子以后,第二天全城基本上都知道打了恶霸丁大少的小姑娘是知县家的亲戚了,不止珍儿被渲染的如何不畏强权,如何英勇,就连他们家铺子门口那把拿不下来的斧子也被传成了各种版本的神兵利器。
不管是来看她的,还是来瞻仰那把斧子的,反正从那以后,生意好的不行,不说隔了几条街,就是北街有些纨绔的少爷也拿着折扇带着小厮来铺子里光顾。虽说他们也都是横行惯了的,可听说这家的小东家连丁家的大少都给打的没个人样了,再加上门框上那个只露出斧柄的斧子,众人心里一凛,半点儿铺子的注意都不敢打。
“那这几天客人增多了,王大娘跟大哥不是太累了吗?”珍儿看着王大娘明显有些消瘦的脸,有些愧疚。
王大娘也感觉到珍儿的自责,心里感觉很高兴。他们的东家虽然人小,但是处事有方法,而且也有胆量,更重要的是对他们这些下人跟亲人一样,让他们跟着做事的心里踏实不少。想到夏嬷嬷拒绝了去周家田庄当管事也要来铺子里帮忙,王大娘心里也隐隐有些明白了。
“东家,我们没事。我跟阿越干的活儿啊是最轻松的,夏大姐跟叶妹子才是最辛苦的。叶妹子每天四更就起来捯饬馅子,淘米煮粥,等包子蒸上了,她还要一刻不停的洗那些堆的跟山似的碗。这两天天燥,她手上又在蜕皮,我们劝她歇歇,碗我们来洗。她也不干。喏,现在还在后院洗碗呢。”王大娘语带怜惜又无奈的道。
夏嬷嬷也跟着叹了口气。
曹叶氏觉得她是被休的人,不吉利,再加上她不能开口说话,担心到前面来招呼客人把客人给吓着了,所以任珍儿、夏嬷嬷、王大娘劝了多少回,她还是一步都不往前面来。
一个女人卑微到了这个地步,让人除了怜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是能用的人太少,珍儿心里叹了口气。
“大娘,我托阿风哥打听的事有消息了吗?”珍儿向夏嬷嬷问道。跟县衙有关的事儿。还是向阿风打听的好,他常跟着周大少到处跑,见识总还是有的。
夏嬷嬷拍了一下大腿。懊恼道:“你看我,这么重要的事儿都忘了。阿风打听清楚了,是有那么一条律令,说是十三岁以上,三十八岁一下的成年乞丐不能轻易卖身。得经过县衙发个什么准许书,才能自由卖身。”
珍儿听的心里一沉,阿大、阿二明显在这条律令里,阿三的年纪应该也差不多,不过他吃不饱,长的也不壮。要说年纪没到也还糊弄的过去。只有阿四是明显不在这里面的了。说是要衙门过眼,还不就是管这个的胥吏拿主意。像这样的成年男子,怎么说也要给个五两银子才能拿到阿大、阿二的准许书了。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珍儿皱着眉在心里盘算着家里的银子还够不够。家里虽然还有二十两银子,但那时她打算秋天送虎子去私塾的束脩,可不能随便动的。
夏嬷嬷看珍儿皱眉不语,对她道:“珍儿啊,别嫌大娘多嘴。这买个乞丐看着是个捡便宜的事儿,其实吧。这才是费心费钱的事儿。先不说那乞丐身上有些什么恶习要慢慢教慢慢改,就说这条律令拦着,你有那疏通的银子都能买两个手脚勤快又经过人牙子专门教过规矩的人了。”
她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珍儿长叹一声,她也是觉得阿大他们真心的不错,她要是不伸把手拉他们一把,他们以后就还得过乞讨的日子。阿三那么憨厚、阿四那么机灵,她真的不忍心他们再过那样的日子。
能用银子救下他们,她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大娘,我下晌去找阿风哥,让他帮我找个门路。这几个人我跟大伯娘都觉得不错,要是不买就太亏了。而且买下来以后,铺子里人手也就多了,你们也不用这么劳累了。”珍儿道。
夏嬷嬷看珍儿这样子,连毛氏都搬出来了,就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了,遂也不再劝什么。
王大娘见他们这样,就知道事情已经商量好了,也跟着笑笑,道:“这下可好,到时候前面铺子有他们几个小子帮忙,我也去后面跟大姐还有叶妹子说话去。”她对阿三、阿四的印象也很好。
珍儿笑道:“那可不成,这铺子前面要是没了大娘坐镇,他们几个小子还不得把屋顶给掀翻了。”众人顿时哄笑起来,就连夏嬷嬷也嘴角微翘。
下晌,珍儿带着大壮跟柱子两兄弟去了盼儿跟阿风家。
小胡同小院,里面都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