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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觉得,得写个“服”字给她。
某八笑得很是愉悦地朝自己三哥看过去,“三哥,过几天你过生日,你说她会送什么?”
三三同学立时就警惕了起来,脸上没露声色,“也不缺她那份礼。”她不送最保险。
某八就笑着说:“话不是这么说,礼物不过是份心意罢了,多少是一点表示。”
某四跟着表示,“老八说的对。”
三三就狠狠瞪了两兄弟一眼,心说,你们至于么?
为了转移大家视线,三三冲着某九说:“老九,老八的事是不是你跟她说的?”
大家的视线马上火辣辣地集中到了一脸沉闷的某九身上。
某九咬牙,“我能干这种事么,再说我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那她从哪儿听来的?”
一下子大家就找到了重点,对呀,这事基本也属于皇子隐私,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他们当然不知道那是废柴在网上翻资料看来的,对于某八这段过往她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很是爽了一阵。
“她跟宫里的娘娘们关系好,不定是谁说话时她听到记心里的。”十四这么一说,大家深以为然。
某八也想起一件事,“怪不得我前几天到宫里给额娘请安时,她那么说呢?”
“良额娘说什么了?”大家的兴致立即被调动了起来。
“她老人家说也不知道那鬼丫头要送什么呢,瞧她提前给皇上送的那礼物,你那份就更,就这些。”
良额娘那留下的半句绝对深有内涵啊,不过,中间那句也是亮点。
“她提前送皇阿玛礼物?”
十四插嘴,“不会是万寿节的礼吧?”
大家互相瞅瞅,不约而同点头,可能。
“皇上单向她要礼?”某五表示不理解。
十二同学难得发表意见,说:“这事我听额娘说了,好像那天在到戏园子看戏时,皇阿玛随口说了句朕的万寿快到了,你这丫头打算送点什么?”
大家想,郎侧福晋那性子回答多半很抽。
果然,十二说:“郎侧福晋就说‘到时候九阿哥会准备好的’。”
这倒也是实话。
“皇阿玛就说朕跟你要礼物呢,关老九什么事?你别想混过去。郎侧福晋想了下就说,我再抄五百遍佛经吧。”
大家:“……”她倒不嫌累。
“结果皇阿玛大怒,指着戏台子就说:上去给朕彩衣娱亲去,不把朕逗乐了,小心你的脑袋。”
“她上去演什么了?”
十二的表情顿时就诡异了,大家的心登时就提了起来。
“她上去就念了几句诗不诗词不词的。”
“什么?”
“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美女啊,你说你多美。鼻子下面居然长着嘴。”十二力持稳定,“皇阿玛当时就喷了茶。”
厅里这帮数字也喷了。
这事宫里怎么就没消息传出来呢,看来知道的也就在场的几个,估计当时确实人不多。
大家乐完了,还有疑问没得到解决。
“她到底送皇阿玛什么礼物了?”
大家希冀的目光落到了某九身上。
某九表示:“这事我今天才知道。”心里这个气呀,他是她的爷,她倒好,什么事也不打个招呼。
在京里一帮数字对那份神秘礼物万分好奇的时候,南巡路上的康熙爷正把一个荷包拿在手里看,此荷包手工十分之差,简直有点惨不忍睹的意思,边角都跟狗啃了似的。
上面也就缝了几个字,没错,是缝,那绝对称不上是绣。
生日快乐——就四个字,缝得也是歪七扭八,有碍观瞻。
看着看着康熙爷就忍不住叹气,“李德全,你说那丫头怎么就这么个手艺啊?这人都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她怎么就好意思送出手。”
李德全心说:也就郎主子这样的敢了,“郎主子也算是用心了。”至少这是她亲手做的,绝对天下独一份。
“就这她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向宜妃他们讨教过的?”康熙极度鄙视。
李德全想到良妃当时那表情,心说:几位主子委屈大了,碰上郎主子这样不开窍的,她们死的心都有了。
“郎主子想必是这没个天分。”
“确实。”
“到哪儿了?”
“快到松江了。”
咱们回过头再说京城里的人,在某八生日那天心里有个疑问,回头就找人上宫里打听去了。
好不容易有人才从自己额娘那里探到了真相,然后均表示叹服。
很好很强大!
郎侧福晋已经上升到一个让人景仰的高度了。
只要有一个知道,其他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所以,某九回家后就跑到某人的院子问:“你怎么什么都不跟爷说呢?”
废柴理直气壮的说:“这么丢人的事我巴不得这辈子都没发生呢,凭什么要说?”
这倒也是,某九表示理解。
“你就真不怕皇阿玛生气?”他还是很后怕。
废柴心说:丫的,姐好歹是他直系手下,礼物惨归惨点,好歹也是亲力亲为的,他嫌弃肯定是嫌弃的,但也不会因为这个就灭了她这个暗首不是,培养一个不容易,只要不到忍无可忍,基本她还是安全的。
不得不说,废柴很哈皮地掐着康师傅的底线拿自己的小命在耍,而且不亦乐乎。
人生么,就是个折腾,所以废柴这种人向来是很容易得到快乐与满足的。
“奴婢很怕死的。”
某九觉得她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我说真的。”废柴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某九叹气,爷的感觉也是真的。
“额娘说了,这辈子都不会要你亲手绣的礼品。”
“不用这么嫌弃吧?”废柴内牛了。
“对了,三哥的生日礼物,你要送什么?”想到这个某九就忍不住戒备,这次绝对不能让她再去丢人现眼了。
废柴忍不住笑眯眯,“爷打算帮我准备了吗?”
某九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要你自己准备,爷帮你参考。”
“要么就爷帮我准备,要么爷就别问,反正到那天爷就知道了。”
“……”某九觉得到时候自己的神经一定很受伤。
事实证明某九的担心不是多余的,那天当看到那只扁平盒子里的一沓花笺时,他简直七窍生烟。
十四很认真的数了数,不多不少,整整三十张,正好是三哥的年龄数,他一下子就乐了。
“这倒也别出心裁。”十四同学一边翻一边说,“梅兰竹菊四色花笺,全了。”
“她倒也算有心,老九你别动气,我倒觉得这份礼不错。”三三表示自己挺喜欢的。
某九觉得自己挺丢脸的,这些礼物亏她拿得出手。
“九哥,这里还有张小信笺。”某十拿起盒底的那张纸,翻过来看了看,然后乐了。
某五凑过去看,也乐了。
十四直接动手抢到手里看,念出来:“九爷,奴婢知道您财大气粗,但勤俭节约是美德。俗话说的好,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可见礼物这东西用心即可,不一定非要像十四爷那样不选对的,只选贵的,那叫冤大头。”
最后,十四嘴抽了。
其他人笑作一团。
“九哥,她这也太过分了。”十四怒了。
某九笑着说:“她不记恨你上次冲她要礼物的事么。”
“她就没有不记恨我的时候。”
众人大笑,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连皇阿玛也是听之任之的,并且经常有意无意的煽风点火。
十四气得跑去找废柴算账的时候,废柴已经坐在回阿哥府的轿上,摸着小怪的头不无感慨地说:“傻子才会等着人找上门。”
最后,十四只能找某九算账了,酒宴上不灌寿星专灌自家九哥。
然后,晚上的时候废柴屋里就又迎来了醉死过去的桃花九同学。
很不耐烦的废柴同学直接拎起床下的花盆底鞋就砸蒙了他,顿时还她一片安静。
呼呼,爬上软榻,睡觉。
第76章
后脑勺上一个包,已经有挺长时间没有享受过这样待遇的某九一手揉着自己头上的包,一边眯着眼看从容自若淡定无比吃饭的人。
“真是爷自己碰的?”
“嗯。”
某九看着她慢吞吞地说:“可爷怎么就这么纳闷儿呢,怎么哪次磕着碰着都是在你这里?”
废柴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说:“这说明爷跟我这里犯冲,所以以后爷还是少来的好。”
某九赞同的点头,“说的有道理。”
废柴大喜,看来以后可以减少接待桃花的次数了,阿米豆腐。
“那就给你换个院子吧。”下一刻,某九就打破了她的美梦。
“哦。”不失望是假的,但这个结果严格说起来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唉,有时候被人看对眼其实也是一件十分苦恼的事呢。
某九说到做到,没几天,废柴就换了院子,比她先前住的还要大一些,听说是打通了相连的一个小院落,就为了让她带着小阿哥住得宽敞些。
好吧,废柴觉得自己总的来说还是占了九阿哥府上这位大阿哥的福份,这长子就是不一样哇。
然后,她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康师傅的那位大阿哥同志,顿时觉得丫十分灰常之苦逼,二哥哥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最后落个没下场,这位大阿哥就更惨。所以说,有对比就会有满足,二哥哥以后要觉得自己不幸的话,废柴一定建议他回顾一下大阿哥的人生经历。
人生总是在对比中圆满的。
废柴的人生向来是很圆满的,再不圆满也能让她在不着调的对比中圆回来。
性格这种东西有时候羡慕不来,也勉强不来,废柴这样的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什么出息的追求,但一定能让自己活得开开心心。
所谓知足者常乐!
废柴每天看看书,练练字,再带带孩子,逗逗小怪,盯着那些山鸡流流口水,她自认这样的生活挺好。
刘氏也时不时的过来看小阿哥,不过,她来的时候废柴就不会跟她打照面,免得大家都不自在。
或许在刘侧福晋心里,是废柴抢了她的孩子她的地位,可是这对废柴来说只是一项政治任务。于某九,是为了给废柴加底气。于康熙则另有一层考量,游刃有余的处理各种问题是废柴必须面对的考验。
“四福晋是这么说的?”
“回主子,是的,四爷府上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听回话。”
废柴想了想,又蘸了一下墨,对冬喜说:“你告诉来人,我知道了,等回了九爷再说。”
“嗻。”
废柴继续临自己的字帖,想想也够憋屈的,上了十几年学后,回到几百年前还得继续学写字,果然是学海无涯啊……
小东子端着茶进来摆到桌上,退开,说:“主子,兰主子走了。”
“小阿哥睡了?”
“还没,奶妈正帮小阿哥换衣服,刚刚弄脏了。”
“拉身上了?”
“是。”
废柴笑了笑,就没再说话。有时候她都怀疑刘侧福晋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自己的儿子,只要小阿哥尿了拉了她必定是要躲开的。
“奴才给主子拿些点心来可好?”
“要小肉饼。”废柴立时就笑眯眯了。
小东子也笑着应声,“嗻。”
最近冬喜学会做一种小肉饼,主子常常拿来当零嘴,惹得冬喜总念叨主子正餐吃少了,不能老吃这东西,已经很是不满了。
可惜,主子却是依旧我行我素,把冬喜的话当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