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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自己的攻击狂潮中摇摆的山海关太平静了,静得足以让所有的人心里面发毛。
可汗觉得不对,自己的老对手南宫孤难不成还有什么招数不成,就凭他那仅有的几万残兵还能做什么,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也只有冲下去了。士兵们的军心是靠自己亲征才鼓舞起来的,一旦退却后果不堪设想。
可汗将宝刀一挥:“勇士们,冲啊!”后金军心大振,山呼万岁,潮水般的向前涌去,欲在气势上彻底的压倒对手。
皇极可汗心中疯狂的大叫:“南宫小儿,你还能有什么招式……受死吧……”
只听一声声巨响震天动地,一排排火龙腾空而起,落入后金军阵,卷起团团烈火浓烟。后金大军阵形密集,顿时死伤无数,乱成一团。
可汗马匹受惊,扬起马蹄一声长嘶,挺了下来,亲卫们也有点六神无主,紧紧地向他靠过来。
皇极可汗冷汗狂冒,兀自喃喃自语:“不可能的,火药库已经炸了啊,不可能的……”可是眼前城墙上面火光一片,连发阵阵,哪里还有点缺乏火药的样子,他们不是只有几门炮么,现在怎么会有一个连发炮阵?
墙上的大炮越打越凶,一颗颗铁弹呼啸而至,在后金阵中炸响,溃乱的士兵们狼奔豕突,抱头鼠窜。可汗看见多些年的心血就要会有一旦,几乎彻底崩溃,大声悲呼:“中计了,中计了!”散乱的士兵本来就慌乱不已,现在亲耳听见可汗大呼中计,哪里还有斗志,登时全军溃退。
亲卫们也簇拥着恍惚的大汗在乱军中缓缓退去,他们这一支不愧为后金精锐在这等情况下还能保持阵行。城头上面指挥发炮的神机营指挥使看到那一片没乱的队伍有点不满,忙令士兵调整炮口,狠狠地给他们几下。
亲卫们看见铁弹向可汗这里呼啸飞来,顿时大惊,几队忠勇之士手持盾牌将可汗前方挡住,用血肉之躯筑起一道防线。几个将军带着大汗向后奔去。
单薄的盾牌破了一层又一层,血肉们被穿透了一次又一次,但防线毅然不倒,可这也就只能挡住平射的炮弹而已。
一道火龙从天而降,将士们欲救不及,可汗中炮落马。众将大惊,待硝烟散去后发现可汗下身已碎,座马成了一堆焦炭,忙将他扶上马匹逃逸。
后金大军随后四散逃跑,南宫孤眼见机不可失,令旗一展,关口大开,关内早已准备好的数万大军涌出,仅仅咬在后金溃逃的队伍后面掩杀。
对后金军来说,这是一条艰难的溃退之路,数不清的疲惫士兵到在地上,然后被后面挤来的同伴踩成肉泥,后面追击来的敌人杀声震天,更让他们心底恐惧,亡命的逃跑。
君剑踩在一个石凳上面,看着远处血红的一片,数不清的生灵就这么消失在大地上,只是因为身边的人一个命令……真的是很耐人寻味。
看见敌军整个溃逃,后面的追击部队杀红了眼,这些年来王朝的军队都被他们压着打,现在怨气一出恐怕后金就连渣都不剩了,君剑皱着眉头看了父亲一眼,悄声道:“爹,不能让他们把后金人赶尽杀绝了。”
南宫孤沉思了会,叫过传令官,命令部队到风临关时候停止追击。
一旁的副官表示疑问,南宫孤冷冷道:“你对付的了他们的蒙元骑兵么,对付得了他们守京的精锐么?”
副官唯唯诺诺,流着冷汗退下了。
南宫孤走下城楼,关内一片欢腾,将士们都用无比崇敬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统帅,此次可是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大胜,将夙敌打得落花流水,百胜伯的声望顿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他们的统帅只是微微摇摇头,径自拉起儿子到府第中休息去了。
……
过了好几天,战场才打扫完毕,城墙也在慢慢修复,要准备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一大早,府第中来了不少将领,辽西的官员和绅士们闻讯也过来祝贺,挤得水泄不通。南宫大人却躲在书房内没空理他们,看着手中要送上去的报捷战报,头疼。
递给了坐在一边的儿子,让他去费心吧。南宫孤近来好像越来越离不开自己的儿子了,有了他在身边,自己的头脑就十分的清晰,何况儿子能给不少有用的建议,一些虽未被他采纳,但也给予很大启发。
君剑看了看战报上歼敌四十万的数字倒抽了一口气,道:“你的手下还真的很能杀啊,四十万人就这么没了?”
“就是,这帮兔崽子,以前缩头乌龟似的谁都没想到打落水狗打得这么狠,”南宫孤拍了拍额头:“到现在怎么收场?”
君剑皱眉道:“这个数字你手下还有谁知道?”
“统计官刚送上来的,已经命令他保密了。”南宫孤想了想:“难道你想……”
君剑笑笑道:“是啊。”随手拿起毛笔涂了涂,数量瞬间减少了一半,接着道:“二十万已经是很大的功劳了,至于剩下的那二十万功劳,就下次领好了。”
南宫孤听儿子说的有趣,不由得笑出声来,一转担忧道:“这数量上骤减了一半军中估计也有几个明白的,消息泄漏了怎么办?”
“现在爹爹在军中威望冲天,谁会撞你的霉头,对那些将领也好办,写上一份折子把他们的功劳夸大几倍再读给他们听,然后送交兵部准保他们感激涕零。”
南宫孤指指儿子的脑袋,“你个坏家伙,收买人居然还不想自己出血,倒是去挖朝廷的钱,太不地道了吧。”
“那没什么,花花轿子抬人,有财一起发,有官一起升啦,大家一起高兴就好。”君剑晃了晃脑袋,道:“怎么又能说我坏,就算我要收买,那也是给爹爹你出主意,给你收买人的,干我什么事情?”
“你还说,我的以后难道就不是你的……”南宫孤在儿子的额头上面轻轻一弹,发出啪的声响。君剑不满道:“干吗老是打我的头,要是打笨了你可赔不起,我去找娘亲告状,让她来处理你好了。”
南宫孤顿时打了个冷战。
父子俩相视一笑,哈哈的声音直传到了门外。
半晌,君剑道:“仗打完了,你这个巡抚也就名副其实了。现在外面来的恐怕都是想要做你的班底,你难道不去看看么?虽然是一群蛀虫,可还是要靠他们装门面啊。”
南宫孤也不情愿的道:“是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如舍弃了他们,辽西不大乱才怪。要是他们被逼急了跑到朝廷上乱咬我一气,还不知道要添什么麻烦呢,就先把他们养起来吧。”
“那你还等什么?出发!”君剑率先迈出了大步。
“慢点,再熬他们一会儿……先给他们点苦头吃,要是急急忙忙跑去,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们估计要蹬鼻子上脸了。”
……
大厅上面,达官显贵们心不在焉的品着茶水,也没心思聊天,只是把目光频频投向屏风的后面。听说巡抚大人有紧急军情要处理,可是已经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这茶水早就添了好几壶了。
对这位巡抚,他们的心思异样的复杂。此南宫孤与后金一战而胜,将名震天下,辽西也将遵循皇帝的旨意,彻彻底底的落入他的掌中,这些人的身家富贵也都会与此人的息息相关,若是有了什么差池惹得他不高兴了,那就还是自己死比较痛快一点,要不他随便找个借口都可以把整个家族给轻松的收拾掉。原先他们还寄希望与南宫和后金打了个难解难分,两败俱伤,然后撤职换掉,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原先在此地可以作威作福,天高皇帝远,历来的官员也都是在他们家族中选人的。谁也不想头上面再多个操有生杀大权的顶头上司在,可情势比人强啊。
事情还没有到了十分严重的一步,只要能把这个巡抚拉到他们阵营,比原先更舒心的生活就会向他们招手,所以关键是要和他打好关系。
达官显贵们心怀忐忑,正在专心策划下面的亲情戏,表忠戏,家里面有美女的还在想着相亲戏之类,反正心思转个不停。这时候,屏风后面闪出一个人影,顿时大喜就要上前开镜。
但看清楚眼前的人后又都坐了回去,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一脸的坏笑嘻嘻,登时都憋了劲无处的发,退坐在椅子上喘粗气,边用怨忿的目光盯着那个小孩子。没想到那个小子视而不见,施施然到了客厅的主位旁边找个凳子坐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
顿时,几个心思活络的人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自己家中有没有年龄幼小没有婚约的女孩子,听说巡抚大人有个公子,这次大战居然也带来了,这个八成就是了吧。
这时候,屏风后又是一个魁梧身影出来,众人大喜,围了上去。
第一部 第十章 宴客
漫步走出来的巡抚大人看见那些原本在座位上面神神在在的达官显贵们一下子都跳了起来,毕恭毕敬的朝自己行着礼,肚子里感叹,前几天自己刚刚当上巡抚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也没这么急切,现在都猴急起来了。
随手摆了摆手,道:“各位远道来此,车马颠簸多劳了,还请就坐。”看见儿子在主位下面搬了个凳子人模人样的板着脸,几乎要笑出声来,君剑见爹爹要失态,忙起身用手掸了掸主位的椅子,躬身请他过来。
南宫孤微微颌首,龙行虎步的走了过去坐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那些表情各异的客人们。
众人都呆了呆,没想到他们在客厅上面演出了这一出,都在绞尽脑汁的想是什么意图。此刻看见巡抚大人威严的目光扫过来,忙行礼连连说道:“大人为国建此万事不拔之功业,我等前来祝贺也是应当的。大人天威,面前哪里还有我们的位置,能站着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南宫孤心道,聪明点了,佯怒道:“你们不坐下,难不成要让本官也陪你们站?要不然早晚会有一个怠慢同僚的罪名落在我头上。”
众人冷汗直流,齐声不敢,委委屈屈的坐了下去,却早就不是刚才大人进门时候那种大摇大摆的坐姿,都是侧身臀部稍微占了点椅子,大气都不敢出。
南宫孤朗声道:“此次与后金大战得胜,全仗全军将士万众一心,浴血拼杀。”众人齐声称是,南宫孤话锋一转:“当然,这也是与各位在后方的努力分不开的,将士们的粮草,被服,军械,哪样里面没有各位的心血在里面啊。”话语真挚,充满感情。下面的各位官员也放下了心,面有得色。
领头的一个留着长须的老者道:“为国分忧,正是我们官员们的职责所在,况且将士们为国捐躯,能为他们做点事也是我们十分荣幸的。”
众人附和,看样子他是个领头的。
南宫孤瞄向他,估计六七十光景,一脸的持重。此人以前见过几面,名叫赵天德,为辽西一大豪族赵家的家主,官至辽西首府岭城太守几十年,为官场上面的常清树,虽然有那么几次升迁的机会但是都放弃了,估计在他看来,经营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才是最好的选择,果然他们家族起身在岭城权霸一方,势力一时无俩。
自己在这里没少受他那一系官员们的气,粮饷上屡次受到他们的克扣,为国分忧,为军分劳,还不是肥了自个。但眼下虽然已经坐稳了巡抚一职,在各个具体事务上面没有他的合作的话,还是寸步难行的。
只能慢慢来吧,南宫孤无奈,现在还动不了他。温声道:“各位的辛劳,本官自然记在心头。在给朝廷的捷报上早已给各位重重的添上一笔,就等着皇上嘉奖吧。”
众人顿时大喜,虽然在清风王朝的军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