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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想着忙进了破庙,环视了一圈,珍儿也没看到人。南星机灵的忙跑到神龛上,绕过破败的神像,指着后面道:“东家,人在这里呢。”
珍儿侧过头,贯仲瞪了南星一眼,南星摸摸头,才想起来把怀里的黑布巾掏出来捂住脸。
好在那人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早就昏昏然了,就连南星那么大的声儿他都没有动一下。
等三人都把脸蒙上了,贯仲跟南星一起把人给拖到庙里。这会儿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山了,庙里一片漆黑,珍儿拿出火引,点燃了贯仲早就准备好的火把。
贯仲跟南星喂了那人喝了碗水,那游医才清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三个高矮不齐的蒙面的人,心里一咯噔,就开始哭诉求饶起来。
珍儿懒得听他求爷爷告奶奶的话,也想早点把事情解决了,就示意贯仲问话。来之前珍儿已经把她的想法跟贯仲说了,贯仲也知道怎么做了。
半蹲下身,贯仲看着游医的眼睛,问道:“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说,说什么?”游医又惊恐又疑惑的问道。
“听说你擅长帮妇人怀的女儿换成儿子,我问你,你是不是给一个姓常的人看过病?”贯仲压低声音问道。
姓常的?游医一下子就想到那个抓住他说他害了人命,敲了他五两银子的那个妇人,忙叫道:“壮士饶命呀!我已经给了她五两银子了,她也说了我们银货两讫,以后不找我麻烦的,你不信可以找她问。真的,我把银子给她了,我没银子了,我真的没了。”
这是唱的哪出?贯仲看了看珍儿,珍儿皱着眉头,凑到贯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游医虽然一直在哼哼,却也注意着贯仲这边的动静,珍儿声音虽低,但他却听出那是个女音了。他没想到那个小子嘴里的东家竟然是个小女娃娃,心里更惊恐起来。
“你现在就把你什么时候跟姓常的接触的,还有都说了什么话,开了什么药写清楚。”扔了纸笔给那游医,贯仲阴森森的道:“别给我耍花招,你要敢动一点儿的歪心思,我们就把你留在这里。我告诉你,这里荒僻的很,十天半个月都没人路过。你不吃不喝,连三天都熬不到就死了。你是个游医,谁知道你到底去了哪儿,你死了都没人来找你。挺清楚了吗,给我老实点好好写。”
游医这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又担惊受怕,早就把胆儿吓破了,这会儿加上贯仲的一番恐吓,连讨价还价都不敢了,生怕他们一个不满意真的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南星拿了刀割开了游医手上的绳子,好让他写字,然后走到门口,明晃晃的刀映着火光,看的人心里发寒。贯仲也从破庙里找了根破棍子拿在手上,不停的上下敲打一下手。
游医更害怕了,被说他脚上还绑着绳子他不敢动逃跑的念头,就是现在天都黑透了,这里一看就是荒山野岭,他也不敢出这破庙啊。哆嗦着手拿起笔,脑子里一边回想一边写。
珍儿凑到火把前,一字一句的看满满的三张大纸上的写的东西,等看完了,冲贯仲点点头。贯仲就让游医签字画了押。
丢了两个馒头,还有一罐水给游医,在他再三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棘阳县以后,珍儿他们才走了。
拿着几张纸,珍儿这一晚睡的无比香甜。第二天下晌等叶白芷到了县城,几人雄赳赳气昂昂去了桂花巷。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一步错步步错
看门的还是那个狗仗人势、欺软怕硬的老汉。远远看到珍儿他们几个人目露凶光,他就知道来者不善,飞快的关了大门。
珍儿讥笑的看着紧闭的大门,她正愁没法子把这事儿闹大呢,这老汉就送了个机会到她面前。
“识时务的赶紧去跟你们那位夫人说一声,就说叶白芷来找她讨账来了。我们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要是我们耐心没了她还没出来,可别怪我们不给她留情面了,咱们就在这大门口把事情拉扯清楚,也好让左邻右舍,过往的叔伯兄弟给我们评个礼了。”珍儿这些话说的声大,不管是门里的人听到了,就是过往的行人都有很多人听见了,停下来看热闹呢。
看门的老汉上次被珍儿他们给打了一顿,见到他们就害怕,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野孩子,下手也太狠了,做事也没个章法。害怕他把珍儿他们给关在外面,到时候要真的说出来什么不中听的话,把他们老爷跟夫人的名声搞臭了,到最后遭责骂的还不是他?他可是打听清楚了,他们这个夫人就是个小妾,手段了得把正室逼回了乡下,她才在这里称夫人的。那叶白芷可是正室所生,老爷只有两个闺女,可不定怎么看重这闺女呢,夫人这个小妾还真不知道有多大的面子呢。
想清楚了这些,看门老汉忙把门打开,恭恭敬敬的请珍儿他们进门,讨好的道:“大小姐,不是我不给开门,完全是主子们下了命令,以后大小姐来了就不让进门。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里面通报一声。”在珍儿他们脸还没拉下去之前,老汉一溜烟的进了屋了。
珍儿他们也不能那老汉通报回来。自觉的往里走了。
老汉找到常珊面前服侍的那个老妈子,说了珍儿他们来了的事儿,老妈子想了想,就去跟常珊说了。
自从前两天常珊她老娘来了,两个人闹崩了,她娘哭着骂她没良心,她骂她娘眼里只认钱以后,这两天她都恹恹的。今儿有些不舒服,正躺在床上养神,听说叶白芷上门了。也懒得做那个脸面,扔了床前小几上的茶杯,恨恨道:“不见。不见,乡下来的人我一个都不见。”
老妈子心里暗骂了声晦气,好声好气的退了出来。正准备交代那老汉让他把叶白芷他们给打发走,就看到叶白芷跟齐珍儿领着贯仲他们直直往这边来。他们虽然都是几个小姑娘、小子看着不大,可是那气势却还是挺吓人的。
老妈子也是个怕事的。眼神一转就开溜了。老汉见她都跑了,他更不想在这儿挡路了,也跟着跑了。常珊身边伺候的几个小丫头,看到苗头不好,早就躲到屋里去了。
这才一会儿工夫,门前连个人影都没有了。没人进去通报他们来了。叶白芷也不好直接闯进门去,有些无措的看着珍儿。
珍儿冲贯仲他们使了个眼色,贯仲、方海、南星几个就守在门口。珍儿跟叶白芷两个推开门,进了屋。
常珊心里的气还没出完,随手拿到什么就扔什么,恨声道:“滚,今天谁来我都不见!”
珍儿挥手打开飞过来的绣花鞋。走到桌边拎起茶壶,看水是温热的。直接倒了洗手。
常珊感觉屋里还有人,抬头一下子就看到珍儿跟叶白芷两个,心里一震,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质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谁让你们进来的?”说着扯着嗓子喊,“来人呀,快来人呀!”
珍儿凉凉的道:“别喊了,人早跑光了,外面全是我的人,你喊也喊不来人的。”
常珊那么多年嫁不出去,还顶着克夫的名头活的多姿多彩,她也不是个普通人,喊了几声之后就冷静下来了。
“你们来干什么?我们老爷已经被除名了,你们还不满意吗?”常珊冷声问。
没来之前,叶白芷还有些气愤,可是看到常珊这个憔悴的样子,她又软了心肠。她娘经常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以前只当是她娘软弱,连别人欺负她她都能忍,可是现在看到常珊没了孩子,人也憔悴的不成样子,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没了意思。就是知道常珊的孩子不是她弄掉的,就是还了她清白又如何,那个孩子确实是没有了,对一个母亲来说,这个惩罚才是最残忍的。
珍儿看到叶白芷脸上的不忍之色,知道她心软了,可是到了这一步,不继续下去,他们之前做的一切就打了水漂了。而且,一时的心软还会后患无穷。
“我们是满意了,就是不知道你满不满意,常姨娘?”珍儿倒了杯茶,细细品着,仔细观察着常珊的脸色。
常珊听到常姨娘三个字,脸色果然变了一变,不过一瞬间就恢复如常了。珍儿心里暗暗佩服着,这样心机深沉的常珊,孙氏怎么是她的对手。
“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又不是我想让我们老爷被除名。”常珊收拾好心情,跟珍儿打着太极。
珍儿也不怕她装模作样的,继续道:“我要是你,我就不满意。你的孩子可是没有了呢,可是叶石斜呢,他照样花天酒地,甚至对你的关心也少了。他除了名,离了你最看不上的乡下人又怎么样?你别忘了,你最瞧不起的乡下人可还占着正室的名头呢。叶石斜以后不管怎么发达,他的正室夫人永远是你最看不上的乡下人?你乐意这样?”
吹了口茶水,珍儿闲闲道:“我还记得第一回见到常姨娘,哦,那时候你还不是常姨娘,那时候我们叫你常姨。我还记得那个端庄大方,热情亲切的常姨。不过很可惜,成了常姨娘以后,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爽朗的常姨了。做了妾,就要有妾的样子,做了妾就是丫鬟了,要服侍夫主,要敬重主母,说话也不能那么大声了。常姨娘,你憋屈吗?”
常珊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眼睛也闪过愤恨。她出嫁前,她娘也对她说过一样的话,做了妾,就要收敛她身上所有的脾气,说话要柔声细语,事事都要听孙氏跟叶石斜的。可是,他们懂什么,叶石斜除了花天酒地,他还会干什么?孙氏更窝囊,自己跟叶石斜在她眼皮子地下勾搭上了,她什么话都不敢说,还要给他们腾位置,她凭什么要自己敬重她?
很快常珊就收起了脸上所有的愤恨,神色如常的道:“我憋不憋屈关你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你那么好心来为我打抱不平。”说着看向叶白芷,“或者你有什么事要求我?”
珍儿看她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忍不住讥笑出声,她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掌握到证据为叶白芷正名了吧?求她,亏她想得出来!
“哦,对了,我今天来是想跟常姨娘闲话家常的。前几天我们铺子里来了个游医,他说他可有本事了,最擅长让孕妇怀男婴,还说在棘阳县看过很多孕妇,名气很响的,连丁字大街那边都有人慕名去找他呢。还问我们家有没有孕妇要看看,还给我们便宜些呢。可惜呀,我说要是常姨娘没有小产,正好可以让他看看,说不定叶石斜这辈子还真能有个儿子呢。”珍儿真是一幅闲话家常的样子,还未叶石斜惋惜了又惋惜。
常珊却脸色苍白,撑着身子的手一软,差点摔倒在床上。
“常姨娘!”叶白芷关切的叫了一声,还没奔过去,就被珍儿给拉住了。
常珊往后靠在床头上,瞪着珍儿问道:“你想干什么?”
珍儿笑笑,一脸的人畜无害,“我不想干什么,只是见常姨娘可怜,想帮帮你罢了。我直说了吧,我二伯娘不能成为被休的人,我得为我白芷姐跟白芨想想。所以,我让你劝叶石斜写和离书,以后白芷姐跟白芨都归我二伯娘,跟他再没有一点儿关系。我想这个应该难不倒常姨吧?”
听到那声常姨,常珊的身子晃了晃,过了一会儿,才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从此以后,你跟叶家的任何人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再也不要再见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