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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不辞眼前亏,吴玲玉嘟着嘴点点头,道:“知道了。”
“还有,谨言慎行那些也是跟你说的,你记得你是姑娘家,别跟今天刚上船似的,看什么都稀奇,都凑上去问问。这船上都是男人,传出去有损闺名,你要是明天再去找人家问东问西的,我就把你给卖了,你听到了没有?”想到今天那些人看吴玲玉的目光,珍儿就非常后悔当时心软答应带她走。
这一点下午她都检讨过了,没想到珍儿还记着呢,太小气了。吴玲玉撇撇嘴,点头应是。
珍儿看她都同意了,才放过她。两人洗漱完了,就睡了。
早上珍儿是被冻醒的。她一睁开眼,就感觉到有阵阵风吹来,而她身上却感觉到冷。侧着身子一眼,果然吴玲玉把被子全给卷走了。
哀叹一声,珍儿认命的起床穿衣。洗漱好了,拿了梳子才觉得麻烦,看了看睡得跟死猪时的吴玲玉,就知道不能指望她。正要随意梳个辫子,就听到门口传来赵大婶的声音。
拉开门,赵大婶端着清粥跟小菜站在门口,看到珍儿,她蹲身行了礼。
“大婶早啊,快请进来吧。”珍儿往旁边让了让。
赵大婶把饭菜放的桌子上,看着床上卷着被子睡的正香的吴玲玉,暗暗摇了摇头。
“东家早,这粥是刚熬好的,我给东家送来了。”赵大婶说着看了看桌上的茶壶,见里面空着,就拿起来准备去接些热水来。
“谢谢大婶了,这么早起来就开始忙碌了。”珍儿把披散的长发往耳后拢了拢,问道:“丫丫怎么样了?大娘昨儿睡的可好?”赵大娘昨天有些晕船,一上船就觉得不舒服,还是找船长要了药,还好些。
想到早上起来,女儿红扑扑的小脸,撒娇的叫着她娘,赵大娘觉得心都要化了。“都好了,丫丫早上还吃了一碗半的粥,娘也觉得晕的好些了。”
珍儿听的点点头,这才放心了些。赵家老的老小的小,要好好照顾。
赵大娘拿着茶壶走到门口,看珍儿还拿着梳子一脸苦恼,道:“东家,你要是信得过我的手艺,不如我给你梳头吧。”
珍儿一听,大喜过望,忙把梳子递了过去。这船上住的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也没想着在船舱里放个铜镜,她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怎么梳头。
赵大娘一脸笑意的接过梳子,把重新放回桌子上,问道:“东家喜欢梳什么样的发髻?”
她又没有及笄,梳个简单的就成。珍儿想着,道:“那就梳个双丫髻吧。”
“是。”赵大婶拿着梳子,没几下就输好了头。
虽然看不见,珍儿用手摸了摸,梳的不是一般的好,笑着道谢。
赵大婶毕恭毕敬的道:“东家是我们一家人的恩人,可当不得您的谢。再则,这主子给奴才脸面就是对奴才最大的恩赐,可不能太过恭敬,主仆没了尊下。”
这话就是已有所指了。珍儿看了看床上还死睡着的吴玲玉,一下子就明白了赵大婶的话。这话说的就是真心的了。
赵大婶打了壶热水来,珍儿就把她赶回去照顾丫丫跟赵大娘了。
坐在桌边,喝着清粥吃着小菜,珍儿嘴边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跟赵顺一家都是半路才结的主仆缘,他们现在对对方都不熟悉,都在摸索阶段。赵家的老人跟小孩都不舒服,再加上一家人受了惊吓,正是心里不好受的时候。她还等着他们缓过来这口气,然后相互之间再慢慢熟悉。没想到赵大娘跟赵顺都是会做人的,有这样聪明的下人,她以后应该会很轻松吧。
也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解决了大麻烦,珍儿早上的胃口特别好,把慢慢的两碗白粥都吃完了,才觉得饱了。
去赵大婶他们住的船舱去看了看丫丫跟赵大娘,见她们都有了精神,珍儿才回到自己住的船舱,还没推门,就听到船尾吴玲玉的尖叫声:“我还没吃饭呢,怎么就没饭吃啦?”她突然觉得心情更好了。
第三百零四章 礼物
“你这针错了,边上明明有印子,你怎么还会缝的差那么远,你到底会不会呀?”珍儿指着吴玲玉手里的针线跟衣裳,感觉快要崩溃了。
“算了,你这缝好了家和也不能穿,等会儿还得我们拆。你去帮忙给丫丫熬药吧。”珍儿收了吴玲玉手里的针线道。
赵家之前的东西都被官府收走了,他们出来也只剩下身上穿的一套衣裳,还脏兮兮的,当时走的匆忙也没顾上。
第二天船靠岸补给的时候,珍儿让赵管事去问了船停靠的时间,又请船工带着管仲跟赵顺去市集买了布跟针线,他们几个赶赶,也能为赵家人一人做出一套换洗的衣裳出来。
看到珍儿他们裁衣,缝衣,吴玲玉也跃跃欲试,还夸海口说她的针线是得了哪个有名气的绣工的真传。珍儿嫌她烦,就才好了衣,让她帮着缝家和的衣裳。本想着小孩子的衣裳就那么几针,她应该能应付得了,却没想到,她除了拿针的架势挺像那么回事,其他的就让人想把她海扁一顿。
先是线配错了,石青色的布她配红线,看着煞是刺眼。然后就是衣服拼接错了,给她说了她还死犟着,然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才拆了重新缝。再然后就是珍儿刚刚说的,明明都做好了印子,只要照着那条线缝下来就成了,她也能缝的跟个蜈蚣似的,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正在窗边拿着扇子熬药的赵家和看吴玲玉吃瘪,捂着嘴偷偷的笑。
珍儿不让吴玲玉跑出她的视线去找船工们说话,她嫌无聊,就来折腾赵家和。偏偏赵家和是个憨厚,倔强的性子,每次都被吴玲玉欺负却又不会告状,直接导致就是吴玲玉更喜欢欺负他了。
“去。一边儿玩去。”吴玲玉恨恨的抽走赵家和手里的扇子,轻轻拍了他一下。
赵家和也没跟她一般见识,欢呼一声,跑去找他爹跟管仲了。男孩子都喜欢跟比他大的男孩子玩。
赵顺跟管仲这几天一直跟镖局的人还有船工们在一块儿。男人们说说话,喝喝酒,一会儿就熟悉了。再加上赵管事又是个会说话,有些见识的人,跟这些走南闯北的人更能聊到一起。
管仲这几天跟着赵顺学到不少东西,让他觉得很开心,也更觉得自己懂的多。想到上回赵顺机灵的阻拦成大少。而他却只会拼蛮力,他就觉得羞愧。
管仲有事也不瞒珍儿,他把这几天跟着赵顺的事对珍儿一说。她也很赞同管仲跟着赵顺一起学习。她总要培养自己的管事的。
没了吴玲玉在旁边唧唧歪歪的打岔,珍儿、赵大婶、赵大娘三个没两天就把衣裳给缝好了。穿着新衣裳,赵家和跟丫丫别提多高兴了。两人在船上到处炫耀。
丫丫的病喝了三天的药就全好了。
楚州府到棘阳县坐船只要几个时辰,路近又方便,珍儿跟林镖头还有船长他们在码头就分开了。
船上行了几天。船工跟镖师们都对珍儿一行人照顾有加。到达楚州府的时候,珍儿出钱让赵顺请他们去酒楼吃了一顿,算是感谢他们。船工跟镖师们都吃得很满足。林镖头跟船工都说下次有事情让珍儿尽管说。
好不容易来一趟楚州府,吴玲玉整天念叨着要来看看。珍儿心里有些意动,却像早些回家去。她这一出门就是大半个月了。
后来还是赵顺说想看看楚州府的繁华,顺便看看各大商铺的状况。珍儿这才决定在楚州府停留两个时辰。
赵大娘年纪大了,走了没多久就有些累了。珍儿找了个茶馆,让她跟赵大婶坐着歇息。
赵管事带着管仲去各大铺子看看。珍儿跟吴玲玉就带着家和跟丫丫在茶馆附近的街上逛逛。
楚州府比棘阳县跟浠水县不知道繁华多少倍。就是外面摆的小摊上都有一两样棘阳县没有的小巧的东西。吴玲玉逛的连连尖叫。珍儿要照顾赵家和跟丫丫两个,也不敢松开他们的手,就是远远的看着,都觉得震惊。
好在赵家和跟丫丫都很听话,珍儿卖了饴糖给他们吃。两人就手拉着手跟着她一起,也不乱跑也不乱叫。珍儿这才抽空买了些东西。
给叶老爷子买了灰鼠皮帽。给毛氏、孙氏、蒋氏他们买了香胰子,给叶大伯、叶苏木买了头巾,给虎子买了个绘竹笔筒,给简月娘买了个苏绣的很精致的手帕。然后又买了一大堆的绢花、络子、素帕、头绳这些,准备回去送给叶白芷她们这些小姑娘的。
回到茶铺的时候,赵顺跟管仲已经回来了。两人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买,看到珍儿、赵家和手里拎的抱的一堆东西,两人还小小震惊了一下。
从楚州府去棘阳县有客船。这种船就是个大的乌篷船,里面两边安放了板子,让人坐的。因为这种船便宜,坐的也都是些普通老百姓,所以也没用个帘子什么的隔开,上了船各自都找相熟的或者是想坐的位置做好。
珍儿他们一行人多,又有孩子跟老人,就一起坐在了船尾。
路上赵顺把他在楚州府看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楚州府水域发达,有一条大河贯穿整个府城不说,就是附近的几条支流也在楚州府汇聚,可谓水运非常便利。我去几个杂货铺看了,他们卖的东西五花八门,玲琅满目,很多还都是从海外运来的奇珍,可就是这样,价钱也不贵。”赵顺说的唏嘘不已。
珍儿听的也很感兴趣,从外面运来的,价钱却不贵,“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赵顺听的一愣,却又很快露出高兴的笑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看出了关键。跟着这样的主子才不费劲。
“我找旁边的人问了下,楚州府这边有专门出海的船,而且还很大,行船也有十几年了,这路子已经走顺了。而城里的几个大铺子背后的人也都把关系给打通了,所以他们能以很低的价格成批的拿到很多奇珍。”赵顺想着那些人说的价格,只觉得心动难耐。
权势才是最关键的。
“这样的事,我们现在也只能想想。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却是达不到的。”珍儿道。
赵顺听的却是精神一震,他就怕珍儿听到他说这些,要么是听不懂,要么是说些风凉话,要么是很沮丧,却没想到她竟然都懂,而且还有信心以后能做到这些。
“东家放心,我一定尽心经营杂货铺,不说十年,就是五年,我也能帮东家跟这样的船家打通关系,咱们自己的铺子也能拿到那些海外来的珍宝。”他说话落地有声,听着就让人精神一震。
“赵管事有这个决心,那这铺子交给你我就放心了。”珍儿笑道。
等船靠了岸,珍儿他们等其他人都走了,他们才起身。
在码头上招了辆牛车,珍儿他们一行人直接到了杂货铺门口才停下来。
山姜跟川朴正在门口迎客,看到珍儿他们从牛车上下来,两人喜笑颜开的迎了出来。
王越跟南星在包子铺门口也看到了,刚走了两步,想到珍儿不想让人知道两间铺子是一家的,又把脚给缩了回来。南星机灵的跑到后院去,没一会儿就看到珍儿、管仲他们进来了。
“东家、管仲哥,你们回来啦!”南星高兴的迎了上去。
管仲拍了南星的肩膀,然后搭着他的肩膀往里走。
王大娘、曹叶氏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