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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都听到他推门走进来的脚步声,头也不抬,一边和桑其朵闲闲地聊着天,一边埋头吃着饭。
齐宥宇看着她无视自己,轻轻叹口气,这女人自从三日前就一直在闹别捏,一句话都不与他说。
他与她说话,她不理;他假装被刀割伤了手,她视而不见;昨晚更是将他关在了外室,让他在软榻上将就着睡了一晚。
齐宥宇走近她,朝着桑其朵使了个眼色,桑其朵轻轻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他轻轻坐在夏子都对面,看着她一声不响地埋头苦吃,齐宥宇生怕他噎着,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
夏子都看也不看,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两口。放下。然后继续吃。
齐宥宇看着她,无奈开口道:“你到底在气什么?”
夏子都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太子爷说笑了,您可是尊贵无比的一国太子,臣妾哪敢生气?”
齐宥宇郁闷。他从来将她当成心肝宝贝一般捧在手心,宠着哄着,他当她是自己的妻子,爱妻,何曾将她当成妃子看待过。
他听了她这般没心肝的话,心中也泛起一丝怒火,他一把取过夏子都手中的筷子,逼她看向自己,压着怒火道:“你是在生气我瞒了你炫叶的事?”
夏子都别过头不去看他。
她气得是,他做的所有关于自己的决定,竟然一个字都不与她说。
当初哄她做了他的太子妃,不与她说;后来娶婉清,也不与她解释半句;
现在,他心中明明早就有了对付皇后的办法,却和自己只字不提,还让自己像个傻子一般地筹划这些事情。
她竟然不知道,原来他早已经和炫叶达成了共识。
夏子都越想,心中越气,她重重地拍开了某太子的手,站起身走回内室,也不理会紧跟着而来的齐宥宇,“啪”地一声关上了内室的大门,又将齐宥宇关在了门外。
齐宥宇生怕她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影响了腹中的孩子。忍着心头的烦闷,耐着性子道:“子都,别闹了。开门。”
夏子都走到床边,脱了鞋子躺下,然后才开口道:“太子爷回宫吧,或者去你家婉清那里也可以,臣妾没空应酬您。”
怎么说,齐宥宇也是一国太子,从小只有他给别人脸色瞧,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齐宥宇当下心中也蹿起了怒意,转头出了别院。
他漫无目的地走到大街上,心中暗自神伤。
如今齐盛天借着生病,几乎将整个麒麟的担子都压到了他的身上。
国事虽然繁琐复杂,对于齐宥宇来说,却从来不觉得困难。他总是能轻松地解决各位问题和麻烦。
可是对着夏子都这个从来不与其他女子相同的存在,他只觉得阵阵头疼。
他不过是想要保护她,不想要将她卷起这朝廷的是是非非之中,难道他错了吗?
齐宥宇随意地走进了一家装修地十分豪华的酒肆。
心烦意乱的齐宥宇丝毫没有看到那酒肆大门的招牌上的三个红漆大字——醉红楼。
醉红楼的妈妈从来不曾见过太子,只看到齐宥宇锦衣华服,气度不凡,连忙热情地上前招呼。
谁知,她还未走到齐宥宇跟前,就听见身后有个声音响起:“太……大哥……!”
齐宥宇望那妈妈身后一看,原来是齐宥冉。
齐宥冉一脸惊奇地走到他面前,先是朝着那妈妈挥了挥手,然后便开口道:“我不会是眼花了吧,你怎么会来这里?”
齐宥宇自然不会告诉他是因为和夏子都闹别捏被赶出来了。只是冷冷道:“还不带我去你常用的包间?”
齐宥冉无趣地摸了摸鼻子,带着他上了三楼专门供贵宾使用的包间。
两个人在包间中坐定后,齐宥冉开口道:“太子爷,你难得来,我让妈妈挑些姑娘来给你助兴。”
某太子看着他完全像个男版的妈妈,不由地嘴角牵动,也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喝着酒。
齐宥冉虽然不知道他这究竟是怎么了,却也看得出此刻齐宥宇的心情相当的糟糕。于是连忙打开门唤来醉红楼的妈妈,吩咐道:“去,挑几个聪明伶俐,话不多的歌舞姬来给我们助兴。”
说着便往那妈妈手中塞了一锭金子。妈妈一看,连忙笑逐颜开地去了。
不多时,便带着几个歌舞姬走进来。
就在这时,隔壁包房中的客人正好带着一个醉红楼的姑娘经过了齐宥冉他们的包间。
那姑娘随意地朝着房中一看,脸色瞬间铁青了起来。脚步也几乎停了下来。
一旁搂着她的恩客开口道:“小美人,你这是怎么了?”
她朝着那人婉然一笑,娇嗔道:“这不是舍不得冤家您嘛,你可记得常来看奴家。”
那男子被她的笑颜迷住,又听到她娇糯的声音,瞬间软了身子,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上,“放心,我也舍不得你这样的绝世美人。”
没错,这女子就是数日前,被炫叶下了药,送进了醉红楼的婉清。
炫叶的那颗药,毁了她多年来苦心练习的巫术,所以当她被送来醉红楼的时候,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她只得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有一日能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能通知父皇,让他为自己报仇。
她没有想到,今日居然会在这里见到齐宥宇。这样让她迷恋了半生,如今又恨入骨髓的男人。
她美眸清转,看到门外伺候的妈妈,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她转头,婉婉地走到醉红楼姑娘聚集的小院中,正好看到一个歌姬拿着琵琶往三楼走。婉清上前,笑着问道:“你这是去哪啊?”
那歌姬道:“妈妈说,三楼包房来了个贵客,让我去给唱个小曲。”
婉清双眸半掩,状似平静地走到那歌姬身后。这时四周正好无人,她伸手一扬,飞快地落在那歌姬的后脑勺。那歌姬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婉清手脚极快地将那歌姬拖到了杂物房,然后走回到自己的房中,开始细细地易容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她便装成了方才那个歌姬的模样,换了身歌姬服,起身往三楼走去。
站在门口的妈妈看到她,嘀咕道:“怎么这么磨蹭,还不快进去!”
说着,便伸手将她往里头一推。婉清一个踉跄,轻轻倒在了正好坐在门口的齐宥宇的怀里。
正埋头喝酒的齐宥宇,看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倒在自己怀中,不由地眉头皱了皱,挥手便将她轻甩到一旁。
婉清被他这样一甩,险些倒在地上。她忍住心头的痛楚,缓缓站起身,对着齐宥冉开口道:“奴家是妈妈叫来给两位爷助兴的歌姬……”
三更时分,喝得酒气熏天的齐宥宇被齐宥冉扶着走出了醉红楼。一直守在门口的马夫看到齐宥冉出来,连忙将马车停到了他们跟前。
齐宥冉扶着他上了马车,然后嘱咐车夫道:“将太子送回东宫。”
他看着马车渐渐离开,然后便转身往自己的五王府走去。
却不曾看到,夜色中,一双充满仇恨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那辆渐渐远去的马车。
别院中
夏子都自从听到齐宥宇离开的脚步声,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三更时分都没有合上过眼。
“这该死的!居然真的就这样走了!”夏子都气愤地从床上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到了桑其朵的房门外,轻敲了几声。
不一会,桑其朵打开门,望着她道:“子都?”
夏子都一脸苦恼道:“小桑,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桑其朵心中了然,淡淡一笑,侧了身便让她进门。
两个人在床上躺下,夏子都轻声道:“小桑,你说,是不是我要求太多了?”
桑其朵沉默一会,才道:“在你以前的世界,女子都像你这般吗?”
“我不知道”,夏子都轻声说,“只是我以为爱是两个人互相尊重,而不是一味地将他的意念强加在我的身上。”
“子都,你知道太子的心中是有你的。只是他习惯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你为什么不与他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呢?”
夏子都听了桑其朵的话,细细地思考了起来。
她想了许久,终于决定,明日认认真真地与齐宥宇好好谈一谈。
也许是因为终于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夏子都不一会便觉得睡意来袭,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炫叶依旧是装成了婉清的模样进宫给皇后请安。
他进了殿,才知道昨个儿夜里,皇上身子不爽,皇后去侍疾了。
炫叶趁着四周无人,走进了皇后的寝殿,他走到玄关处,仔细地端详起来。
然后伸手轻轻摸上了墙壁,却依旧没有发现如何异常。
炫叶心中微微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里没有机关?
他再一次地转头环视寝殿的四周,檀木椅,床榻,摆设,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他又走进浴室,细细地观察起来,檀木衣架上搭着一件凤袍,旁边放了一张供桌,上面摆了些皇后平日常带的首饰。供桌的旁边则摆着一个十分不起眼的麒麟玉雕。
炫叶双眼微眯,这浴室潮湿幽暗,怎么会在这里放上一个玉雕。
就在他轻轻走向那座玉雕时,寝殿外突然传来了宫女的请安声:“皇后娘娘 ̄”
轩叶心头一惊,电光石火间,他动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亵衣。
那一边,皇后因为侍疾了一夜,觉得有些疲倦,便想着洗个澡休息一会,她走到浴室,便看到炫叶正在穿外衣。
皇后凤眼很快地轻扫了一眼那座玉雕,然后才望着他开口道:“婉儿,怎么会这此?”
炫叶将皇后的一举一动仔细地看在眼里,当下越发肯定那个麒麟玉雕便是机关。他笑着开口道:“方才婉清坐在大厅中等姑母,不小心将茶洒在了衣服上,所以才进来简单清洗一下。是婉儿逾越了。”
皇后微微低头,果然看到她衣服的左下角湿了一大块,当下便淡淡地点点头,“你既然来了,就陪姑母到外头说会话吧。”
说着,便往外走去。
炫叶跟着她来到前厅坐下。皇后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头,轻轻开口道:“本宫昨日收到你父皇的密函,三日后,那些军饷便会准备妥当,你也准备准备,三日后回朱雀。”
炫叶连忙答是,然后疑惑地开口道:“婉儿听太子说,近日连场大雪,道路都封了啊,婉儿如何带这些军饷回朱雀?”
皇后望了他一眼,开口道:“封得不过是供商人和百姓走的道路,官道却是照常可以走的。你堂堂麒麟国的太子侧妃,又是朱雀国的五公主,太子爷自然会让你走官道。”
炫叶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姑母,你可知道那些军饷具体有多少?婉儿也好心中有数。”
皇后摇了摇头,“皇兄未曾提过。不过本宫猜想,这次动用了如此多的密探,连你与我都只会,想来一定是数额庞大的,你路上千万要小心,可不能出了半分岔子。”
炫叶忍住心头的激动,低头答道:“是。婉儿一定安全将那些军饷运达。”
不过,运到的不是你朱雀国罢了。
炫叶出了皇后的宫殿便去了太子书房。
这几日,为着夏子都,齐宥宇一直都闭门不见。眼看着三日后,这批军饷就要运出麒麟,炫叶自然心急,若没有了齐宥宇帮忙,这到手的肥肉就要飞了。
这一天过了午时,齐宥胤来到了别院。
正无聊的发闷的夏子都看到他倒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