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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退回到扎伊身边的时候,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长唤:“大汗到。”
在席间坐着的人立即起身,走出位子,齐齐的望向门口。
努尔哈赤身着墨色锦袍,单手单手负于身后,大步踏进殿内。
我跟着众人下跪的时候,看见了皇太极也跟在努尔哈赤走进大殿,他一如往日般的木着脸,没有太多的表情。
努尔哈赤在众人的跪拜中走向了阿巴亥,站在她的面前,伸手将她扶起后,然后对着其他跪着的人吩咐:“都起来吧。”
抬头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多尔衮,他站在皇太极的身边,亦是不苟言笑,自从当日一别,我似乎忘了这个人存在一般,没有梦见过他,更没有为他心酸难过,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我对多尔衮的感情,淡漠如水。
多尔衮也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投在他的身上,微微侧目,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我,眸子里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涩与晦暗。
我并未因为他的注视而显尴尬,而是坦然对上,望着他,没有笑容也没有责备,有的不过是平静,看了他一会,我很自然的转开了眼睛,看向了别处。
努尔哈赤牵着阿巴亥坐下,笑意吟吟的对着底下的人道:“都入座吧,今儿是重阳,自家人聚聚,要那么多礼仪做什么?”
皇太极一行站着的人齐齐拱手,道了声:“谢父汗。”
皇太极坐到了哲哲的身边,多尔衮坐到了多铎的身边,等到所有人都入座了,努尔哈赤朝阿巴亥微微颌首,阿巴亥会意,轻挥手,一阵钟鸣声立即响起。
一队身着彩衣的舞女进入殿内,伴随着鼓声翩然起舞,舞姿矫健,没有丝毫的娇柔之色。
渐渐的,所有的舞女围成一圈,簇拥着中间的一个穿着七彩华服的女子,只见她扭动腰肢,有力的摆动着手臂,潇洒利落,不仅如此,还会随着鼓声的打击,转动身子,当她的脸转向了我这边时,我有些惊讶,终于知道她是谁了,阿纳木!当初在草原上因为多铎与大玉儿争执的女孩,我还曾经威胁过她,一晃三年过去了,她长得越发的清楚动人了。
阿纳木不停地摆动腰肢,彩衣翻飞,一姿一容间展露出无限的妩媚风情,当她转向多铎的方向时,还轻佻的飞了一个媚眼,引出笑声无数。
看样子,阿纳木对多铎仍然不死心,想起她在草原上的彪悍模样,我不禁为多铎捏了一把汗,倘若娶了她,多铎要想再娶妻,便是妄想。
阿纳木最后一个飞旋落地结束了表演,她坐在地上,伸展手臂,宛若雄鹰般。
殿内响起阵阵掌声,阿纳木从地上起来,对着努尔哈赤行礼,“阿纳木见过大汗。”
努尔哈赤拍了两下手,很是开心对阿纳木抬手:“起来吧,许久未见,阿纳木的舞艺是大有长进,不错。”
阿纳木自是拱手行礼,“大汗过奖了,阿纳木不过是献丑罢了,阿纳木曾听说,科尔沁草原上的大玉儿格格舞艺超群,一直未得见,今日在此见到,不知有没有机会,向格格讨教一二?”
说着,阿纳木突然转头,看向了大玉儿,眼睛里尽是挑衅与讽刺,我对这个阿纳木的印象有坏了几分,心里暗暗吐槽,我跟在大玉儿身边三年,怎么不知道她舞艺超群,这位小姐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若是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努尔哈赤哦了一声,转而看着大玉儿,问道:“果真?”
“我”大玉儿自是摇头,还没说话,就被阿纳木截断了,“格格是瞧不起我吗?否则就是不肯为大汗献舞。”
一通抢白,让大玉儿立即语塞,她慌了神,下意识看看哲哲,哲哲也是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大玉儿。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大玉儿要这么化解这个困局,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
☆、遇袭
“怎么,玉儿可是害羞了,不愿为大汗献舞了,”坐在努尔哈赤身边的阿巴亥开口道,语气带着不善与讽刺。
大玉儿更加紧张,紧紧的扯住自己手上的帕子,不知如何是好。
多铎看了看大玉儿,抬头对着努尔哈赤道:“父汗,八嫂她”
“多铎,你也想看玉儿跳舞,是吗?”多铎的话没说完,就被阿巴亥打断了,阿巴亥一记眼刀过去,多铎不敢再说话了,扭转了目光,关心的看向了大玉儿。
“玉儿怕是害羞,不肯为我献舞而已,”努尔哈赤见大玉儿久久未动,出声玩笑道。
眼见着殿里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大玉儿僵直着身子,不停地冒着冷汗,往哲哲的方向看去,可是哲哲只是端坐着,没有理会她。
殿里的气氛越发的紧张和尴尬,我的额头上也出现了细细的汗水,抬头看努尔哈赤的脸色,说不上开心,想来是觉得大玉儿不识抬举。
就在我焦急的想办法的时候,皇太极开口了,他放下酒杯,扭头看着大玉儿道:“玉儿可是又觉得不适了?”
一句话提醒了我,我立即反应过来,上前扶住大玉儿的肩膀,故意提亮声音,焦急的喊道:“格格,你怎么又觉得胸闷了?”
大玉儿还没反应过来,奇怪的看着我,我朝她使使眼神,她愣了一会,顿时明白,配合的用手抓住胸口,靠在我的身上,无力的点头。
她身后的扎伊也会意的跪下,对着努尔哈赤道:“大汗,格格并非有意不为大汗献舞,实为格格身子不适,格格自打到了盛京,便水土不服,调养了一阵子,却落了个胸闷的毛病,近日来更是严重,格格素来敬仰大汗,怎会不为大汗献舞,还望大汗见谅。”
“原来如此,到时我错怪玉儿了,”努尔哈赤的脸上稍见起色,看着大玉儿道:“既是身子不适,便下去休息,让太医来瞧瞧。”
大玉儿如获大赦,轻松了一口气,在我的搀扶下谢恩,“谢大汗。”
努尔哈赤挥手,一个宫人上前来,对大玉儿稽首:“侧福晋随我来。”
扎伊和我搀扶着大玉儿,跟着一个宫人走出了大殿,刚出大殿,大玉儿全身瘫软,靠在我身上,用手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道:“吓死我了。”
她还想说,被我用眼神制止,看了看前面的宫人,她会意,闭口不言了。
宫人带着我们走出大殿,绕过庭院楼宇,走在一条走廊里,越走灯越黑,最后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我察觉到不对,和扎伊相视一眼后,双双停住了脚步,看着前面带路的宫人,皱着眉头问道:“公公,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自然是带侧福晋去休息,快走吧,等等就到了,”宫人没回头,继续走。
我和扎伊没有动,互相看了看对方,扎伊开口道:“这哪里是去别院的路,我们不去了,你快安排马车让我们出宫。”
说着,扎伊和我扶着大玉儿转身就要走,可是没走几步,我的后脑传来一阵闷痛,眼前一花,顿时没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地上,冰凉的温度冻麻了我的四肢,想动一下都十分费力,我摸了摸闷痛的后脑,倒吸了一口凉气,撑着手从地上起来,看着周围,屋子没有点灯,我只能隐约看见一些东西,发现自己处在一间杂乱的屋子,好像很久没有人收拾了。
脚边一动,我碰到了一个东西,回头看,见着模样是一个人,趴在地上,我心里一顿,想起来我和大玉儿他们要去别院休息,却在离开的时候遭袭,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我缓了过来,扭转身子爬过去,扶起趴在地上的人,见着微弱的光,看清了她的容貌,是扎伊。
我推了推扎伊,叫着她:“扎伊,扎伊,醒醒。”
扎伊的眼皮子动了几下,徐徐的睁开眼,眼神由迷茫到清明,看着我,紧皱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扶着后脑勺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好痛。”
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在这里了,格格呢?”
扎伊在我的搀扶下坐起来,摇着头说:“不知道,快找找。”
我和她分两个方向,在地上摩挲起来,摸了几步,就听见扎伊的惊呼声,招呼我过去,“格格在这里,快过来。”
我连忙过去,走到扎伊身边,看见大玉儿躺在地上,面色憔悴,一探鼻息,还活着,我这才放下心来。
我坐在了地上,长舒了一口气,身旁的扎伊也学着我的样子,坐在了地上,长叹了一声。
静默了许久,门外传来了动静,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响起,我顿时提了警惕,和扎伊互视一眼,从地上起来,贴在门缝上看着外头的动静。
见着月光,我看见外头几个黑影在窜动,手上还提着一个东西,往门窗上泼上去,一股刺鼻的味道袭之而来,我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扎伊闻出来,惊声道:“桐油!”
“桐油!”我也是惊讶,看着外头,他们泼完了手里的桐油,扔了桶,手上点起了火折子,由此我看清那人的容貌,正是那个给我们带路的宫人。
“他们想烧死我们。”扎伊看着我,紧张的道。
正说着,火折子朝门这边飞了过来,火苗顿起,一股灼热烫的我和扎伊连忙后退,空气中升起浓烟,我们被呛得连连咳嗽。
“怎么办?”扎伊没了主意,一边咳嗽,一边看着我说道。
看着燃起的熊熊大火,我也慌了神,一边用袖子捂住嘴,一边看着周围的情形,接着火光,我看见楼梯,立即对扎伊喊道:“叫醒格格,先去楼上躲躲。”
二人双双跑到大玉儿面前,扎伊扶起大玉儿,我用力在大玉儿的人中掐了一把,大玉儿咳嗽了几声,幽幽转醒,看着我,蹙眉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我和扎伊扶起大玉儿,让她站定后说:“格格现在来不及解释,我们快到楼上去。”
大玉儿也看见了熊熊大火,骤然瞪大双眸,惊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她,径自拉着她往楼上跑,扎伊跟在后面,刚上楼梯没多久,就听见扎伊的尖叫声,我回头去看,“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明天是双更,不过你们都是坏人,不收藏不评论,都是坏人
☆、劫后重生
只见扎伊坐在地上,神情痛苦的用手握着脚踝,看着我,叫道:“别管我,快带格格去楼上。”
我松开了大玉儿的手,推了她一步,“格格先走,我带扎伊随后就到。”
大玉儿没有异议,点头就往楼上跑。
我从楼梯上来,跑到了扎伊的身边,火势燃的很快,差一点就烧到扎伊身上了,我赶紧扶起她,拖着她往楼上走。
扎伊的脚崴了,走一步都费劲,她靠在我的身上,有些自嘲的笑道:“你这么傻,为什么要管我,自己逃命不好吗?”
我没有说话,眼见着火苗就要烧到楼上了,背后一阵灼热,我咬紧牙关,拖着扎伊加快脚步往楼上跑。
大玉儿已经在楼上等了,见我扶着扎伊上来,立即上前,帮着我将扎伊扶着靠在了窗前,楼下的火苗已经燃上来,滚滚的浓烟弥漫其中,闷的人险些就窒息了,我连忙打开窗户,看见下面火势更加厉害了,阵阵热量涌来,身上沁出的汗水都沾湿了衣裳。
如此情形下,大玉儿急的眼泪都出来了,看着我,哭道:“怎么办?我们要被烧死了。”
我看看大玉儿和扎伊,又看看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