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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越气,最后总结一句:“齐宥宇!再这样下去,老娘我要离宫出走!我是认真的!绝不是跟你开玩笑!”
齐宥宇听到她自称老娘,虽然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却实在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看着她道:“嗯,你现在还不老,不急着叫自己老娘。”
“齐宥宇!”夏子都咬牙切齿。
看到夏子都十分不满的小脸,齐宥宇这才勉强敛住了脸上的笑意,想要将她拥进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谁知夏子都根本不给他面子,用力地推开他的手,双手插着腰。那意思很明显,你若是不还我自由,休想碰我!
齐宥宇笑着凝视了她一会,最终退了一步,“以后只让清宁和桑其朵陪着你,嗯?”
夏子都这才脸色缓了缓,开口道:“不许让太医每日给我诊脉,烦。”
“嗯。”
“我也不要每日都吃那些补品,我吃得都要吐了。”
“嗯。”
夏子都见他有求必应,心中忍不住得瑟了起来。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看着某太子道:“齐宥宇,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说话呀。”
某太子笑得一脸的天地动容,望着她道:“娘子开口,为夫自然是要满足的。”
他稍稍停了停,忽然伸手拥着她倒在了床上,重新开始脱起她身上仅剩不多的衣服,开口道:“这会儿,是不是该轮到娘子满足为夫了啊?”
夏子都暗自呻吟:这人,知道她怀了孕却依旧不愿意放过她。他明明每日有那么多的政事要处理,可是每晚却依旧有那么多的精力可以挥霍。
身边的齐宥宇根本不给她多余的机会胡思乱想,那双仿佛带了魔力的大手轻柔而霸道地抚上她的红梅,惹得夏子都立即轻颤了起来。
齐宥宇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因为怕压了她肚中的孩子,他抱起夏子都让她骑坐在自己的身上,紧贴着自己。
他撬开她的菱唇,极深极柔地渴望着她的甜美和芬芳。她的身子仿佛带了无穷无尽的魔力,让他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夏子都被他急切地深吻着,感觉着他身体明显的变化,听着他明显压抑着的沉重的呼吸声。
齐宥宇……她在心中轻柔地唤着他的名字。
齐宥宇仿佛听到了她内心那一声温柔缱绻的呼唤,忽然朝着她无比柔魅地一笑,然后稍稍松开吻着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吻,啃咬,湿舔。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那是夏子都浑身上下最为敏感的所在。
果然,夏子都因为他的撩拨而再也抑制不住地低吟出声,带着极轻极快地喘息之声,不由自主地想他贴近。
齐宥宇感受着她有些冰凉的肌肤若有似无地触碰上自己,那样冰火交织的感觉几乎让他崩溃。
他忽然睁开芳华绝世的双眸,重重吻上她的红唇,笑着道:“小妖精。”
渐渐地,寝殿中再次发出了令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声音,就连天边的月亮似乎也觉得有些含羞,渐渐隐藏到了云朵的背后。
深爱夏子都如齐宥宇,在这样让人沉醉的冬夜,用最简单和原始的方式,源源不断地向她传达着自己澎湃深厚如大海的爱意。
他迷离地双眼爱怜地望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而低吟婉转的女子,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轻唤着她的名字:子都……子都……
第七十五章:冷宫走水
正月十五月上树梢
中元节,宫里张灯结彩,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因为太后喜欢听戏,所以齐盛天特意命人请了城中的戏班进宫来给太后助兴。
说来也巧,一直下个没停的雪到了正月十五这一天,竟然也停了。宫人们在祥瑞殿的大殿门前搭了个十分大气好看的戏台。
用过午膳,宫中的各位女眷们悉数到场凑热闹。太后坐在正中间,福贵妃和夏子都坐在太后的两侧,其余的妃嫔们则散坐在阶梯的下方。
因为夏子都怀了身孕,太后生怕她着了凉,便让人在夏子都身边放了一个暖炉,又命人将貂皮毯子为她盖着身子。
夏子都也不反对,反而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怀孕给她带来的优待。
太后则时不时地问她一些问题,妊娠反应大不大啊,喜欢吃酸的还是喜欢吃辣的啊,诸如此类。
夏子都自然知道太后这是想知道她腹中的究竟是个世子还是个郡主。便乖巧地一一答了太后。
这时坐在另外一旁的福贵妃笑着对太后说:“太后,您快别问了,一会该吓着太子妃了。”
太后听她这么一说,放才察觉自己太过心急,便也笑着道:“是是。人老了啊,就是多话。”
底下的那些妃嫔们看着福贵妃自从皇后被关入冷宫之后,在这宫中的地位越发的稳固,心中自是又嫉妒又担心。
照这样下去,福贵妃当上皇后只怕是迟早的事情,那她们这些人还有何出头之日呢?
这时,坐在太后身边,正欢快地吃着凤梨酥的夏子都,美眸半抬,将那些妃子的表情都一一收入眼中。
那么多女人,却只有一个皇帝。真是可怕。
还好,齐宥宇只有她一个太子妃。而且,她也很笃定,即使日后齐宥宇真的坐上了那个位子,依照齐宥宇的性子,他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妃子。
就在夏子都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旁的清宁在她耳边小心说:“咦?小姐,你看。那不是曾经粹宝楼的那群人吗?”
夏子都听了清宁的话,举目望去,可不是嘛。这粹宝楼早就被拆了,想来,这些人为了糊口,便另外组了戏班吧。
夏子都并不多想,反而倒有些期待起来。这粹宝楼的戏文她以前看过很多,还是有些值得期待的。
那些人陆续走到戏台上,先是给太后和各位嫔妃们行了礼,然后夏子都便听到一阵锣鼓声,戏正式开演了。
夏子都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那头一个上场的是一个小生。那小生看起来身材极高,骨骼也比一般的麒麟男子要精壮一些,不过扮相倒是十分的清秀淡雅。
只见他快步走到台中间,脚下生风,姿态俊逸,嘴唇微动,轻轻唱了起来。
声音清丽,悠扬,低徊。很是好听。
可是,夏子都听着他的唱词,心中微微有些奇怪,小声问清宁道:“这个戏文不是一出喜剧吗?怎么他唱得如此哀怨呢?”
清宁也十分奇怪,开口道:“就是。而且这戏子看起来眼生的很,不像是之前的那群人。”
夏子都一听,当下心中越发奇怪了起来。照理说,来给太后唱戏,戏班怎么样也该挑选些知根知底的人来。这小生虽然唱得好,可是声音中却透着几分生硬,不像是个日日曲不离口的唱戏之人。
随着一个悠扬婉转的尾音缓缓落下,那小生朝着台下深深鞠了个躬。夏子都听到太后她们都纷纷鼓起掌来,便也应和着随意地拍了几下手。
目光却一直随着那小生下了台,一直到他走到后台不见了踪影。
后来上场的那些唱戏人,倒个个都是夏子都从前熟知的,如此一对比,越发显得那人古怪。
夏子都忽然轻轻对着一边一直沉默的桑其朵,小声道:“小桑,你去看一下,方才那人究竟是谁。”
桑其朵听了她的话,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这会,齐盛天和齐宥宇谈完了正事,便一同往祥瑞殿而来。
嫔妃们见皇上和太子一同到来,都连忙起身请安。齐盛天淡淡地说了句:“平身”。
又与齐宥宇一起给太后请了安,便各自落了坐。
齐宥宇优雅地坐到夏子都身边,看了眼她身后的清宁,开口问道:“桑其朵呢?怎么没跟着你?”
夏子都听了他的问话,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我方才觉得有个戏子有些古怪,便让桑其朵去查一下。”
齐宥宇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却并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柔声问她道:“冷吗?”
夏子都朝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桑其朵一直跟着那人,只见他走到后台,静静地卸妆,换衣服,然后便坐着与其他的唱戏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看不出来又任何的可疑之处。
一直到所有的节目都结束,所有的戏子给在座的皇帝和太后们跪了安,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异动。
夏子都看到桑其朵回来,又听了她所说的,当下只以为大概是自己怀了孕,所有特别的容易胡思乱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和齐宥宇一同离开了祥瑞殿,回到了东宫。
子夜时分,正是人们睡得最为深沉的时候。夏子都半夜醒来,觉得口干舌燥,便从床榻上起身想要喝水。
恍惚间,她仿佛听到一连串的惨叫声,可是等她轻轻屏住呼吸,想要再仔细听清楚的时候,四周却忽然恢复了平静,再没有任何动静。
夏子都当下便自嘲地轻笑了起来,怀了孕真是要命,简直要患上被害妄想症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齐宥宇正陪着夏子都用早膳,忽然看到田宇急匆匆走进饭厅,连请安都忘了,直接对着齐宥宇开口道:“主子,昨日夜里,冷宫突然走水,皇后娘娘和随侍的几个宫女都被烧死了。”
夏子都听了田宇的话,瞬间想起昨天半夜听到的惨叫声,便连忙一一说给齐宥宇听。
齐宥宇听完她的话,轻轻点了点她的俏鼻,柔声安抚道:“别胡思乱想,你只需想着为夫一个人就行了,嗯?”
夏子都无语。
齐宥宇也不介意,缓缓起身,对着田宇道:“通知父皇了吗?”
田宇点点头,“皇上此刻已经和福贵妃一道去冷宫了。”
齐宥宇点点头,“走。”
夏子都这时,连忙也起身道:“齐宥宇,我也要去。”
“不行。”某太子根本不想,直接拒绝。
夏子都一听,撇撇嘴,重新又坐回到了位子上。
她看着他和田宇一同离开了东宫,转头便对着桑其朵道:“小桑,用巫术,让我看看冷宫的情况。”
齐宥宇带着田宇匆匆来到冷宫,只见原本的宫墙殿宇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些残亘废墟。四周散发着木梁烧尽之后的浓烟气息以及深重的死亡气息。
齐盛天站在殿门前,一脸的严肃,而站在他身边的福贵妃看到被宫人抬出来的三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脸上瞬间苍白,然后便捂着嘴冲了出去,她身后侍女见此,也连忙陪着福贵妃出了冷宫。
齐宥宇一言不发,给了田宇一个眼神。田宇授意,走到那三具尸体前细细地观察了起来。
其中的两个宫女模样的尸体,虽然被杀得面目全黑,可是依稀还是能看出她们大致的面貌和五官,而中间的皇后的尸体被损坏的最为严重,看起来血肉模糊,根本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轮廓,如果不是身上的衣物,根本无法判别出她就是皇后。
齐盛天没有想到,这个做了他十几年皇后的朱雀公主,最后竟然会命丧于一场火事。齐盛天并不爱她,只是碍于朱雀国的关系,所以才立她做了皇后;而齐盛天同样也知道,她的心中也有其他人。
这么多年来,他们相敬如宾,他也知道皇后曾经有意害他。但她不过是受人之命罢了。
所以,即使不是碍于朱雀国的这层关系,一向仁义的齐盛天也不曾想过要让她死。
唉,没想到……如此一来,朱雀国便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与麒麟翻脸。
齐盛天轻轻转身,不愿再去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有些心力交瘁地对着齐宥宇道:“这件事,便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