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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玲玉被说的脸一红,动筷子的手只停顿了一下就又飞快挥舞起来。
桌上的两盘菜,两个白面馒头,一碗白米饭还不够吴玲玉吃的,珍儿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也懒得动筷子,只想着等会儿让小二再送碗面上来。
“姑娘,你家里在哪里?我们这回同行的人里也有镖师,要不然我托他们送你回家吧?”珍儿说着叹口气,“圣人常说,父母在,不远游。看姑娘孤身一人,穿着也不粗鄙,想来家里也是有些家底的人,你一个人流落在外,家里还不定怎么着急呢?”
珍儿闻声劝着,她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这个小姑娘看着也不是个省油的,带着她太费劲了。
“嗤”吴玲玉嘴里的东西一下子喷出来,紧接着是开怀的大笑:“你比我还好,还叫我小姑娘,哈哈,笑死我了。”
珍儿觉得她脑门都开始疼了,这小姑娘油盐不进,还蹬鼻子上脸,她是专门叫她小姑娘的。那会儿为了救她,她编了谎喊着姑娘姐姐,她就耐着这个称呼不肯放开他们了,自己要是还傻得喊她姐姐,那这狗皮膏药就真的揭不下来了。
放下筷子,吴玲玉打了个饱嗝,摆出一个自认为优雅迷人的笑容,道:“小妹妹,看样子我应该比你大,那我就不客气以姐姐自居了。我叫吴玲玉,你可以叫我玲玉,玉儿,小玉,玲玉姐姐,小玉姐姐,玉儿姐姐。你喜欢哪一个,随你挑。不过本人喜欢人家叫我玉儿姐姐,因为它比较能突出我温婉的气质。”
珍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吴玲玉,突然觉得她们实在是谈不下去了。这人,脸皮也太厚了,不止油盐不进,还刀枪不入。
珍儿正想着怎么打发她,外面传来了孙管事跟管仲的声音。
珍儿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吴玲玉眼睛四处瞄着,把屋里给大量了一遍,又想着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好好梳洗了,就着屋里的盆里的水,洗了把脸。
过了一会儿,斜对面传来关门的声音,然后脚步声响起,珍儿就起身,还没等她到门口,就听到敲门声,然后管仲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珍儿拉开门,让管仲进来了。
“她怎么还在这里?”管仲目瞪口呆的看着吴玲玉。这都过了一个下晌了,她怎么还没走?
“哎,你怎么说话的?我不在这里我在哪里呀?我还得报答,恩,这位妹妹的救命之恩呢。要是我走了,那个登徒子找来怎么办?”吴玲玉说的理直气壮。
管仲被气得没话说,这人要是走了,那个登徒子还找他们干嘛?
珍儿早就了解了吴玲玉的胡搅蛮缠,拉着管仲到桌边坐下,问道:“怎么样啦?”
管仲瞪了吴玲玉一眼,才回道:“那些人虽然还关在大牢里,可是名字已经记到官府的人牙子那里了,只要看好了人,直接去人牙子那里去登记交钱就可以领人了。”
那这样就好办了。珍儿沉吟着,要是还要去衙门里打点,那她真的考虑考虑。她做得是小本生意,还不知道那管事有没有真本领,要是花了大力气回去买了人却又没用,她可真是得不偿失。
“人见到了吗?”
管仲点点头,道:“见到了。这边景春堂的掌柜的早就接到杨掌柜的信,也一直留意着,人也给打点好了。我们今儿去报了景春堂的名头,狱卒二话没说就带我们进去了。”
“一共五个管事,有三个名声不好的,孙管事连看都没看。剩下两个,孙管事还专门跟他们说了两句话,家里的情况也问了问。一个管事姓李,一个管事姓赵。姓李的家里人丁简单,有一个夫人是续弦,现在正怀着身孕。先头跟原配还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到了娶妻的年纪,听说已经定了亲,不过现在这样又黄了。女儿已经出嫁,这回没有波及到。
姓赵的家里人就多了。他上有老母,下面还有两个妹妹,都没有出嫁。听说子嗣上有些艰难,成亲十多年了才得了个儿子,生下来的时候挺弱的,不过我今儿看着倒没什么。人不太娇惯,看着很是忠厚,我过去了还给我问好了,我看着跟方海有些像,跟南星不像。前年听说又得了个闺女,长得也挺壮实的。”
珍儿听得暗暗点头,管仲问的挺仔细的。
“十几年没有怀上,姓赵的没有在外面胡来吗?”珍儿问道。
管仲奇怪的看了珍儿一眼,珍儿纳闷了一下,立马脸红了。她怎么忘了她现在才十二三岁,哪里知道这些?
“妹妹是在问你那姓赵的有没有在外面勾三搭四,寻花问柳,干出令人不齿的勾当来。”吴玲玉道。
“我知道东家问的是什么,用不着你多话。”管仲没好气的道。
就是知道他才奇怪,这些天他形影不离东家半步,她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的?这要是让简月娘知道了,还不得剥了他的皮呀。管仲仿佛感觉到简月娘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从他身上扫过,人也禁不止抖了抖。
吴玲玉等来半晌见管仲只顾得发呆了,推了推他道:“哎,问你话呢,他有没有在外面花天酒地?”
第二百九十八章 压灾
管仲回过神来,懒得理会吴玲玉,往珍儿旁边走了两步,道:“没有,听说姓赵的人很敦厚,对他结发妻子也很尊敬,从成了亲,两人感情就很好。赵娘子的爹娘也都是那府里的老人了,跟姓赵的家里一直很好,后来两人大了,也就自然而然成了亲。姓赵的老子爹弥留之际,姓赵的在外面,就是赵娘子送走的人,家里困难的时候,也是赵娘子到处奔波。为了这些,姓赵的很感激赵娘子,那几年没有孩子,两人也只是求医问药,就是姓赵的娘也没有说过什么,只是叮嘱赵娘子养好身子。
儿子生下来以后,姓赵的怕他娘跟赵娘子太溺爱孩子,求了那府里的护院头头,把孩子拜在他身下,一来给孩子压灾,二来又有个人管一管孩子,省得把孩子给宠坏了。“
珍儿笑了笑,没想到这姓赵的,还是个又脑子有远见的。而管仲也明显对他有好感。
“拜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的身下,还能压灾,我头一回听说,嘿,你们这儿的规矩还挺笑人的。”吴玲玉好笑的道。
珍儿看了她一眼,好心解释道:“拜在身下,是请那人给孩子当干爹的意思。我们乡下都有这个讲究,给孩子拜干爹干娘,能压灾避难。”然后看向管仲道:“孙管事怎么说?”
管仲道:“孙管事说两个人都挺好的,一个家里简单,人也精明,一个家里人虽然多,但是人却很实在。”
反正就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短。
不是自己家里的事,没有人愿意承担责任。珍儿也能理解孙管事的心思,他这样帮他们把事情都给办好了。已经是莫大的人情了,至于最后到底定下谁,就得看自己的了。
“我想见见那两位管事的家眷,不知道方不方便?”珍儿沉吟道。
管仲对于珍儿的话没有异议,道:“那我明儿问问孙管事。”珍儿点点头,让管仲去歇下了。他奔波了一天也很累了。
管仲才打开门,正好碰到抬着水来的店小二。
吴玲玉一看到大桶大桶的冒着热气的水,立马高兴的两眼发光,跑到门口,把门大大打开。催促道:“快进来,快进来,我都两天没有好好洗洗了。身上都馊了。”
小二有些无措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把目光转向了珍儿。
珍儿有些无奈的偏过头,对他们点点头。
管仲见这小姑娘一点儿也不见外,又见珍儿一脸头疼的样子,本能的就对她没什么好感。临走的时候还压低了声音在吴玲玉的耳边威胁道:“我们好心收留你,你就看清自己的身份,别给我们东家找麻烦,也别惹我们东家不痛快。她要是不痛快了,你也别好过。”
吴玲玉被管仲凶狠的目光吓住了,一时呆在门口。珍儿回屋了见她还没关门。道:“吴姑娘,你怎么啦?”
被珍儿这一叫,吴玲玉才醒过神来。本能的把门关上,等关了一边的门,又觉得这样气势太弱,又使劲把门打开,冲着外面叫道:“你别以为你凶我就怕你。我告诉你,我吴玲玉不是吓怕的!”
珍儿唬了一跳。忙跑过去捂住吴玲玉的嘴,咚的一声关了门。
吴玲玉被珍儿捂得喘不过气来,拍了拍珍儿的手,又指了指她涨红的脸。
珍儿黑着脸松了手,道:“吴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从哪儿来?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姑娘家的闺名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你刚刚那样,败坏的是你自己的德行,你知道吗?”
吴玲玉有些无措的看着这样严厉的珍儿。这个小姑娘明明比她小,可是凶起来却比她还可怕,想到刚刚管仲的话,她一下子又来了兴致:“我听刚刚那个人叫你东家,你是什么东家?是不是山寨偷匪头子的东家?不对,你年纪这么小,怎么可能当土匪头子。哦,那肯定是你爹是土匪头子,所以他们叫你东家了。在外面要低调,我懂得。”
珍儿不明白这个笑的一脸诡异,还直冲她眨眼睛的吴玲玉懂得什么,她只知道,她跟吴玲玉一点儿话都说不上来,他们完全是来自两个地方的人一样。她看着她刚刚有些不安,还以为她明白自己错了,可转瞬间她就忘了教训,像是发现新东西一样,一脸的神采熠熠。
“还不去梳洗,水要凉了。”珍儿淡淡道,她已经放弃了说服吴玲玉的想法。
吴玲玉惊呼一声,忙跑过去,三两下扯了衣裳就进到木桶里面。全身泡在热乎乎的水里,吴玲玉舒服的呻吟一声。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吴玲玉一边痛快的洗澡,一边欢快的唱歌,觉得日子过得真舒服,她越来越觉得这回她的决定是做对了。
珍儿拿出纸跟笔,把姓李的跟姓赵的情况一一写了下来,认真思考着。听到身后的欢乐声,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吴玲玉光着身子在提装着热水的桶,往木桶里倒水。
“啊”珍儿惊呼一声,忙回过头来,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怎么也不注意一下呀。”
吴玲玉低头看看光溜溜的自己,又看了看耳根子都红了的珍儿,好笑道:“这有什么药注意的呀?咱们都是姑娘家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身材比你好,所以自惭形愧了呀。哎哟,其实不用的啦,我年纪比你大,身材比你好是正常的啦。等你的到了我这么大的时候,身材也会变好的,即使没有我的好,也能有我的六七分,你不用不好意思的。哎,我这里还有好几个丰胸的秘方哟,你要不要啊。你肯定想要了,是不是不好意思说呀。你们这些小姑娘呀,就是脸皮薄,还别扭,想要就直接说嘛,我跟你关系这么好,我肯定会给你的啦……”
聒噪声代替了欢乐的啦啦声,珍儿觉得头疼的更厉害了,脸也更红了,是被气得。
吴玲玉洗澡洗了三刻钟,重新续了两桶热水,才觉得身上洗干净了,人也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