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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子苏眼前一黑,非常熟悉的晕过去。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暴力!
孔瑄把子苏抱榻上,给她盖好被子,又抓了些缠梦花粉末放她鼻子底下。做完了这些他就长久的看着子苏。
“小呆瓜,我又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了,这一次不生气好不好?你不是我的劫又不是我的难,你是我孔瑄想要用性命保护的人,乖,等我回来。”
孔瑄低头在子苏额上印下浅吻,然后展开怨灵带来的大红嫁衣穿戴起来。
铜镜里红衣妆成,更衬得美人貌若莲花,所以当软软进来的时候差点就给跪了。
“神女,你好美!”
“软软,这是重点吗?”
好吧,其实真的不想说出来,神女这套衣服的号码根本就不是你的,袖子短着肩膀绷着实在是好诡异。
“呵呵,你喜欢我可以给你重做一套。”
“来不及了,我将就穿吧,这天也黑了,我等着他们来迎亲。”
没看过黄历不知道,今夜原来是大煞之日,夜浓黑不见五指,风吹秋叶仿似一曲来自忘川河上的安魂曲。
迟迟不见琅夜回来,软软很着急。
孔瑄身着红嫁衣,淡淡道:“你就是把地磨个窟窿,琅夜也不会从里面冒出来。”
“他到底去哪里了,现在是需要帮手的时候他却出去躲懒。”
“你这是在责怪他?他不回来不是更好,如了你的意,反正你那么讨厌他。”孔瑄挑嘴角一笑,实在是邪恶。
“我,我再讨厌他大事小事还能分的清。你都能替巫女大人嫁难道我还不知道深浅吗?”
“你知道最好,软软,琅夜,是一个难得的实诚心眼儿的人,你莫再仗着他喜爱你就欺负他。”
“你说什么呀,什么喜爱欺负,我,我,我……。”
“你且也躲进去,他们来了。”
软软浑身一僵,她拉着孔瑄的衣袖:“不行,我要去帮你。”
孔瑄甩开她:“你能做什么,别添乱,你若有个好歹我怎么向琅夜交代。”
“我不用你交代,我要救张二毛。”软软猛地冲出去,孔瑄抬手却没有抓住她。
门口大口,狂风吹起他的红裙,也罢,个人自有个人的命数!
软软猛地打开大门,门口一群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抬着花轿,可软软却看到他们崭新的衣衫下腐烂的皮肉,残破的内脏,他们只是一群鬼魂。
霸着张二毛身体的怨灵一见软软简直想流口水,现在是晚上又是煞日,她的法力大增,所以对软软的女体很是向往。
软软道:“女苑,你快放了张二毛,他的生魂越来越淡,他要死了。”
“他死管我什么事,话说我的檀郎呢?”女苑因为琅夜不在,也懒得再出媚态。
“放了他,你到我身体里来。”软软一字一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女肠打量她,啧啧道:“你?拉倒吧,你身上有法器,而且还是从小就许给了佛门的,我进不去。”
“我把佛器摘了,今日冲煞,我又是极阴之人,难道你还进不来吗?”
那女苑也是个极有心计的,她摇摇头,“你哪里会有这样的好心,割肉喂鹰,我不信。”
软软有些急:“你不来算了,反正我已经把我的佛骨链摘了,你来不来?”
软软身上飘着鬼魂最喜欢的香气,女苑更是中意她软软绵绵的身体,更何况檀郎似乎对她很是关爱,住在这具身体里要如愿以偿可是容易的多。
无论是人是鬼,最忌一个贪字,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时贪毁一生。
女苑旋身从张二毛的身体里出来,张二毛立刻倒在地上,脸色青灰状如死人。
女苑容貌不差,就算是怨灵,风姿绰约媚态天成,她对着软软勾个眼风,便如一柄利剑插入软软心口。
软软扑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在一起,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
孔瑄皱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在心中叹息,琅夜,你喜欢的这个姑娘绝不是省油的灯,假以时日,她驱鬼练魂的本事定然是三界翘楚。
软软停止抖动,她慢慢爬起来,只听她用另一个声音说道:“怎么你还在?我竟然占不了你全身。”
“住口,你再乱动我就绞死你。我现在把身体让给你,你带着我们去见你的大王,妖孽,别想打鬼主意,现在我把我们的灵缠在一起,要死就一起。”
女苑的魂魄像被一柄长矛穿透钉在软软的魂魄上,她这个老女人就这么着上了一个小女孩的当,所以说鬼当久了智商很令人捉急。
“软软,你还好吧?”孔瑄开口问到。
“还好,起码没有比她弱。”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不对,巫女呢,我们大王的新娘呢?”软软身体又发出另一种尖叫。
“闭上嘴,不该你管的别管,好好领着你的鬼走路。”软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体内的女苑发出闷哼。
“软软,等着此事了结我让想法教你御鬼炼魂术,你这么好的天分不用可惜。”
孔瑄坐上鬼轿,在女苑附身的软软带领下出发了。
此时子苏正睡着甚至还做了个梦,梦里小鱼和跳跳坐着一把菜刀飞行在天上,小鱼说:“你看,月亮。”
但是事实上他们是看不到月亮的,他们给关进了幽冥黑洞,里面只有幽魂和黑洞。
“小鱼,小鱼。”跳跳抬起僵硬的手臂在黑暗中摸索身边的人。
“行了,我听见了,别掐了,疼。”小鱼的声音带着哭腔儿。
跳跳把手放在鼻子底下,浓郁的血腥味比现杀生猪的都大,她忙问:“你刚才替我挡那一鞭子有问题,跟刀捅了一样,出了很多血。”
小鱼很虚弱,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姑奶奶,……你就才发现呀,那鞭子是活物,都带着獠牙,我是给生生扯下了几块肉,能不流血吗?”
“那你现在肯定很后悔替我挡了那一鞭子。小鱼,你放心,我会知恩图报,以后不打你就是了。”
小鱼一听这话脑袋一歪就想直接死了算了,这都什么逻辑,跳跳呀,真是服了你。
听不到小鱼答话,跳跳急了:“喂,那你还想什么呀,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好,非要给你练胆子来了这几把山神庙,我怎么知道它里面有个妖怪呢,再说鞭子是你主动替我挡的,我可没求你。”
小鱼屋里的哼了一声,算了,跟祝跳跳讲理,就好比和猪谈情,语言不通呀。
“跳跳,你猜它要把我们怎么样?”
“不知道,不会生吃了吧?”
“唉!要吃早吃了哪用等到现在,麻烦你动动脑子。”
“小贱鱼,你是不是又皮痒?”跳跳举起手,眼前却闪过他扑在自己身上挡住皮鞭的场景最终没有忍心,恨恨把手放下。
“跳跳,我们不吵了。我觉得这个山神肯定有阴谋,说不定会利用我们做些事情,所以我们要自救,逃出去。”
“逃出去?”
小鱼黑暗中去捂跳跳的嘴:“小声点儿,别让它听到!”
半晌,小鱼没听到跳跳的动静儿,黑暗中两个人脸对着脸目光中似乎有火花迸射。
“啪”,一个耳光甩小鱼脸上,跳跳大吼:“安非鱼你这个色鱼去死!”
小鱼一巴掌挨得有点懵,手掌下抓的绵软一团自然抓的更紧,他茫然的捏了捏,那饱满丰盈的手感通过掌心电击般打到心尖儿上,他脑回路转了山路十八弯终于明白了自己捂的是跳跳的什么!
所以说这一巴掌挨得一点也不屈,不仅不屈,下一秒还应该拳打脚踢一顿臭揍。
因为小鱼很欠抽的来了一句:“跳跳,现在我完全无法一手掌握。”
“安!非!鱼!”跳跳化身喷火霸王龙,对着小鱼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简直是狂风暴雨。
一点光亮飘过来,随着光影移近,一个人身鸟头的怪物出现在他们面前:“吵什么吵,烦死了,再吵把你们剁碎了包包子。”
“包包子?妖怪,你懂怎么切臊子肉吗?包包子最好是用五花,切成细臊子撒点葱花才好吃。”
“滚,猪跳跳,你是不是还想着去替它切臊子。”小鱼无处可抓,又抓着了跳跳的胖兔子。
“安!非!鱼!”
那妖怪差点给他们搞死,没见过要死的人还这么欢脱的,甚至还不怕他,这不科学!
前一瞬还在争吵不停的人后一刻默契的交换一个眼神,跳跳飞扑直上用鹿筋腰带狠狠的缠住了妖怪的脖子,小鱼则把自己的长衫缠在它的鸟嘴上,那鸟人起初还挣扎,后来脚无力的蹬了蹬瘫软在地上。
小鱼和跳跳剧烈的喘息,也跟着瘫在地上,好一会儿,他们相视一笑,抬手和对方击掌!
废话,从小打到大,打人也是很有默契滴!不对,打妖怪!
“看看,它身上有没有钥匙?”
“跳跳,你觉得妖怪的这个牢洞需要用有形的门来关我们吗?”
“有话快说,最讨厌你这样故弄玄虚卖关子。”
好吧好吧,这样的暴力女永远不会带着迷人崇拜的微笑说:“安公子,你懂得真多,奴家好佩服你,不如你给奴家说说?”
小鱼道:“我看的那本书说妖洞的大门一般都是结界,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打开。”
“屁呀,说来说去我们跑不了了?”
“不,带上它。”
“带着它,你想吃烤鸟怪儿?”
小鱼直翻白眼,要是跳跳你的智商和你胸前的兔子成正比该有多好, 当然这样的话他不敢说出来,他耐着性子说:“它能进来自然能出去,我们用它当钥匙开启结界。”
跳跳有些不确定:“能行吗?”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姑且一试吧!”
小鱼他们正在奋力自救,而明王瑄瑄美娇娘此时也到达了孔雀山下。
这一路上软软走得精彩,一会儿扭着屁股袅着腰,一会儿又恢复平日的走法,有时候又走得东倒西歪就像两个人在撕扯这一具身体,幸好那些抬轿子的只是鬼魅,否则岂不笑破了肚皮?
夜色深浓,风凌虐过树梢,像一只暴躁的野兽在嘶嚎。孔瑄从轿子里看出去,不仅拧住了眉头。
他们正行至一片洼地,正是山前,似乎是极阴极煞的地方
他抽出孔雀翎,闭目静等,
漆黑夜色中忽然出现点点淡蓝磷火,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软软掐住女苑的脖子:“你们耍什么花招?”
那女苑似乎很是害怕。她哆哆嗦嗦道:“不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磷火越来越近,原来是一只只蓝色的大蝴蝶,那蝴蝶翅膀闪光,洒下粼粼银粉,很是美丽,可是气味却是腐臭难闻。
“完了,大王放出蓝骨蛾,我们完蛋了。”
女苑更怕的厉害,软软感觉到她魂魄在自己体内挣扎,似乎是想逃走。软软大力扣住她:“你不能逃,用你的法力帮神女大人退敌。
孔瑄在轿中轻笑:“琅夜这个小媳妇关键时候挺聪明,干的不错,本王来也。”红影破轿而出,在重重蓝影中燃起一团火焰绿羽金光匹练万千,大片的骨蛾堕地死去。顿时空气中那种让人作呕的窒息气味淡了许多。
可马上,地上的残骸燃起幽蓝焰火,接着死去的骨蛾化为好几只慢悠悠从地上飞起来。
女苑急声道:“杀不尽的,杀的越多,繁衍的越快,被骨蛾咬到就会把卵产到身体里,然后从里面破腹而出。”
软软被她说得鸡皮疙瘩暴起,眼见着女肠挥手劈死的骨蛾分化成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