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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没想到……如此一来,朱雀国便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与麒麟翻脸。
齐盛天轻轻转身,不愿再去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有些心力交瘁地对着齐宥宇道:“这件事,便由太子处理吧。”
齐盛天走后,齐宥宇缓缓走近皇后的尸体,仔细查看。过了一会后,他吩咐田宇道:“派人去查昨日进宫的那个戏班所有的人,一个都不许漏了。”
田宇离开之后,齐宥宇又在整个冷宫逗留了许久。他走到皇后这几日待过的殿中,只见房梁已经被烧得坍塌在地上,屋里的家什摆设也都损毁殆尽。
他又缓缓走到冷宫的偏殿,发现这里似乎并没有被火势影响很多,除了门窗有被熏黑之外,屋子里都完好无损。
齐宥宇走出偏殿,又重新回到冷宫的院外,举目四望,整个冷宫,烧得最厉害的便是主殿,而主殿的里面又比外面损毁的严重许多。
那么,火应该就是从主殿里烧起来的。
可是,昨日走水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冷宫不像其他的宫殿,冷宫过了两更就不会留灯火的,那么引起走水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如果火势是从殿中而起,这冷宫又不大,即使皇后睡得再沉,那两个随侍的宫女也没理由一点都没有察觉,反而还被烧得如此严重。
齐宥宇缓缓走到冷宫的殿前,他的目光冷冷扫过地上的那两具宫女的尸体。
他忽然唤来一边的一个小太监,开口道:“替本太子撬开她的嘴。”
小太监听了齐宥宇的吩咐,心中虽然害怕,却也不敢逆了太子的意思。于是颤抖着身体,用手扳开了那宫女的嘴。
齐宥宇眯起双眼,仔细地看着,忽然间,他看到这具身体的口腔深处的牙缝中有些一丝几不可见的黄色。
齐宥宇连忙指了指另外的一具女尸,小太监会意,连忙又撬开了女尸的嘴。
一模一样的黄色粉末。
齐宥宇缓缓起身,走出了冷宫。
这些到处都有的明显疑点,反而让齐宥宇有些不太确定自己原先的猜想。这人故意制造一场火势,却留下这么多显而易见的错漏,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救走皇后,又为何要留下如此多的蛛丝马迹?
皇后被烧死在冷宫,这样的大事,很快便传遍了麒麟的大街小巷。
麒麟经济繁荣,商业发达,再加上齐盛天一向以仁义治国,所以这里的百姓言论自由,消息也流传的很快。
百姓心中虽然十分爱戴齐盛天,可是听闻了皇后被烧,都纷纷开始揣测,究竟皇后被杀死的原因是什么。
当然,有人相信这只不过是一场再单纯没有的灾祸。普通百姓家里都常有发生,皇宫走水更加不足为奇;也有人说是因为皇后之前下毒戕害太子妃,所以太子爷一怒之下,纵火杀了皇后;而被人们说的最多的,便是因为皇后虽然被皇上打落了冷宫,却并没有撤了她皇后的头衔,这次火灾,多半是因为后宫的妃嫔之争所致。
而这些传言,无论是哪一种,都极大地影响了麒麟皇族在整个百姓心中的形象,甚至也在某些程度上影响了麒麟与穹宇大陆其他两个国家的关系。
而最为严重的,自然是麒麟与朱雀的关系。
在这穹宇大陆上,三个国家的关系就像这冬日时好时坏的天气一般,风云难测。
就算这一刻还是相交甚欢的朋友,下一刻也许就会兵戎相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齐盛天自从当上麒麟的皇帝,他向来都是主和不主战,即使到了像如今这般内忧外患的时刻,他依旧坚持着自己多年的信仰。
这一日,他与太子齐宥宇以及几位重臣在书房议事。
所讨论的,自然是麒麟和朱雀一触即发的战事。
夏明渊满心忧虑地开口道:“皇上,冷宫走水,依老臣看来,根本是他朱雀皇帝一早便精心安排的一场好戏。不但让他有了攻打我麒麟的借口,更是让麒麟皇族在民众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如此一来,日后无论他是否能攻打下我们麒麟,咱们也总归是失了大半的民心。”
夏明渊不愧是朝中第一丞相,这件事被他轻轻几句话,一下子便分析得清清楚楚。
齐盛天又何尝不懂,他轻叹口气,开口道:“若是朱雀横了心要与我麒麟打这一仗,那朕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不说,这麒麟的百姓也再没有安生日子了啊。”
一旁的箫太傅这时开口道:“皇上,或许可以派使节出访朱雀,大家坐下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若是他朱雀帝想要什么,咱们就尽量满足便是了。”
欧阳尚书完全不同意他的说法,有些着急地开口道:“只怕这样一来,越发助涨了他朱雀帝的气焰。反而将咱们陷于囫囵之中。”
几位大臣各持己见,相持不下,根本没有定论。齐盛天望着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齐宥宇,开口问道:“太子,你可有良策?”
齐宥宇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也许,这也不失为我麒麟一个绝好的机会。”他顿了顿,忽然望向齐盛天道:“父皇,若是相信孩儿,便将这件事将给我处理吧。”
齐盛天见他如此说,便知道齐宥宇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这个儿子,心思缜密,又与他一样,都有仁者之义。可是齐宥宇却比他这个老子更多了许多的杀伐果决,也比他更加的有勇有谋。
齐盛天眸中带着一丝欣慰,又带着一丝骄傲地看着自家的儿子,朝着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夏明渊等人道:“各位爱卿,今日起,全力配合太子便是。”
“臣等遵旨。”
齐宥宇出了书房便回到了东宫。他轻轻走进寝殿,看到夏子都正躺在床榻上睡得香甜。
她整个人趴卧着,床上的被子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齐宥宇看着她如此可爱的睡相,眼中浮现出满满的柔软。
他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白皙柔滑的小脸。睡梦中的夏子都仿佛感觉到了他指尖的冰凉,微微地皱了皱眉,然后伸出自己的双手,将他冰凉的大手捂在怀里,温暖着。
齐宥宇笑了起来,这就是他可爱的小妻子呢。
无论外面如何的阴冷,喧哗;无论这个世界如何的黑暗;无论他的周遭充斥着怎样的阴谋和暗算。
他有她的温暖,有她的依赖,有她的爱,还有……她肚中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这时,田宇走进来唤了他一声,“主子……”
齐宥宇点点头,为夏子都重新盖好被子,然后起身走到外室,方才开口道:“说。”
“主子,属下查到,十五那日进宫的那些戏子中,有一位是曾经的粹宝楼的大掌柜,名叫司徒铭。他是城中大户司徒家的大老爷,今年已经四十有二,不过很奇怪,他却从来未曾娶妻,家中也没有子嗣。”
“他如今人呢?”
“每日都待在府中,听听戏,唱唱曲,并没有什么异常。”
齐宥宇轻抿着手中的铁观音。这茶最为奇怪,第一泡并不能入口,需用热水温了茶杯,又需等那些拧在一起的茶叶轻轻松开,露出茶叶的模样,方才能品尝铁观音的清甜和味苦。
人也一样,装得久了,多少也会露出些马脚。他轻轻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然后开口道:“撤了他府外的人马,让陆白年只派两个机灵的跟着她。不要被他发现。”
“是。主子。”
“那不男不女何时会到?”
田宇眼角微微一抽,连忙答道:“大约明日黄昏便能到了。”
齐宥宇点点头,云淡风轻地开口道:“请炫叶太子看场好戏,好让他快点进城。”
田宇低头,在心里为炫叶默哀了一会,才开口道:“是。”
夏子都这一觉一直睡到黄昏才缓缓醒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怀孕嘛,总是特别嗜睡的。而且她如今怀着孕,也出不了宫,又学不了巫术,不睡觉还能干嘛。
所以,夏子都睡得无比的心安理得。
她闲闲地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她轻轻拉开纱帐,突然看到坐在圆桌前,一脸悠哉地喝着茶的桑布其,吓了一跳。
原本睡在夏子都身边的一脸慵懒的桑其叶看到桑布其,连忙跳下床进了他的怀里。
夏子都下了床,走到他身边,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有些无奈地开口问道:“桑老头,你除了用巫术吓人,还能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
桑布其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开口道:“你不来找为师,为师正好屈尊来找你啦,乖徒儿 ̄”
夏子都知道自己放了他的鸽子,却丝毫没有愧疚地朝着他摊摊手,无辜道:“我也没办法,肚子里带了个小的,没有人生自由。”
桑布其一脸的不在意,随意地摆摆手,开口道:“无妨无妨。你这里好吃好住的,也不错。”
夏子都听了他这话,一喜,开口道:“老头,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留下来教我巫术?”
桑布其再一次白了她一眼,“你想得美。为师可忙得很。”
夏子都顿时泄气,嘴里嘀咕道:“那你说什么好吃好住的,害我白高兴一场。”
“叩!”桑布其狠狠地敲了她一记,对着她道:“为师每隔三日进宫来教你一次。感动吧你,桑其朵她们几个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夏子都一听这话,又重新来了精神,抱着桑布其的胳膊,开心地用小脸噌着他,“老头,你简直是太可爱了!”
夏子都就差没在他脸上亲上一口。
桑布其看着她睡意惺忪的脸,没好气道:“还不先去洗把脸。”
“哦,哦!”夏子都应着,连忙跑进了浴室。不一会便简单的梳洗好了,重新又坐回到桑布其的身边。
桑布其看着她清新利落的打扮,露出几分满意的神情,方才开口道:“今日,为师先教你些最基本的……”
桑布其只教了她一些奇怪的口诀,看着她记熟了之后,便消失了。
夏子都看着他来去如风,心中又一次羡慕的要死!
夏子都反反复复地念着这些口诀,一点也不得要领。
于是,她连忙唤来桑其朵,十分谦虚地请教道:“小桑,你快帮我听听,这些口诀到底该怎么用啊?”
桑其朵听她念着口中的那些巫术口诀,眉头轻轻皱了皱,开口道:“子都,这些真的是师傅教你的吗?”
夏子都无比肯定地冲着她点头,开口道:“桑其朵也看到师傅了啊,不信你问它。”
说着,她便用手指指了指桑其叶。
桑其朵看到桑其叶甩了两下尾巴,脸上带着爱莫能助的神情,无奈地开口道:“这些口诀,师傅从未教过我们,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用。”
夏子都一听这话,立马瘫坐在圆凳上,沮丧地开口道:“擦 ̄桑老头不会是唬我的吧!”
桑其朵摇摇头,“不可能,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是你自己遗漏了些什么,所以才练不出来。”
夏子都点点头,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脸无力的样子。
这练功需要天赋,那是不是练巫术也需要天赋呢?
八成是的。夏子都在心里默默地自问自答。
那会不会,她夏子都刚好是属于那个没有天赋的呢。
“喵 ̄”这时,桑其叶十分恰当地看着她叫了一声。
夏子都嘴角抽搐。
她和桑其朵以及清宁一同用了晚膳,又坐着聊了一会天,一直到二更时分都不曾见到齐宥宇回来。夏子都心想,他最近一定为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