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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阿纳木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说什么?”多铎几近暴怒的对我吼道。
我仍是一丝惧怕都没有,望着多铎,镇定的道:“阿纳木小姐对十五阿哥倾心已久,甚至为了十五阿哥出手伤了他人也无所谓,格格此次会受伤,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十五阿哥,虽然阿纳木小姐此次已然得到惩戒,可是下次呢,阿纳木再次因为十五阿哥伤害格格那怎么办?”
“我可以保护她。”多铎的脸上虽说有些微的尴尬,但还是强硬的回我。
“保护格格?保护一次?还是两次?只要阿纳木不死心,你防得过来吗?十五阿哥,”我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多铎带着自责与落寞的眼睛,心中纵有不忍,但还是违心的冷笑道:“奴婢不想格格受到伤害,阿哥也定是不想的,所以为了格格,奴婢斗胆请十五阿哥放手,不要再靠近格格,奴婢感激不尽。”
说完,我不等多铎说话,转身便走,没走几步,多铎出声叫住了我,“站住!”
我停下脚步,等他的下文,脖子一寒,我侧头一看,竟然看见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剑。
“你不过是个奴才,凭什么在我和大玉儿之间指指点点?”多铎带着愤怒与不甘的站在我的身后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劝我放手,信不信我就算我杀了你,也不会有人敢对我怎么样?”
我微愣,叹了一口气后,不顾脖子上的剑,镇定的回身,看着多铎,略带苦涩的笑,道:“奴婢当然没有什么资格,但是日后十五阿哥就晓得奴婢今日这么做,除了因为格格,还有为了阿哥好,至于为何,请十五阿哥恕罪,奴婢不能告之,但请十五阿哥相信奴婢,早些断了与格格的联系,为格格好,也为阿哥好。”
“仅凭你几句话,我就放弃,岂不是太可笑?苏麻喇姑,你是将我当作傻子吗?”多铎一用力,架在我脖子上的剑立即割进我的皮肉,鲜血顺着往下流。
我用指尖抹了点血水,凑近眼前瞧瞧,脊背蓦地有些发凉。
我不是神,自然会怕死,看着这殷红的血,沉默了一会子,我不怒反笑,“十五阿哥看来心里真的是恨极了奴婢,就算杀了奴婢说不定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既然如此,不晓得十五阿哥是否有胆量与奴婢打个赌?”
“你又想狡辩什么?”多铎按在我的脖子上的剑又逼近一些。
我不动,只是讽刺的笑道:“十五阿哥不敢?”
多铎静默了一会,眸子里仍旧是满含怒火,但还是咬着牙道:“好,我就与你打这个赌,我倒要瞧瞧,你又有什么花招?”
“十五阿哥爽快!”我赞叹道,抬手将多铎按在我脖子上的剑拨开,继续说:“奴婢素日听闻十五阿哥射术精湛,早就有心讨教几招,今日奴婢就与十五阿哥比击鸟,谁击下的鸟儿多,谁就算赢如何?若是你输了,你就必须放弃格格,发誓绝不靠近格格,若是奴婢输了,奴婢不再阻拦十五阿哥与格格间的来往,而且奴婢还会尽力为十五阿哥与格格牵线。”
没想到多铎收回剑时,听见我这么说,发出几声嗤笑,“不自量力,怎么你打算故意输给我,好让自个脱身?”
我只是浅浅一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十五阿哥,我们走着瞧。”
多铎派人去取来了弓箭,今日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没有白云,倒是个打猎的好天气,多铎让人取来了弓箭,找了一处空旷地,等了一会儿,一只黑鹰出现在天空中,多铎立即搭弓,利落的出箭,力破长空,瞬间射中黑鹰的身子,直线般落到了地面上。
多铎得意的看看我,我颌首一笑,继续抬头看着天上。
半个时辰内,多铎多次搭弓,总共射下大小十几只鸟儿,在他脚边堆成了一座小山。
多铎收了弓,送到我面前,抬着下巴道:“该你了。”
我并未伸手接过弓箭,仍是负着手,道:“奴婢不用这个。”
多铎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用这个,你如何能击下天上的鸟儿?”
我神秘一笑,不说话,绕过多铎,先前走了几步,抬头看着天上。
多铎有些沉不住气,走到我身边,问道:“你在卖什么关子?”
“十五阿哥很快就知道了。”
等了一会子,我从怀里拿出上次娜格借来还没还回去的哨子,送到嘴边吹响,吹了很久,看到天边出现几道黑影,我勾唇一笑,无视多铎的惊愕,从腰间掏出一把弹弓,装上石子,等到其中的一只黑影凑近时,利落的弹出石子,正中。
其余几只我如法炮制,短短的时间内,我已经击下六只鸟儿,陆续还有鸟儿不断的飞来,我不停装石子,弹射,半个时辰后,我的脚边也堆起了一座鸟山,而且比多铎来的还多,不消说,这场赌局,我赢了!
多铎看看他射下的鸟儿,又看看我的,愤而扔下弓箭,用手指着我,指尖颤抖,“你!你在作弊,居然用弹弓来代替弓箭,不公平!”
现在换做我冷笑,盯着多铎讽刺道:“十五阿哥,我只说击下鸟儿,却未说明用何种方法,何种工具,十五阿哥,愿赌服输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晓得吧?”
多铎脸上一红,哼的一声收回了手,但紧攥着的手指还是泄露了他的愤怒,他看着我的眼睛都可以喷出火焰来,只是还是强力的压制,张张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眼中的生气渐渐的被落寞代替了,低沉着嗓音道:“你说的没错,恭喜你,我输了,我会遵守诺言的。”
语毕,多铎转身离去了。
我看着他单薄而且受伤的背影,有些不忍,紧抓着手里的弹弓,我的心里升起浓浓的负罪感,可是多铎,为了大玉儿,我只能这么做,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是你吗?多尔衮
深吸一口气后,我也打算离开,走了没多久,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了我的脚步,“苏麻喇姑,我现在发现你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吓了一跳,忙回头去看,竟然是多尔衮,他单手负于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的心不知为何乱了节奏,在胸膛里砰砰乱跳,但还是强壮镇定的道:“不知十四阿哥何出此言?”
“还用我说吗?”多尔衮嗤笑一声,抬步走到我的面前,低头俯视着我,抿着唇角道:“小小奴才,竟然敢干涉阿哥与格格之间的事,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真是不敢相信。”
说完,多尔衮脸上的笑瞬间收回,换成冰寒之色,盯着我,冷笑道:“苏麻喇姑,我是要夸你胆量过人呢,还是要说你嫌自个的命太长?你要庆幸今儿遇上的是多铎,若是换了旁人,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怔愣了一下,很久才发现过来多尔衮这是在我着想,原来这只狐狸也不是这么坏嘛,至少现在看来,我破坏了他弟弟的姻缘,他不仅不恼,反而为我考虑,于是扑哧一声,兀自笑出声,结果越笑越大声。
多尔衮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笑什么?”
我连忙摇头,艰难的憋回笑,一本正经的看着多尔衮,“奴婢没有笑什么,只是觉得十四阿哥真心真意的为奴婢着想,奴婢不甚感激。”
没想到多尔衮不屑的哼一声,斜睨着眸子,“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感激。”
我额了一声,然后讨好的笑着说:“感激这种事自然是要放在心里,说出来就是虚伪了,奴婢想十四阿哥也是明理的人,不会在乎这些虚伪的话。”
多尔衮被我逗笑,唇角上弯,抬手在我额头敲了一记,“嘴皮子倒是利索,就是说话做事不经脑子,总是莽莽撞撞的,也不怕闯祸。”
我嘿嘿笑着,用手揉着敲疼的额头,没有再说话。
多尔衮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送到我面前,“擦擦吧。”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并没接过手帕。
多尔衮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卷着帕子就按在我的脖子上,正好按在我的伤口上,我立即疼的皱起了眉头。
多尔衮的力道放轻了些,温柔的擦拭着我的伤口,可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的道:“活该,现在晓得疼了,早干嘛去了?”
我没有反驳的份,只有点头的份,忍着疼接过多尔衮手中的帕子,自己擦着上头溢出的血水,边擦边看着多尔衮,等了一会才说:“十四阿哥没有什么话问奴婢吗?”
多尔衮只是敛眸,仍是笑意盈盈的道:“问了你也不一定会说,想说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而且我相信你这么做并没有恶意。”
“十五阿哥就这么相信奴婢?”
“直觉而已!”
语毕,多尔衮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如同星辰般的光芒,浑身透出的自信,让人无法直视,我的心不知为何抽动了一下,忘了如何反应,只能是和他静静的对望着。
我突然想起来到时空前耳边响起的那句话,你是我的,你逃不了的。
我的心脏再次抽动了一下,看着多尔衮,是你吗,多尔衮。
多尔衮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见我脸色有些差,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摇头,“没有,谢十四阿哥关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会吧,今日的事我会保密的,”多尔衮似乎是习惯性的抬手要摸我的头,突然反应过来,手僵在半路上,我和他就这么尴尬的看着对方。
沉默了一会,我率先打破沉默,“谢十五阿哥,奴婢感激不尽,奴婢先回了,告辞。”
我逃也似的跑了,一路小跑回了大玉儿的帐篷,一入帐篷,大玉儿和娜格见到我脖子上的血迹皆是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按着伤口,故作轻松的笑着,打着马虎眼的道:“没什么,就是被一只没长眼的畜生给挠了,还好奴婢机灵,只是伤了一点皮肉,否则就真的提不回一条命回来见格格了。”
我心里暗嘘,要是多铎知道我将他讲作是畜生,不晓得会不会气的提剑,直接结果了我的姓名。
闻言,大玉儿这才放下心,拍着心头道:“那就好,自个小心些,快去上些药,免得严重了。”
我哦了一声,告了辞,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回到自己的帐篷时,发现有人在门口等着,看样子是个侍从,一见我就迎上来,笑着说:“可是苏麻姑娘?”
我打量他一番,见他没有什么恶意,于是点点头。
侍从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送到我手里,说道:“这是爷叫我送来的,爷还吩咐,让姑娘早晚各涂一次,伤口会好的快一些。”
我顿时明白是谁送来的,遂收回了,对着侍从笑道:“幸苦了,回去替我道声谢。”
侍从自是颌首,“姑娘放心,我会的,姑娘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我目送着侍从离开,手里握着那个瓷瓶,唇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向上扬起,没想到他竟是个如此细心的人,还吩咐人送药来,心里头对多尔衮的印象顿时改观了不少。
自从那一次比试后,多铎真的遵守诺言,不再前来找大玉儿,大玉儿心里虽然着急,可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是旁敲侧击的从我和娜格那里打听,我有心隐瞒,大玉儿自然打听不到什么,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转眼到了皇太极等人的归期,哲哲一早就来看望大玉儿,将我和娜格遣了出去,姑侄俩躲在帐篷里说着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