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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瑄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还是个野兽,米软软不是照常喜欢。”
琅夜有点急了,他一本正经的说:“孔瑄,今天那种情况我们是男人见了都不舒服你是肯定的,但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刚才马腹和我说了子苏是掉进了封魔池差点给拖下去,是他在危机时候从玉镯中出来救了子苏,可是子苏中了尸毒,他就把沾满尸毒的衣服给脱了,又把毒给逼到四肢里吸出来,这能有什么呀,就算他不穿衣服,你要是从孔雀变成人你穿衣服吗?”
“当然穿,只有你从狼变人的时候什么都不穿。”
琅夜瞅瞅马腹低声道:“我和你说,就你这样的当个鸟还惦记着衣服,兽谁喜欢那些拖拖拉拉的布料吧,实话告诉你,我一开始天天挨软软打就是她第一次看见我变人的时候是没穿衣服的,槽,我给忘了,见人还打招呼,把人姑娘差点没吓死,我都这样,何况这个半妖,他肯定没觉得不穿衣服有多羞耻。”
见孔瑄皱眉不语,琅夜忙热锅上贴饼子:“孔瑄,今天这事儿不正常,刚才我守在你门口,前前后后过了好几拨儿人,估计都想找你谈谈观后感,是兄弟我劝你一句,千万别受人人家影响,你的女人你自己最清楚,再说最后一句,你把人给办狠了吧,呦,那动静儿,太惨了,这事儿你不地道,回去陪个礼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两口子chaung头吵chuang尾和,你别出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给,上好的外伤药,拿着快滚。”
孔瑄还是不吱声,只是一个劲儿盯着马腹看,马腹动也不动趴在毯子上,身体微微蜷缩,一只手还垫在下巴上,和破军变回原形的样子倒是九成像,琅夜轻轻踢了踢少年挺翘的屁股:“还算个孩子吧,用人类的年纪来看顶多十五六岁,真不知道他这几千年是怎么修炼的,刚才给了一只鸡现在乖的像猫咪。”
孔瑄把玩着琅夜给他的小圆盒子,忽然问:“子苏不认识路吗?”
琅夜心里一扥:“不会呀,走得时候我还警告过她那是什么地方,以她的性子才不会因为好奇就去那里了。”
两个人同时对视一眼又同时把目光放在马腹身上,马腹眼皮都没抬,还是用那种平板的语调说:“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沉睡,是弄碎了玉环我才醒来的。”
孔瑄问:“那你能不能再回去睡,马腹公子。”
马腹懒洋洋的抬起头,琥珀色眼瞳毫不畏惧的盯着孔瑄的眼睛:“不能,我要保护主人。”
孔瑄在琅夜的殷殷注视之下还是掰下来一块儿桌角:“她有我。”
“你不行,她差点死了。”
这句话给孔瑄带来两个层面上的震撼,什么叫“你不行”?小怪兽你妈没教过你不能说男人不行吗?而“差点死了”四个字像石头一样砸进孔瑄的脑子里,一砸就是一个大坑,子苏没死,可是却被自己折腾掉了半条命,自己这是怎么了?
孔瑄想到这里连忙站起来,急急忙忙就往自己房间跑,琅夜在后面喊:“这个小怪兽怎么处置?“
“留着你打吧!”
琅夜一听乐了,难道猫吃鱼够吃肉黑狼王打小怪兽就是三界出台的新幸福标准?
孔瑄还没到门口又给人拦下了,这回来的可是正宗的大猫猫,破军。孔瑄不等破军说什么,就摆摆手说:“破军,我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破军是个急脾气,本来一肚子话给琅夜拦下已经很不爽了,现在孔瑄又不让他爆发,他简直能憋死,他拽着孔瑄的胳膊,声音急切:“明王,我就说一句话,一句。”
孔瑄拂开他的手,按了按肿胀的眼眶:“快说。”
“明王,你想过没有,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和光目一个模样,为什么她又能接近你,为什么她又去了封魔池,差点让那里的封印毁了?”
孔瑄道:“破军我告诉你两点,第一,你这不是一句话,如果勉强算是一句,你这一句也太长了;第二,你说的那些问题有些我能回答,有些却不能回答,比如她为什么会差点在封魔池里丧命?”孔瑄说完拍拍还在惊愕的破军肩头,转身回屋。
孔瑄刚打开房门,不禁愣住了,chuang上空空如也,他的小呆瓜不见了。孔瑄顿时觉得手心发冷,小小的银盒掉在了地上。
孔瑄冲出门,被冷风一吹,他觉得背上一片冰凉。
倒没费什么力气他就找到了子苏,不出所料,她站在望星台那里,正仰头看着bobo水光里倒映的星星,凛冽寒风扬起她的长发,把她苍白的小脸勾勒的更加憔悴,孔瑄远远的站住不敢往前,他觉得此时的子苏就像一个幻影,稍不留神便会消失不见。
孔瑄隐了身形一下就晃到子苏身前,他拦腰抱住她,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劈头就问:“子苏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子苏也不挣扎,任他这样抱着,大眼睛就像磨坏的玻璃珠没有一点神采,她茫然的盯着前方,喃喃道:“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回家?回不去了,神祠你是呆不下去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就我们两在一起吗?”
子苏似乎听不动他的话,还是一个劲儿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孔瑄公主抱把她抱起来,边走边哄着:“乖,我带你回家。”
子苏把脸埋进她的胸膛,像以前无数次做的一样亲密无间,可是他们两个人忽然都意识到有些东西已经在改变,再也回不去了。
子苏本来就伤后体弱,现在又来这么一出,她清瘦了好多,整个人也憔悴下来,不像以前自己没事都能和自己嘟囔,没事自己笑半天,这样沉郁清冷的她反而更加像光目了。
显然大家都发现了这一点,有些人就开始更不安了。
封魔池的半空中,魅绡和梨伽望着脚底的淤泥沼泽,梨伽愤愤的说:“真是,功亏一篑,本以为可以置她于死地。”
魅绡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比较好,就算她死在下面,孔瑄能不追查原因,他的脾气秉性你最熟悉不过,事情恐怕不会轻易了解,再说了,就算她死了,但是她还在孔瑄心里,依然没有你的位置。”
魅绡说这话时眼尾勾起的紫眸里精光闪烁,哪有半分连数都数不清的萌狐狸样子,所以说女人真是天生的阴谋家。
梨伽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她问魅绡,“那你说我们下面该怎么走?”
魅绡眯眼一笑:“他们自己已经开始摆好场子了,我们只需敲敲边鼓拉拉胡琴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梨伽也笑起来,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沼泽大荒黑气翻滚,却远远比不上这两个女人的心黑。
…
子苏最近胃口不好,吃什么吐什么,整日里昏沉沉躺着,连话都懒得说几句。
孔瑄几次提出要去请医仙来,子苏都不让,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孔瑄知道孩子的事情,她觉得他不配。
女人本来就难伺候怀孕的女人更难伺候,怀孕的在生气的女人特别难伺候。
这天,孔瑄看着撤下的饭菜满满的连动都没有动过,他盛了一碗燕窝粥便自己送进房间里。
若是平时,小馋猫儿闻见燕窝味儿就自己扑上来,说他们那里的燕窝都是人工造假,这里的燕窝才是真正的极品金丝血燕,可是今天人家连个背影都不惜带给,浑身蒙在棉被里,只能隐约看见屁股的轮廓。
孔瑄轻轻掀开被子,摸着她的长发柔声说:“不吃饭怎么行,乖,起来喝碗燕窝粥。”
被子下伸出一双手来,又搂头盖上。
孔瑄哪是会放低姿态哄人的,一时间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他脑内灵光一现,就坐下说:“子苏,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子苏没说话,却竖起耳朵想孔瑄这样的人能讲出什么笑话。
“说王母有一天和玉帝在御花园赏花,忽然看到哮天犬正在追逐一条母狗,王母大怒,说二郎神管不好自己的狗兽性大发。玉帝正看活春宫起劲儿呢,他怕王母把狗敢走就说娘娘,我也有兽性呀,王母一听这话就惷心荡漾,说你什么兽性呀,玉帝抬头挺胸,汪!”
孔瑄讲完就一直看子苏的反应,子苏却安安静静连丝笑纹儿都没有,孔瑄长叹一声:“还指着这个笑话过下半辈子呢,看来是不行了。”
他话刚落子苏就笑了,憋了这半天终于笑了出来,其实笑话没有多好笑,毕竟子苏是笑大的,但是孔瑄的样子太好笑了,特别他学狗叫的时候真该把琅夜叫进来,子苏笑出了眼泪,两个眸子亮晶晶的,孔瑄乘势凑过去:“不生气了?乖,吃饭。”
子苏脸上的笑容倏的没有了,她又抓起了被子。
孔瑄一把扯住被子,“子苏,别闹了。”
“我和谁闹呢,明王若是觉得烦我立马就走,马腹。”子苏喊了一声,马腹马上出现在他们眼前,他穿了琅夜一身过大的衣服,这孩子为了行动方便就把裤腿袖口全撕了,特别的有丐帮气质。
就算是这样,他也是穿不惯,是不是挠挠抓抓,若不是他天生长了一张死板的脸,孔瑄倒真觉得他好孙悟空是亲戚,想起孙悟空,想起了这次花果山之行,孔瑄又忧心忡忡。
马腹进来后低声叫:“主人。”
子苏道:“马腹,我们在这里不受待见,我们走。”
马腹对子苏言听计从,忙上前就要抱子苏。
孔瑄闪电般挡在马腹身前:“你出去,我有话和她说。”
马腹动也不动,即使你能把我打得满地找牙,我也只能听主人的话。
孔瑄只得转头对子苏说:“让他出去,否则我们今天中午吃清炖马腹肉。”
子苏在心里问候了孔瑄的全家,然后对马腹说:“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马腹似乎有些担心,他看看子苏又看看孔瑄,摇摇头。
子苏说:“没事,你去好了。”
马腹走后孔瑄道:“是兽的时候看着还挺聪明的,变人怎么就像木头呢。”
子苏根本就不答话,冷冷问道:“你有什么话快说。”
孔瑄拿过碗了勺子:“吃饭。”
子苏摇头,“不想吃,没胃口。”
“不吃,不吃我让马腹吃,他吃不了都不要紧,我让他兜着走。”孔瑄舀了一勺燕窝粥,假意在吹凉,其实却在偷眼看子苏。
子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恨不能剜下他块肉来,她张嘴含住了送过来的粥,用力咽下去,眼睛冒着怒火看着孔瑄,真是特别的有气场!
孔瑄含笑看着子苏,他发现只有刺激她,她才能从那种装死的状态中摆脱出来,就好比现在,大眼睛里点点怒火小脸蛋绯红,这个才是他的子苏。
一碗粥在这种诡异的状态下吃完,子苏伸手就要抹嘴,孔瑄忽然抓住她手腕:“别动,我给你擦。”
雪白的丝帕像孔瑄柔软的唇一点点蹭过子苏的肌肤,她微微浮起了鸡皮疙瘩,她轻轻把身子后仰,躲过了孔瑄的手,低声说:“我自己来。”
孔瑄把帕子递给她,站了一会儿说:“子苏,对不起。”
子苏有些吃惊,他终于说了,原来他会说这三个字呀,那为什么不早说。
子苏倍儿淡定:“孔瑄,你除了这三个字就没有别的要说的?”
这些天子苏一直在想,想她和孔瑄的炒蛋关系,想孔瑄那段炒蛋的过去,想他们炒蛋的未来,有时候子苏就想既然这么炒蛋不如分了吧,可是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她浑身都疼,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疼!
所以她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