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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说笑了一阵,太后忽然开口道:“太子妃可有好消息告诉大家吗?”
夏子都暗自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们这些皇家人最关心这个。
齐宥宇这时笑着开口答道:“皇祖母,太子妃已经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了。”
这话一出,上首的三位越发乐得开了花。太后连连点着头,笑得眼睛都几乎要看不见。过了一会,她看到一直站着的夏子都,连忙轻斥着齐宥宇道:“你这个孩子,还不快扶着你的太子妃坐着去!”
齐盛天更是一脸的高兴,笑着对夏子都道:“太子妃日后要吃什么,要用什么,一律满足。可千万别委屈了我的孙儿。”说着,他又对着福贵妃道:“将宫里的那些燕窝灵芝什么的滋补的东西都送到东宫去,若是缺什么,赶紧来内务府采办去。”
夏子都一听,瞬间泪奔。本来一个齐宥宇就够她烦的了,这会又来三个祖宗。
天哪!夏子都在心里暗暗呻吟,她完全可以想象她以后这七个月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难熬。
一旁的齐宥宇自然是猜出了她的想法,对着齐盛天道:“父皇,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这些儿臣自然会差人去办。东宫若整日有闲人进进出出,反而影响了太子妃静养。”
上首的三位一听,纷纷都想起了之前皇后的事情,当下也都不再多什么。齐盛天点点头,道:“太子说的有理,倒是朕疏忽了。那若是日后太子妃需要些什么,便告诉福贵妃差人去办就是了。”
齐宥胤这时将脸转向齐宥宇和夏子都,看着他们笑着开口道:“恭喜太子爷,恭喜太子妃。”
其他的三位皇子也都纷纷给他们道了喜。
齐宥宇朝着其他几个人都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只有面对齐宥胤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揽上夏子的腰,望着齐宥胤开口道:“四弟早些年就已经娶了几房妻室,怎么却总是不见有喜讯传来呢?”
齐宥胤看着他赤果果的炫耀,又听了他的话,淡笑着道:“臣弟不如太子有福气,娶了太子妃这样玲珑剔透的解语花。若不然,只怕此刻臣弟早已经是儿女成群了。”
齐宥宇点点头,赞同道:“说的也是。不过四弟也不要随意蹉跎了时光,昨日太子妃的那个故事讲得甚好:命里无时莫强求。”
齐宥胤朝着他笑着点点头,“多谢太子爷关心。”
夹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夏子都,十分无语地看着他们这样一来一去,听着他们火药味十足的对话。
她的眼角轻抽。这是个神马 ̄神马情况啊 ̄腹黑太子对腹黑王爷对掐,还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
有必要这么重口味吗?!
而上首的福贵妃看着自家的儿子,心中暗暗叹息。臭小子,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了这一位。看太子对她如此在乎紧张的样子,想要从他身边抢走他的女人?
一个字:难。
很难。非常难。太有难度了!
大家一起用了午膳,这个年也就算过了。齐宥胤离开了皇宫,坐在回到王府的马车上。他双眼轻轻地闭着,安静地仿佛睡着了的样子。
可是,他的心中却暗自汹涌着:如今夏子都怀了孕,那么他手中的一切计划还要再继续吗?
他精心筹备,小心布局。他算准了一切,料想了一切,却独独没有料到会出现像夏子都这样的意外。
若是真到了那一日,她会不会怪他,恨他,怨他呢?
齐宥胤心中一时间竟然挣扎犹豫了起来。
对于齐宥胤来说,挣扎和犹豫是两种最致命,最要不得的情绪。因为这样的情绪会随时随地将他置身于险境,万劫不复。
所以他总是果断的,决然的,冰冷的。
可是,如今的他,只要一想到,也许有朝一日,那个一直对着他笑颜如花,自然可爱的女人会觉得他残忍,恐怖甚至觉得他血腥,齐宥胤便不可抑制地犹豫了起来。
就在齐宥胤暗自纠结的同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他轻叹了一口气,下了马车,自己推动着轮椅走进了王府。
经过院子的时候,他瞥到桑其芸正坐在雪中的石凳上。
桑其芸听到他的轮椅声,很快也回头朝他望了过来。
她笑着来到他面前,伸出手,开口道:“奴婢来给王爷拜年,王爷可有红包?”
齐宥胤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轻轻笑了,仿佛那雪中忽然绽开的红梅,瞬间晕染了桑其芸的脸颊,她带着一丝羞涩地开口道:“四王爷,你真是好看。”
齐宥胤听了她有些孩子气的话,笑而不答,从怀中摸出一个红包,递到她手中。
桑其芸高兴地接过那个红包,笑得十分地可爱道:“四王爷,奴婢小时候,你也曾经给过我一个很大的红包呢。”
也许是她这样的举动让他联想起了夏子都,齐宥胤忽然柔着声音道:“是吗?本王却不记得了。”
那些少年时的回忆已经随着七岁的齐宥胤一同埋葬在了那个悬崖之下。粉身碎骨。
桑其芸却早就习惯了他的遗忘和不记得,一点也不难过,反而笑着道:“那四王爷可有什么新年愿望吗?奴婢可以帮您完成。算是多谢王爷的红包。”
齐宥胤听了她的话,竟然十分配合地想了想,忽然开口道:“你可会做小孩的衣服吗?”
桑其芸有些意外,却并不说什么,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齐宥胤点头,“那就麻烦你帮本王做些小人儿的衣服,好吗?”
桑其芸听了他的要求,一刻都不耽搁,直接上街买布料去了。
齐宥胤望着她离开的身影,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要求,忍不住在心中嗤笑起自己:齐宥胤,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轻轻地苦笑起来,然后来到院子中,望着那一片荒芜的茶花地,静静地坐着发起呆来。
转眼到了正月初三。一大早,齐宥胤穿着一身银白色棉袄,双手插在暖套之中,坐在轮椅上进了工部的议事厅。
他缓缓来到正埋头批着公文的齐宥宇面前停住,然后开口唤了他一声:“太子。”
齐宥宇从公文中抬头,神情极淡地望向他。
“昨日莲轩派人来回了臣弟,说傅老板已经同意将他们的航运线分给朝廷使用。”他忽然停了停,然后又开口道:“不过,他有个条件。”
齐宥宇听了他的话,轻轻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傅老板愿意将他的船只,马匹和所有的运输站无偿借给朝廷使用,可是相应的,他也希望我们朝廷可以将所有的官道都借给他行商所用。”
齐宥宇听了他这话,陷入了沉默。
齐宥胤则淡淡地望着他,显得一脸的无所事事。仿佛这件事就是齐宥宇交给他的一件差事,他尽了力,传了话,也劝得对方终于松了口,只是最终的决定权不在他,而这件事也其实与他没有半分牵连。
所以,他是应该像此刻这样,静等着齐宥宇的决定,而不是诱导或者催促,引他怀疑。
他猜得很对,此刻的齐宥宇心中的确是疑惑重重。
他从很早之前,吴将军的私相授受的案子传出之后,便已经开始怀疑齐宥胤了。
齐宥宇始终觉得,他这个表面上病弱无能的四弟根本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行家。
他也怀疑过,站在莲轩背后决定着所有事情的人,正是齐宥胤。
所以,在他准备要收进莲轩的时候,齐宥胤却忽然得到了齐盛天的授意,帮助他协理工部事宜;所以,他才会特意让齐宥胤去说服傅清轩投靠朝廷。因为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若是齐宥胤这次无功而返,那么便更加可以证实他心中的猜测。
齐宥宇双眸不着痕迹地半抬起,望着齐宥胤坐在自己的对面,一脸的闲适和放松。
这样的表情,齐宥宇很熟悉,他经常在那些终于办完了他交待的差事的官员们脸上见到。
齐宥宇小心地掩住自己的不确定和怀疑,点了点头,开口道:“辛苦四弟了,这件事容本太子好好考虑两日,再答复他们吧。”
齐宥胤淡淡点头,笑得一脸的清润无害,开口道:“好。太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齐宥宇朝着他笑着摇头,“天寒地冻,若不是莲轩的事着急要解决,也不必劳烦四弟专门跑来跑去。你身子不好,快回王府歇着吧。”
齐宥胤听了他的话,微微躬了躬身,“臣弟告退。”
齐宥宇看着他离开了工部大门,方才唤来了田宇,开口道:“可有查出些什么吗?”
田宇摇了摇头:“四王爷除了去过莲轩的办事处一次之后,再没有与任何莲轩的人见过面。每日都是待在自己的王府中,也不曾见过有人拜访过他。”
齐宥宇听了田宇的话,点点头,扬手让他下去。
齐宥宇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不是他估算错误,那么就是齐宥胤一早便安排好了一切,所以格外的小心谨慎,一点破绽都不漏。
齐宥宇有着异常自信的政治嗅觉和灵敏度,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可能每日如此悠笃淡定的帮着齐盛天处理这些堆积如山,棘手复杂的政务。
齐宥胤越是让他找不到破绽,却反而显得越发的让人怀疑。
他轻轻站起身,走到议事厅外。此时除夕已过,春天也似乎慢慢地近了。
莲轩的隐患已经渐渐不再,为何他傅清轩却依然愿意与朝廷合作呢?难道仅仅是为了他手中的这些官道吗?
向来习惯了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把握的齐宥宇,第一次,对于这个麒麟闻名的天下第一运,竟然觉得有些琢磨不透。
自从夏子都怀了身孕,又重新住回东宫之后,就被这宫里每个人当成了熊猫一样供了起来。每日被人跟进跟出也就算了,连偶尔打个喷嚏,随便咳嗽一声都会被各种大惊小怪,又是传御医,又是把脉,又是保胎。
搞得她几乎要神经衰弱了。连之前答应了桑布其的三日之约也一直都无法践行。
她之前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学习的巫术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搁置了下来。
深夜时分,东宫的寝殿中传来了极轻地却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喘息之声。
床榻上,齐宥宇托着夏子都的身子,轻柔地吻着她的敏感地带。他双眼迷离地望着她白皙美好的身体,忽然伸手将她拉近自己,两个人紧贴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夏子都强忍着自己身体的本能感觉,没好气地一直躲闪着他的亲吻和索要,完全不似平日那般的柔软和配合。
齐宥宇有些无奈轻轻松开她,侧躺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撑着头,一直手轻抚着她光滑柔软的肌肤,笑着道:“今日是怎么啦?”
夏子都重重地拍开了他不安分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我正怀着你的孩子吗?”
“自然知道,可是太医不是说了无妨吗?”齐宥宇丝毫不在意,反而爱极了她炸毛的样子,嘴角扬着妖孽般的笑容,双眼凝着她。
夏子都翻个身,将背朝着他,闷声道:“既然连这事都无妨,为什么不让我出宫?”
齐宥宇听了她的控诉,轻笑了起来,薄唇凑到她的耳际,魅惑地开口道:“谁不让你出宫了?”
夏子都气得从床上坐起,瞪着某个妖孽一般的太子,不满道:“整日让人跟进跟出,我上个茅厕也要跟着,走个路也要扶着,我这是怀孕吗?我这是在坐牢!”
她越说越气,最后总结一句:“齐宥宇!再这样下去,老娘我要离宫出走!我是认真的!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