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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颌首,细声道:“不知嬷嬷叫敏若来所谓何事?”
金嬷嬷放下手上的杯盏,瞪大了眸子看我,打量了一番后道:“这几日后院的花草打理的不错,就连大阿哥见了也是连连夸赞。”
一听豪格的名号,我不由得唇角微翘,只是脸上却做出越发恭敬的神色,对着金嬷嬷道:“嬷嬷过赞了,这都是敏若该做的。”
听了我的话,金嬷嬷的脸上绽出笑颜,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一块去了,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至跟前,做出亲热的模样说道:“敏若,你今年几岁了?”
看着金嬷嬷脸上算计之色溢于言表,我装作没有发现,而是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看着金嬷嬷,有些激动的说道:“回嬷嬷,十五。”
“十五了啊,不错不错,”金嬷嬷听了,连连颌首,笑意更深了,越发的握紧我的手腕,摇着头左右观察我的脸蛋,瞧了好久才重新开口:“十五岁就长得如此好看,再长大些可不得了,难怪大阿哥瞧了这般惦记。”
说完,金嬷嬷就自顾自的抿嘴笑了,我自是要附和她,低着眉,装作羞涩的绞着衣角,害羞的说道:“敏若不晓得嬷嬷在说什么?”
金嬷嬷收了笑,用手掌拍拍我的手背,故作亲热的说道:“敏若你不知道,昨儿我遇见大阿哥,他对你是赞不绝口,想来是对你有意思,这样好的机会,别说嬷嬷没提醒你,你可要抓紧,千万莫辜负了。”
我啊了一声,脸上顿时一阵羞红,看着金嬷嬷,扭捏的说道:“嬷嬷怎的这么说,大阿哥身份显赫,如何能看上我这等下贱的人?”
金嬷嬷唉了一声,打断了我的话,板着脸道:“胡说什么,大阿哥若是属意你,那你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哪里有人敢说你下贱人?”
我又是啊了一声,看着金嬷嬷板着的脸,很快就受教的点点头,仍是羞涩的开口:“敏若知道了,谢嬷嬷指教。”
金嬷嬷这才满意的点头,对着我笑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这孩子面善,心里头对你自然是多看几分,平日对你也是多加照顾,如今提点你也是应当的,你说是与不是?”
闻言,我心里冷笑几声,面上却是越发的亲近,反握着金嬷嬷的手,笑着道:“嬷嬷说的是,往日若是敏若发达了,自是忘不了嬷嬷的好。”
金嬷嬷笑着恩了一声,点头道:“你这孩子到底是颗玲珑心,稍加提点便可明白,日后必成大气候。”
我自是谦虚一笑,道:“嬷嬷谬赞了。”
从金嬷嬷那里出来,我笑的脸都僵了,刚出门槛,我的脸色一下子放下来,走出了一段路后,确定没有人在周围,才放慢脚步,冷哼一声。
金嬷嬷会找我早在我的意料中,不是今天,就在明天,因为我勾起了豪格的兴趣。
作为一个阿哥,而且是个性子沉闷,不苟言笑的阿哥,最缺的东西应该是个就是新鲜刺激的事物,而我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设计了昨天的偶遇后,再以言语调戏他。
我一点都不怕豪格会因此而发怒,从那日舞剑,他只是提醒我,却未对我做什么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而我却利用了他的善良,虽然卑鄙,却可以达到目的,我在所不惜。
初入宫中,我没有力量保护自己,只能尽快找到后台,我可不想一辈子就待在后院中浇花种树,人生太短,宫中事故甚多,小命也是朝不保夕,然我有太多事情没有完成,我耗不起!
一旦豪格对我有兴趣,势必事事照料于我,那我在宫中也算是站稳了一半的脚跟,接下来就该计划我想做的事情了。
走了很久,突然听见一阵喧哗,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站住了脚步,看着前方,有一群人正在走过来。
我看了看周围,有一处假山,想都没想,直接往假山里躲,靠在假山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一群穿着华服的人走过来,走在最前头的人一身青黑的袍子,上头绣着蟒蛇,低调却不失霸气,和他周身的气场很是符合,他正低着头和身边的人说着话,断断续续的,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抬头,往我这边看来,我一惊,连忙侧进了假山,躲了起来。
靠在假山上,我的心跳加快,屏着呼吸不敢动弹,一直听到一群人的脚步经过我身边,紧接着离开,渐行渐远后,我才从假山里探出头来,看着那群人,看着那个青黑色背影。
心底不知为何涌起一阵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恍若隔世的苍凉感从心底涌起,我在心底喟叹,好久不见了,皇太极!
正想着,前方的人群突然停了下来,激起了一阵小喧哗,我抬眼去看,泪水模糊深处,我看到有人回过头来,直愣愣的看着我,那目光一如往日的锐利,如同可以穿透人的灵魂般。
我有些惊骇,才发现回过头来的人是皇太极,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应,只能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与他静静的对视着。
他的眸子和以前那般好看,如同琉璃般散着光芒,只是面容苍老了许多,隐约间还可以看见他脸上青色的胡茬,我竟有些心疼,虽然讶异自己为何如此,却又觉得一切是的理所应当。
就这么看了很久,皇太极被身边的人提醒了一下,先侧开了目光,看了看我后,还是转回了头,继续往前走。
我仍旧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最终消失的时候,我的眼泪终是忍不住,一下子便掉了下来,如同泄洪的洪水,怎的也止不住。
我的耳边始终萦绕着他的那句话,霸道稚气,就像是一个孩童的言语般,那晚,他扣着我的后脑勺,冷笑道:“苏麻喇姑,我告诉你,我可以让多铎娶不到大玉儿,就有办法让多尔衮娶不到你,你是我的,你逃不了的!”
只是谁会想到,我最终谁的都不是,人死,誓言自是也随着消失,物是人非后,皇太极想必也忘了他曾对一个女子说她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不给力,打死三月,同意的举手,什么?不同意,好吧,我就知道亲们都是温油的娃,爱你们
☆、撞破偷情
夜深如水,窗沿外点点水珠子落下,打在石阶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衬得夜里更是寂静。
站在窗前,听着外头少得可怜的声音,和着屋子里的烛火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彼此相得益彰。
我合着眼,静静的冥想着,前世今生,一幕幕的情景再次重现,感概中说不上什么是恨,什么是怨,我只知有些事情由不得我选择,我必须去做。
扣扣的敲门声打断我的深思,我惊醒过来,愣了好一会,才惊觉有人敲门,连忙跑到门前,搭在门缝上却未开门,只是轻声问道:“谁?”
“回姑娘,小的小布子,主子让小的给姑娘带个物件,”门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毕恭毕敬的回答,让我消了几分疑心。
我打开了门,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那里,身着宫服,看着我,笑盈盈的,让人起不了什么疑心。
小布子见我开了门,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物件,双手捧着送到我面前,我一瞧,是一个青瓷瓶,玲珑剔透的模样,可以看见里头装着白色的膏状物,一时奇怪,却未伸手去接,只是奇怪的问道:“这是?”
见我未接,小布子仍是好脾气的笑道:“主子说,姑娘整日操持花草,手上不免会受伤,因而让小的送这雪凝膏过来,让姑娘护手。”
听他这么说,我大抵明白了是谁送来的,旋即展颜一笑,伸手接过了瓶子,对着小布子道:“替我谢过你主子。”
“姑娘客气了,”小布子笑呵呵的回我,“主子还说,姑娘闲来无事,可去倚梅园逛逛,这会子梅花虽没开,却有另外一番风味。”
我略微沉吟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抿笑道:“我知道了,告诉你家主子,我会的。”
小布子诶了一声,道:“若姑娘没什么吩咐,那小的先走了。”
我恩了一声,挥手让小布子离开了。
看着手里的瓶子,我噗嗤的一声笑了,没曾想豪格竟会如此细心,没有送什么金银珠宝过来,而是一瓶雪凝膏,足见此人不是俗人。
宫中本是没有倚梅园,只是大妃阿巴亥想学着汉人附庸风雅一把,下令让人填了荷池,修成了倚梅园,我对倚梅园并不熟悉,只是隐约有些记忆,一路摸索着过去。
走上一处小桥时,正巧遇上一群主子走过来,我连忙侧开身子,让出路,矮身行礼时,我瞥见了在队伍最后的一个人,她仍是一身华服,头坠璎珞,走起来时一派风韵,只是眉眼间的黯淡是怎么也挡不住的,低眉顺眼的模样,丝毫不见当初的骄傲。
我不由得冷眼偷笑,许久不见了,大玉儿。
见我看着她,大玉儿有了察觉,也侧眸过来,正好对上我的视线,许是我的笑容太冷,让她的表情僵了一下,连忙侧开了目光,跟着队伍离开了。
等到人群都过去了,我才站起来,看着大玉儿的背影,她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依然在她的身上,始终僵直着背部,却不敢回头看我。
想起当初她当初赐我毒酒时,笃定的模样就让人觉得滑稽,狡兔死,走狗烹,她当真以为皇太极若是倒了,多铎真会娶她,愚蠢的女人,不过还好她幸运,皇太极毫发无伤,而且就算她孤注一掷陷害皇太极,皇太极顾及寨桑,也不会对她怎样。
我冷笑几声,只可惜如今遇上我,她的日子能不能好过了,就不得而知了。
思毕,我转身离开,向着倚梅园走去。
到了倚梅园,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没有人守卫,眼下不是冬天,梅花没开,日常都是关着的,所以鲜少有人来。
我站在台阶上,看着倚梅园的门,这里经常有人打扫,所以不是很多灰尘。
伸手无声无息的推门,入眼是一排排的整齐的梅树,干枯的树枝被修剪的齐齐整整,决计没有旁逸斜出的。
一走进去,我四下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人在,却没有任何迟疑,继续往里走,走了一会子,突然听见有动静,我停下脚步,侧耳细听,才辨清声音的来源,是从南面传来的。
我微微沉吟一番,还是轻手轻脚的向着声音发出的来源走去,越走声音就越清晰,我不由得屏住呼吸,上了台阶,沿着走廊走,最后停在了一根柱子前,躲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情形。
出了走廊有一个小亭子,是主子们逛倚梅园逛累了用来歇脚的,只是眼下没到时节,很少有人来,被人钻了空白,一对男女相拥着坐在石桌边上,举止亲昵,不时发出暧昧的笑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我看着那对相拥着的男女,二十出头的模样,眼生的很,只是两人皆是一身华服,看起来非富即贵,只是很奇怪两人身边都没人伺候,难道
我一个激灵,看着两人的表情,估摸猜出了两人的关系,自古偷情有之,在宫闱中更是屡见不鲜,早已见怪不怪了。
我轻笑一声,正打算转身偷偷离开,可是还没来得走,膝盖突然传来剧痛,我不由得轻呼出声,向下折去,跪在了地上。
这一下,惊动了亭子里的那对野鸳鸯,男子厉叱一声,“什么人?”
听着脚步声,有人向我走来,我顾不得疼,连忙起身,正欲逃跑,可是已来不及了,一柄软剑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我立即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