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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宇娶太子妃?还是娶萧清儿?怎么可能!
“是真的。”这时,齐宥宇从外面走进院子中,双眼直直地落在夏子都的脸上,语气肯定地开口道。
他看到她已经不再那么苍白的脸色,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她就要临盆,他绝对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如果她知道是萧清儿给她下的毒,按照她的个性,她一定会非常的难过和沮丧的。
萧清儿!齐宥宇想到这个女人心中就泛起无数的冷意,待到夏子都生产完之后,服下所有的解药,他一定会让她知道,惹到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夏子都很明显,根本不相信齐宥宇所说的话,她走到他的面前,微微仰头望着他,开口问道:“你要娶新的太子妃?而且还是萧清儿?怎么会?怎么可能?!萧清儿喜欢的是四王爷,又不是你。”
齐宥宇望着她盈亮的双眸,忍住心头的不舍和想要将她一把拥进怀里的冲动,淡淡道:“是真的。明日我就会娶她进东宫,到时候,寝殿会用来做婚房,你暂且搬到东阁楼去。”
就连桑布其都无法解她身上的毒,如今萧清儿是唯一的希望,他不能冒一丝的风险,如果不照着萧清儿所说的做,那么一个月之后,她……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突然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丝受伤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又要娶别的女人?这次又是为什么?”
齐宥宇望着她眼中满是受伤的表情,心中一疼,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相信我,嗯?”
夏子都从他怀中挣扎而出,不敢置信地望着他,“齐宥宇,我怀了你的孩子,马上就要临盆了,如今你跟我说要娶别的女人,还要让我相信你?!”
“呵,”她的脸上忽然绽开抹凄丽的笑容,“真是可笑。”
“子都,……”齐宥宇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轻轻地甩开。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庭院之中,夏子都双眸低垂,手不停地安抚着自己的肚子,而齐宥宇则直直地注视着她,一秒都不愿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子都忽然抬起双眸,对上齐宥宇的目光,淡淡开口道:“齐宥宇,我可以不问缘由地再相信你一次,最后的一次。”
夏子都说完,再也不去看他,轻轻转身,对着一旁一直跪着的宫女开口道:“将我的衣物都清理出来,送至东阁楼去。将这里腾出来,让太子迎接新的太子妃。”
说完,她有些吃力地迈开脚步,缓缓地往东阁楼而去。
既然他让自己信她,她就再相信他一次。只要他的心中的那个人始终是自己,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去计较。名分,地位,本来她也不在乎。只要他的心还在她这里,只要她的孩子依旧安好。
她可以,最后再相信他一次。
转眼便到了第二日,夏子都独自坐在东阁楼中,淡淡地喝着茶,听到外面锣鼓震天,爆竹声声,好像比之前齐宥宇娶婉清时不知道热闹了多少倍。
她的耳边还依稀传来门外宫人们的议论之声:“听说,太子爷亲自去太子府将萧姑娘接来东宫了呢,用的还是太子妃专用的仪仗。”
“也不知道太子爷看上那女人什么,太子妃都快要临盆了,太子爷居然还要娶别的女人!”另外一个宫女忿忿不平地替夏子都抱屈。
“是啊,真想不到,平时太子这么宠爱太子妃,居然也会娶别的女人。”
就在夏子都愣愣地发呆的同时,桑布其忽然出现在了她的房间中。
他看到夏子都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是她命中必有的一劫,必须靠她自己挨过,他也无能为力。
“丫头,”桑布其开口唤她,看到夏子都猛然间回神,才装作瞪着她道:“看到为师来,还不替为师倒杯茶?”
若是换了从前的夏子都,一定会与他口舌相争一番,可是这会,夏子都却很是听话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桑布其。
桑布其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看了夏子都一眼,道:“你既然不愿意他娶别的女人,为何不去阻止他?”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轻声道:“如果爱也要用抢或者阻止才能得到,那我情愿不要。”
“难道你就这样独坐着一个人难过?这可不是我桑布其的徒弟该有的作风。”
夏子都淡淡一笑,“也许,齐宥宇真的有难言之隐,我愿意给他时间,让他亲口跟我解释,这所有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她停了停,随即又道:“如果等我生完腹中的这个孩子,他依然不愿意告诉我真相,我也就死心了。到时候,我会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你休想!”随着一声怒吼,房间的门被突然重重地推开,夏子都连忙转头,看到一身喜袍,满脸怒容的齐宥宇站在门外,双眼紧紧地盯着她。
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怒容,反而是他那身鲜红的喜袍,深深刺痛了夏子都的双眼,她轻轻撇过头,淡淡道:“太子爷怎么会来这里?这会你不是应该跟你的新太子妃洞房花烛吗?”
齐宥宇听到她话中的冷淡和疏离,心中不由地一痛,上前就想要将她抱住。
夏子都这时忽然冷声道:“不要穿着你和别的女人成亲的衣服来碰我!”
齐宥宇瞬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身子微微绷紧,“子都……”
桑布其看着他们两个如此纠结的表情,暗暗叹口气,然后站起身,对着夏子都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丫头,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任何人都拿不走的。”
桑布其说完,又深望了齐宥宇一眼,便施展巫术离开了房间。
齐宥宇看着她一脸的冷淡,开口道:“你说你会信我。”
“是。”夏子都对上他的俊眸。
“我只是给她她想要的名分,其余的,我日后会跟你解释。相信我,嗯?”
夏子都望着他深邃幽蓝的眼眸,微微地点了点头。齐宥宇心中大喜,上前又要抱她。
夏子都连忙用手指抵住他的胸,没好气道:“将你身上这件该死的衣服脱下来,撕了。”
她话刚说完,齐宥宇就迅速地脱下那件喜袍,大手一震,瞬间将那件衣服变成了一堆碎布。
夏子都这才脸色稍齐,不过依旧不愿意跟他说话。齐宥宇也不恼,轻轻将她拥进怀里,感受着她的温热,心中顿时觉得充盈而满足。
只要她平安地待在自己的身边,只要她和孩子都无事,其余的,等到替她完全解了她身上的毒,他一定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
第二日清晨,齐宥宇一大早就去上朝了。夏子都见过御医,用过早膳之后,便由一个宫女陪着去御花园中散步。
随着临盆的时间越来越近,夏子都每日都会在御花园走上一大圈,御医说这样可以帮助生产。
晨间,微风拂动,草舞花飞,夏子都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在鼻尖萦绕。
她心情很好地绕着湖心走了一大圈,觉得有些腿酸,便打算去凉亭小坐。谁知她刚走到路口,便看到一身粉色衣裙的萧清儿正从凉亭中走出来。
夏子都的好心情瞬间归零,她转身,不想要与萧清儿照面。
可是,那萧清儿却一早就看到了她,在她身后轻声唤道:“子都……”
夏子都停住脚步,轻轻转身,淡淡地望向她。
萧清儿笑着走到她面前,将自己手中的一朵粉色海棠轻轻别在夏子都的发间,然后端详了一会,开口道:“这多海棠,与你很配。”
说实话,即使到了此刻,夏子都都无法说服自己去讨厌眼前这个清淡美丽的女子。她不解地望着萧清儿,开口道:“为什么?”
萧清儿笑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如今我们终于可以日日相伴,不好吗?”
“爱和丈夫是不能用来分享的,”夏子都望着她,“何况,你爱的根本不是齐宥宇,你爱的是四王爷,不是吗?为什么你要让齐宥宇娶你?”
萧清儿听出她话中的怒意,“你忘了吗?我一早就说过,不一定爱一个人就要嫁给他。相同地,我嫁给太子也不是因为我爱他。”
“自从那日在三王府拒绝了齐宥焕之后,他时时来烦我,缠着我让我嫁给他,我避无可避,不甚其扰。我想,如今在这朝堂之上,能够让他忌惮的,便只有太子。所以,我才会选择嫁给他。”
夏子都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因为只有的理由而嫁给齐宥宇,“所以,你不惜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萧清儿听了她的话,突然凑近她,字字清晰地开口道:“子都,其实,你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有父母的爱,有丈夫的爱,你家境优越,面容姣好,你有所有的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可是,你看你,自从嫁给了太子,你总是不断地被人伤害和出卖。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被保护的太好了,如果你没有太子的宠溺,如果没有太子的保护,你觉得,凭你自己,你有什么资本可以在这里人吃人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夏子都被萧清儿逼迫地步步倒退,连一句话都无法反驳。她忽然直觉想要逃离这里,她捂住双耳,不想再去听萧清儿说那些让她觉得头痛欲裂的话语。
可是,萧清儿根本不给她任何的机会躲闪,接着道:“你想想,因为你的无能,齐宥宇一次又一次的娶了别的女人;因为你的单纯,你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陷入绝境,然后可怜巴巴地等着别人来救你;因为你太过容易相信别人,你总是一次次地将自己陷入囫囵之中而不自知。”
萧清儿微微停顿之后,又开口道:“夏子都,齐宥宇是麒麟太子,他随时都可能会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就算今日没有我,一样会有别的女人,不断地出现,来分享,吞噬甚至抢占你所爱的人。”
“你闭嘴!”夏子都再也忍不住地大喊出声,就在她愤然想要转身离开的同时,夏子都忽然感觉到肚子剧烈地疼痛了起来,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根部开始有湿湿的东西缓缓溢出。她连忙喘着气道:“我肚子好痛!我要生了,通,通知齐宥宇……”
萧清儿见她这样,连忙对着一旁吓得呆住的宫女道:“传御医,叫稳婆,快!”,她说完,又对着自己身后的宫女道:“通知太子!”
说完,萧清儿连忙将夏子都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使出全力,咬着牙扶着夏子都往东宫而去。
东阁楼中,御医和稳婆已经都在里面,宫人们忙得焦头烂额,夏子都则浑身是汗地躺在床上,一阵接着一阵的撕心一般的疼痛不断地涌上来,惹得她连连尖叫出声。
闻讯匆忙赶来的齐宥宇,听到她的惨叫声,瞬间铁青了脸,想也不想就要往里冲,却被一旁的萧清儿拦了下来,“太子,这会若是她见了你会分心,你不如在这里等着吧,子都不会有事的。”
齐宥宇听了她的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脚步却真的停了下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齐宥宇焦虑难安地听着里面的叫声越来越小。该死的,为什么还没有生出来!
就在他想要一把将门砸烂的同时,稳婆忽然匆匆跑出来,一脸忧虑地望着齐宥宇道:“太……太子爷,太子妃难产,如今只能保一个……”
齐宥宇听了她的话,原本就铁青的一张脸彻底地黑了个透,他疾步走进房中,望着床榻上几乎痛得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