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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放心叶白芷。珍儿明白她的感受,不过却道。“你还是单独睡一间屋吧,晚上白芷姐跟我睡,我想跟她说说话。”
叶白芨点点头。没再坚持。她知道要说亲近,她姐跟珍儿更亲近些,她们在一起常有话聊,有些话她姐都不会跟她说,却会跟珍儿说。
看到叶白芷这个样子。珍儿他们心情也高兴不起来,晚上吃了饭,大家都早早的回房了。
叶白芷呆呆的坐着,你让她做什么她也做什么,就是没有别的反应。想到刚刚吃饭的时候,叶白芨不小心把滚烫的鸡汤递给叶白芷。她看也没看的就开始喝,等珍儿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鸡汤都喝了大半了。端着碗珍儿她们都觉得烫。也不知道叶白芷是怎么喝下去的。
给叶白芷洗漱好了,珍儿帮她脱了衣裳,“白芷姐,早些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叶白芷听话的闭上眼睛。珍儿吹了灯,睡在叶白芷旁边。有心劝她两句,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月娘说的对,她这是魔怔了,只能自己想清楚,别人是帮不了她的。
第二天一早,珍儿吃了饭就带着叶白芨回了叶家,走时把叶白芷交给吴玲玉,让她们好好说说话,最好讲些大宅门里的龌蹉事。吴玲玉高兴的接了任务,反倒让珍儿心里不安了。不过好在旁边有简月娘看着,倒也不怕吴玲玉说的太过火。
叶家静悄悄的,跟平时的氛围大不相同。珍儿跟叶白芨两个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本来叶白芨想去西厢回她们屋找她娘的,被珍儿给拦住了。
珍儿拉着叶白芨两人一路去了东厢,刚站定,就听到开门声。叶大伯看到珍儿她们愣了愣,打了声招呼就侧过身就让她们进门了。
“大伯娘,你没事吧?”平时精神抖擞,早早就起床的毛氏没有起床就算了,还一脸病容的躺在床上,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毛氏听到声响,撑着胳膊往门口看,“是珍儿跟白芨啊,快进来吧。”
“白芷怎么样啦?”毛氏关切的开口,昨天那种情形,她也不好开口,要不然蒋氏会更不依不饶。不过看到蒋氏下那样的狠手,她心里还是一阵心凉。
珍儿搀扶着毛氏坐起来,低声叹道:“白芷姐还是那样,傻呆呆的坐着,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人看着就是魔怔了。我让月娘跟玉姐姐看着她呢。”
毛氏听了也跟着叹息。
“大伯娘,他们走了吗?”珍儿指了指西厢,问的当然是沈光夫妇。
毛氏一脸嫌恶的撇过头,“没有,住着呢。从昨天见了红,叶白芍就一直哭,沈光就一脸伤心的坐在屋里,不停的自责,蒋氏就在院子里又哭又闹,还大骂。昨天也是做的太过火了,老爷子发话,把她训了一顿她才安生了。要不然昨儿就要闹到你们门前去的。”
毛氏的歉意珍儿收到了,她握住毛氏的手,道:“大伯娘,这事跟你没关系。要说算计,他们母女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也犯不着跟他们死磕着。”
珍儿没等毛氏开口,就继续道:“大伯娘,这事我昨儿晚上回去也想了想,那个铺子对我来说,是太大了。我手里那点钱你也是知道的,这要盖作坊,又要买机器,剩下的也就没多少了。这铺子我本来也没想买这么大,既然沈家看中了,你们卖给他也一样。不过,现在城里的铺子价钱都涨了不少,你的铺子大,格局好,位置也好,本就是个抢手货,哪里还能按之前买进来的价贱卖,你说是不是?”
毛氏听的眼前一亮,拍了拍珍儿的手,道:“就是这个理,就是亲兄弟也是明算账的,我就是看在他沈光是我叶家的姑爷的份上,给他算便宜些,却也不能给的价太低。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
珍儿笑笑,“大伯娘,我也不懂,就是这么一说。沈姐夫他们常在城里做生意,肯定懂得的比我多,这要说嘴皮子利索,咱们村最泼辣的人也说不过这些生意人的。”
毛氏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了计较。
出了东厢,珍儿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拉着叶白芨就去了庖下。
孙氏早早的就起来做早饭了,这会儿正忙的汗流浃背的。
听珍儿他们说叶白芷很好,孙氏就放心了,不过眼眶还是红的。
“我在家里没事。你们拦着白芷,这两天别让她回家。你三婶他们心情不好,要是看到了,他们说不定还要闹起来。这转眼就要出孝期了,白芷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她要是这个时候再跟她三婶闹起来,以后……以后她可怎么办啊?”孙氏忍了半天的眼泪还是掉下来了。
叶白芨跟孙氏两个抱着哭,珍儿也觉得心里难受,就退出来了。
一处庖下,正好西厢的门开了,蒋氏看了珍儿一眼,想着昨天就是她把叶白芷拉走,要不然她能把叶白芷的脸挠花,让她一辈子都出不了门见人。不过,想到昨儿晚上女儿千叮咛万嘱咐这个节骨眼上不要得罪齐珍儿,她只好忍下这口气,哼了一声,又回屋里去了。
珍儿也懒得理会她,明明之前都好好的,自从去年叶白芍夫妻闹了一场,叶白芍回来住了一段时间以后,蒋氏就开始故态复萌了。想到自从叶白芍出嫁以后,叶家的宁静和谐,珍儿真心希望她以后过的顺遂,永远不要再来打扰叶家了。
回到家,吴玲玉正在声情并茂、手舞足蹈的跟叶白芷讲那些肮脏龌龊,见不得人的手段,她本来表情就比较丰富,说话又有感染力,讲这些事跟讲故事一样,珍儿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就被吸引了,心也不由自主的随着故事的发展起起伏伏。
等到故事告一段落,珍儿走近叶白芷看了看,果然见她也正聚精会神的听吴玲玉讲故事,眼里也开始有光泛出,不像昨天一样呆了。
到了下晌,方海就来回话了,沈光夫妇终于走了。
叶白芷跟叶白芨却不想回家。
看到叶白芷脸上的伤,珍儿也不想她回家。那些伤要小心照料才会好。叶家这两天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本来大家就不开心。现在又出了叶白芍的事,蒋氏肯定会趁机发难,来为叶白芍他们争取利益,叶白芷他们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又过了两天,直到城里王海林开始催促叶家拿出个态度来,沈光他们那里才传来消息,他们要买铺子。
叶大伯跟叶苏木去城里跟沈光签文书的时候,脸上都不是很高兴。
之前他们是很希望要卖铺子,可是却不是想卖给沈光,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卖。如果说,之前叶家对沈光还很客气,把他当个姑爷看待,那么经过这一回之后,他们算是彻底认清了沈光跟叶白芍的为人,两家可能以后来往都不会有了。
叶大伯他们前脚走了,后面珍儿带着叶白芷、叶白芨、吴玲玉也进了城。
第三百四十四章 内院
叶家的铺子买不成了,珍儿早就给赵顺送了消息,他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快打起精神,又开始在城里相看铺子了。
珍儿之前买地、卖铺子都找的钱中人帮忙,她感觉钱中人人倒不错,就介绍给了赵顺认识,没想到两人一见如故,也常来往,这回一说要买铺子,钱中人也尽心的帮他们相看。有些铺子外表看着光鲜,内里却有很多搅合不清的事情,也被钱中人给摸出来了,为珍儿他们避免了很多麻烦。
珍儿他们今天来就是来看铺子的。
铺子位于北大街,地方不错,在繁华的街上,还是个大铺子,后面带的宅子也很大。主人家说要铺子宅子一起卖。这里之前也是个杂货铺,听说还开了十几年,不过最近听说老板要去楚州府跟着女婿做大生意,就要把这个铺子给转了。
一下马车,叶白芷就“咦”了一声。
“怎么啦?”珍儿以为她看到熟人了。
叶白芷仔细看了看,又拍了拍珍儿,道:“你看这铺子,不就是钱家杂货铺吗?”
钱中人站在旁边,听到这话回道:“姑娘好眼力,这之前就是钱家杂货铺。不过钱老板要去楚州府发财了,这铺子就准备转让了。”
珍儿还没想起哪个钱老板,叶白芷凑过来低声道:“就是那个跟三婶相熟的钱家,他们家的闺女跟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当妾,听说还挺受宠,这钱家也跟着女婿挣了不少钱。”
这样一说,珍儿就想起来了。很久以前她跟叶白芷还进来看过,这个铺子大是大,里面卖的东西也很全,还有很多是从楚州府买过来的稀罕东西。都是平时见不到的,当然一般人也买不起,都是专门卖给富贵人家的。不过这家老板做生意不老实,以次充好不说,还缺斤短两,珍儿对他印象很不好。
这个铺子要是真的挣钱,钱老板就是要去楚州府发财也不会转卖了吧,珍儿看了眼钱中人,想着这也是个通透的人。
可能是要转让,铺子里的东西都清的差不多了。里面也只有一个小伙计在看着。那伙计一个人守着个大空铺子,正百无聊赖的用蒲扇赶着蚊子。
“于小哥,今儿空闲呀。”钱中人一进去就大声的打着招呼。那伙计听到声音一回头。见是钱中人,立马露出了笑容,“钱中人,稀客稀客呀,快进来坐。进来坐。”那伙计引着钱中人他们一行人往屋里走,到了门口想了想,又跑过去提了壶茶过来。
“钱中人,这东西都搬走了,这阵子忙乱的,也没好茶。您将就着些。”伙计一脸讨好的笑着。
钱中人看了看那沏好的茶,茶水暗黑,一看就是伙计们平时喝的下等茶。忙摆手道:“你这是什么茶?也好意思拿出来招待客人?今儿我可跟你说,要是我来了,你这茶招待我也就算了,你看我这带了贵宾来呢,这这茶让我怎么好请人喝?”
伙计在铺子里做了这么久的事。也是个有眼色的,刚刚也看到钱中人谦让珍儿让她走前面。就以为这是钱中人家的孩子,于是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却有问题,于是忙赔罪。
珍儿跟赵顺都没怎么说话,这钱老板的本性钱中人刚刚都跟他们说了,还让他们最好不要把底细暴露的太早,省得到时候钱老板会狮子大开口。于是这伙计不管说什么,珍儿都是一脸浅笑,赵顺则紧皱着眉。
钱中人看他们的表情,心里暗赞一声,对那伙计道:“快去把你们掌柜的叫回来,还有上壶好茶来,你看看这有个招呼客人的样子吗?”
伙计脆脆的应了一声,提着茶壶一溜烟的跑了。
很快外面就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帘子一掀开,屋子里顿时一亮。
“钱兄,好久不见呀!”钱老板听伙计说有中人上门了,连后院也不收拾了,匆匆赶了过来。他放出要卖铺子的消息已经快一个月了,除了头几天有人来看来问,最近愣是一点儿声响都没了。眼看着他这东西都收拾好了,这铺子要是再不转手,他这行程又得耽搁下来了。一耽搁就少挣银子,他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
钱中人给赵顺使了个眼色,就起身跟来人见礼,“钱老板人忙,我这怎么好来打扰呀?这也是听说钱老板要去楚州府发财了,才急忙赶来祝贺的。”
钱老板一听发财的话,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也不像刚刚那么疏离了,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