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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奇怪法,说来听听。”青玉的兴趣好象被挑了起来,能让这个冤家说奇怪的名字她还真想听听。”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一疯一傻一聋一哑一黑一白。”
青玉扑哧笑出声来,“怎么听起来都不象正常人。”谁会给自己其这么古怪的外号。
君剑正色道:“正因为残废,他们才能下常人不能下的苦功,这才可达到颠峰。”
青玉歪下头:“好象有点的道理,可还有几个,一老还好解释,年纪越大,内功越是精纯,可那个少是怎么回事?”
“他小的时候吃过一枚异果,凭添了几十年的功力,不过却永远长不大,只能维持在童子的状态。那一女是因为她的外号叫做九天秀女,练的又是女人经典冰玉神功。”君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那一男呢,是不是他的丈夫?”
“那倒不是,本来他的外号不是这样子的,不过为了荣华富贵,投身宫中当了大总管,江湖中人鄙其为人,直接给他给了个反名号。”
君剑好象陷入回忆,似乎有看到了年迈的师傅抚着自己的头:“一黑是指个用毒高手,杀人于无形,他最善用的就是毒蛛之王——黑寡妇。”
“那你最崇拜的是谁啊?”
君剑道:“就是这一白中的白了。”
“要是按你的排名,这个人好象是最后一名,你怎么选他?”青玉不解。
君剑道:“他的性格非常的古怪,人家奉送个外号叫白开心,专门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青玉掩嘴:“这人还真是古怪,怪不得给了这个外号,难不得你也想当这种人不成。”
君剑摇头:“崇拜并不等于模仿,再说开心也是一种消耗体力的劳动,我又干吗白白的开心,有利又开心岂不是更好就象现在一样。”
青玉展颜道:“那我再说个事情让你开心下。”
君剑:“什么啊?你还有秘密我不知道的,来,让我发掘发掘。”
青玉在他怀里挣扎:“不是我的事情,是倩儿的。”
君剑微微呆了下,没说话。
青玉咯咯一笑,附在他的耳朵点嘀咕了几句。
君剑震惊的跳起来,在原地直转圈:“真的,你没骗我?”
青玉笑道:“骗你有什么意思。”转目奇怪的看着君剑紧握的东西,奇道:“这把剑你不是丢了好几年了么,怎么现在又找到了?我刚才还没注意呢。”
君剑不自在道:“一不小心就找到了。”
青玉不满:“你骗人,丢东西在辽西,现在这里找到,你骗鬼啊。”
君剑:“我有权保持沉默。”
“你没权……唔……”青玉的双手不住的拍打,落到君剑的背上,动作越来越轻,终于缠绕上去。
……
区区一场事件几乎毁掉了人心中通知的枷锁,短短的几天内“天诛”二字已经扩大到了大江两岸,直往源头逼去。尽管朝廷下令严禁传播,可流言已经像瘟疫一样扩散了,而切越传越邪,越传越远。
泰山脚下累积的头颅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验证了一句话,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人们的心中全都焦躁不安,或是把当时的场景添油加醋的胡说一通,或是左顾右盼着巨变的发生,有一点是身份肯定的,这世界,已经变的不同。
西川的一个小县城里,来自京城的风声已经有所波及,大部分无所事事的人都在交头接耳。
这一天是澄城知县张斗耀最高兴的一天,到了收赋税的最后一天了,已经三年大旱,地在年前就已经裂成一块一块的了,也许,现在那些还没能交上赋税的都是把自己的田给压在上面的。
用他的话还说,今夜做梦都会笑。
从明儿开始,要是再也粮食的话,那所有的田契都将落入他的腰包。
然后,掰掰手指算一算,加起来就是澄城最大的田主了罢。
摇着八字步带着众衙役出了大堂,还有几个狗胆包天的家伙居然不把田契给交来,难道他们都忘了这里谁才是天。
看着众人躲闪的目光,心中一阵得意,其实有点了解他们可能听说了京城的事儿,可那又怎么样,这里山高皇帝远的,谁还能把手插到这里不成。
他才是这里的天,不关外面的情况怎么的变,只要邻县他那个小舅子的二姨夫还能掌握几个痞兵,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那群家伙终于带到了跟前,知县张斗耀叼着一根稻草,晃到了领头的那个人跟前:“大胆刁民王二,竟敢抗国法不交赋税,你可知罪。”
“小民不知所犯何罪,明明没有收成,哪里还有赋税可交。”
知县阴阳怪气的道:“有没有收成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只管受,没有粮食有田契来抵押也是一样的。”
王二和众人怒目而视:“田契早在前几年已经被你收去,现在还有什么来抵押的。”
知县大怒:“怎么想造反不成,来人哪,给他们上了枷刑,我看他们还能张狂什么。”
王二搬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向衙役们砸去,那些衙役们呼和着上来拿他,王二状似猛虎,连踢带打,可怜这些可以一直鱼肉百姓,手底下的功夫根本就没几分,一时被他冲的东倒西歪,跳上了一块石头,高声道:“我们现在没活路了,要这样下去根本就会被他扒了皮去卖,大家还等着什么,难道还没听说现在天下不平,连神仙都要下来诛杀了,谁敢来杀这个知县。”
众人齐齐意动,把几个衙役打倒在地,几十年的怨气一下子都迸发了出来:“一起杀!”
知县张斗耀顿时吓昏了过去。
王二率饥民冲进县衙,连砍带砸,完全不知道他头顶的夜空,一颗闪闪的长星猛然炸亮。更不知道他现在成了无数人的榜样。
远在几百里外的青山,一个云游道士夜观天象,对他们这个方向目瞪口呆,连声道:“妖星现,天地乱,从此世间多事了。”
……
几匹加急快马奔进圣京,滚滚的马蹄砸在市民的心上,更添几分的恐慌,他们在烟尘背后偷偷的猜测,到底是哪个方面的外族又来侵犯了,一时间谣言纷纷。
其实,现在宫殿的内部也有几句传言,更加让宫中人心惶惶——皇帝精神不太好。
或者说,皇帝可能疯了,太医的说法,神智不清,虚火上升,有伤肾脏。
通俗说,没脑子外加好色如命。
这种含义原本只在皇帝身边的几个人的眼睛里面躲躲闪闪的出现,现在渐渐的波及全宫。
至于这种说法,重臣们当然不能承认,但事实上,现在所有的朝政只由他们打理,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助长的谣言。
已经在大殿里面团团转的众臣现在又轮来了新一次的打击。
兵部尚书的手几乎拿不稳军报,颤声道:“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会,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袭击驻军,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暴动了,恐怕会引来大祸的,此风不可涨啊。”
周围能做主的几个大臣也面面相觑,这已经不是他们能承担的下来的了。
一个大臣小声的说了一句:“要不要去禀报皇上?”众人齐齐白了他一眼,你去禀报啊。
还是兵部尚书干脆,直接道:“既然尊驾有此心,那就多劳了,吾等在殿外守侯。”
那大臣吓坏了,这不是想让他去送死么,自从皇上移驾那个什么宫以来,已经有好几名谏臣闯死在大殿门前的柱子上。
尚书们把折子朝他的怀里面一塞,纷纷溜个干净,这大臣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迈向后殿。
一靠近,就发现一大群太医都跪在宫殿的外面疯狂的叩头,有几个甚至已经泣不成声。
这个大臣心中一惊,不会现在皇帝已经驾崩了吧,奇怪,没有钟声响起啊。
太医院的院长头上擦掉了块很大的皮,还有幽幽的血丝冒出,可他却全然不顾:“皇上使不得啊,现在已是最后一剂了,要是再用下去恐怕有伤龙体。”
愤怒的声音从大殿里边传出:“既然是龙体,用完就接着用,还能出什么问题,你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废话。”
院长心中暗骂,说你是虱子你还真能把自己当狮王了,你这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你一把年纪了没什么说的,皇帝卒死可是要所有御医的命,怎么能不尽心尽力。
那拿着折子的官员上前一步:“奴才有紧急军情报到。”给守门的小太监一个大大的金锭,其分量足以让他的呼声扩大数倍,可以上里面的人明白。
皇帝断断续续的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情,不是要你们几个充门面的么,怎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捅到朕这里来,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回皇上,西川一个县衙被暴民冲破,县令被杀,然后大批暴民包围了驻军,吾等军士全部缴械!此事事关重大,请皇上定夺。”
皇帝模糊的声音传来:“乱民贼子,人人杀之。”
这官员又谏声道:“这些人都是普通的百姓,平时和平常人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彼此,要想彻底清查十分困难。”
皇帝喃喃道:“那就全杀了吧。”
这官员吓出了一头冷汗,跪在地上好大的一会,皇帝都没了声息,看向旁边的太医,他道:“皇帝八成是睡着了,你先下去吧。”
那官员犹豫:“可是……”
那太医叹了口气:“你其实不该来问的,既然问出了答案,那这就是圣旨,除非,你想矫诏?”
“下官不敢。”
刚一出门,就发现几大重臣都围在了门边,听他把皇帝口诏传玩,众人的脸上都是犹豫不绝之色,良久,兵部尚书忽然叹了口气,帝国毕竟是他家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命西川巡抚领西南大营三万精骑前往剿匪,第六和第八军团从旁协助,斩草除根。”喃喃自语,也许皇帝陛下是对的,现在的情势容不得一点的马虎,整个帝国现在就仿佛坐在一个干柴堆上,要是有那一点点的火花,恐怕都有可能造成弥天大祸,必须要用雷霆手段把他给灭掉,否则不堪设想。
当然,这中大范围的清洗也有可能造成百姓的恐慌,引起更大规模的风暴。
事情还没有发生,万事都有可能。
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吧。
其他的几个大臣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默默点头,反正圣旨都已经下来了,皇帝神智是清还是不清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就算后面有什么事情,史书上面也不会留下他们的罪名。
皇帝在那里顶着呢。
第四部 第三章 授官
“宣景阳公主晋见——”太监的公鸭嗓一阵连着一阵,在宫廷里引起阵阵的回音,在外面还没几天呢,就习惯了念儿的姑苏软语,现在乍一听这非常刺耳。
巨大的华盖在空中摇摆,强行把景阳心中杂乱的思想驱除。
是的,她现在是殿下,独一无二的殿下。
虽然有点迷惑父皇召自己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但一切,也都像以前一样,一样的不可抗拒,她似乎嘲讽的笑了一下子。
最近宫中变了,原本权势滔天的皇族一下子都夹起了尾巴,他们的男丁,几乎在一刻间消融干净,其中,也包括着和她同父同母的三皇子。
景阳没有流泪,就是母妃痛不欲生的时候她还能在一旁该怎么吃就怎么吃。
在宫廷中她唯一学习到的,也就是冷漠,恨不得把所有的热情全都储存起来到外面去疯狂发泄。
她和三皇子的关系,一只都远远的避开,或许因为同为对方工具的面子上,两个人偶尔遇到的时候还是打上个招呼。
根本就比不上她和念儿的亲热之交,甚至连她和青玉维持在表面的君子之交都赶不上。
最近父皇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