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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晓得主动点?有些男人是这样的,三棍子打不出个屁,你要引导他撒!冒得枕得鱼睡觉的猫,懂了冒'奇qi70。书'?”老八开始教唆起来。
听到她的话我笑了,感觉她说的不是谈朋友,更像在教导如何勾引男人。君不是她说的那种不善于表达的男人。这点我很清楚。
“看到冒,我的话管用撒!有两天冒看到你笑了”老八夸张的说着。
静今天老毛病又犯了,我化完妆她还没来,有些担心,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在哪里啊?不会告诉我还没起床吧?”我认真的说。
“爬楼梯在,马上到,林姐到了吗?”她到清楚上班的时间。
“没有来,你进门时可别大摇大摆”,我提醒着。
静来时轻快无声,迅速把东西扔进柜子,没事一样化起妆。
“静,你对老八说君是我朋友?”我质问着。
“不是吗?他对你很不错啊!还来接过你,看你们挺般配撒!”傻瓜般盯着我,我的问题似乎让她感到诧异。
“拜托了,你再别瞎说,没那回事,老大”,我无奈的恳求着。
“好啊!下次我帮你直接问他!”静的话更加让我感到脊梁骨上直冒着汗。
对于爱的表达,各人会有各人方法,她的方式我是不会接受的。
正谈论着,电话在柜中发出我熟悉的声音,即使很微弱,也听得那么清晰。
慌乱跑到柜子前,不太肯定的掏出手机,屏幕上“怪人君”三个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着唱歌的电话竟然发起愣来,不清楚开口能说什么。思想却突然短路,心慌得厉害。
静这机灵鬼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伸出指头点了一下接听。触及瞬间,我的心也随着按钮颤抖了一次。
满脸茫然的看了她一眼,静正用眼神鼓励着我,只差嘴巴嚷出来。
缓缓把电话移到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
“皓,是你吧?”,在我听来,是那么充满磁性的声音。
“是,早上打过电话给你,你没接”,我委屈的说,虽然只响了一声,但我确实打过。
“不好意思啊!真没听到,昨天喝大了,刚起来就看到了,你没事吧?”,听到他的问候,我已把曾经的争执抛到九霄云外。
“我没事,你为什么又喝醉呢?不会又吐了吧?”,提到喝酒,我总能想起那晚。
“还好,都过去了,对了,晚上你有空吗?”,君问着。
“八点下班就没事了”,不知为什么,能如此毫无保留的坦白。
“我想看部电影,你能陪我去吗?”,君的提议让我激动,琢磨自己有两年多没进过电影院了。
“看情况吧!不知道静有没有事找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我说出唯心的话。
“那我还是下班来等你,不见不散!”君坚决的说。
挂断电话后,心里两天的阴霾顿时全无,保持着幸福感觉,终于盼到了下班。
出门前洗澡时,特别认真的用沐浴棉仔细擦过身体每寸肌肤,连头发都干净得能唱歌。
和静并肩走出大门时,身上还散发着沐浴乳香香味道。
老远看到君的身影,那双眼睛正搜索着马路对面的人流。
“静,走快点”,不由得催了起来。
“我鞋子不好,一走一歪,你么催了”,她不知情,还傻傻抱怨着。
我抛开了静,独自加快了脚步,仿佛等待进港的小船。
君看到我,主动迎了过来。
“皓,吃了吗?”人还没拢身,他已关心的询问起来。
我走了过去,小声点头答应着“恩”。
“今天周末,有空吗?”他单刀直入的问着。
还想解释什么,可凑过来听热闹的静又一次出卖了我:“帅哥,约会啊?我们家皓没事!”
脸突然发起烫,为了掩饰,我有意掐了静一下。
静突然也掐了君一下,疼得君只歪嘴。
“说过你打我,我就会报复他的!”,“恶毒”女人玩笑着说。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还有自己的事,你们慢慢享受二人世界吧!”静聪明的说。
她拦了台车,赶场似的离去。
“没生我气吧?”,马路边,孤单只剩下我们。
“有一点,你脾气发得让我都不能理解”,君还坚持着说。
什么也没对他解释,用劲揪了他一下,因为只拧了手臂上一点点皮肉,疼得他只叫。
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孩子般问起还在揉手的他:“我们到哪里看电影啊?是什么片子?”
君到不计较,得意的宣布着:“我们到步行街的天汇看吧!正在放《头文字D》”
“蚊子的?”我没听清楚,关心的问。
“是讲赛车,不是蚊子的,ABCD的D!”,他笑着,好象我的话特别让他开心。
从循礼门下车,和君向步行街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不停讲着电影中的人物,以为他看过,一问,回答让我好笑:“看过漫画!”。怪人,快三十岁还在看漫画的男人。
大福园侧面停车场旁的小树下,一个席地而坐的年轻男子吸引住我目光,脚步不再前行。
君也停下脚步,陪我注视着。
他手拿吉他,依着那棵小树,戴着小麦克风,地上连着一个小音箱。没有抬眼看过路人,只是专心拨弄着吉他,和着音乐节奏唱着自己谱写的歌曲。
面前的吉他包里,放着一张白纸,写着“卖艺为求学”几个不太工整的大字,除此之外,剩下只是路人施舍的钞票。
默默听着歌曲,许久,我掏出钱包,留下五圆纸币。不为同情,更不是施舍。
和君并肩走着,只到江汉路口,我们彼此没讲一句话。
“迪吧的嗨碟啊!”一声不算宏亮,磁性中带着嘶哑的声音扰乱了我们默契沉默。
和君不约而同的侧头观望,声音是路边一位年青男子发出的。
他半蹲在十字路口一家商店转角处,面前用硬纸箱搭成一张小台子,上面放满五颜六色的光盘。
男子的头发留得很长,带着中分,那张瘦弱的脸被长发半掩着,更加让人不容易看清,唯一能见到的,是那张努力吆喝的嘴巴:“迪吧的嗨碟啊!”
每过几秒钟,他都用同样的声音重复着,而且是那种从身体里面发出,让人会觉得心疼的声音。嘶哑着用劲气力,穿透着嘈杂空气,冲击着每位路人的耳膜。
没有人询问,但他依然努力的吆喝着,没有改变。
君说,有朋友聚会时模仿过这个声音,因为他们觉得好笑,也听说只要是晴天,这男人都会在路旁叫卖。但真实的听到这声音是头一次,他笑不出来。
撕心的声音,没有人听得会笑。
到了新世界广场六楼的天汇电影院,君忙着去窗口询问开映时间。溜到柜台,买了两瓶饮料。
君拿着票过来时,见到我买了饮料,有点诧异,坚持非要再去买桶爆米花,我拉住了他,告诉君自己不喜欢吃暴米花,天热,更会口渴。
(其实电影院的暴米花特别贵,闻着香,还不如家里用铁锅自己炒出来的味道可口)
和君找到位置坐下看着广告,他像个孩子般兴奋,没开始就介绍着剧情,把水递给他,见他便大口灌了起来。
电影开始后,我们像小学生上课一样,规矩的看着,不同的是,君更加投入,随着片中周杰伦开车的动作,他还不停脚下模仿着。
让我最感动的,不是电影,而是君把自己那罐水喝完后,孩子般找我讨水喝。
真不愿意给他,不是舍不得,而是因为我的嘴接触过。
电影院里,没法和他争,他半讨半抢过去,开始大口喝着,根本不在乎是我接触过的那个瓶口。
心里充满着感动,还有更多的是负罪感。
回家路上,君不停谈论着马力,改装。而我心里思索的,是周杰伦演的男主角能否在将来接受木夏树。
同样一部电影,也能看出不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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