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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轿夫在将轿子放下后,就避到一旁去忙他们自己的事情,仅留下那两个白衣侍女站在轿子的两侧。
轿子中传来幽幽的叹息,似乎是个年青的女人的声音,“时候不早了,你们俩也累了一夜了,先去歇息吧。”
那两个侍女好象呆了呆,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让她们去歇息,一个侍女躬身小心道:“小姐身体并不是很好,长时间没出门,乍经此长途跋涉,还是小心才是。”
轿子中的人沉默了下,悄声道:“反正身子已经是这样了,还有什么能更坏的,何况和劳累也是并无关系,凭我现在的功力又怎么能在意这一点点路途。”说着好象回想起来什么,语气低沉了下来。
那刚说话的侍女见小姐此时情绪又低落了下来,强笑道:“老爷也真是的,这些年来细心的照顾您,怎么现在一动用就给你派了这么苦的差事,不过小婢也是没想到小姐怎么能就这么的爽快的答应,现在小姐离开了这么久,看小小姐那个脾性,不闹的无法无天才怪。”
“……”
轿中人无声无息,这次的行动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打家劫舍,自己也不过是充当了一个打手的角色,实在非自己所愿。可是自从十年前的那场巨变开始,自己心神大乱昏倒在地,也就再也没去炼化君的真气,这个时候在她看来,那仅存的真气仿佛是君和自己唯一的联系,要是真的连它们也没有了,就差不多是掐断了这一切,几乎丧失所有希望的玉芝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这一点,但这样随之而来的后遗症也就出现,体内的两种真气互相冲击经脉堵塞,就几乎全部的时间都瘫痪在床。
虽然是这个样子,但是她心中也无丝毫的可惜,甚至是无比的欣慰,是天见可怜么,本来了无生趣几乎要直接随君而去的她蓦然的发现自己居然有了身孕。
这本来是运行素女功所决不会发生的后果,可是谁也不知道没把功力炼化会有什么情况发生,没有人会冒九死一生的危险来这么的做。
为了这个玉芝每日子时都会遭受真气反噬之苦,但是却含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天天的长大,为了这个保住这个女儿,玉芝费尽了心思,她知道凭父亲的那个脾气是绝不能容忍自己生下君的女儿的,所以就装作性情大变,吵闹着要搬到外面去住,父亲恐怕也是心怀歉疚,在她屡次的要求下也就答应了。
自己也就搬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逸了起来,这个地方本来是专门为了和君呆在一起而选好的,用来安置自己和女儿是再好不过了,可是眼见自己当年精心布置好的小家一切,那些桌椅板凳,院子里面的一草一木,无不是自己和君亲自动手,回想起那温馨的一幕幕,经常忍不住潸然泪下。
特别是生下了女儿后,玉芝的身体更变的奇差,每日的那反噬之苦也越来越难熬,下半身也几乎彻底的瘫痪,随尽力休养,可是也没怎么的恢复好。
随着女儿的慢慢长大,玉芝心情也开朗了起来,经常呆视着她异于常人的顽皮,她那鼻子眉眼,无一不象这些年来挂心不已的君,看见了她就仿佛君在自己的面前微笑。
幸好这些年来并没人来打扰,得知真相的也不过是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而已,至于爹爹全然不知情,不过那日那心尤不死的师兄贸然闯进,看见了自己的女儿,脸上神色大变。
玉芝心里清楚,虽然对他的问话避而不答,可是她这个师兄曾和君明争暗斗了好几次,虽然是一败涂地,可是对君却是记忆犹新,断不会认不出来这到底是谁的女儿。
眼见师兄癫狂离去,本来十分的忧心再起波澜,可是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动静,玉芝提到嗓眼的心才落下了地,想来东方师兄也不想大家都不好过。
过了段安稳的日子,父亲居然派母亲来亲自的接自己回去,玉芝最近几年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也没什么理由再继续的在外面住下去,就随了母亲回去。
唯一忧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儿,但是也不可能让她就在这个隔绝人烟的地方长大,只好对外面宣称是自己收的徒弟,在年龄上面也稍微的说小了点,能瞒一时就是一时吧。
本来是担心无比,可是在回到了武林盟后才发现规模扩大的好几倍,势头猛烈,大家都是忙的要死,哪里还有闲心来管她的事情,只是母亲怀疑稍微的问了几句,玉芝淡淡的回了,语气冷淡,母亲也不想再破坏好不容易才修复的亲情,这事也就这么的揭了过去,只是东方英杰投来的目光有几分莫名。
心情一放松,玉芝就开始考虑自己的身体问题,把女儿交给了侍女照顾闭关了一段时间,所幸君的那股真气在自己的体内这么多年也渐渐的适应,玉芝此刻也有了精神寄托,几乎一下子把它们全部化净,这合起来的功力非同小可,玉芝几乎一下子就把本身的冰玉功一下子就提升到了顶层,几乎可以和她的师傅并肩,直接进了绝顶高手之林。
虽然身体经过了这些年的折磨不能马上的恢复,可是感觉却顿时敏锐了不知道多少倍,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玉芝隐约的感觉到体内那君的残余真气蠢蠢欲动,仿佛在呼唤着什么,特别是有一日无比的明显,这个发现让玉芝着实震惊,难道说……
可是还没等她仔细的探究,父亲居然把她叫去并给了她一个让她惊骇的任务,她实在不知道这些年来父亲都在忙些什么,怎么现在居然要做这种事情。
可是耐不住父亲的苦苦哀求,东方师兄外出还无音信,这个事情又切在眉睫,除了玉芝确实无人可派,并且说此事非常重要,保证在以后再也不会再要求她做什么事情。
近来玉芝的心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本那种悲天悯人的想法消散了不少,现在在她看来,能守护好自己亲近的人就已经不错了,否则就算是救尽了天下人却丧失了自己的至亲,那么人生还能有什么意义。
既然能一次的解决问题,那么就委屈了这次的目标吧,反正就算自己不去还是有别人去的,最起码自己还不会滥杀……玉芝自我安慰想。
……
玉芝正痴痴的想着,霍然听到旁边的侍女惊叫了一声,指着树林中道:“小姐你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玉芝轻轻的揭开帘子,远远望去,只见树林中车队扎营的地方反射过来阵阵的刀光,顺风也隐隐的有惨叫声传来,顿时大惊,身下的轿子忽然腾空而起,临空飞去……
第二部 第二十六章 重见
车队周围的黑衣人虽然也是小心戒备,可是这么长的时间没什么情况发生,精神也渐渐的松懈了,谁也不会认为在如此的掩藏行迹的情况下还会有什么意外。
游走在周围的警卫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也是累了一夜,怎么能不疲劳。一个警卫稍微的抬头看看树梢上的日头,眯了眯眼睛转过了身,蓦然发现身下似乎多了个淡淡的影子,然后就是脖子上微微的一凉,地面越来越近了起来……最后的感觉就是数十道黑影在树林中迅捷的穿梭,向营地疯狂靠近。
正在车旁好不容易休憩下来的黑衣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着干粮,或是打着盹。
就在他们最为松懈的时刻,突袭临近,几十道黑影疾扑而至,疯狂的见人就劈,刀法极为狠辣,中者无救。
卒不及防的黑衣人慌忙抵抗,可是先机既失,人数上虽然占优,可是阵行散乱,哪里还能有效的防卫,转瞬间人数就减少了一半,余下的也情景堪危。
如果说他们曾是一群狼,在昨晚的大战中出尽了风头,杀得对方心惊胆战,那么现在扑进了他们的阵营的则是不折不扣的猛虎,若是单个的猛虎凭着狼群的凶残倒是还可应付,可是现在在他们眼前的这些人不但是武功高强,更是神情漠然,面无表情,就在他们夺走一条条生命的时候也仿佛无所动,就好象是理所当然一般。
对手是举手求饶也罢,咬牙拼命也罢,一心求死也罢,在他们的眼中并没区别,毫不迟疑的一刀补上,活人和死人也许才是唯一的差别。
更别说这些人根本不是单打独斗,几十个人聚成了个无坚不摧的整体,进退有序仿佛久经训练,悍不畏死,在人堆里面翻滚着,伴随着道道生命的逝去。
领头的黑衣头目越打越是心寒,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功力高绝却无半点高手风范,利刃的一砍一削无不是瞄着人的致命处,按理说这样子全身肯定是空门大开,为高手所不取,可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空隙在前面转瞬即逝无可奈何,每一个人是破绽大露不错,可是那空隙却正好为旁边的同伴的攻势所弥补,无从下手。
乍看是处处破绽,可是几十个人互为犄角,浑圆天成,构成了个完美的杀戮机器。
面对这样的敌人,恐怕任何人都提不起来勇气来抵抗,更别说自己的手下已经折损大半,黑衣头目的目光焦急的频频远望,怎么那人来不来,真要是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仿佛是看他心不在焉,黑衣头目的对手眼中凶光一闪,狠狠的一刀劈在了他的长剑上,火花四溅,头目几乎要被震飞了开去,心中郁闷的发狂,大家同是黑衣人,怎么层次居然能差这么多。
……
山谷的上空,一顶素白软轿凌空飞渡,雪白的帘子飞舞着。
玉芝现在的心情十分的着急,她向父亲保证过了的这件事情一定做好,不过刚才远远的看去情景好象并不妙,很明显是有预谋的突袭,甚至连安排好了的信号都没发出。
现在也是顾不得惊世骇俗,直接将真气运行于轿子的外头驭行。
眼看就要飞至现场,可是轿子猛的一顿,居然在半空中生生停了下来,摇晃不止。
玉芝骇然,只觉得一股庞大的气息把自己牢牢的固定在了空中动弹不得,而且还在一点点的把自己朝下面吸去,这种被人死死的控制住的感觉已经好久没出现了,特别是近来她功力大成后甚至有种孤寂的感觉,就是平时在她的眼中视若神明的爹爹武林盟主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所谓的高手也无神秘感。
可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股力量难道真的是人力所为么,居然能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连忙疾运全身功力相抗。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股自己还没能炼化的真气突然涌动了起来,仿佛受了巨大的吸引直向外面突,甚至在玉芝的体内横冲直撞。
要是在平常她还能完全的控制住,可是现在全身的功力都被提取与外界那股强大的势力相抗,哪里还能奈何的了它一分一毫。丹田经受不住,真气一泄再也无法凝聚,轿子顿时直向下坠。
所幸那气息好像也没什么大的恶意,只是要阻止玉芝前进而已,在轿子着地的那一刻猛的托起,平缓的降落在了地上。
玉芝在轿子中惊魂未定,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何况就算是到了阴间也不一定可以见到君,就算见到了又怎么样,他还能象原先那样对待自己么?
后面疾奔的那几个轿夫和侍女气喘吁吁的赶上,连忙把轿子围住,抽出随身兵器凝神戒备,警惕的看着前面,在一个山谷的空地上面居然停了辆八驾的黑底金纹的豪华马车,旁边还站立着几位黑衣骑士,马匹全是一色通墨,全无一点杂毛,真的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得到这如此神俊的马儿,更令人惊异的是,那些马居然也和驭手骑士一样静默目光低垂,对自己这方视而不见。
看来这些外面的人都不会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