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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尽量平缓下心情,慢慢的道:“不管当初你是怎么考虑的,但事实是你到最后还是选择牺牲我,这是无论为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多尔衮的眼中闪过受伤与内疚之色,终于是垂下了眼,带着歉意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么做会让你那么失望,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你怨我,我明白。”
“你错了,”我摇头,语气平淡的道:“我从未怨过你,甚至没有丝毫的难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是将我推到皇太极身边罢了,就能赚到那么多的利益,两相权衡,我也会这么做的,多尔衮,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
我将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出来,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这些话我在心里积压了很久,终于爆发出来,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道:“今天既然将话说开了,你我便是划清了立场,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日后还望十四阿哥不要再来打扰妾身的清静。”
将话撂下,我拖着虚软的脚步便要走,多尔衮在身后叫了一句:“苏麻。”
我并未停下,仍是继续走,他没拦我,自言自语的道:“你不怨我,是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没回答,抬手擦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继续走。
他又说:“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还是停下了脚步,站了一会,回身对着他,迎着他的视线,真诚的说道:“一个在我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的人,何谈机会?”
他的眼睛愈见沉暗,脸色也一点点灰败下去,低垂着眼睫,透出无尽的哀伤与落寞,“你终究还是爱上他了。”
“你说错了,”我摇头道:“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他!”
他的身子颤了一下,后退了一步,哦了一声,许久之后才抬起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这样啊。”
他看了看我,睫毛动了动,却不知为何突然转过身子,背对着我,断断续续的,像似抽泣般的说:“那,祝你幸福。”
看着他不时抽动的肩膀,我的心有些酸,却还是忍住上前安慰的冲动,转身离开了。
跌跌撞撞的下了山顶不久,我便看见了皇太极,他策马而来,一见我。立即勒住马绳,下马向我奔来,扶着我的肩紧张的道:“你去哪了,可有事?”
我朝他微笑着,摇头道:“没事,就是被点了穴,手脚无力。”
闻言,他松了一口气,将我揽在怀里,胸口一松,语气轻松的道:“没事就好。”
我用手拍拍他的背,笑着安慰道:“别那么紧张,我没事。”
他恩了一声,却仍是抱着我,像似在确认我的存在般。
“我没事,多尔衮没有为难我,”我出声,抱着他的腰,轻声道。
他恩了一声,鄙夷道:“谅他也不敢。”
我无奈轻笑,靠在他肩上,安心的闭上眼睛。
彼此相拥一会,皇太极抱着我上了马,将我揽在怀里,策马下山。
我靠在他的怀里,问道:“你不是进了宫,怎么在这里?”
皇太极脸色沉了下来,斥责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任性,丢下护卫自己跑了,怎么会中了圈套失踪,护卫来报,我心急之下,跑出宫来找你,你倒好,和多尔衮悠哉悠哉的跑到山上来看风景。”
我被逗得笑了,被他一瞪,马上收了回去,委屈的道:“冤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而已,这才追上去的,早知会被人暗算,我一定带上护卫的。”
皇太极的脸色还是那么臭,哼了一声,“一个疯子而已,有什么可好奇的?”
“那个疯子是绿沫,”我解释道。
皇太极皱了皱眉头,似是在回忆般,“就是那个当初在寿宴陷害你的人。”
我惊讶于他的好记性,点了点头,“就是她。”
皇太极更是不屑了,“那又怎样?”
我又笑了,道:“我只是奇怪,她在多尔衮的府上呆的好好地,怎么就变成疯子了?”
“那有什么可奇怪,只要有心人稍加安排下,就能办到,”皇太极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却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抬头看着他,不怀好意的道:“是你干的?”
他低头,挑了挑眉,木着脸道:“你没证据。”
我不禁失笑,用手捏捏他的脸,道:“你还真是瑕疵必报呢。”
他却不以为然,只道:“那又如何,总不能让你白白被陷害,她却置身事外,逍遥快活。”
我深以为然,赞同的点头,“说的也是。”
顿了一下,我露出几分悲悯,又说道:“其实就算你逼疯她,她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低下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了想,回道:“当日她那么做,势必会失了多尔衮的心,绿沫深爱多尔衮,一旦失去他的宠爱,便是生不如死。这或许就是当初我和绿沫最大的不同,绿沫爱多尔衮,所以她再怎么胆大,也不敢肆意妄为,而我不同,我是个疯子,我什么都不怕,我可以为了目的而以身犯险,不择手段,我有自以为是的资本,对于我来说,死或许是种解脱,或者才是遭罪。”
此言一出,皇太极周身的气息一冷,身子僵硬,沉默了一会,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啊,”我长叹一声,很是惆怅的道:“现在我变成和绿沫没有两样,都为了一个人牵肠挂肚,变得畏首畏尾,不敢再肆意妄为。”
抬头望着他时,他的眸子化开了冰冻,变成了一汪潋滟春水,唇角勾起,低头在我的唇上咬了一下,叹息道:“怎么办,我觉得我也是。”
我绽开了笑颜,向后靠在他的胸膛,闭着眼睛,很久才道:“经过今天的事情,我得到一个教训。”
他哦了一声,道:“什么教训,说说看。”
我唉了一声,有些丢脸的开口:“我的武功实在太弱了,几下便被抓住了,太没面子,我决定以后勤加练习,不可以那么懒散。”
“不可以!”皇太极立即给出否定的答案。
“为什么?”
皇太极同学脸色一沉,别扭道:“你若是一心泡在习武中,那我不是被你给忽略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哄小孩子似得哄道:“怎么会,别想太多,顶多我多注意休息。”
“就是不可以!”皇太极坚决的摇头。
我将眼睛一瞪,加重语气道:“为什么不可以,我说行就行!”
皇太极同学顿时一脸的憋屈,委屈的道:“自你习武以来,就好几次没让我碰你了,若是日后再一心泡在里头,岂不是要将我打入冷宫?”
闻此,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拍拍他的脸道:“年轻人还是不要纵欲太多,对身子不好。”
他眯了眯眼睛,贴近我的耳际,暧昧的说道:“若是为了你,亏了身子也值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的脸上一阵羞红,手上一拐,就打中了他的腹部,他吃痛的闷哼一声,更是下定了决心道:“才学了一个月,就如此野蛮,往后下去还得了,从明儿起,不许学了。”
“你敢!”我抬头瞪着他。
他无赖的勾起嘴角,挑了挑眉头,笑道:“你看我敢不敢。”
皇太极说到做到,真的将兰英调了回去,不管我怎么威胁,怎么要求都没用,最后不得已只能卖身,以肉偿的方式才让他改变了主意,又将兰英调回来,继续教我。
总之那段日子,白天习武,晚上被皇太极压榨,简直苦不堪言,苦楚堪比小白菜,对于皇太极重重劣行,我就不一一列举,总之四个字,罄竹难书。
为了早日脱离皇太极的魔掌,我奋发图强,更加勤奋的练武,一个月之内,我的武艺突飞猛进,从接不了兰英一招到后来可以接下兰英三十招,进步之大,让兰英都瞠目结舌了。
转眼冬天就要过了,天气转暖,花园里的花渐渐吐蕊,满园飘香,只是在这样美好的季节里,麻烦却找上了门。
那日我正和颜扎氏坐在花园小亭子里饮茶聊天,我与她本没有多少交情,只是她有心靠拢,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我自然是欣然应允。
九篱和玉珠站在亭子外,玉珠本是府里的老人,从宫里头来的,曾伺候过努尔哈赤的福晋,只应那福晋福薄早逝,她便到皇太极府里伺候,论辈分我应当叫她姑姑的,只是她定要唤她名字,不愿我将她叫老。
皇太极将她派到我身边伺候,我知道必有他的用意,总不是歹意,便同意了。
颜扎氏正笑着与我说话时,有小厮走过来,在九篱的耳边言语了几句,九篱脸色一变,顾不得多想,径自进了亭子,走到我身边,耳语了几句。
我的脸色微变,抓着扇柄的手一紧。
颜扎氏察觉到不对,忙关心的出声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她,笑道:“没事,就是个奴才打破了我心爱的玉瓷瓶,九篱让我回去瞧瞧。”
颜扎氏哦了一声,神色俨然不相信,嘴上却说:“那妹妹快回去瞧瞧吧。”
我恩了一声,不慌不忙的起身,告了辞后,带着九篱和玉竹走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停下,问九篱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九篱确定的点点头,“十五阿哥那边已经带人去瓜尔佳府下聘了。”
我的手一用力,便捏断了手里的扇柄,愤恨的往地上一摔,冷着声音道:“还等什么,马上备马!”
九篱没有犹豫,立即是了一声,跑着离开了。
玉珠看着九篱离开,回头看我,轻声道:“主子莫急,或许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尚有转机也说不定。”
我抬眼看着她,嗓音出奇的冷道:“玉珠可有在乎的人?”
玉珠微楞,很快就摇头了,道:“主子怎么这么问?”
“若是你有在乎的人,就不会这么淡定了,”说完,我扔下玉珠,自己甩袖走了。
九篱很快就备好了马,我抓过小厮递上的马绳,跳上马,一挥鞭,马儿立即像箭般奔了出去,向着瓜尔佳府跑去。
到了瓜尔佳府门前,我不等通报,一脚便踹开了门,一路进去,便看见满目的红彩,一看便觉得刺眼。
我冲进大厅,便看见木格坐在首位上,捧着礼单喜滋滋的看着,我怒从心来,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喝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答应多铎纳姐姐为妾的?”
木格被我的一吓,抖掉了手里的礼单,看着我,瞪大了眼睛,语不成句的道:“敏敏若??????”
“你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我不给杀你吗?”我一把松开了木格,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吓得他惊叫一声,连连向后退去。
我举剑正要逼近,身后传来明月的声音:“敏若,把剑放下!”
我回头看明月,她板着脸,不似从前的温婉,此时却是寒霜一片,透出少有的冷漠,盯着我道:“他是你阿玛,你没有资格这么对他!”
我不听她的,仍是用剑指着木格,道:“可是他太过分了,见利忘义,竟想将你嫁给多铎。”
“不管阿玛的事,”明月冷声道,语气很是坚定的道:“想嫁给十五阿哥,是我自个的决定,阿玛根本就不知道。”
“姐姐!”我震惊的看着明月,顿时觉得她有些陌生,望着她,我根本找不到从前那个温婉可人的瓜尔佳明月的影子。
“是啊,是啊,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