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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过去,摇着母亲的身子,喊着她,可是母亲都没有反应,如同蜡像般,任由她大哭大嚎。
她的哭声引来了人,豪格最先冲进来,看见她在,眼里竟是惊愕,脸上闪过几丝慌乱,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指着她带着命令的语气道:“出去!”
她被吼的立即安静下来,看着他,眼中闪过几丝恨意,却什么都没有,只是擦干了眼泪,替母亲理了理头发,起身离开了屋子。
豪格似乎很不安般,吩咐了几句,也跟了出来,他跑的很快,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想解释,可是她并不打算给她机会,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那一巴掌激怒了豪格,他身份尊贵,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他扛起她,带回屋子,扔在床上,俯身压上。
她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拼命挣扎,可是终是敌不过他,在撕扯间被彻底占有。
一夕之间,她失去了所有,贞洁,亲情,她一无所有的在这世间行走,万念俱灰。
她忘了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只记得自己跳进水里,用力的搓洗着自己肮脏的身体,一遍,两遍,二十遍。
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知道若是被人发现会是什么后果,她想过要打掉,可是却始终下不了那个狠心,那是他的骨肉,纵是有恨,也曾有爱。
只是她没想到他也发现了,再次见到他时,他还是那么意气风发,只是眼里的冷意比以往更甚,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递给她一包药材,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了,惨然一笑,什么都没有说,当晚便喝了药堕了那个孩子,也断了和他的关系,恩怨两清。
豪格要杀瓜尔佳敏若的计划并未搁置,那晚刺客闯入瓜尔佳敏若的屋子,她恰好经过,身子尚且虚弱的她顾不得许多,跑着到前院去,大喊有刺客,引来了皇太极等人,瓜尔佳敏若获救了,她却因为运动过大,下体流血不止。
第一次刺杀搁浅,豪格自然不会就此罢手,第二次计划接踵而来,她跟随在瓜尔佳敏若马车身边,被埋伏的人马袭击,她一猜就知道是谁。
那些刺客似乎是认得她,刀剑像是长了眼睛般纷纷避过她,眼见着一个刺客提剑向着马车而来,目标很明显是瓜尔佳敏若,她一时心惊,顾不得多想,挡在了马车面前,挥剑的刺客似是受了惊吓,急于勒马,可是已来不及,马蹄将她掀翻在地,险些就将她踏伤,幸好刺客及时策马绕过她,她没事,只是手臂受了伤。
瓜尔佳敏若坠崖了,对于她来说,宛若晴天霹雳,她不相信瓜尔佳敏若就这么死了,可是又不得不信,这么高的悬崖,哪里有生还的希望?
豪格很开心,心情好到甚至纡尊降贵前来寻她,而她却不愿在见他,关上门,让他吃了闭门羹,悻悻离去。
没想到瓜尔佳敏若命不该绝,居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她很开心,心里头又升起了希望,只是没曾想,瓜尔佳敏若的回归之期,就是她的死期。
那晚她被抓起来,那一刻她便明白瓜尔佳敏若什么都知道,也不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不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
她不恨也不怨,只是临终前告诉瓜尔佳敏若两句话,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含义,替她报仇,杀了那个误她一身的男子,了结此生的孽缘,来世永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终是圆房
年关逼近,府里变得比往常要热闹许多,四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模样冲淡了许多冬日的寒冷。
站在檐廊下,看着院子头的风雪不停,如撒盐般,没多时就铺满了刚清了雪的院子,在一片雪白中红梅似火,妖冶的开着,相互映衬下,却是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姐姐,大夫来了,等着要给姐姐脸上换药呢,”昭月站在我身后,轻声说道。
我轻应一声,看着满园的雪,喟叹一声,转身向着屋子里头走去。
九篱随后就到,领着大夫进了屋子,不是上次的赛思,而是换了一个人,想必是有心人的安排,不想让我知道一些事情。
看着大夫入门,我只是轻笑,再无多言。
大夫为我除了脸上的面纱,看着上头狰狞的伤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见了,并未多惊讶,只是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不知这伤口可会留下疤痕?”
大夫面露难色,啧啧两声,犹豫了很久,才慢吞吞的道:“侧福晋的伤口深可见骨,若想痊愈且不留疤痕,怕是有些棘手。”
我听了,也为动怒,仍是笑道:“也就是说会留疤了。”
“小人不敢妄言,”大夫像是受了惊吓般,突然就要跪下赔罪。
见此,我收回了笑容,语气却是温和的道:“你别怕,我并未怪罪你,你直说也好,我也好做个心理准备,无需多心。”
大夫这才宽了心,重新站起来,仔细的为我上药,上完药后,昭月递上面纱为我裹上,吩咐人送大夫出去。
九篱帮我盖好面纱后,略带心疼的道:“好好一张脸蛋,怎么伤成这样?若留下疤岂不是毁容了,这些个庸医做什么吃的?”
她如此气愤,我却不甚在意,摸了摸右脸颊,含着笑意道:“毁容而已,红颜易老,美貌岂能长久?若真心待一人,又怎会在意她的容貌如何?若是人因我毁容而弃我,那那些人根本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说着,我便捻起手边放着的蜜饯,正要往嘴里头送,却听见门外有人叩门,九篱闻声出去瞧瞧,没多时便回禀道:“博尔济吉特氏和叶赫那拉氏来了。”
闻言,我哦了一声,皱着眉头,不解的道:“她们来做什么?”
九篱摇摇头,“谁知她们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不如我去回了她们?”
我连忙摆手,拒绝道:“来都来了,再赶回去那多没意思,去瞧瞧也好。”
刚进大厅,便看见叶赫那拉氏与大玉儿正襟危坐,想来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叶赫那拉氏此番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坐在客位上,将主位让了出来。
叶赫那拉氏看见我,仍是那副不屑的模样,鼻子发出一声轻哼,看都不愿多看我一样,径自转开了目光,然而大玉儿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见我进来,起身笑道:“妹妹总算是来了,让我们好等呢。”
我不理会她,落座了以后才冷冷的回道:“姐姐可是在怪罪妹妹来晚了?”
大玉儿猛地被我一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含着几分委屈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只是听说妹妹前儿个受了伤,这才”
我却没有耐心听她解释,单刀直入的问道:“不知二位今日到我院里来是有何事,若是找妹妹我饮茶赏雪,那就不必了,妹妹今日身子不爽,没心情。”
“瓜尔佳敏若!你别太过分了!”叶赫那拉氏突然拍桌而起,上前几步,用手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们好心来探望你,你不领好意就罢了,何必出言不逊?”
我立即就笑了,用手拨开叶赫那拉氏的手指,悠悠的道:“我与二位姐姐并无交情,二位姐姐竟如此好心前来探望我,是好意还是别有用心,谁知道?”
“你!”叶赫那拉氏气急,破口大骂道:“不过是毁了容的小贱蹄子,也敢如此嚣张,瞧瞧你那副德行,别说我了,就是爷看了都倒胃口,你还以为你还能得宠多久!”
叶赫那拉氏噼里啪啦的说完一段话,似是早有怨气不吐不快,说完的时候眼高于顶,很是得意的看着我,似是想看我惊慌失态的模样。
“敏若就是毁了容也比你来的顺眼!”叶赫那拉氏说完,我还没接上话,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抬头看,原来皇太极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看他面色阴沉,想来叶赫那拉氏方才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被听到了。
“爷!”叶赫那拉氏转头,一见来人,脸色骤变,身子颤抖了几下,几乎要跪下了。
皇太极跨步迈进了门槛,走到叶赫那拉氏的面前,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在她的身上刮了两回,声音阴沉的道:“敏若倒不倒我的胃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倒是你,我看见你就倒胃口,立刻给我滚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踏出院子一步!”
叶赫那拉氏身子一踉跄,跌倒在地,眼睛里都是泪水,看着皇太极有些不敢相信,略带着诧异道:“爷,你怎么这么说,我”
叶赫那拉氏没说完,就哇哇的大哭出声,极为委屈。
“滚!”皇太极眸子微凝,重重的吐出一个字,俨然是在盛怒的边缘,只是隐忍着不发罢了。
我朝大玉儿使了一个眼神,她会意,立即上前扶起了叶赫那拉氏,用手帕替她擦泪,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叶赫那拉氏像是被人在梦中点醒般,瞬间清醒过来,立即停了哭声,又是不甘又是愤恨的看了我一眼后,在大玉儿的搀扶下离开了大厅。
待她们离开后,皇太极才收敛了浑身的戾气,变得温和许多,走到我面前来,蹲下身子与我平视,柔声道:“让你受委屈了。”
我只是笑笑,回道:“你明知她们不过是来试探深浅而已,何必为我出头?这么容易动怒,可不像平常的你。”
皇太极也是微楞,良久才笑道:“是啊,明知无事,可是听见她们侮辱你却又忍不住出头,真是一点都不像平常的我。”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道:“我明白,只是你若是一直这样,我怕自己会成为你的负担,而不是你的左膀右臂。”
听了我的话,皇太极并没有开心的样子,脸色更加沉重了,捉住我的手抱在手心里,握了许久后,才望着我的眼睛,答非所问的道:“等会好好睡一觉,晚些时候我让九篱叫醒你,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我奇怪的问道。
他不肯说,只是笑笑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被皇太极强制的按在床上睡觉,本来没什么睡意的,可是闭眼久了,不知不觉的便睡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挪了地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心中的警惕骤升,从床上一跃而起,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也被换了,换成一袭锦绣红袍,上头绣着精致的鸳鸯图样,见着模样,像是嫁衣。
我一惊,从床上跳了下来,发出了响声,似是惊动了门外等着的人,吱呀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九篱笑意盈盈的从外头进来,手里端着铜盆,视线在我的身上流连了几下,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姐姐穿这身衣裳可真是好看。”
我本就疑惑,被她这一举动弄的更是摸不着头脑,蹙眉看了看这间陌生的屋子,问九篱道:“这里是哪里?”
九篱却是笑而不答,只是走到梳妆台,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到一侧恭敬的道:“姐姐既然醒了,就过来梳洗吧。”
我虽然满腹狐疑,可是见她并无恶意,还是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让九篱替我梳洗绾发。
一番下来,我发现九篱为我梳了新式的旗头,上头缀满了朱钗,满头的朱钗重的我两眼直发晕,伸手便要拔,被九篱拦下了,“姐姐不可,拔了就不吉利了。”
说着,她像是变戏法似得变出一块红色方巾来盖在我的头上,这回我可不管什么吉利不吉利,一把扯下,将方巾扔在镜子前,皱着眉头问九篱:“你到底在做什么?”
九篱先是一怔,然后憋笑道:“这个我不能说,只是爷说了,他的心意,姐姐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