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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回来,我去到皇太极的书房,将手里的情报交给他,他看了后,眉心微皱,道:“父汗快不行了了,看来多尔衮那边也得到消息了,这才带兵回来。”
“那我们要先下手为强才是,”我看着他,悠悠的道。
他点头,只是仍有些犹豫:“只是阿巴亥他们有些棘手。”
我觉得有些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想再拖了,我很怕再出现什么意外,我经不住再一次的打击,对付他们用最直接的方法吧。”
他望着我,沉默了很久,还是点点头,回了声好。
朝堂风云瞬息变幻,隔日,大贝勒代善联名包跨皇太极在内的十一位上书努尔哈赤处,细数乌拉那拉氏阿巴亥接近数十条罪状,证据确凿,罪孽深重,重病中的努尔哈赤看了文书,气急吐血,险些一命呜呼,被怒气冲昏了头的努尔哈赤立即下令除了阿巴亥大妃的身份,将她押进天牢,而多铎与额齐也受到了波及,削去品级,随后也被押进天牢。
所有的事情发生太快,就在眨眼间,朝堂被换去了一半的血,然而皇太极却没有就此罢手,以祈福的名义,将努尔哈赤移殿,派兵把守,又以追逐阿巴亥余党之名,关闭城门,将整座盛京封闭。
阿巴亥的倒台,也预示着有人坐不住了。
当我出现在大玉儿居住的地方时,门被人打开了一条缝,有个人影从里面偷偷摸摸的出来,肩上背着包袱,那模样就像是要逃难,那人走出院子,似是松了一口气似得,我轻笑一声,从黑暗处走出来,对着那身影说道:“姐姐这么匆忙,这是要去哪里?”
被我声音惊扰,人影吓了一跳,回头看着我,脸上惊讶的表情一览无余:“瓜尔佳敏若。”
我看着大玉儿,她根本没有疯,而且看上去很清醒,没想到她的演技这么好,连我都骗过去,要不是那些刺客,我还真发现不了她原来在装疯。
“这府里的守卫真是的,连个门都看不住,我险些就见不到姐姐了,”我冷笑着,一挥手,身后出现两个暗卫,他们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大玉儿,将她带回去。
我跟在后面,进了屋子,大玉儿被扔到地上,低叫一声,她抬头,瞪着我道:“瓜尔佳敏若,你想做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抽出腰上的软剑,对着大玉儿,大玉儿尖叫一声,立即慌乱大叫:“你要干什么,你敢动我,我阿布不会放过你的。”
我将剑移近一步,盯着她,冷声问道:“是你派人去刺杀我的?”
大玉儿矢口否认:“什么刺杀,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我将直接对准她的胸口,一用力,就戳进了她的衣裳,她啊的尖叫:“是我,是我,哪有怎么样,你该死,是你害死我的孩子。”
我忍不住冷笑了,收回了剑,看着她,只觉得她很可笑:“我害死你的孩子?你姑姑告诉你的吧,你真是蠢得可以,大玉儿,你这个蠢女人,害死你孩子的人是你的亲姑姑。”
“你胡说!”大玉儿朝我吼道。
“我胡说?”我把玩着手里的剑,边笑边说:“你阿布不是送了一串珠子给你,是你姑姑交给你的吧,你真傻,那哪里是什么安胎的珠子,明明就是麝香珠,用来堕你的胎的。”
大玉儿不相信,拼命摇头,可见她的表情,分明起了怀疑。
我盯着她,忽然用剑压在她的脖子上:“你个蠢女人,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你害死了九篱。”
大玉儿从惊愕冲回过神来,看了看脖子上的剑,抬头对着我冷笑:“那又怎样,她是因为你才死的,瓜尔佳敏若,你才是凶手!“
对于她的偷换概念,我只是笑笑,“大玉儿,我们之间可不只有九篱这一笔血债,看来你还没认出我是谁?”
她诧异的看着我,看了许久:“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真的没认出来,真是可笑,好歹我在你身边也跟了这么久,”我嘲笑着,在她周边走动起来。
“格格,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进盛京时,路上遭沙匪埋伏,我带着你逃,路上你不小心摔倒昏迷,是我将你交给随后而来的多铎,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引开那些沙匪。”
我说完,大玉儿的身子一僵,瞪着眼看我,指着我许久说不出话来。
“还不止呢,我救你好几次,就连最后你陷害我时,我还是义无返顾的站出来替你顶了罪名,”我啧啧两声,摇了摇头,看着大玉儿,极为鄙夷的道:“可就是我这么忠心对待的主子,最后竟然听信了别人的只言片语,就将我推入火坑,害我满足被灭,格格,你好狠的心呐。”
“苏麻喇姑,是你!”大玉儿见鬼似得大叫,又拼命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我能活过来,得谢谢格格,格格可还记得我死之前发的毒誓,诅咒你就算一辈子荣华富贵,也得不到半分真心,孤独终老,没想到诅咒成真了,格格,看你现在过得,真的好寒酸。”
我哈哈的笑了两声,忽然挥剑向着大玉儿放在地上的手切下,她的小指被切下,抱着血淋淋的手如杀猪般惨叫。
“我们的帐算到这里,接下来算九篱的,”我用手指点了点剑上的血,看着抱手痛苦的大玉儿,挤出几丝冷笑:“你害死九篱,害她的妹妹孤苦一人,这样好了,你一向看重你的家世地位,那么就用你的家世地位让补偿她好了。”
大玉儿从剧痛中反应过来,咬着牙道:“你要做什么?”
“很简单,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博尔济吉特大玉儿了,”我打了一个响指,门被人推开,九茉走进来,我用剑指着她,对大玉儿说:“她才是大玉儿,而你即将是个死人。”
大玉儿面露惊慌,苍白着脸,摇头说:“苏麻喇姑,你不能杀我,你疯了,要是被我阿布知道我死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叹了口气,笑说:“他为什么不放过我,大玉儿还活着,相反他还会很欣赏我呢。”
“你个疯子,你说什么疯话!”大玉儿大叫。
我却不理她,而是走向九茉,看着她,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大玉儿,你觉得怎么样?”
九茉惨白一笑,坐在地上的大玉儿,露出报仇的快意道:“好得很,享尽荣华富贵,谁会不开心?”
我点头,将手里的剑交给她:“那么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理了。”
九茉接过剑,看着上面的血,没有害怕,而是开心的笑道:“如此,多谢苏麻姐姐!”
前脚离开屋子,后脚我就听见大玉儿的惨叫声,是那种痛彻心扉的尖叫。
第二天听说大玉儿的尸首被抬出,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变成一片血糊。
九篱没有骗我,城外真的有人放纸鸢,男女老少都有,各自扯着线,乘着风将纸鸢放上天。
九篱扶着我走,不时指着天上的纸鸢,对我道:“姐姐,你看,那天上的那只老鹰,飞的好高,就跟真的似得。”
我抬头看,看见一只纸鹰在天上翱翔,放线的是个年轻人,他一边扯线,一边跑,老鹰越飞越高,最后成为成为一点。
年轻人发出一声惊呼,看着手里的线,露出失望的表情,“怎么被风吹走了?”
我抬头看天,看见那纸鹰没了线的束缚,飞向更远的天空,最后消失。
我抿唇而笑,自言自语的道:“真羡慕它,没了牵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姐姐,”九篱似乎有些不安,扶着我的手微微收紧,看着我。
我对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迈步继续向前走。
放纸鸢的人很多,将纸鸢放跑的人也很多,到最后,放纸鸢的人越来越少,渐渐离开,只留下十几个年轻人还扯着空荡荡的线,分散在各个角落去。
我和九篱对视一眼,她似乎也看出了不对,神情有些紧张,握着我的手,朝我不经意点点头,我会意,看了看周围,小步的向后退去。
没退几步,只听见连续的哐当声,留下来的年轻人忽然将自己手中的线轴都丢到地上,齐齐看向了我和九篱。
“瓜尔佳敏若,拿命来!”离我最近的一个年轻人突然厉喝,矮身从土里抽出一把刀,朝我劈过来。
我拉着九篱躲开,却发现其他的人也从土里抽出刀,朝我和九篱砍来。
我变了脸色,一手从腰间抽出软剑,一手拉着九篱闪躲,躲过几个人的攻击,我出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贱人,杀了你,为格格报仇!”首先攻击的年轻人恶狠狠的吼道,不要命般朝我挥刀。
我以剑抵挡,却听见身后九篱一声低叫,回头看,发现有人乘虚而入,用刀砍伤了九篱,我顾不上自己,用剑挑开了刀,却露出了破绽,胳膊被砍中了一刀。
来者人多势众,我根本敌不过,咬牙杀了几个刺客,包围圈露出破绽,我拉着九篱突出重围。
九篱被我拉着跑,没跑几步,她摔倒在地,一把甩开我,捂着受伤的手臂,心急的叫道:“姐姐快走,不要管我!”
我不听她的话,回头牵起她,拖着她跑,跑回我们方才下车的地方,却发现车夫被人抹了脖子,马儿也被人一刀捅死。
后面的刺客已经追上来,我一咬牙,拖着九篱向城内跑去。
九篱体力不及我,跑了一段路就跑不动了,被路上的石头一绊,立即跪在地上,她甩开我的手,朝我道:“姐姐,不要管我,你快走,别管我!”
“我不会丢下你,快跑!”我要拉她的手,被她用力甩脱。
“我只是贱命一条,什么事都做不成,就连给阿玛额娘报仇都不可以,所以请姐姐记住九篱的死,以后替九篱报仇,九篱也不算枉死。”
她说着,突然从地上跳起来,抢过我的剑,流着泪对我道:“九篱还有妹妹,拜托姐姐照顾了。”
她将我往前一退,大哭道:“姐姐你一定要活下去,记得为我和我的阿玛额娘报仇。”
九篱头也不回的往回走,我叫她,要拦她,她将剑压在自己的脖子上,力道很大,都割出血来,她第一次对我大吼:“走!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我看着她,她眼中的决绝刺痛了我,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绝望,我心头一阵抽痛,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在她绝望的目光中,我咬牙,哭着跑回了城。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去的,鞋都跑丢了,路上跌了好几次,浑身是血,奔到府门前,我一头撞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门很快就开了,门房一见我。认出是我,大惊失色,大叫道:“侧福晋,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紧抓着他的手臂,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叫兰英到城外,九篱有危险!”
到我醒来时,只看见皇太极坐在床边,眉眼低垂,见我醒来,很是欣喜的道:“你醒了?”
我一把抓着他的手臂,问道:“九篱呢,她在哪里?”
面对我的质问,皇太极转开了目光,似是故意岔开我的话题,轻松的道:“你醒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劳。”
从他的反应,我已经预感到什么,眼睛一阵酸痛,蒙上水雾,心里却始终不愿相信,绷着一条线,抱着最后的希望,抓着皇太极哀求般问:“她在哪里?”
皇太极叹了一声气,无力的道:“我们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脑海里绷着的弦瞬间断开,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恍惚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