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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君剑连裂嘴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这个……其实……我就是……”
“我爹早就不要我了。我娘现在不要我,师兄居然骗我……再没人关心我……”
“念儿,你冷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
念儿重重的一脚跺在他地脚趾上,“我才不要听你说。你们都不要我,我自己去找要我的人!”转身就走,才几步。就又回头。君剑一喜,以为她改变主意了。
可对上她的眼睛,还是一片冰冷,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样子这个丫头的执念太深了,恐怕不是短短的时间能够改变地。
“别来找我,让我一个人静一段时间,听到没有!如果你认为保护我安全可以让你稍减愧疚的话。那我告诉你,根本就没什么用,就算你武功高又怎么样,心里是阴暗的可怕,在你身边才会感觉更不安全。离我尽量远一点!”
口气又逐渐温柔起来:“我要去找一个人,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开心。我知道他疼我,会不求回报的送给我她最珍贵地东西,我要去陪她……”
君剑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念儿的表情又楚楚可怜起来:“给我半年地时间,如果想通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你们就留给我一段独处的时间好不好?”
君剑默然良久,终于叹气点了点头。
他可不知道,这个丫头想的和自己根本就不一样,他想的是那个时候念儿的心情应该平静到听进自己的解释了,而念儿却是认为能想通家里面多一个人地事实,母亲,当时那么热情,应该感觉到很幸福吧。
交流完毕,君剑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她一步步的向皇城走去。应该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很快天色就黑了下来,君剑一个人在荒野失魂落魄的走着,女儿啊女儿,怎么内心处是如此的刚烈。
心里面有点地缺失,好象遗忘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
伸出指头掰算下日子,坏了,倩儿地日期好象快到了。
暗骂一声自己昏了头,怎么连这个都忘了,难道说最近发生的事情才自己心里居然占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观察一下天空的繁星,然后认准了一个方向就疾奔而去。
谁知道,刚回到金陵,没来得及好好的陪伴倩儿多时,便接到了那封加急信笺,这才马不停蹄的赶到这来。圣京,却笼罩在愁云惨雾中。
即便心怀期待的皇帝怎么的维持,大臣们还是看出了他强撑躯体下的赢弱。
大臣们内心都是悲凉一片,看样子朝廷的大震动是免不了的了。
朝廷,需要新鲜的血液,大臣们也在逐渐观望,国不可一日无君,可传闻怀孕中的太子妃根本就不容易见到,用各种方法想向皇宫内渗透,最起码也要在她的面前混个脸熟啊,未来才好会有保障。
可无一例外的被皇帝陛下挡了驾,传诏任何人都不可打扰太子妃的修养,已经有景阳公主殿下陪伴,用不到列位臣工费心了。
这个时候众臣才恍然,原本一直在帮助皇上处理政务的景阳已经好久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
可以理解的嘛,有什么能比皇室的继承人的出生更为重要的事情。
渐渐的,朝廷的声音平静下来,等着那一刻的出现。
夜,景阳寝宫中灯笼的火焰摇曳着,将她的影子模糊的映在一排排书架上。
父皇近来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天了,上朝的时候还能强撑着,可回宫之后就不行了,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休息,有许多本来是皇帝做的,她却不得不代劳。
叹了口气,也是父皇特意锻炼自己的吧,毕竟,就算心底不承认,可是也明白,孩子的年龄太小,一切都要靠自己来支撑了。
甩了甩手腕,好象有点的酸。
庸懒的站起来,用奇异的动作在大殿中散着步。
“青荷,过来,给我捶捶背。”坐了这么久,腰有点的受不了,何况,还关系到另一个人呢。
一个人影缓步走近,细心的给她按摩起来。
景阳闭着眼睛,长吁一口气,从镜子中观察着这位宫女。
“青荷啊,你撞了头已经好几个月了,怎么还包着脸难道还没有好?”“唔。”
“唉,你啊,怎么连嗓子都烧坏了,这以后,还有谁能给我唱曲儿听……”
第四部 第三十八章 家族
南宫是一个大族。
据族上相传,乃是胡姓,可进入中原大地千年以来,除了家谱上记录还那久远的史书,根本就没有人记得这一点。
何况,家族并不是什么封闭之姓,历年来和周围人氏的通婚,还有数次子孙稀少,不得不抱养子以继承姓氏的经历,他们这一支,已经彻底的溶入这片大地。
近百年来家族兴盛,有了几位朝廷大员的祖先,虽然后来因为朝廷的忌讳不再起用,可毕竟打下了大族的基础。
祠堂,古朴,严肃。
可现在聚集在里面的人却没什么好心情。
他们现在的感觉十分的尴尬,当初当官的祖上归隐之后,勒令子孙以经商为主,不得在轻易涉足官场。
子孙也都算争气,在经商上面稍有天赋,打下不大不小的家业,尽管这年头商人的地位并不高,可并不能挡住他们追逐财富之心。
问题是出在现在上代的族长身上。
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风流倜傥,没少招惹美丽的女子,直接后果是儿子女儿特别的多。
女人一多,那就不好照料了,中间就没了公平,身位商业世家的继承人,当然要考虑多方面。女人的家世是一方面,生的儿子的天分也占了不少分。
其中就有了一个特例,好象是在哪个农家小院一不小心留的情,孩子也是疯疯癫癫的,老是舞枪弄棒,半点也不正经,一点也不为他所喜。
索性就疏远了,将他们娘儿俩全当圈养在家中,时间一长,家中众人仿佛都知道有个欺负的活。里里外外的寻衅,只盼是遵从着老爷子的心思,反正他不喜么。
那孩儿却是个坚忍的主,对这些欺负是明里受着,暗地里想着法子报复,什么阴招诡计比比皆是,家里面的人单独一个人行走地时候都备要小心。不然不知道哪里会有一个陷阱圈套什么的,没段时间家里就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这些人一气,就去找他的麻烦,几个人轮流上将他打个遍体鳞伤。好好的出了一次气,那小子这时候就就一份胆小鬼模样,光是抱头惨叫并不还手,只能挨过去了事,待养好伤后仍我行我素。给他们埋绊子下狠手,程度较以往更甚。
那些人现在是彻底的没脾气了,还不能真的下狠手要了他的命。毕竟是老爷子亲生地血脉,只能拼命进谗言,让老爷子对那个失宠的小子更是厌恶,不多时就将他们母子一起赶出了家门。
还好,老头子毕竟还有点的良心,送了他们不少的财务,说话中含义就是接了这些东西,从此就不能承认是南宫家的人了。
那小子硬气地很。接了转头就走,没一点的留恋。
从此带着母亲辛苦度日,可几年后那女子病逝,那小子也就没了留恋,将财宝留给一个新近认识比较忠心的人打理。从此上京踏上仕途之路。
现在祠堂里面的族人全都焦虑不安,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臭小子能混到如此发迹的一天。
尴尬。用来说明他们地一直以来的想法最是明确不过。
不可讳言,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也获得了巨大的利益,携带礼品前来拜访地人络绎不绝,在商场上给甜头的不计其数,只不过同时用隐约的语言恭维南宫家族出的某个人……
当年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知道内情的人实在不多,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是家丑不可外扬,不肯对外人吐出半句,自然这样做是博取南宫大人欢心地最好手段。
这样一来,族中人的处境就不上不下的,拒绝吧,身为商贾之家,自然要将利益最大化,何况,真的要将事实说了出去,不定那些南宫孤那小子的追随者想办法为他们理想中地主子出气。
那么,自己家族的未来堪忧。
委委屈屈地收下,只等得南宫孤回来的那一天,最不济也能做个富家鬼。
很平静,平静的让人感觉发寒,南宫孤他们竟然没有任何的上门报仇的消息,就算是最近搞的风声水起的他的儿子,前段时间好象来到附近的金陵绕了一圈,全然没有想上门拜访的意思。
也许对其他人来说是好消息,可是这一家的人可不会这样想,原因全在南宫孤的身上,那小子从小就是报复心极强,吃过的亏全都牢牢的记于心中,对付他的人总逃不过他的疯狂报复。
照这么说来,他现在不登门,就说明他心中仍有怨念,比起动手,沉默更另人可怕。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会采取什么措施,但他们认定的是,那计划一定十分的狠毒。
等待,特别是等待痛苦未知的未来,是对这些享尽富贵的人非常悲惨的事情。
当年的老头子早已入黄土,新一代的族长是他的长子,也就是当年欺负小南宫孤最凶的一个,当然,也是受的“意外”最多的一个,时常身上带伤,头发秃了一块,自然对那个小弟恨的牙痒痒,可也心怀恐惧。
现在最焦虑的也就是他了,撇开未知的报复不谈,就是祖训中的家主之位能者居之这一条就让他如坐针毡。
就算是他放弃了仇怨,回来,当然不可能和自己把臂言欢,自己的地位也会不保。
急火心头,背着手在祖宗牌位的前面转来转去,看的端坐于位置上的各房心神不宁。
“家主,你倒是给句话啊。”终于坐在左侧的一个老者终于忍不住了,尽管平时对这个家主不是怎么的看上眼,可这事已经压在众人的心中很多年了,大家都战战兢兢,何况,眼看中原战云将起,总要寻个安身之处。外家的那小子总是你家主惹上的,怎么擦屁股可就是你的事,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恕自己不奉陪了。
瞧他平时风光得意,想过地好就得出这个头,给大家顶灾才行。
他话一出口便引来了众人的纷纷回应,嚷着让家主快点想出一个办法来,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是再也过不下去了。想想小时候不时吃过无数的巴豆和陷阱,无一人能保持原来的稳重。
“吵什么吵!”家主现在倒还是有几分的威势,这些人想把责任都推在自己的身上,休想!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们还是少费点地口水,想出个法子才好,真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说三弟四弟还有你们,那时侯可不缺了份。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众人哑然,被点到的人更是脸色惨白,当年向老头子告状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参与。
真的要是被那个当年没出息地小弟找上门。那可是一个都跑不了。
见众人一起哑了火,心中快意的同时更是烦躁,怒声道:“要是再想不出来办法的话,那我说个好了,下去各家减了八成的家产,送去给他那小子当军费,呸,我就不信。这么大的数量,那个臭小子能不动心。”
“啊?”下面地张大了嘴巴,开始迅速的掰起手指细算起来,送了八成,照着家主的惯例还得从中抽取一成。这一成当然不可能是那八成之内,只能从他们剩下地家产里面掏。
毕竟。这么远的路途,中间还得打点什么的,不能不拿。
众人的脸色铁青,真的这样做的话,大家都要上街讨饭了,暗骂你赔罪也不能拉上我们全家啊,反对声喧嚣而起。
拿一个小木锤在牌位前面放香炉的桌子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住口,这是关系到我们身家性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