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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带来的时候。南星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见珍儿他们都坐着没动,也只好忍住气。
管仲换了身干净衣裳出来,就感觉到屋里气氛不对。再一抬头,看到门口被绑着的人,顿时瞳孔一缩。
“这是你们兄弟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珍儿淡淡的说完,率先出了门。
吴玲玉恨恨瞪了阿二一眼,也跟着出了门。赵旸铭倒是一派风淡云轻的样子,连个眼神都没给阿二。
屋子里的人陆续都走了,只剩下管仲、方海、南星、阿二四人。
静默好一会儿,管仲才开口,相比之前的愤怒,痛心,现在他已经平静多了,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下手之前都忘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吗?”
南星双手绷的紧紧的,全身都在颤抖,看着一点儿也不在意的阿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阿二讥笑一声,“情分?情分值多少钱?我记得那些情分有什么用?是能帮我得到主子的欣赏,还是能让我爬的更高?你知道我跟着主子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当你们快快乐乐的生活,高高兴兴娶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哪儿,我有没有吃饱饭,有没有地方可以睡觉?我发病快要死的时候,我想你们来拉我一把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难道你成这个样子还是我们逼你的不成?”南星愤愤道:“当初我们让你留下来跟着东家,是你自己不愿意,你自己要走,还偷走了东家给我们的卖身钱,我们有说你什么吗?你竟然还倒打一耙,你还有没有良心?”
“留下来?留下来跟个黄毛丫头,跟着个毛头小子,在一件破破烂烂的包子铺,每天卖一文钱一个的包子?”阿二讥笑一声,“我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我要成为人上人,你知道吗?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匍匐在我的脚下,仰望我,求着我乞怜施舍!”
方海摇摇头,一脸失望的看着阿二。
管仲平淡的道:“那现在呢?你成为人上人了吗?你瞧不起我们的东家,却不知道我被抓走了,她愿意那珍贵的方子来救我。你觉得你的东家很了不起,可是真正出了事呢,他轻而易举的就把你给抛弃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阿二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脸也开始扭曲,整个人陷入了一阵癫狂,“他们那群混蛋,枉我为他们出生入死,什么都愿意做,结果为了一张方子就把我给出卖了,他们这样对我,一定会有报应的,一定不得好死。”
“你为他们做过什么?你要是为他们做了事,他们还会这样轻易的舍弃你?你自己没用,却好要怪别人,阿二,你什么时候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说谎!”阿二瞪着管仲,道:“要不是我替廖当家的挡了一刀,他早就被官差给抓住了,哪里还会逃脱,私盐的事怎么会没有牵连到他?”
管仲、方海他们都被这个消息震住了,一时不敢相信。
阿二还在继续道:“要不是我连夜赶在风口浪尖上去把证据销毁了,他廖当家的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他现在又怎么能耀武扬威的对我吆三喝六的?还有廖五姐那个贱货,自己跟人勾三搭四,没人看得上她,还偏偏当自己是天女下凡,谁都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简直笑死人了,他相公都嫌弃她是个骚货,跟家里三十多岁的灶娘搞在一起都不碰她,她还洋洋得意。我告诉她,当年她要嫁给姓叶的,人家家里不愿意,几个小姑娘随便说了句话,就让她挑了个上门婿,她还被蒙在鼓里。哼,要不是我告诉他们这些,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仇人是谁呢!”阿二说着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管仲听到这里,却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上来就一拳揍在阿二脸上,他脸一歪,再扭过脸,嘴角已经有淡淡的血迹了,“呸”的一声吐出一颗牙来。
方海看他这样,惊叫了一声正要上来看看阿二,却被南星拦住了。南星红着眼睛把里面弯弯绕绕跟他说了,方海顿时跟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失魂落魄的看着阿二。
“你到底是不是人?东家她到底哪一点儿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她?你生病要死,是她不要面子,跑到医馆去磨着大夫救你的,要钱也是她给的,她还把你接回家去,让叶老爷救你,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不求你报答她,难道是让你害她的?”管仲声嘶力竭的问道。
阿二笑的更癫狂了,“我求她救我了吗?我求了吗?她为什么不让我死?她让我死了,我不就害不着她了吗,她是自作孽,她自作孽。”
管仲受不了他颠倒黑白的样子,一脚踹过去,正好踹中阿二的心窝,他疼的蜷缩起来,嘴角的血也更多了,却还在喃喃着:“她作孽,她作孽。”
管仲还想再打,南星忙跑过来抱住他,道:“管仲哥,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方海也过来抱住他的胳膊,道:“管仲哥,算了算了,我就当我二哥早就死了,咱们别再管他了,他以后怎么样咱们都不管了,就让他走了算了。”
管仲回头瞪着他,“他害了东家,还让廖家把东家当仇人,我们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即使阿二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会儿南星也恨不得把他打死,可是打死他不划算,“管仲哥,杀人偿命的,东家刚刚用方子把你救出来,你要是在把他打死了,不是亏了东家这份心了吗?咱们就是让他走又怎么样,他这样的人,外面还不知道都少人恨他呢?”
方海嘴笨,不会说别的道理,他只觉得南星说的对,连连点头应和。
管仲见他们都不愿意再见到阿二,松了手,道:“那把他给我丢出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他。”说完他开了门出去了。
这边气氛不好,隔壁铺子也一样差。赵旸铭道:“他们得了咱们的方子,只要找一个在作坊里做过事的人,照着方子不出半个月就能制出糖来。”
珍儿点点头,道:“这还不算什么,现在我们有甘蔗,也有方子,作坊也是现成的,怎么说我们也是走在前面的。我最担心的是,到了秋天甘蔗成熟了,外面买不到甘蔗,廖家还会不会把主意打到村里去。”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他是良人
村里种甘蔗的几户人家跟珍儿关系都不错,种甘蔗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要是到时候因为她而惹来祸事,她心里会不好受的。
赵顺他们听的也一阵沉默,“到时候两家卖的东西都一样,他们有强大的财力,还能去楚州府买些稀奇的东西回来,再加上蔗糖,这铺子……”处境艰难了!
大家都懂赵顺话里的意思,现在就是要在隔壁铺子还没有自己制糖的这段空挡,给铺子寻个特别的出路。
“东家,我有事情要说。”管仲猩红着眼站在门前,方海跟南星紧紧跟着他。
珍儿点头示意,“有事进来说吧。”
管仲握紧的拳头动了动,咚的一声,他跪在地上了。方海跟南星二话不说也跟着跪下了。
珍儿他们都惊的微微起身,赵旸铭他们离门口近,忙出来要把他们扶起来。
管仲羞愧的低下头,“东家,这事都是因为我们兄弟而起,我们愧对你。”
珍儿有些疑惑的看了赵顺一眼,道:“你这来了就说愧对的,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呢。你们先起来,有什么事咱们进来坐下好好说道说道。”
管仲也知道珍儿的性子,就这赵旸铭的手起来了,几人进了屋,他把从阿二那里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
“隔壁那间铺子是廖家的?”赵顺问道,棘阳县的几个大家族什么实力,是做什么行当的,赵顺早就给摸透了,就是这廖家在棘阳县的实力很大,可是明面上的生意却并不能支撑他们那么大的开销,他一直在好奇他们私下做什么勾当呢。
管仲点点头,“阿二是这样说的。”
赵顺分析着。“要照这么说,那铺子应该是廖家五姐管着的,想也是廖当家的要替她出气,随手扔了个铺子给她折腾。要是照廖当家的手笔,他不会用这么迂回曲折的法子。”
珍儿想到城里关于廖当家的传闻,也认为赵顺说的有道理。
“那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现在只是廖五姐一个妇人。她还好说一些。要是真的惹毛了逼急了,廖当家的出手,咱们这铺子可不够他们折腾的。”赵顺道。
现在也就只能化明为暗,防备着廖家别的手段了。一切只等到新知县到任以后再说。
晚上虎子跟赵家和两个一路追赶着跑进铺子,见到珍儿跟吴玲玉在院子里洗菜,忙跑过来帮忙。
虎子现在已经放假了,不过他们几个同窗想明年下场试试,就让先生再给他们开小灶呢。
“虎子,最近怎么都没见你寄信呀?”吴玲玉看到虎子就想到那话本子,问道。
虎子把洗净的菜捡到篮子里,嘟了嘟嘴,道:“春水哥跟着他们先生去访友去了。说是归期不定。让我最近不要给他寄信了,等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再给我写信。”虎子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也顾不得擦干手上的水,飞快的跑回房。
“虎子现在怎么毛毛糙糙的?”吴玲玉哀叹一声。继续认命的一个人独自洗着菜。
珍儿跟赵家和两人合力把洗菜的木盆抬到枣树下,把洗菜水倒了给树浇水,然后才回道:“他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你去问问,虎子以前可听话乖巧了。”
吴玲玉不愿意成为反面教材,强辩道:“虎子以前太呆板,是因为有了我,他的性格才开朗的,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什么?”虎子颠颠的拿了个小包裹出来,听到了话尾音,问道。
珍儿指着吴玲玉,笑道:“你问问你玉姐姐为什么要感谢她?”
吴玲玉嘟嘟嘴,捏了虎子小脸一把,道:“感谢有我陪着你姐姐,才让她不至于那么想你,每天食不下咽的。”虎子想了想,觉得也是那么回事,就道:“谢谢玉姐姐。”
虎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倒叫吴玲玉不好说什么了,偏偏旁边还有一个看她窘迫笑的开心的赵家和,她脸微红,站起来就追着赵家和要揍他,院子里一会儿就响起两人叽叽哇哇的打闹声。
虎子站在原地看他们打闹,自个傻笑了一会儿,才想起手里的东西,递给珍儿,道:“姐,这是前两天春水哥寄回来的,信我看了,话本你拿回去看着解闷吧。”
往常也是这样,信都是给虎子的,话本她拿去看,珍儿也没想别的把手擦了擦,就接过包袱,等拿到手里了才想起上回吴玲玉的话,问道:“虎子,这话本你春水哥寄回来有没有在信上说什么?”一直当叶春水是跟虎子俩交流,珍儿都没有看过叶春水寄过来的信,所以这会儿她才这么问。
虎子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的话呀,就是跟往常一样,问问家里的事,问问我们最近过的怎么样,问问先生跟同窗,剩下的也没什么了。”虎子觉得这样说太不具体,就道:“那我等会儿把信找出来,姐你看看就知道了,春水哥真的没说别的。”
珍儿倒是没怀疑别的,只是这么一问罢了,揉了揉虎子的头,又让吴玲玉跟赵家和两个不要闹了,几人手脚麻利的把菜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