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蒋语旋的日记(1)
上个月。瓜瓜找过的毛二爹。在瓜瓜半带吓唬,半劝告的情况下。左思又想大半个月以后。终于想通了。因为黄埔军校是个特殊的地方。瓜瓜不想在这里谈私人的事情。所以就指示他想通后直接先找何以默。他们在外面找个茶馆安静的包间里谈。
这天,毛二爹根据瓜瓜向他提供的黄埔地址,随意找了个借口见到何以默说明来因。何以默便就来找瓜瓜。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瓜瓜已经快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何以默来找她,她愣了会反映过来。又愧疚的忙道:“我们走吧。”
边往黄埔校正门外走,瓜瓜边心里愧疚的想。这位毛二爹不会这么多天来被她吓得睡不好,吃不好吧?
苍天!
她真是个罪人。
这样想着。她干忙加快了脚步,往外赶。赶到外面时,毛二爹正等得心焦。瓜瓜发现他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毛二爹介绍:“这是我隔避的隔避,张老爹家的小儿子。名字叫阿顺。”
瓜瓜“哦”了声,汗颜的想,你直接介绍说他叫“阿顺”便行了。
一路到茶馆要了个包间。几人坐下。本来毛二爹和那个阿顺年轻小伙子死也不敢坐。瓜瓜吓唬他们说,再不坐就拉出去枪决。他们就立刻坐好,并且坐得安安份份的,甚怕有什么不好的举止惹怒她和何以默。瓜瓜和何以默两人相视一眼,均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然后两人同时一笑。
何以默唇角往上弯着,笑得有些苦恼。却还是那么的好看。
为了犒劳他们特意赶这么远的路找他们。瓜瓜点了好多平常百姓人家都吃不起的好菜招待他们。
这次他们学乖了不少。
瓜瓜对他们作了个请的手势。
他们二话不敢多说,飞快的拿起筷子吃起来。就怕速度慢了,让眼前的这位大小姐和这位军官不悦。然后又要放狠话,要把他们一起抓出去枪杀掉。
瓜瓜嘴角严重抽搐了下,放轻声音不想吓着他们道:“你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担心。”
毛二爹匆忙用衣袖擦了下嘴角的油腻:“回禀小姐和军官老爷,那段戏,是阿顺九月份到天津帮他的掌柜置货的时候,无意中听坊间的下人偷偷讨论的。我们原来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传了。
瓜瓜愕然。
如果不是这个毛二爹跟南京国民政府过不去。大胆的讲出来,她到现在还被蒙在股里呢。也就是说,这件事是没法追根溯源的。
在此之前,瓜瓜其实早该预测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有一点的希望,她也要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争取一下。所以就没有放弃的找到了毛二爹。此时得知这样的结果,让瓜瓜心中更加肯定一点。
对方是铁了心的,想要从她这边下手。又或者说,对方是在紧扣蒋介石的软肋。
小心野泽若。
那一串看不懂的日文字符再一次的回想起来。瓜瓜猜,这个野泽若说不定就是她想揪出来,而又揪不出的,一直在暗中设陷阱给她跳的罪魁。
回去的时候。
瓜瓜问蒋介石,那个被抓的双手双腿残废的人,是在什么地方被抓住的。蒋介石没多想,说是在他从东北逃往南京的列车上。蒋介石说这个人很厉害,一直进到南京城里都没抓住。幸亏一个年轻人,从中见义勇为,经过一番搏斗,才好不容易打残他双腿双手,才制服住。
蒋介石还高兴的说打算重用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握得一手好枪法,跟人拼起命来毫不含糊。人也挺懂礼貌,挺谦和的。
瓜瓜便感兴趣似的问:“这人是谁啊,我可以见见吗?”
蒋介石想也没想道:“改天有空,叫来给你看看。”
蒋介石只当她一时玩心。并未多想。瓜瓜却心中另有打算。
11月7日这天。报纸上再次传来一则重大消息。
中华苏维挨共和国成立。
瓜瓜惊奇的看完报纸后。眼睛大大的盯着报纸上的大标题看了很久。然后扯嘴一笑。把报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才罢手……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瓜瓜想着没事,就嘱咐小冉把房间里的被褥床垫,柜子里的衣物全都翻出来拿到楼顶晒一晒,省得发霉。
小冉依着吩咐去办了。瓜瓜好奇蒋语旋平日里都有什么东西。就在被翻空的衣柜橱子里到处看了看。以前都满满的东西,她懒得去翻。现在忽然兴之所至,干脆也勤快一回。
等小冉把蒋语旋从日本带回来的行李箱里的大件东西全都搬空后。瓜瓜在箱子底下,铺着的一层绣缎下,发现一本日记本。她好奇的拿起翻开看了两页。里面记的全是蒋语旋的生活经历和感受。
偷看别人的日记是不好的。瓜瓜知道这个道理,但她很无耻的想,她现在就是蒋语旋,看看也无妨。
就下楼在大厅的沙发里半躺着看了起来。
日记的前面部分。她基本上知道个大概。关于她为什么去日本,为什么对蒋介石从此以后不再搭理,还有关于她母亲的经历,她生活的糟糕,心情的痛苦,她都知道。但又读了一遍后,瓜瓜还是感受匪浅。读完她去日本的那一页后。中间空了两张纸。
空了两张纸后,记载的都是在日本的所见所闻,生活经历,和她在日本身无分文,过着的艰苦,委曲求全的生活。
看了一会她日本的生活后。瓜瓜直接的快速往后面翻去。然后她眼睛忽然的一亮,又把纸张认真的往前面翻,找到她刚刚因为翻得太快,而错过的一张纸。
那张纸上,没记载什么内容。
只几十遍的重复写着何以默的名字。
蒋语旋一看便知道是个非常勤奋的女孩。她日记本上的每一个字都写得很认真,并且写的字也非常的娟秀漂亮。工工整整的很清爽干净。
瓜瓜边心里赞叹她字写得好,边迫不及待的翻到下一页,往后面看去……
女孩的直觉告诉她,后面的内容将会是蒋语旋这个女孩生命最为精彩的一部,也将会是她叶瓜瓜最想知道,而一直没法知道的生活真实记述……
☆、蒋语旋的日记(2)
何以默……
这个夏日的清风般忽然闯入我整个生命的大男孩。第一眼见到他,就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东京夏日的街头。我从学校出来,走过小巷不久。被一群街头混混给缠上。
说不害怕是假的。
虽然苦日子过惯了,也习惯了一个人面对危险。但是当几个街头流氓一起危险大笑着慢慢围上来的时候,我脚下慢慢的往后退,直到脊背抵到墙上,退无可退,逃无可逃时。惊慌的有点绝望。
难道我就这样完了吗?
转而又想,这样完了,未尝不是好事。
几个街头流氓一起围上来。慢慢的。像是在肆意逗弄被主人遗弃的可怜小狗。而我也确实是被遗弃的女孩。估计连可怜的小狗都不如,因为可怜的小狗尚且能得到好心路人的一点点同情心,然后施舍点包子,肉之类的吃食。而我呢,独自一个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
还要受尽欺辱……
好多次绝望的想死。
大概没有人会想到,我这样的遗弃者,竟会是现在的祖国,国家的领导人吧?!要是说出去,所有人都会把我当疯子。
可恨的是,恨了这个男人,也就是我的父亲这么多年。每次孤苦,难熬时。很不争气,很感耻辱的,我总是想起他。
想起他的好,他曾经给我的关怀备至,给我一切一切的温暖……这些所有的一切其实早就已经结束了,结束在三年前的12月1日。我心里清楚的知道,还怕忘记似的,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
已经做好接受死的准备。
闭上眼,有一只粗糙的手摸上了我的脸。手的主人吐着一口怪异的日文,我认真听,能懂他的意思。
大概就是说,小女孩,你很漂亮……
这样的情况下,我绝不认为他只是想赞美我几句。最坏的情况在我心里打算着。这个夏日,天气很热。
绝望,紧张,窒息中……
我很快流了一身汗。
那只粗糙的手抚摸我的脸一会后,慢慢的往下摸向我的脖子,然后似乎想要往衣服里面探。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打不过,我只能喊。
就在这个时候。
一阵有淡薄香气的风吹来。我猛然睁开眼,紧接着是一串痛苦的喊叫。但这喊叫不是我的,是先前一起围困住我的流氓的。
眼前晃动。
一个风一般轻快的身影在几个流氓中间穿梭,很快,这几个流氓就倒下了。
我——
就这样得救了。
有点不敢相信。
这个世上居然还会有人肯主动帮助我。
“你好奇怪,居然可以忍耐平静这么久才肯大声叫出来。不然的话,我早就出手了,你也少受点罪。”
大男孩走到我面前好奇的打量我。
我也抬起头打量他。
俊美的面容,细碎的刘海,清爽的及耳短发。漆黑深邃的眼眸。一身随意的休闲打扮……
他打量我的时候,似乎稍微的很惊讶。
“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声音很有磁性,也很优雅。
“蒋语旋。”我回答一声。就想走。他给我的印象虽然很好,但是我并不愿过多接触。说我绝情也好,不知感恩也罢。我不想我的生活多上一个麻烦。麻烦,好奇怪的字眼。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用“麻烦”这个词语来形容他呢?好莫名其妙。
“等等。”他飞快追上来,拽住我的手,急切的问:“你真的是蒋语旋,你的母亲是不是谢美玉。”
我瞪大眼睛望他。他怎么会知道我母亲的名字。
“跟我走。”
他拉过我就要走。
我急了,用力甩开他:“你是谁,我凭什么跟你走?”
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忙尴尬的摸摸后脑勺,谦然道歉:“抱歉,我一时情急。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叫何以默,南京政府少将,蒋校长派我来接你回去。”
我望着他。
先前因为他出手救我的一点感激之情。瞬间被他这些话浇灭。一股更加羞辱的感觉齐涌上心头。
我激动愤怒的朝他喊:“是他让你来找我的,谁叫他找我,回去告诉他,我恨他,恨他,永远不想见到他,永远不想……”
我想逃。
他去固执的拽住我,不让我走。我更加愤怒,对他耍泼的拳打脚踢起来。他却一声不吭的站着,像木桩牢牢的固定在地面上一样。任我怎么拳打脚踢,就是动也不动一样。等我打得没劲了,气喘吁吁。他嘴角好看的往上勾气,带着一抹高贵,一抹优雅,还有一抹无奈……
“一个女孩子脾气这么火爆,跟个红辣椒似的,真不好。”
“你才是红辣椒!”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回去。
他嘴角边笑意更深。声线里带有轻微的揶揄:“还说自己不是红辣椒。”
他两只眼睛寻味的望我,思考了一阵继续说:“我从没见过哪个女孩子像你这样,被那群流氓欺负的时候,举止上平静得跟镜面一样,面对我,一提起蒋校长,立刻又变成了长了牙,会咬人的小豹子。”
他寻味的低头看着我。
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我脸上忽然一阵火辣辣的滚烫。然后惊觉到此刻我和他的姿势很不对劲。被他拽住,加上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