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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众少侠纷纷沉醉在美人所构筑的想象空间里,唯有玉乔注意到许平之的面色越来越尴尬。
不知道是不是玉乔的眼睛花了,竟然从那尴尬之中看出了一丝心虚的味道。
紧紧握住手中缺了一瓣叶子的白莲花,苏柔荑不依不饶的继续说着:“可是没等我醒来他就走了,连个名字都没有告诉我。
于是……我的记忆中,只有那一袭白衣……”苏柔荑的语气略微惆怅,随即恢复满值,右手霍的指向对面的许平之!
其动作之迅猛程度,足以戳瞎许平之的右眼。
随即苏柔荑扬声,冲着在座的各位高声道:“可是我找到了他!就凭着那一袭白衣!
你们知道吗?这一切,一定都是佛的旨意!”
白莲花突然转型咆哮帝,大概这是因为真爱吧……
随后苏柔荑就被许平之拽走去给崂山诸位师弟引荐了,接下来就是众人对着苏圣女的恭维赞美。
看着面前与众人寒暄的一对准夫妻的背影,玉乔思绪放远,永乐圣女,荒野落难,仅凭一袭白衣,就找到了救命恩人。
随后生出了万般的执念,最后两情相悦,非君不嫁。
本该是一段才子佳人的赏心词话,玉乔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个名叫美人鱼的童话故事,昏睡之际随即晃了晃脑袋,一定是昨晚没睡好。
出了苏家正厅,最后一幕就是那个饭桌之上的影像,徐平之和苏柔荑互相喂食的场面仍然印在玉乔的脑袋。
还有暂时撂在桌子上的那朵白莲花,玉乔没敢碰,只是远远地看着。
随即一个疑惑涌上心头,玉乔转首看向孔雄霸:“苏柔荑那花,不是活的花吧?”
“老大明鉴。”孔雄霸点了点头。
目光放远,一片绿油油的景色,根据这四日以来的勘测地形,玉乔转首看向孔雄霸:“你有没有发现,这苏府,有树有草,却没有,一枝花。”
“老大明鉴。”孔雄霸拱了拱手。
对视上孔雄霸的双眼,玉乔一字一句道:“你一定知道为什么。”
“属下一直这么才美不外现,老大你究竟是从何得知?”对面雄霸略带错愕的抬起了头。
“因为我听采荷说过,你研究遍了江湖所有的毒药解药,只为了配置一副……”玉乔挑眉:“春。药。”
“啧啧,真是兴趣爱好催人不断奋进啊……”绕着孔雄霸走了两圈,玉乔不住的打量着中间的男子。
“苏家这么有钱,这满院子的小红花总不能全都被你辣手摧掉了吧?给主上慢慢道来……”玉乔的手指在了孔雄霸的面前。
“老大,这件事要追溯到五十年前,苏家老老爷子的身上。
传闻当时的苏家家长苏不齿也是江湖一表人才的风流少侠,与江湖有名的神医嫡女相知相许。
传闻其诚意可感上天,明天清晨务必将一束青翠欲滴的杜鹃花送至神医草庐,可是,后来……”
孔雄霸眉飞色舞的叙述戛然而止,玉乔预感到故事到这里就会发生转折,不禁开口问道:“后来?”
“后来那女子发现,每天早晨苏府的送出去的花都是用车拉的,东家一束,西家一束,都是苏不齿散落在尘世的红颜知己……”孔雄霸恢复了眉飞色舞:“然后那姑娘冲冠一怒……”
“给苏不齿阉了?”玉乔的兴趣成功的被勾起。
只见对面之人摇了摇头:“没舍得,但是下毒了。也没舍得下狠点的毒,比如不死不休啊,了无生趣那些致命的毒药,那姑娘不是恨苏老爷子采野花吗,就给他下了含香散。”
“是什么?”玉乔压低声音的问道。
“就是混在了人的血液中,与苏家息息相关,据说还参考了五行八卦什么的,只要在苏家出现一朵花,苏不齿身上的含香散就会发作,介是性命堪忧。
所以苏家传下来的人丁,只要是姓苏的,就深受含香散的威胁。”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孔雄霸靠近玉乔的耳边压低声音的开口。
“这么厉害?”
“当然了,人家是神医嫡女嘛。咱们进来的时候,行李都是被搜过得。
就连闻堂主让咱们带的百花争春图都被苏家人给扔出去了,苏家,可是闻花色变。”
玉乔点了点头,却想起方才宴席上那朵娇嫩的白莲花,又拒绝了一个突然狼变的求爱者,就是那个昆虚的左师兄。
随即勾了勾手指头,玉乔看向对面的雄霸:“你说这苏柔荑怎么样?”
摸着下巴,孔雄霸若有所思的开了口:“漂亮的倒是漂亮,长的白的女子普遍受我们男人欢迎,到床上挣扎时会很有美感,可是……”
孔雄霸抬头,望向远处湛蓝的天空:“不是属下喜欢的调调。”
“你的调调是什么?”玉乔面无表情的开了口。
☆、似是故人归
“珠珠……”孔副堂主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惆怅。
白了孔雄霸一眼,玉乔不屑与其同行;另择了小路。
曲径幽处,树木林立,郁郁葱葱,鸟语树香。
茂密的树叶遮住了眼前,脚下慢慢的探寻着道路,拨开层层的树叶,忽然间,玉乔正对上一双大大的眼睛。
大,非常大,快赶上她半张脸大了,以至于玉乔吓得差点没有瘫地上坐下。
只看见那大眼睛眨了眨,随后眸的一声,待玉乔回过神来,发现那原来是只黑白花的奶牛。
于那母牛四目相对之时,只听见男子清脆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带着几分惊喜:“竟然是你?”
一抬头,牛上坐着绛色衣袍的高个男子,肌肤麦黄,头上的黑发用一只木筷子束住,琥珀色的瞳仁正在盯着她瞅,竟然是阿木。
哆嗦的向后退了两步,玉乔磕磕巴巴的开口:“阿…阿…木,你也来参加婚礼?”
牛背上的男子一跃而下,落到玉乔的面前,比玉乔整整高了一头,憨厚的笑着:“参加婚礼?这是我家啊!”
“你……你,是苏家的……牛……牛倌?”那母牛的头慢慢贴着玉乔的衣襟不住的蹭着,玉乔不好躲避,身子依旧颤抖。
“不,我叫苏幕遮,你呢?”对面的男子眉开眼笑,一脸乐天状。
那母牛的鼻涕蹭了玉乔一袖子,玉乔难过的看着小花牛:“我……我不叫苏幕遮,我……我叫……你叫苏幕遮?”
玉乔猛的抬首,他竟然是苏幕遮,苏家身份最低微的苏幕遮?
远处早早被甩掉孔雄霸奔跑而至,看着树下的小花母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目怔怔喃喃道:“堂主,我有预感,我和珠珠就要重逢了。”
胡乱的挥了挥手,玉乔指着那只黑白花的小牛:“那就是你珠珠,快领走吧!”
只见孔雄霸一步一步的向小母牛走去,放佛来自一种命运中的吸引,小牛体贴的哞了一声,于是,孔副堂主慢慢牵起的小牛,终于远去。
看着一人一牛和谐的背影,玉乔感慨万分。
只听见身边的男子转头咧嘴一笑:“你是明玉乔?我听说过你!”
“是吗?我这么有名吗?”玉乔欣喜的看向阿木,瞬间存在感被刷新:“快!给我慢慢道来……”
秋千架上,一男一女一边一个的荡着,阿木扯着上面树叶,笑道:“当然了,开春时候,魔宫围攻景云顶的时候,你吓昏过去了嘛。”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静谧的午后,暖意融融的斜阳透过叶子的缝隙照下来,闭上眼睛,树木清新的香气,掺杂着生机。
玉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花的苏家也是很好的。
“啊”只听见身旁人吃痛的叫唤了一声,玉乔转首,见阿木捂着脑袋,疼得呲牙咧嘴,脑袋上肿了个大包,接着半个拳头大的石头滚落在地。
树上传来咯咯的笑声,抬首只见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趴在树上,脸上是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冲着树下的阿木不住的嚷着:“活该,死贱种,没人要的野种,赶快滚出我家!我呸!”说着还要继续从袖袍里掏石头,哗啦哗啦掉了一地。
底下一种丫鬟不住的叫喊:“大公子,二公子,快下来,上面危险!”
玉乔抬首,这不是苏幕铎和苏幕程一人一崽吗,他们老爹斗来斗去,儿子倒是满和谐的。只是,苏幕遮不是他们叔叔吗……看熟练的程度,这是家常便饭啊!
欠揍啊,欠揍……转首看向身边的苏幕遮,头顶的石子还在对着身边的男子纷纷扬扬的继续砸下来,玉乔挑眉:“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性格……”
“总之我是看不下去了!”说罢玉乔暴起,一个腾空,鞭绳一甩,紧紧的卷住树上的两个孩子。
随即长鞭一杨,紧接着,噗通噗通,两个崽子挨个掉落在地,直直趴在苏幕遮的脚边。
“道歉!”玉乔吼道。
“呸!做梦!”那孩子梗着脖子冲着玉乔喊道:“要我们向着死贱种道歉,做梦!呸呸!”
骂来骂去就那么一个词,还那么粗俗……
阿木起身,冲着地上的孩子挥了挥手:“呵呵,没事儿,没事儿”说罢拽着玉乔离开了这里,接下来就是那边一种忠仆扑上来哀嚎,和孩子依旧不绝于耳的叫骂声。
铺满碎石子的路上,阿木和玉乔并肩而行,揉了揉脑袋,阿木转首:“谢谢你,乔丫头。”
“没事,你不是也帮过我吗,扯平了。不过……”玉乔想起临走前那孩子恨恨的目光,心中掠过一丝忧虑:“我感觉我是在害你……”
遂深恨自己的鲁莽,果然身怀武功的直接后果就是做事不走脑,那种孩子就应该夜黑风高套上麻袋揍。
“他们总这样吗?”玉乔看向身边的男子,忧心忡忡,此刻圣母病犯得厉害。
只见阿木却乐天的咧嘴一乐:“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呵呵…”
步行已至湖边,湖面波光粼粼,垂柳飘飘,白鹅游动。
当眼前的木屋撞入眼帘,当阿木动作熟练的进屋抱出了一堆鸡鸭鹅的小家禽,玉乔才意识到这是阿木的房子,看着周围简陋的一众家居用品,还有院子里飞禽走兽云集的场面。
玉乔忽然明白,苏家的四少爷,竟然住在这种地方啊,苏老夫人你是有多想眼不见心不烦。
五月的天空湛蓝清澈,夏日未至却难抵头顶烈日,只见阿木两手合在嘴边,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远处即刻飞来一只白鹤,落在二人面前。
移动着细长的腿靠在阿木身边,那白鹤温顺的蹭着,随即阿木伸手,白鹤嘴里叼着的东西,静静的落在阿木的手上。
阿木献宝似的拿给玉乔,走到半路,待看清了手中的东西,阿木转回,将巴掌大的小鱼苗重新塞回到白鹤的嘴里,柔声道:“乔丫头应该不爱吃这个……”
随即白鹤沮丧的低头,舒展着洁白的双翼,展翅飞走。
再次回来的时候,看到白鹤嘴里衔着的东西,阿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右手在白鹤洁白的羽毛上顺着,阿木腾出左手,将手里一串红红的樱桃递了过来,笑的温暖:“给你,乔丫头。”
塞一个进嘴里,红色的果肉肥厚,丰满多汁,酸甜适中,玉乔吃的很满足。
侧手间,见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