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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齐心,要是各家打各家的小主意,这日子还怎么过到一块儿去?”
孙氏双眼含泪,欣慰的看着叶白芷,道:“我儿长大了。”叶白芷有些羞赧的低下头。两人起身去叫了叶白芨,一去去东厢房叫了叶石韦一家去找叶老爷子了。
看到桌上摆着的三张银票,还有一把碎银子,满屋子的人呆愣良久都回不了神。
叶白芨总算是知道她姐今天一整天神神叨叨的是为了什么了,这么多银子,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
满屋子的人也都这么想的,他们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当然这里面见识最广的叶老爷子是见过的。
叶白芷跟孙氏也不催促,静静等着满屋子的人回神。
最先回神的是见多了大场面的叶老爷子,他怀疑的问道:“这银子真的是知县夫人赏的?”
毛氏他们也被这问话惊回了神,几双眼睛盯着叶白芷跟孙氏两个,两人手心都出汗了,叶白芷还是梗着脖子道:“是赏的,真的是赏的,还是珍儿拿回来的呢,不信可以问珍儿的。”一说这个事儿经过珍儿的手,不知为什么,毛氏他们就放心了,也相信是知县夫人赏的了。
“二婶什么时候绣的这绣图?我们都不知道呢,瞒得真紧呀?”杜云语气轻松的道,可是这话说出来却让屋里的气氛又低沉了起来。
孙氏搓着衣角,有些不安的看了一下众人的反应,还没等看清就又低下头,嗫喏的不知道如何开口,除了成亲的时候,她还从来没被人这样盯着看。
叶白芷握了握孙氏的手,扬高头头,斜睥着杜云,曼声道:“这是珍儿嘱咐的,说是还没绣好不好让人看到,到时候把消息泄露出去,总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娘这才瞒着的,怎么,大嫂有意见?”
杜云娇笑一声,正要开口,却听到叶苏木训斥道:“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杜云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苏木,完全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嗫喏了两下嘴,却都没有说出话来,眼泪已经刷刷的直往下流了。她生气的转过身子,不理会叶苏木。
毛氏看的暗暗摇了摇头,自从生了小茵陈以后,杜云就变得再也不是之前那个贤良的儿媳妇了。要是之前,她不会这样讥笑的开口,更不会遭了训斥还赖在屋里不走。
不知何时起,家里就开始乱了起来,父不慈、子不孝,就连贤惠的媳妇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这个家,乱了。
叶老爷子长叹一声,他都不知道现在一天他要叹多少回了,“白芷把这个银票拿出来是怎么打算的?”
叶白芷也洒脱,直接道:“我没什么打算,我把银子拿出来就是让爷爷、大伯、大伯娘帮我看看这银子怎么办的。”
毛氏有些震惊的看着叶白芷,这可是四百两银子呀,就是她今儿画了三十多两,那剩下的银子省省也够她们娘仨过十几年的。再说,她们娘仨还有手艺,以后的日子只会好不会坏,她就这么把银子给交出去了?
“银子是你娘挣的,这银子就是你们的。你跟白芨也大了,以后不管是出嫁还是撑门户,都得有些家底,这银子多了只好不坏。把银子收起来,啊,等想好了是买地还是直接存在钱庄里,给大伯一句话就成。”叶石韦把银票卷起来,塞到叶白芷手上,起身就想往外走。
叶白芷把银票放回桌上,眼神坚定的看着叶老爷子,道:“爷爷,我本来想把银票给大伯,让他们帮我保管的,可是我也知道大伯这样说是为我们好。不过我也想过了,之前没有银子也就算了,现在我们有了银子了,怎么说也得把账算算了。”叶白芷这话说的引起了叶石韦、毛氏他们的注意,他们实在想不到叶白芷还有什么账没算。难道是叶石斜欠的赌债?
叶白芷冲叶白芨使了个眼色,让她去端了壶茶来,起身挨个倒了茶水,才接着道:“之前我爹被抓,爷爷在棘阳县跟楚州府之间奔波劳累,别的就不说了,可是这旅途费,大点的费用得我们家来给。还有大伯跟苏木哥,因为我那不成器的爹而进了大牢,虽说没有受什么苦,可是那大牢我也是听说过的,又阴暗又潮湿,每天还要听各种痛苦的折磨声,肯定备受煎熬。之前大伯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就想着,等我有钱了,一要弥补爷爷、大伯、大哥为了我们受的苦,二要好好孝敬你们。
现在我有了银子,我觉得就跟珍儿说的那样,事儿要一件一件的做,所以这些银子,我想着就先拿来弥补爷爷、大伯、大哥你们受的苦。至于这些孝敬什么的,以后我用行动来证明就好了。”
叶白芷说完把银子推到了叶老爷子面前,一脸的坚定,完全看不出不舍的情绪来。
叶老爷子看也没看银票一眼,两眼在屋里人的脸上挨个看了看,除了毛氏赞赏的看着叶白芷,孙氏一脸的骄傲欣慰,叶石韦眼泛泪光,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呆愣。
招了招手,叶白芷忙跑到叶老爷子身边,把他搀扶起来。看着屋里众人,叶老爷子道:“这么些年,我一心只想着学医术,忽略了对几个儿子的管教,才害得石斜兄弟俩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一直很愧疚,也很自责。可是我们家糟了这样的罪,经历了这样的波折,我也还是希望她能继续保持着,等出外拼搏的儿孙累了,回来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吃饭的时候,看到你们各有小心思,说实话我很伤心,也很难过,我以为我们这个家就这样了,以后肯定是要落败了。可是,看到白芷,我才觉得,我们家还是很有希望的。她一个姑娘家都能这么明大义,知道感恩,知道人不能两眼盯着钱财,这就让我欣慰。”
“今儿这银子,她既然拿出来了,我少不得得问问,老二家的、白芨,你们舍得把这钱舍出去吗?”叶老爷子看着孙氏跟叶白芨问道。
孙氏直点头,不停的说愿意,叶白芨看了看她姐,喃喃道:“我听我姐的。”这一句话立马取悦了叶白芷,她少有的摸了摸叶白芨的头,满脸自豪。
第二百五十一章 明算账
大清早的,方海就在院子里劈柴劈的哼哧响,珍儿睡不着,只好穿衣起床了。
本来今儿是要去送夏嬷嬷的,周小姐是今儿启程去京城,本来夏嬷嬷一家也是今儿要启程的,结果因为盼儿最近害喜的反应太大,再加上嫁妆里有很多笨重的东西,周夫人就吩咐夏嬷嬷他们一家随着运家具的车队直接启程去信阳,这样他们就要走的慢一些,也可以晚些时日再出发。
珍儿穿衣的时候,才想起怀里的银簪子,昨儿光记得笑话叶白芷了,这最重要的事儿却给忘了。
叶白薇的亲事就定在四月初六,也就剩下一个月了,最近毛氏他们忙得不行,还是早些送过去吧。
洗漱完了,珍儿刚端上碗,就看到叶白芨一蹦一跳,高兴高兴的往茅草屋来。珍儿往她身后看了看也没看到叶白芷的身影,今儿可怪了,叶白芷没来,叶白芨敢一个人过来?
“方海哥,忙着呢。”叶白芨从方海身边走过的时候,还笑着打了招呼。方海愣了一会儿,才憨憨的笑了算是回应。叶白芨也不在意,一路蹦蹦跳跳的进了屋,见到珍儿也是欢欢喜喜的,“珍儿姐,还在吃早饭呢。快些吃吧,爷爷有事找你呢。”
珍儿一个不慎,一口粥呛在了喉咙里,让她咳个不停。叶白芨忙过来帮她拍后背。
她没听错吧?叶白芨叫她姐?
珍儿抬头看了一眼叶白芨,见她满脸关怀的望着自己,“珍儿姐,好些没?”
听到这关切的话,珍儿又是一阵猛咳。就连屋外的方海也听到珍儿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了,进屋看了看,给珍儿倒了杯水。珍儿把水喝了才觉得好些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珍儿也没心吃饭了。跟着叶白芨去了叶家,一路上看着叶白芨的背影,珍儿深深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一路走进叶家,珍儿才发现叶家众人一个不少的都在堂屋里坐着,就连叶白芨进了屋也找到孙氏,跑到她旁边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看到珍儿进来,叶老爷子点了点头,示意珍儿找个地方坐,等她坐好了。才开口道:“昨儿晚上白芷找我,跟我说了些事儿。前些日子,她娘受知县夫人所托。帮着缝了幅绣品,知县夫人给了些赏银,她觉得自个一个小姑娘拿着不合适,就把银子给了我,想让我帮着理理。你们也知道。这么些年,我都没管过这些事儿,不会说到了今儿我就会管了。银子我还给白芷了,她今儿有话说。”
叶老爷子说完,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移向叶白芷,等着她说下文。
叶白芷清了清嗓子。道:“这银子是我娘挣来的,本来我也不应该花她这银子,可是我年说了。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叶家的,所以这银子属于叶家。我把银子给爷爷、给大伯是想让他们帮我管这银子,可既然爷爷他们不要,觉得这是我们自家的钱。那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蒋氏听叶白芷一口一个银子的,不屑的撇撇嘴。没见过大钱的人还敢一口一个挣的银子,哼,就是把她们娘仨都给卖了,我看也没几个铜板,还跟叫银子。
叶白芷没心思想蒋氏他们怎么想的,直接道:“昨晚我跟我娘、我妹,我们娘仨商量了一夜,既然大伯说分家了谁家挣的银子是谁的,那我们今儿也来亲兄弟明算账。”
叶白芨正襟危坐的坐好,特别是叶白芷提到她名字的时候她还自豪的笑了笑,好像说的不是他们要把银子送出去,而是挣回来一样。
“我爹跟三叔坐牢的时候,爷爷、大伯他们都为了我爹到处奔波,大伯跟大哥还受了牢狱之灾。既然要算账,那这笔账也应该要算算。昨儿晚上我们粗略的估计了一下,爷爷两次来回楚州府,不管是吃住还是大点的,用得银子不下三十两,这些银子我们给。”没等叶老爷子反驳,叶白芨就屁颠的拿了张白纸,上面写了三十两银子,把纸放到叶老爷子旁边的桌子上,又飞快的退了回来。
叶白芷拦住想开口说话的叶老爷子,继续道:“大伯跟大哥两个人无端受了牢狱之灾,不管怎么说是因为我们家引起的,给点补偿不为过。这里是二十两银子,是我们给大伯、大哥的一点儿心意。”叶白芨照样拿了写着二十两银子的白纸放到叶石韦手旁的桌子上。
叶白芷垂下头,继续道:“大伯跟大哥被关在牢里,大伯娘跟白薇姐担忧不已,到处托人托关系要进去探望你们,期间花费就做十两银子吧。”这回叶白芨没拿白纸了,二十抓了十两的碎银子递到毛氏手里,毛氏推脱不要,叶白芨丢了就要。
“大伯娘,你就先拿着吧,有异议我们等会儿再说。”叶白芷看了一眼毛氏,然后转过头盯着珍儿,道:“我听贯仲说了,爷爷这两回去楚州府,你都给他带的有银子,还有请莫账房吃饭,打点狱卒,请大车店的人吃酒,给客栈掌柜送东西……这林林总总我也没个具体的数儿,但是肯定比爷爷他们要花的多得多,我就给你六十两银子。”叶白芨这回拿的还是写了六十两银子的白纸递给她。
珍儿见叶白芷满脸希翼的看着她,也没开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