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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榆树村的,来看我大姐,就是你们家的大少奶奶。”叶苏叶道。
老头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这才道:“那小哥等等,我先进去通报一声。”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叶苏叶愣了一愣,一般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先请他进去吗?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人声传来,等门再打开,门里除了那个老头,还有一个小丫鬟。
“亲家少爷随我来,我是少奶奶身边的丫鬟杏儿。”小丫鬟道。
叶苏叶忍着心里的怪异,应了声跟着进去了。
一进院子,叶苏叶心里的怪异感更甚。沈家也算是有些家底的,之前他来这里的时候,还看到这院子花团锦簇,一派欣欣向荣。可这会儿正是初夏,本应花红柳绿的院子里,却显出秃废萧瑟之意来,也不知道沈家这两年在干什么?
忍着心里的怪异,叶苏叶一路跟着丫鬟杏儿来到叶白芍住的院子里。
听到弟弟来看自己,叶白芍忙让丫鬟重新梳洗更衣,又给儿子换了新衣,穿的精精神神的在花厅里等着了。
“你怎么来了?可是娘有事?”叶白芍一见叶苏叶就忙问道。
叶苏叶摇摇头,逗弄了两下外甥,才道:“今儿是白芷姐的孩子洗三,我跟着大伯娘他们一起进城的。”
叶白芍本来还算高兴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人家是发达了,还让你这不管亲姐死活的弟弟上杆子巴结。”
叶苏叶逗弄外甥的手一僵。
屋子里静了一下,叶白芍才觉得她那话说过了,可是她又不甘心给叶苏叶道歉,就梗着脖子坐着,拉长了脸不说话。
领叶苏叶进来的丫鬟杏儿见气氛不对,忙道:“少奶奶,看这是亲家少爷给小少爷买的点心呢。可是合芳斋的糕点呢。“
看到糕点,叶白芍的脸色缓和了一下。
叶白芍的儿子伸长着手,指着糕点的方向,道:“吃果果。”
杏儿看了一下叶白芍的脸色,忙拿了糕点喂他吃。
叶苏叶一直含笑的看着小外甥,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大姐,姐夫呢?我要不要去拜会一下。”
“谁知道他死哪儿去了!”叶白芍忍不住骂道。
叶苏叶一愣,门口的两个丫鬟也低了头。
杏儿见叶白芍失言,就让那两个丫鬟下去了,她则哄着小少爷在一旁。
屋里没了外人,叶白芍也不再强装坚强,揉着眼睛道:“你姐夫这两年都没怎么落屋。前两年铺子买贵了二十两,他就有些埋怨我,后来又被人强夺了去,他就更恨我了。说不是我撺掇着他把铺子拿到手,他也不会白白损失了钱,还得罪了人。这两年,眼看着二房跟齐珍儿那个死丫头日子越过越好,生意越做越大,自家的生意越来越差,他就更埋怨我了。婆婆也说家里自从娶了我就没一天好日子,对我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去年你姐夫一连纳了两个妾回来,今年年初,那两个一个生了儿子,一个生了闺女。她们嘴甜会哄人,婆婆跟你姐夫都被她们哄的高兴了,连带着对你外甥也不上心了。上个月,婆婆还借口生意不好,家里要开源节流,把你外甥的乳娘给辞退了。家里穷,难道只穷到我了?那两小妾那回出去不是大包小包的买东西回来?一个妾回娘家,排场比我这正妻还大,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规矩?”说到最后,越说越气,叶白芷忍不住扬高了声儿。
叶苏叶听的默然不语,这两年也常听他娘说姐姐日子过的苦,可是他却没想到苦成这样了。
“姐,要不我回去跟大伯娘他们说说,让他们来沈家给你讨个公道。”叶苏叶小心的问道。
叶白芍一拍桌子,“他们要是有心要为我做主,还会等到现在?你看看,同样是嫁出去的姑娘,他们对叶白芷是个什么样儿,对我又是个什么样儿?同样是生儿子,我儿子洗三,他们谁来了?人家生的就是宝贝疙瘩,我生的就是个土疙瘩?”
叶苏叶又沉默下来,他很想问问为什么这两年他姐都不回娘家?为什么孩子过一岁生辰没想过往娘家送个信儿?
出了沈家大门,叶苏叶只觉得满心沉重。本应是最亲近的家人,现在却闹成了这样。他要是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不是就能保护他姐了?
“东家,真的不叫管仲他们过来?人多力量也大些呀。”川朴坐在车辕上,对着车里道。
珍儿掀了车帘子,往外一看,下定了决心,她突然感觉出夏天的美好来。想着前段时间的忙碌跟忐忑,就觉得错过了太多美好的东西。
“咱们又不是打架,要那么多人干啥?”珍儿笑道。
川朴一听,也是哦。又一抖绳子,马车缓缓的往前走去。
帘子落下的瞬间,叶苏叶正好看过来,他当然认出那人是珍儿,就是川朴他也是常见的。想着他姐有一句话没说错,二伯家跟珍儿家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
叶苏叶出来也有一会儿了,他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想逛了,正准备回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鼓声。他还没意识到什么,旁边的人却很快反应过来,“哟,这是谁有冤屈呢,在击鼓鸣冤,走瞧瞧热闹去。”
城里活动本就少,再则一般人家有个什么小问题都是自个商量着解决,谁也不想进衙门里去。那衙门可是“有理无钱莫进来”的,这会儿有人击鼓了,大家也好奇是有什么事儿,都跟着往衙门的方向去。
叶苏叶本来想往廖家走的,可这会儿人都往衙门那儿跑,他顺着人流也被挤过去了。
衙门口已经挤了不少人了,叶苏叶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挤不进去了,只好站在外面听里面传来威武的声音。
很快前面就有消息传出来了。
“来鸣冤的是齐记杂货铺的东家呢,你看她旁边站着的就是杂货铺的掌柜。”
叶苏叶听的心里一咯噔。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抓人
廖三跟弟弟正站在门口送客人,就看到叶苏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因为跑的太急太快,脸上都红了还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不动声色的让弟弟继续送客人,廖三拉着叶苏叶到了一旁,问清出了什么事,他也吓了一跳。
怕毛氏他们跟着担心,廖三只叫了叶苏木过来,几人商量了一下,还是他们先去衙门看看情况再说。
叶苏木想好了理由,这才找到毛氏,“娘,铺子里有些事,我先过去看看。”
毛氏这会儿心情正好,也没察觉出异样,摆摆手道:“你快些去吧,忙完了早写回来。你媳妇挺着个大肚子,要是晚了路上不好走。”
叶苏木看了苗氏一眼,点点头,出去了。
叶苏叶这会正被叶白果缠着要方糕,“哥,你说话不算数,你说回来给我带方糕的,点心呢?”叶白芨在旁边看着,也不上了劝。
叶苏木走过来,揉了揉叶白果的头,道:“别缠着你哥,他这么久没来城里了,或许是忘了哪儿有卖方糕的呢。”说完就要往外走,廖三叮嘱了弟弟两声,跟着追出来。
叶苏叶被缠的没法,也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推开叶白果的手也跟着追了出来,气的叶白果直跺脚。
叶苏木心里还算是有个底,他早知道珍儿跟知县那一群人有仇,也早就想找机会好好磋磨一下他们。可却不知道怎么挑在这个时候了。
齐柏宇现在也一样疑惑着。上午他才遣了媒婆上门,齐珍儿没给个准信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来击鼓鸣冤,也不知道有什么冤屈?
心里这样想着,他手下的动作却没慢,由江姨娘伺候着穿官服。
“爷。我看这齐姑娘是个脾气好的。那天被齐姐姐那样诬陷,也没发脾气,还好声好语的劝着。我听说她是在乡下长大的,可能不知道这大户人家的规矩,也不知道齐姐姐往她身上泼的那盆污水有多脏呢。”江姨娘说着咯咯的笑起来。对于能打压齐凤儿的机会,她是怎么也不会放过的。逮着机会,能踩几脚是几脚。
齐柏宇想到那天看到那个沉静的脸。那可不是脾气好,是天不怕地不怕。那样直视他的女人,他还没见过几个呢。齐家那一群饭桶,还说齐珍儿是他们家的人,却到现在都没能把铺子跟作坊拿过来。想到当初被齐珍儿摆了一道,齐柏宇心里就憋屈。这回遣媒婆去,他是既要得到齐珍儿的人。也要得到她手里的财。
站在公堂上。就是赵顺都有些忐忑,双腿不自觉的颤抖。他看了眼珍儿,却见她一脸淡然,对身后闹哄哄的声音充耳不闻,好像入往常一般在铺子里算账,而外面是客人跟川朴他们讨价还价的声音一般。
珍儿这会儿全身紧绷。双手也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她不是怕,只是一想到今天能跟齐柏宇面对面的进行一次较量。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一丝激动跟期待。
前世死在这样的人手里,她还是不甘心的。
齐柏宇坐定,一拍惊堂木,外面闹哄哄的声音顿时消失无踪。
珍儿跟赵顺跪下,先是上交了状纸,接着赵顺就言简意赅的把要状告何人何事说了。
“齐记杂货铺是我们东家亲手创办的,当初开业的时候,齐强副会长他们还没有来棘阳县。可现在他们却说我们东家姓齐,跟他是本家,正好他有一个堂妹早些年走了,就非说我们东家长的像他堂妹,说这铺子是他们的。我们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家里也就东家跟少爷两个人相依为命,怎么也不能跟齐强副会长相抗衡。”赵顺说着苦了脸。
外面的人还不知道齐强会长是谁的,旁边就好心的解释了一番。齐强是知县大人齐柏宇的宠妾的大哥,现在是什么商会的副会长,成天在街上乱闯人家的铺子,拿东西不给钱,为人嚣张跋扈等等。
赵顺见外面议论的差不多了,继续道:“要说齐强副会长哪些东西也就算了,他成天为咱们棘阳县的商会劳碌奔波,那些东西就是送给他当个茶钱也不当什么。可气的是,这齐强副会长不止自个去铺子里拿东西,他夫人邢莉香竟然也顶着副会长的名头来铺子里,开口就要了我们铺子六成,说是我们东家不给,她就让知县大人封铺子,最后这铺子全到他们手里。我们东家人小力微,又担心铺子易了主我们这些伙计没了生路,只好忍痛将铺子送出。年前到现在,齐强副会长的夫人前前后后来我们铺子里拿了将近两千二百两银子了。齐强副会长也拿了不少的东西,这里有他们签字画押的单子。”师爷接过单子仔细看了看,对齐柏宇点点头。
外面的议论声这会儿更大了,都说这是什么一家人呀,各个都眼红人家的东西,就是个一样的信儿罢了,非说人家是堂妹,想霸占人家的家财,太不要脸了等等。
大家都不是笨人,听了前面齐强跟齐柏宇的关系,都知道齐强还是仗着有一个知县大人当妹夫,才敢在棘阳县横行的。他人嚣张,这些天在棘阳县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现在有人出头告他,大家当然很高兴,都跟着骂他不是东西。
齐柏宇看着状纸跟一张张按了手印的单子,气的手直抖。
拍了惊堂木,齐柏宇忍着想杀人的心,让人去宣召齐强、邢莉香来公堂。
齐家这会儿也乱哄哄的,刘氏成天抱着孙子稀罕的不行,王氏就趁机上眼药,刘氏本就见不得邢莉香,最近又闹出她娘跟齐兴文还纠缠在一起的消息,当然是见她就有气了。成天的让邢莉香在旁边伺候着,只要一个不顺心就指着她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