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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死?”
“怕,”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吐出一个字,果然多铎的眼睛多了几分鄙夷与兴味索然,我自然知道他想听什么答案,可我偏偏不想让他如愿,而是继续说道:“蝼蚁尚且偷生,奴婢贱命,家中尚且有阿玛与姐姐,不想早死,只是今日是奴婢的错,不想连累了他人,还请十五爷成全。”
语毕,我低头对着多铎又是重重的磕头,趴伏在地上却没有起身,耳边听见的是周边的窃窃私语,无不是对我的鄙夷与嘲笑,少许人有几分称赞,我偷偷抬眼,暗暗记住了那些出言赞许的人的模样,假以时日,这些人或许可以一用。
相对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多铎却是冷哼一声,目光在在我的身上逡巡了一会子,才悠悠的开口:“既然你不怕死,那我便成全你,来人,将这小婢子带下去,罚五十棍。”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不由都倒吸一口凉气,我也是微微诧异,莫说五十棍,就算是三十棍,一个成年人男子都受不了,更别说我这等弱女子,多铎真舍得下狠料。
多铎命令一下,便有人上前左右拖住我的手脚,将我拉起,往厅外带,即便如此,我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顺从的被带走了。
经过多铎身边时,我抬眼偷瞥了一眼他的表情,他的眸子含了几分不知名的笑意,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部分,松了一口气,心中更加没顾忌了。
低着头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出声,拦住了两个带我离开的人的去路。
“我来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声音传来,让我的身子不由得僵了一下,仍是低着头,脚步停在原地,过了很久,才抬头去看来人。
来人一身锦服,上头绣着白色的云幡纹,看起来十分高雅,透着几分淡然的气息,负手而行,脚步透着浑然天成的大气与自信,我的眼角突觉有些发憷,心头微微叹息与发酸,再次重见,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在草原上意气风发的多尔衮,而是成熟稳重的十四爷,这么短的时间,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这么多?
“十四哥怎么现在才来,让我们好等了,”多铎在身后,笑笑的开口。
可是多尔衮并不理他,而是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眸子里透着几分的戏谑与探究,似乎要将我看穿般,我心中一惊,却不敢擅自转开目光,愣愣的站在那里,由着他观察。
多尔衮看了好一会才转开目光,看向我身后,对着多铎说道:“十五弟,你的衣服是怎么了?”
多铎顿了一下,然后轻描淡写的道:“都是这小婢子不仔细,害的我将茶水倒在自个身上,她自个领罚,我成全她,这不是让人带她下去领罚。”
多尔衮听了,哦了一声,又看看我,眸子微眯,笑着道:“既是她自个领罚,也算是有觉悟,如此便免了她的罚吧。”
“十四哥此言差矣,有错自然就要罚,怎可轻纵,如此儿戏,日后怎能一正宫中风气?”没想到多铎没有丝毫的让步,反而是咄咄相逼,语气多了几分轻蔑与强硬。
当初在草原上多铎对多尔衮可谓是唯马首是瞻,如今羽翼渐丰,又有阿巴亥的扶持,说话自然多了几分底气,也不屑与多尔衮周旋,到底是太年轻,如此沉不住气,可是他越是如此心浮气躁,就越好被人控制。
“十五弟,”相对于多铎,多尔衮显得更为心平气和,语气也是淡淡的,不见得有多生气。而是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看了看多铎道:“不日你便要随父汗出征,不好好休整,花这个时间去想着如何修正宫中风气,不如去多研究剑法,想着如何建功吧。”
多尔衮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却正要踩中了多铎的死穴,多铎身为即将出征的将军,不去研究打仗,却来管这些琐碎的小事,传出来自然为人所诟病,我偷偷回头观察了一下多铎的脸色,果不其然,臭的跟石头似得。
多铎嗫嚅了几下,最后只狠狠的聊下一句,“这就不用十四哥操心了,来呀,给我带下去,狠狠的打。”
我看多铎的脸色铁青,看样子不像是说笑,心里不由得气愤,半路上杀出个多尔衮搅合,被他一搅,多铎不杀我泄愤才怪。
我恨恨的瞪了一眼多尔衮,正欲说什么,手臂已被人一绞,扭着就要带走。
“等等,”多尔衮突然出声,叫住了带走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想说,宫斗开始了,哦耶耶耶
☆、计谋被戳穿
“怎么,十四哥有什么意见吗?”多铎有些惊讶,看着多尔衮,有些不悦的开口。
多尔衮看看我,微抿唇角,眸子里仍是似笑非笑的样子,顿了一会子才道:“我瞧着小婢子机灵的很,要是打死了真真是可惜,不如十五弟买个人情与我,免了这小婢子的罚,可好?”
话语一出,不只是我,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堂堂的阿哥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宫女出言相救,我看着多尔衮,他的眸子暗沉的很,看不清到底是何情绪,淡淡的,犹如几缕烟雾,教人瞧了,不禁觉得几分难以探寻,甚至会生寒,因为越是看不明白的人,就越是危险,就如同蛰伏于黑暗中的毒蛇,不会猛然攻击,只会在你不知不觉中置你于死地。
多铎自然是不肯放过我,脸色越发的冰冷,看着多尔衮,唇角抽了几番,用暧昧的眼光在我和多尔衮之间看了几遍后,才淡淡的道:“不过是个小婢子,十四哥何以如此上心?”
他略带促狭的语气看似玩笑,实则故意将多尔衮的用意往男女方面拉扯,一时之间,周围的人看我和多尔衮之间的目光多了几分暧昧,居心何在,路人皆知,若是多尔衮只是仗义出言相救也就罢了,至少还能博个仁善的好名声,倘若扯上男女关系,只怕是会被人曲解为好色成性,为美色折腰,对多尔衮来说,真真是不利。
反观多尔衮,他却显的淡定许多,丝毫不为多铎的话语所影响,仍是抿笑,望着多铎,悠悠的说道:“十五弟,父汗近来身子不爽,不喜在宫中再见杀孽,你纵是要杀了这小婢子泄愤,总要顾着父汗的面子上不是,十五弟是明白人,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说完,多尔衮的唇角笑意渐深,而多铎被他的话一噎,除了脸色铁青,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心里不由得叹息,终究是太年轻了,姜还是老的辣。
努尔哈赤近来身子不爽,我也早已耳闻,他征战数年,又一手建起了后金国,年纪见老,再怎么坚朗的身子,也经不起敲打,越是如此,脑子也越是糊涂,不负年轻时的英勇,变得畏首畏尾,许是年少时手上沾了太多的杀孽,老年时变得疑神疑鬼,最后信起了鬼神之说,每日出行,必带萨满巫师伴其左右。
多尔衮此话用意明显,努尔哈赤听取萨满巫师的劝告,近些日子宫中少惹杀孽,为此特意将战期延后一月,所以多铎要杀我,可以不看多尔衮的面子,但是不能不顾及努尔哈赤的面子
见多铎许久没说话,多尔衮皱皱眉头,笑着说道:“既然十五弟不说话,那我就当十五弟答应了,多谢十五弟成全。”
说着,多尔衮先行甩袖,迈步走出了凉亭,还没走出几步,他突然停下来,回头看我,似是不满的道:“还愣着做什么,我渴了,伺候我茶水去。”
我呆愣了一下,手上一松,押着我的人解开了对我的束缚,我回头看了一眼多铎,他的目光毒辣,盯着多尔衮,似乎要在多尔衮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才好,待他收回目光,发现我在看他,也顺带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在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可是脸上却做出诚惶诚恐之色,对着他福了一礼,赶忙迈步跟上了多尔衮的步伐。
多尔衮的步伐很大,我几乎是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一路走,我一路跟,最后被他带到一处小路上,位置隐蔽,周围还有高大的树木遮挡,一看便是鲜少人经过,我在心底暗暗吐槽,这位爷的兴致真是特别,喜欢在这等阴森的地方饮茶。
没等我吐槽完,多尔衮已经转身对着我,我的脚步一滞,险些就撞上了,连忙后退几步,低着头,道:“十四爷?”
多尔衮没说话,只是用眼睛打量了我好久,才悠悠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怯懦的开口:“回爷,奴婢贱名,瓜尔佳敏若。”
“瓜尔佳敏若?”多尔衮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是,”我低低的应了一声,脸上仍是恭敬之色,敌不动我不动,姑且看看他要做什么?
没想到多尔衮冷哼一声,叱道:“勾引阿哥,你好大的胆子。”
我被多尔衮猛地一叱,先是一愣,抬头看了看多尔衮,他寒着眸子,如同一把尖刀般要将我刺穿,我心头一顿,没有多想,对着多尔衮屈膝,眼中尽是委屈之色,“十四爷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多尔衮冷哼一声,盯着我道:“你当我的眼睛是瞎的么,我分明瞧见是你故意摔倒,推倒你前头的宫女,你这么做,不过是想引起十五弟的注意,是与不是?”
我皱了皱眉,没想到都被他看见了,心头紧了一下,很快就缓和下来,就算他看见了又如何,我打死不承认他也不能拿我如何?
于是我看着多尔衮,面上仍是茫然与委屈,“十四爷为何这般说,奴婢果真是不仔细才摔倒的,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自个的命开玩笑,十四爷冤枉奴婢,奴婢当真是没有这样的想法。”
面对我的否认,多尔衮并没有太大的怒火,反而是浅浅一笑,笑意中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你不承认也罢,反正今日就算我在这儿处置了你,也无人知晓,日后十五弟问你,我便说我替他收拾了你,为此,说不定还能消了我与他之间的嫌隙,你说好不好?”
听闻他语气中的警告之意,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今日真真是失算,竟然栽在了多尔衮的手里,还叫他捏住了把柄,我不由的做出懊恼之色,眼下退不是,不退也不是,我抬头看了看多尔衮,他眸子里都是笃定,看来今日不承认不行了,既是如此,再否认也没意义了。
所以我把头一仰,看着多尔衮,语气轻蔑的说道:“你猜的不错,我就是想引起十五阿哥的注意,哪有如何,十四阿哥可有什么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目标
多尔衮显然有些惊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没有再多少否认,直接就承认了也就算了,还敢顶撞他,些微的诧异后,他盯着我的眸子越发的深邃,似乎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一般。
我没有后退,径自起身,迎着多尔衮的视线,一副大无畏的样子,随便他处置。
多尔衮很快便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望着我,微微扯唇,迈步向我踱来,我下意识向后退去,却被他快一步攥住下颌,不得不向他靠去。
多尔衮的脸靠近,曾经熟悉的五官一下子在我的瞳孔中放大,冰凉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耳边听见他嗤笑一句:“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怕了?”
他口气中的嘲弄十分刺耳,我脑子一热,顾不得其他,伸手便要推开他,可是他的力气很大,我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被攥的更紧,下颌撕裂般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