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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作风上,金珠公子大概就是依红偎翠游戏花丛,甚是风流这么一个人物。
不过现在金百万本名不叫金百万了,据说在十三年前的某一日,金家嫡子小百万突然宣布更名为金煜青,谁敢叫错,灭了谁的三族。
一个九岁孩童说的话,大家都以为是稚子戏言,听听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有那非要扑火的飞蛾。
悲剧了的那主是一个姓陈的当铺掌柜,恭维过头了,没走脑的叫了一句百万小少爷。
随后那一家在一夜间彻底消失在清平镇,消失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这回,人人都知道这主是一心狠手辣的。
自此以后,清平镇,再无人敢犯金少爷忌讳。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玉乔侧首,只见镶珠目光深远,低头沉思半晌,随即露出了一个十分危险的表情。
玉乔觉得她们大概是想到了一起去了,不禁打了个哆嗦。
只听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眀烛的声音带着温柔宠溺自身后传来:“玉乔,原来你在这里!”
再回首,忠犬眼神亮亮,眀烛欣喜的目光对上了玉乔的眼神,随即眀烛少爷穿过拥挤的人潮吃力的挤到了玉乔的身边,献宝一样举起了手里的东西,眀烛欣喜道:“看!玉乔,我找到了荷包哦~”
这句话刚落,对面的女子愣了许久,半晌,玉乔慢慢伸出右手,接过眀烛递来的东西,一个软软的东西瘫在了玉乔的掌心。
玉乔低头,细细打量,只见茜红色的荷包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浓丽而艳俗。
眀烛不会知道,下午的时候,她的眼光在那上面停留多了那么一会,是在笑着这个绿水红底的艳俗图案,可是随后身边不知情的男子就乐颠的买了下来。
玉乔指尖轻移,右手的拇指摩擦过荷包上刺绣的图案,绣线粗糙的触感自手指尖传来,而身边传来的声音,是一旁男子温柔的絮叨,眀烛得意而满足:“我回去的时候那酒楼已经快要打烊了。
可是那老板人很好,听说这是人家第一次送给妻子的礼物,就热心的帮我找,我们一起找,翻遍了桌子椅子和柜台,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真的。”
再抬首时,玉乔对上了眀烛澄澈乌黑的大眼睛,那双眼睛透着失而复得的欣喜,眀烛的音调了变得柔软:“玉乔,我把它找到了,你高不高兴?”
轻轻的托着右手上的荷包,玉乔扬唇轻笑:“高兴……我当然…高兴。”
说完,说话的那个女子将左手藏在了宽大的袖袍之内,因为左手的掌心,紧紧握着一只茜红色的荷包,就是刚刚不小心落在了地上的那个,被另一个男子捡了递过来。
慢慢的抬头,玉乔艰难的抬头的看向对面的男子:“你累了吧?”
“你累了吧?”玉乔的话音未落,身边同样传来这样一句话,惊愕中的玉乔和眀烛同时转首,只见那容嫣姑娘正挥舞着小手绢给她的小情郎一边擦汗,一边体贴的开口问询。
听到这同时说出的一句话,容嫣下意识的转首,见这侧二人上演着同样的戏码,不禁捂着帕子轻声笑了出来。
那老鸨已经带着金条逃之夭夭了,她生怕那金公子不小心反悔杀一个回马枪过来。
于是其窜逃过程迅速而敏捷,那老板娘也是江湖上的老人,花了重金雇了一只信誉好又装备精良的镖局,连夜撤出永乐镇,这些金子足够她从良,再养个大把的小白脸了。
而出人意料的是,那老鸨将杏花楼今后的发展前景交给了容嫣全权负责,大概算是对她今晚出色表现的嘉奖。
其实容嫣也没表现什么,全是她命好,招来个这么有钱的败家子。
从此,花魁容嫣直接晋升为杏花楼的老板娘,一场初夜竞买会,竟以这种闹剧般的方式结束了。
杏花楼内看热闹的一众闲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萍水相逢的几人围坐下来,笑议着今日的一番惊心动魄,破烂壮阔的事宜。
随后众人感慨,待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之时,容嫣已经是自由身了,携着情郎过上好日子的幸福生活,指日可待啊。
可是当玉乔指出了这个很明显的问题的时候,却被容颜身边那蓝衣男子制止住了。
只见那男子握着容嫣的小白手慢慢的捧起,看着对面水做的人儿,眼中似蕴含着万般柔情,蓝衣男凝视对面羞答答的女子,缓缓开口:“既然我与嫣儿已经再无世俗的阻拦,我定要给她一个隆重而盛大的婚礼,决不可因我一时之急而草率行事……”
随即那男子顿了一顿:“你说对不对,嫣儿?”
容嫣的一张俏脸已经羞得通红,将脸掩在帕子后面不敢见人。
只见那男子却十分从容淡定,一身浅蓝色的衣袍衬得整个人儒雅十分,俊俏非常。
蓝衣男不住的摩擦着容嫣的小手,沉默半晌随即缓缓开口:“所以,嫣儿,你不妨在这在等我些时日……”
这话刚落,只见容嫣脸色突变,猛地抬首,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一双眼睛带着几分质疑看向对面的男子。
不过那蓝衣男很快的开口,紧紧握着容嫣的双手,迫切道:“就一阵子,就一阵子就好,等到过了这段时间,等到我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的东西!”
说着说着,那男子竟然越来越激动,胸口也不住的起伏,声音渐高:“等到我拥有了属于我自己所有的一切!当我能够配得上你的时候!
我就来带你走,好不好?到时候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幸福的过着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好不好,你告诉我,嫣儿,你觉得好吗?”
纵使是阅人无数的风尘女子,纵使是多年在青楼日渐老道的姑娘,可是面对心爱的男子袒露心扉,抒发壮志,容嫣还是含着的无限娇羞轻轻的点了点头。
只是一旁的玉乔和镶珠都不由自主的皱眉,这话听着是好,可是这容嫣长的这么水嫩白皙,而杏花楼有是有名的风月之地……
今日经过这一番破折顿生,要让这容嫣再次抛头露面的笑脸迎客,这样,真的好吗?
思绪万千纷杂涌过,再抬头时,玉乔狐疑的目光正对上了对面男子投来的带着探寻的视线,玉乔尴尬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状的开了口:“能得到容嫣姑娘如此绝世红颜的垂青,真是好福气,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只见那蓝衣男子得意一笑,随即礼貌的轻轻拱手,看向玉乔:“在下,苏幕空。”
☆、苏三公子
话音刚落;只见对面的女子猛地抬首;玉乔惊愕的看向对面的男子;声音控制不住的变高:“你就是苏幕空?”
苏幕空的右手正在容嫣细软的发丝上游走;玉乔话音落下;蓝衣男子放下搭在容嫣肩头的手;随即向玉乔拱了拱手,浑身散发着着一份由骨子里透出的傲然,那男子微微颌首:“在下就是苏家第三子;苏幕空。”
说罢,苏幕空的视线扫过面前诸人,缓缓的开口,一字一字掷地有声,清晰的传入了众人耳中,苏幕空语调沉稳:“何少主,风堂主,镶珠法王,孔兄弟。
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
闻言,眀烛礼貌回应,而放在桌上的右手轻移,眀烛的五指覆盖在玉乔的干净的小白手上,微笑道:“你叫她何夫人就行……”
贼手被玉乔一把甩开,玉乔身子前倾,迫不及待的开口:“怪不得在苏家几日从来都未见过你,原来你在这里。
可是苏家门楣如此之高,又财大气粗,身为苏家第三子,苏公子你……”玉乔顿了顿,在对面男子身上来回的打量着,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又怎么会陷入今日这一番困境呢?”
玉乔的最后一个字刚落,只见苏幕空自嘲的笑了笑,随即苏三公子霍然起身,高高的扬首,欣长的身影立于桌前,身上那一袭蓝衣也舒展开来。
苏三公子缓缓踱步向前,距离众人越来越远,终于,立于地中间的苏幕空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再睁眼时,苏三公子的眼底是已是一片燃烧着的热火,胸口也开始剧烈的起伏:“我?苏家第三子?难为你们还能称我一声苏公子,尽管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苏幕空的声音越来越小,似是对着空气喃喃的念道:“爹死后,那两只饿狼贪婪的本性就开始显露了出来,呵,他们也装的够久了。
苏家的大权早已经被他们稳稳的握在手里,更何况金银财物?”
话音刚落,苏幕空扬起下颚,下巴上还有淡青色的胡子茬,给本该文雅儒俊的面孔添上了一丝粗野和不羁。
一旁的容嫣那一双眼睛始终落在远处的情郎哥哥身上,早已经看痴了。
可是苏幕空却没有注意到身侧手来的爱意小眼神,猛地转首,苏幕空的脸上露出忿忿的表情,再开口时,竟然控制不住的咆哮了起来:“如果不是我命大,如果不是我多年来早已经对他们存了戒备之心,恐怕我早已经被他们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最后一个‘剩’字被苏幕空狠狠的咬了出来,这话落在容嫣的绣房内,久久不再有回音。
半晌,苏幕空的心绪慢慢的平复,只见苏三公子慢慢转身,临窗而立,撑开窗棂,苏三公子遥望楼下熙熙攘攘的街上,叫卖声,吆喝声还能隐隐的听见。
看了半晌,苏幕空缓缓的开口,带着经年的疲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爹生前太过宠我、纵我,我那两个哥哥早就已经看不过去了。
所以,老头子前脚刚刚咽气,他们后脚就拿我开刀。”
站在窗边的苏幕空微微的眯起眼睛:“老四倒是留在那过得很是安逸啊,想不到啊想不到……”苏幕空的声音渐低,眸光放远,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带着些许沧海桑田的意味:“不过他就是一块木头,摆在哪里都不能影响到任何人,又有谁会下功夫去对付他呢?”
玉乔觉得苏幕空说的那个老四,就是苏家的四公子,阿木。
说完,苏幕空唇角微微上扬,一把撂下的窗边的推木,猛然转身,苏幕空的视线捕捉到了屋内一众早已呆了的看客,才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
只见苏幕空俯身,轻轻掸了掸衣衫,重新回到容嫣的身旁坐了下来,为桌上几人的杯里各斟满了茶水:“不过苏幕铎也没捞到什么好结果,收拾了我,那两头饿狼就开始内斗,狗咬狗。
最终,还是我那二哥更胜一筹,毕竟,现在他才是苏家的家长。”
这句话深深的触动了沉思中的女子,玉乔抬首:“你大哥,究竟是怎么失踪的?”
只见苏幕空一手托着茶杯,目光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深思半晌缓缓开口:“上个月初八,平远高老爷七十大寿,我大哥代表苏家前去贺寿。
据说那一晚高府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大哥亦连饮数杯,醉态尽显。
随后该高府的人说他回家了,可是那一晚之后,再没人见过他,我大哥,从此消失在永乐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玉乔握紧手中的茶杯,数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再抬首,玉乔却正对上苏幕空探寻的目光,玉乔恍若未觉,淡淡的开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