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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大玉儿不经意间松了一口气,脸上放松了许多,看着我笑道:“妹妹慢走。”
我恩了一声,携着明月换了个方向走了。
走出了许久,明月迟疑着开口了:“敏若。”
我扭头看她,问道:“姐姐怎么了?”
明月又是迟疑,嗫嚅了许久才道:“我方才在假山似是看见了一片衣角,似是有人躲在了那里。”
我哦了一声,却没有多少惊讶,只是拉着明月的手,边走边低声的道:“姐姐,方才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就当是今日没见过大玉儿,也没发现假山后面藏着人,知道吗?”
“为什么?”明月显然很不理解,抬头便问我。
我笑笑,抬头望着前方,边踱步边说:“这里头的事情不是一句话能说的清楚的,姐姐若是想明哲保身,就要谨言慎行,有时候看见了就当是没看见,没看见就当是看见了,方才只是姐姐的错觉,假山后面根本没藏着人,想来是姐姐累了,出现幻觉了,九篱。”
我一声轻唤,九篱便跟了上来,我吩咐道:“去准备些茶水果脯来,送到亭子去,我和姐姐在那里歇歇脚。”
九篱抬头看了看我的脸色,然后轻轻颌首,“九篱明白了。”
明月出府的时候已是傍晚了,我让人包了银钱首饰让她带回去,她本是怎么也不肯收,让我好说歹说这才勉强的收下,送她上马车时,她已是泪眼模糊,倒了一声珍重,就已是泣不成声了,还是我好言劝慰了几句,她才止了哭声,上了马车,朝我挥手,便放下门帘,让车夫启程走了。
我站在门口,一直看着马车行去,一直到消失后,这才转身,看着九篱,彼时昭月不在,我只留了她一人在身边伺候,九篱看了看左右,俯身在我耳边说了两个字。
我听了,只是一阵冷笑,嗤道:“还真的是他,看来他们还真的是余情未了,偷情都偷到贝勒府来了。”
说着,我便起身往贝勒府里走,没想到今日随意一走,竟有这么大的收获,还真是让人惊喜。
一连几日的到哲哲那里请安,叶赫那拉氏与颜扎氏仍旧是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照样不放在心上,而大玉儿经过上次的事情,对我的态度亲昵了许多,如此更是招来了叶赫那拉氏与颜扎氏的排挤。
刚出了哲哲的住处,大玉儿便拉着我,似是讨好般的道:“妹妹,姐姐那儿有上好的糕点,妹妹若是不介意,可去尝尝。”
我自是开心的笑笑,拍了拍手,可是很快又做出苦恼的模样道:“自然是好,可是妹妹还有事,怕是不能去了。”
“这样啊,”大玉儿显然有些失望,却是善解人意的道:“今天不是,那就下次吧。”
我很是干脆的点头,道:“好,那下次妹妹带些上次姐姐带来的果脯送与玉儿姐姐尝尝可好?”
大玉儿恩了一声,答道好。
再闲扯几句,大玉儿就先走了,九篱跟在我身侧,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抿着唇不说话。
我侧头看她,笑着问道:“看什么?”
她的神色未改,只是皱着眉头道:“她在拉拢姐姐你。”
“有眼力见,那你说我该不该受她拉拢呢?”我带着几分逗弄的语气道。
九篱很快就摇头了,坚决的道:“不可以,她会拖累姐姐你的,她如今在爷的面前依然失宠,这是要借着姐姐往上爬,重新夺宠。”
听了她的话,我只是摇头笑笑,迈步走了,她跟了上来,我边走边说:“你想的太天真了,她不是要与我争宠,而是要我更加受宠。”
“为什么?”九篱不理解其中的纠葛,显然不明白,出声问道。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看着大玉儿离去的方向,眸子里闪过几丝冷意,“因为她想借刀杀人。”
回去的时候,昭月已经在门口等了,一看见我,就开心的跑上来,咧着嘴道:“姐姐,他们在等着你呢。”
我恩了一声,迈步向着门口走去,一进门,就看见阿卓和安布坐在桌子边上,一瞧见我,就立即起身,正欲行礼就被我叫住,“好了,别守那些个虚礼了,好生坐着吧。”
阿卓和安布换了一身便服,看上去和寻常人家的公子哥没什么分别,阿卓长大了许多,但性子仍是那么活泼,一开始还能装着拘谨的模样,没说多久的话,就放开了胆子,上前来抓着我的袖子,开心的道:“姐姐,那日你走时,我和安布没赶得上去送你,今儿个得空,特意向斋约告了假才出来的。”
我歉意的一笑,有些愧疚的道:“那日我走的匆忙,也没赶得及与你们道别,你们在府里可好?”
阿卓点点头,很是开心的道:“好着呢,姐姐有所不知,绿沫从宫里头出来后,就一直被爷冷落着,偏着她不信自个失宠,要往爷面前凑,听说都脱了衣裳往爷床上爬,不想爷恼羞成怒,狠狠的骂了绿沫,将她锁进了破园子去呢,没了下人伺候,整日吃的也是搜饭,真是活该没了她,我和安布的日子不知过得有多舒坦。”
听完,我一阵的唏嘘,挺为绿沫怜悯,竟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也没个人去同情她,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阿卓越说越开心,又说起了府里其余人的八卦,提及多尔衮这几日酗酒的厉害,险些伤了身子,我察觉到一直静坐在旁边的安布突然侧头来看我,似在观察我的脸色。
我听着阿卓说话,脸色十分坦然,只是礼节性的与阿卓说让她提醒多尔衮注意身子,其他并无多言。
整个上午都是阿卓说,我与其他人静静的听着,有时才搭上几句话,阿卓一直说的口干舌燥,身旁的安布体贴为她送上茶水,又为她蓄了一杯润嗓子的梨汤,阿卓放佛是习惯了,很是自然接受着安布的伺候。
我瞄了一眼,不由得抿唇笑了。
聊到一半时,阿卓提及她这几日的绣工,我让她与昭月多讨教讨教,让昭月带她去自个那里去些花样子带回去慢慢描摹,阿卓欣然应允,蹦蹦跳跳的跟着昭月下去,屋子里就剩下我和安布了,还有九篱了。
我挥手示意九篱为安布蓄上茶水,安布道了一声多谢,举着杯盏正要喝。
“阿卓今年十四了吧,到了要嫁人的时候了,你可要呢抓紧了,”我好似不经意的出声叹道。
安布受了惊吓般,一口茶水呛在了喉咙里,连连咳嗽,咳了许久才缓过来,抬着头通红着脸,看着我,很是害羞的道:“侧福晋在说些什么,奴才怎么听不懂?”
“你不喜欢阿卓?”我挑了挑眉头,揶揄道:“原来是我搞错了,那也好,我母家有个表弟,与阿卓相配的很,我也喜欢阿卓的紧,如此还能促成一对良缘,你说好不好?”
“不好,”安布脸色通红,想也不想的就回绝
我咦了一声,看着安布很是疑惑的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安布语塞了,想了很久,才想出理由道:“因为阿卓很任性,需要人照顾,自然是配不上侧福晋家的表弟,还望侧福晋三思。”
看他如此紧张的模样,欲盖弥彰,我险些要笑出声来,却是强压着,继续逗弄道:“性格这种东西多磨合磨合就是,总会变得,我表弟自小习武,虽说脾气躁了些,倒也说是有情有义,配阿卓刚好。”
“不可以,”安布急了,起身大声道:“阿卓不可以嫁给你表弟。”
“为什么?”我又问道,言语中尽是戏谑。
“因为,”安布又是犹豫,终是通红着脸颊道:“因为,我喜欢她,我想娶她!”
听他说完,我不仅没有意外,反而是噗嗤一声笑了,九篱也随着我淡淡的勾唇笑着。
安布有些不解,看着我和九篱问道:“你们笑什么?”
九篱看看我,清了清嗓子道:“主子的母家并没有什么表弟,都是主子编出来吓你的。”
安布阿了一声,看着我,很快就明白过来我的用意,脸色绯红,低着头不敢再看我。
我笑过后,收回了笑意,看着他道:“喜欢就去追,何必藏着掖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阿卓心里有你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她自个却不知道,你若不抓紧,被人钻了空子也未可知。”
“我??????”安布迟疑着,支吾着道:“我开不了口。”
我哼了一声,摇着头道:“这种事情何必说出来,你这么聪明,怎么让阿卓自个说出来喜欢你,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闻言,安布眼睛一亮,眼珠子一转,笑道:“我明白了,谢谢侧福晋。”
我点头,道:“不要让我失望。”
安布自信的点头,但脸色仍旧是绯红,“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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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奸情苗头
坐在梳妆前,让九篱梳头发时,看见昭月从外头进来,手里端着食盒,送到我面前,俯身道:“姐姐,这是叶赫那拉侧福晋送过来的,说是自个做的小点心,让姐姐尝尝。”
我摆手让九篱停了动作,示意昭月打开食盒,我凑近一看,瞧见里头放着小碟子,上头摆放着精美的小点心,看样子是真的费心思的做的,我不由得冷笑两声,道:“劳她费心思了,竟想到给我做点心。”
九篱握着梳子,也是探头看了看,眉头不经意的皱起。
我对着昭月挥手道:“将点心放下吧,去取汤婆子,今儿个又冷了,冻手的很。”
昭月不疑有他,将食盒放在梳妆台前,就退下了。
昭月一走,九篱就凑到我耳边道:“姐姐,这点心有问题。”
我并未多惊讶,只是笑着扬眉问道:“为何?”
九篱放下梳子,拔下头上的银簪,拨了一块点心出来,用银簪子在糕点中央扎下去,再拔出来时,银簪末端已是乌黑一片,九篱的脸色微变,诧异的道:“好烈的毒,叶赫那拉氏好狠毒的心肠。”
我看了看银簪,眼皮子微抬道:“你怎知这糕点有问题?”
九篱放下银簪,恭敬的道:“叶赫那拉氏素来与姐姐不和,怎会突然起了心思给姐姐送来这般精美的糕点,这里头必是有古怪的。”
我赞赏的点点头,拾起她放下的银簪子,将糕点又拨回了原位,仍是笑着道:“看来叶赫那拉氏在府中树敌颇多,多少人想着诬陷她,置她于死地。”
九篱微微诧异,瞪大眸子,指着食盒,道:“姐姐是说这点心不是叶赫那拉氏送的?”
我恩了一声,为她解释道:“叶赫那拉氏再蠢,也不会傻到在点心里下这么明显的毒,摆明了要将自个陷于不利之境,所以这点心或许是她送的不错,只是这毒就肯定不是了。”
前世叶赫那拉氏与颜扎氏勾结,用那么隐晦的方式让大玉儿中毒,险些就丧了命,那场景我至今还记得呢。
说完,我扔下银簪,盯着食盒,道:“将这点心原封不动的送到大玉儿那边去,告诉她两句话,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太过分了,她若是想借刀杀人,就要找一把锋利的刀,叶赫那拉氏显然不是那把刀,愚蠢。”
我斥责着,心里的讽笑更甚,在这府里,明面上是叶赫那拉氏得势,处处欺压着大玉儿,可是暗地里分明是叶赫那拉氏被大玉儿牵着鼻子走,莫不是大玉儿授意,叶赫那拉氏怎会无缘无故给我送点心,只是叶赫那拉氏太蠢,连自己被算计了都不知道,殊不知今日我若是用了这点心而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