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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挨千刀的男人此刻眉头紧拧,看着楚宁道:“你在发热?”
楚宁自打知道要被送人的消息根本就没吃下过什么东西,一连五、六日的惊怒,精神的紧绷,今日乍一松懈她这幅小身板顿时支撑不住,病了。
其实昨日她就不是很舒服,她夜里爱踢被子,又不准那两个丫头在屋里守夜,因此受了寒凉也不自知。
只是强撑着,今个算是撑不住了。
真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楚宁此刻只感觉全身如虚脱了般无力,就连原本怒视的眼神也变得有几分可怜兮兮。
她下意识的收紧手中绣花针,想借助疼痛让自己清醒一些。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也还是有点用的,她神思清明的同时也知道疼了,不过她没出声,只是轻微的皱了下眉。
但季桓几乎是立即发现,他目光在她身上稍一停留,然后弯腰准确的将楚宁的右手掰开,自她手里取过银针时他竟然还笑了笑,这让楚宁直想吐血。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针还没用在正途上。。。
季桓默默将针收起,沉声将门口的花儿草儿叫进来,然后走到桌边迅速写了几味药,交给花儿后吩咐:“这几味药材府里应该都有的,你去找小四领,若是缺了什么,去大小姐那讨。取了药赶紧熬上,这些天每日三次。”
随即又对草儿道:“去打盆水来。”
两个丫头进屋时颇有些愧疚之色,这几天一直是两人照顾的,但却照顾的楚宁生了病,心下不安,现今主子吩咐差事,立马腿脚利索的屁颠屁颠跑去了。
季桓倒了杯热水过来,原本是想扶着楚宁喝,但见楚宁眼底那抹恨色,终是将杯子递在她自己手上。
喝完一杯,季桓很是自觉地又去给她倒了一杯。
两杯热水下去,嗓子的灼烧干涩之感好一些,楚宁才得以说话,她斜斜倚靠在床头,冷笑道:“季大人费尽心思把我接进府来到底是何居心?”
这话本来说的时候是要面色冷凝,声音凉凉,再配有一记冰冷的眼神。。。。。如此才有质问人的气势!
奈何楚宁此刻双颊发红,气息绵软,声音暗哑,若非眼神还能打了折扣的表达出她的愤怒,怕要以为她是在撒娇了。
这会子草儿已经打了水来,这丫头十分敬业,竟热的冷的都打了一盆,放下之后,她看看季桓,又看看楚宁,然后什么也没说,淡定的又去门口站岗了。
季桓也不答她的话,自顾自的去摆了条热热的帕子递到她面前,然后到:“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哪敢麻烦季大人,我、自、己、来。”楚宁说的咬牙切齿。
她额头、脖颈间都是汗,擦一擦确实会舒服些。
可接过了帕子却见季桓站在那动也不动的看着她,楚宁有点发毛,虽然擦个脸擦个脖子这没什么,可在这个时候是男的也得回避一下吧。
“季大人还有事?”楚宁挑眉问道。
季桓极其认真的点点头:“啊,我等着帮你换帕子。”
“。。。。。。。”
在这明晃晃的目光下,楚宁坦然的擦了擦脸和手,然后将帕子随便的扔过去,你不是要帮我换帕子么,继续。
季桓站并不远,一伸手就能接到帕子。楚宁却专门用甩的,帕子是湿的,打在燕瑾胸前衣衫便也湿了,不过他显然没怎么在意,转身重新摆帕子的时候却微微勾起了唇角。
这一下他没在床边继续看她,而是去门口给草儿吩咐楚宁这些天吃食上所要注意的、忌口的。
——刚刚只是逗她,想让她放松一些,却也不想她真的不舒服。
吩咐完的时候楚宁已将脖颈间都擦拭一遍,爽利不少。见季桓又返回来索性眼睛一闭,头一歪,装睡。
她刚刚在心里做了打算,按今儿这情形是问不出什么了,首先是因病气势不足,自己浑身也难受的很;其次,病中人反映本就迟钝,季桓又不是个好对付的,别到最后再把自己给套进去。
——可是看见这人她又实在恨的慌,只好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季桓似乎不这么想,他过来时顺便在多宝格取了本书,又叫草儿另抱了床锦被来,一并往楚宁身上盖。
然后,自己坐在床的另一头便闲闲的看着书边等着花儿的药,那模样竟似与楚宁十分相熟,似乎这种相处是十分自然的一般。
草儿在门口瞄了一眼,不知为何竟感觉这画面和谐极了。
楚宁本是半倚在床头的,时间久了脖子就酸,于是恰巧在这个时候季桓说话了:“靠久了脖子会酸,你还是躺下舒服些。”
“。。。。。。”楚宁懒得理人,瞬势就躺回去。
躺了一会楚宁开始热了,她身上现在压了两床被子,而且被盖得只剩下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忍了一会儿她有点忍不住,手便想往外伸,这当口季桓又说话了:“你着了凉、又怒极攻心才会病的这般厉害。眼下是得捂出一身汗的,这样病也会好的快些。你不是有话要问我么,等病好了再问。”
“。。。。。。。”楚姑娘默默将手缩了回去。
***
两人就这样一躺一坐过了大半个时辰,楚宁竟真睡了一觉,醒来只觉中药苦味冲鼻,小花站在桌前正用两只碗将药折来折去以便凉的快些,季桓。。。。竟也半倚着床帏睡着了,书本闲散的摊在腿上,半边脸隐在帷幔里看不清楚,周身气息安静清幽。
楚宁突然有一种自己冤枉好人的错觉,不过也就一瞬,因为下一刻季桓已经睁开眼睛,他淡淡一笑:“醒了?”
楚宁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依旧懒得理他。
季桓也不在意,叫花儿将药端来,用手拭了拭碗外壁的温度,似乎还是不放心,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似乎觉得温度刚好,他于是又要用勺子舀了去喂楚宁。。。。。楚宁盯着他用过的勺子一阵鸡皮疙瘩,忙在它再次伸进碗里前直接将碗拿了过来,屏着呼吸“咕咚咕咚”几口将药喝完。
季桓眼中神情似乎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但还未等人看见,瞬时便被掩盖了回去。
药一喝完,楚宁便冷下脸讽道:“怎么季大人这个时辰还不走,是要在这里过夜么?哼,您就这般等不及?”
这回没说话的换做季桓,他掩唇轻咳了一声,半晌,却突然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果然。。。。。。禽、兽!
就在楚宁内心感到无比屈辱的时候,季桓却皱眉放开了她的腕子,然后道:“你可是一到冬季便会手凉脚凉?”
。。。。。。楚宁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半天反应过来他刚刚是在摸她的脉象?
好吧,是她想歪了。
不过她没有答,因为莫名的觉得困意阵阵袭来,她一惊,那药。。。。。
******
第二日睁开眼已近午时,楚宁心里一突突,第一反应先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的。
她稍松一口气,刚要叫小花,就听得床边一声叹气,紧跟着是一什么东西嗅鼻子的声音。。。。
楚宁一个激灵噌地窜起来,就见床边一排排着三只生物。。。。。
说三只,是因为除了那个圆润润的小姑娘能按个算,其他俩。。。一个样子威风坐卧在床前蹭着小女孩,一个在那小姑娘怀抱的瓷缸里,此刻正慢悠悠伸出它的乌龟/头。。。。。。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君来啦。。。。。。。。
嗯,最近几章估计都是这种略温馨的轻松路线,刚离了上一个单位,俺也想让楚宁轻松一阵,也算小季看了这么久给他一点儿福利。
后面燕小七还有不少戏份的,暂时让他歇两章。
正文 第70章 季二
不用问;能带这一龟一狗出现的定是季家二小姐季馨月无疑了。
楚宁皱了皱眉头;任谁在一起床就被这样三只生物惊吓心情都不会好。
她整了整衣裳下床,刚要行礼蓦地想起这不是在燕家;眼前的也不是燕家任何一位小姐;她反正已经“死”过两次了;爱咋咋!索性微一点头便算打过招呼了,心说这丫头若是因这告她一状倒正好。
不知是不是吃了药又出了那一身汗的缘故,这会子虽还有些晕沉,身子也疲乏无力,但比起昨日却要好的多了。
草儿早打好了水过来伺候楚宁梳洗;见楚宁对她家二小姐既不行礼也不问好只是略略点了个头;一向平静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讶异,连连看了她好几眼,然后想到她兴许没见过季馨月,于是介绍到:“这是我们府里的二小姐。”
楚宁这才喊了句:“二小姐好”,但依旧没有福身见礼。
草儿翻了个白眼,难得的冲季馨月裂了个嘴。
季馨月坐在床边,一双眼珠不停的在楚宁身上转来转去,这会子也没注意这些,只抱着她家的乌龟妞妞咯咯笑了两声,听得楚宁又是一阵腹诽。
都收拾妥当,花儿捧着药碗进来,笑道:“姑娘今早精神好些了,快喝药吧,少爷交代过这药是要在饭前喝的。”
楚宁目光一闪,看着那药碗没动,花儿却似乎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指指那药轻声说:“姑娘可是怕烫么?奴婢已经试过了,刚刚好。姑娘若是不放心,那奴婢便再试一次。”
说罢取了一个茶盅过来,往里舀了两勺一口喝下,期间动作未有丝毫停顿和迟疑,完了看着楚宁一笑:“姑娘,这会子真的不烫了。”
楚宁秀眉微挑,她也没笨到真想着人家会在药里放什么,她来这府里六、七天了,身边没一个贴心的人,季桓若是真想怎样,药随便下在水里、饭里、菜里都是成的,左右她现在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
只是她刚刚看到那药就想起季桓那混蛋昨晚的欠抽样,心里一阵不舒服,才稍停了下,眼下便也不解释直接端了药碗喝。
快喝完的时候,便听花儿似又随口的道:“昨个是少爷心疼姑娘一连几日来都未曾安睡,怕您身子扛不住,便吩咐奴婢在药里添了几颗酸枣仁,以给姑娘安神。昨儿您睡下后,少爷在您身边折腾。。。。。”
“咳咳咳。。。。。”楚宁最后一口药立时被呛到肺管里,火辣辣的疼。
小花忙一面给她拍背一面道:“姑娘慢些、慢些,少爷昨晚又是帮您换帕子又是帮您盖被子,折腾到了近四更天才回去,今儿一早还要上朝,怕是不能来看您,不过姑娘也别急,少爷得了空总是会来的。”
“。。。。。”
好个现时报的小妮子!
楚宁挥开小花的手,兀自坐在椅子上喘气,季馨月突然走过来点点小花的脑袋:“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去把饭菜端来。”
小花赧了一下,冲她家二小姐皱皱鼻子,招呼着小草去端饭菜了。
季馨月在随身的荷包中一掏,掏出几颗酸果来递到楚宁跟前:“吃颗酸的润润嗓子。”
楚宁也不客气,接过来放嘴里吃了,往窗外看看,说:“这两个丫头原是二小姐院子里的吧。”
季馨月嘻嘻一笑,也没答她的话,脸上表情一阵疑惑一阵又有些不可置信,反道:“唔,我以前认识一位姐姐,和你好生相像。”
见楚宁不语,她又试探的喊道:“楚、楚姐姐?”
“二小姐想必认错人了,我是打孟公子府上送来的。”
楚宁这话说得很活泛,既表明了自己现今的身份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