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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以死?他怎么会就死了呢?”岑雪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她揪起宇澈的衣襟,泪流满面的低问。
“可能是他不小心从楼上掉了下来吧。”宇澈试着揣测,用岑雪最能接受的方式安慰她。
“不是,是有人蓄意的谋杀了他。”旁边的一个刑警突然冒出,在检查了殷斐卓的尸体后,眸色深邃的肯定道。
“谋杀?是谁跟斐卓有这么大的仇恨,要派人杀死他?”岑雪努力平复心中的痛苦,敛起眉,突然抬头看向肖宇澈。
斐卓一直在查宇澈跟炎哲交易an毒品的案子,难道说他被识破了身份,或是抓往了他们贩毒的证据,被他们手下的人灭了口?
“你别这样看着我,不是我的人干的!”宇澈不快的强调,被心爱的女人怀疑,滋昧很不好受。
“那是怎么回事?斐卓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医生,谁会跟他有这么大仇恨?”岑雪有些想不明白,能够如些狠毒的要了斐卓的命而不是一枪将他杀死,下手的人必将是跟斐卓有很大的仇恨,而斐卓在遇害之前,也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根据我刚才的检查,殷斐卓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今早凌晨4点到8点左右,他全身上下有六、七十处刀伤,相信他死前一定跟人有过殊死的搏斗,他手脚被绑着的淤痕,也能看出他有被虐待过的迹象,应该是凶手要威逼他说些什么,但是他死都不肯说,遭受到凶手的毒打跟虐待。”刑警根据斐卓身上的伤口试着分析道。
“斐卓的武功有谁能制服他?难道凶手不止一个人吗?”岑雪皱起眉头,神色有些复杂,斐卓的身手她是见过的,一般的歹徒怎么可能轻易制服他。
“这点我也有些疑惑,他全身上下的伤口虽多,但都不足以致命,导致他丧命的反而是他头上的撞伤,而且凶手为什么要在杀死了他之后,不是掩盖他的杀人目的,而要在晚上的时候将他的尸体从楼上扔下来呢?”刑警翻查着一些资料,对凶手的行为甚是不解。
岑雪没有再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斐卓的尸体旁边,用手合上他依旧睁开的双目,心中为他默哀。
没有人知道她跟殷斐卓的关系,也没有人清楚他们之间曾经交流过什么,但有一点她心里是明白的,殷斐卓的死,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跟她肯定脱离不了关系。
“斐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这是岑雪此刻心中唯一尚存的意识跟想法,她不会让他枉死,他是为了她而死的,她有责任也有义务,给他一个交代。
站起身,身体摇晃,视线模糊,泪水已经流干了,但心中的痛意依旧钻心,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离开她而去,而她竟是连最后一眼也没有看见到他。
身后有一名刑警突然叫住了岑雪,将斐卓的一叠生前留在英国的遗物,交托到岑雪的手上,岑雪颤抖着双手捧着遗物,坐上警察的电车,去警局协助调查。
眼眸幽暗的坐在电车里,身旁的刑警在前面商讨着案情,岑雪赶人不注意,偷偷的从斐卓的遗物里掏出他的钱包,翻开钱包,那里面有一张双人合影,其中一个是她,另一个是殷斐卓。
第三卷 chapter 015
太阳升起又落下,昏暗迷茫的灯光下,弥漫着浓浓的烟雾,窗户没有打开,岑雪手里夹着一根烟坐在窗台上,发际凌乱的披散在双肩上,眯起布满血丝的双眸,宛若失魂的凝望向窗外。
整整三天,她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意跟人沟通,也滴水未进,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事物毫无反应,门外不管是谁敲门,说什么话她都不开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脑海里全是殷斐卓的影像,他的面容,他的声音,他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他临死前的惨状!
泪水溢满了整个脸颊,表情因悲痛逐渐扭曲,强烈的痛苦充斥着她每一根神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刀剑在划着喉咙。
她无法摆脱这种痛苦,只能颤抖着双手用一根又一根的香烟,来麻痹此时的情感。
如果没有一些人和一些事,她是会跟殷斐卓在一起的,她根本不会遇上肖宇澈,更不会跟冷炎哲结婚,本来他们是可以平平凡凡的生活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都是她害了斐卓啊,如果没有她,斐卓就不会死,是她害死了他啊。
门外再次传来几个男人担忧的敲门声,岑雪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他们都十分的担心她的身体,见房间里面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回应,肖宇澈已经不管不顾的破门而入。
浓烈的烟味让几个男人都大为震撼,起初还以为是房间失了火,他们呛了几口烟熏,在窗台处发现了那抹纤瘦的身影。
肖宇澈直接上来,将岑雪抱了出来,疼惜的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立即吩咐酒店的服务员给岑雪准备食物。
岑雪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依旧是蜷缩着身子躲在沙发的角落里,只是对客厅突如其来的亮光她略微有些不适。
看着她毫无生气的模样,宇澈的心狠狠被揪痛,柔声劝慰道:“雪儿,别再折磨自己了,这并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时间到了,谁都会离开这个世界,只是殷斐卓的时间比我们早一点而已。”
“是啊,宝贝,殷斐卓他是国际刑警,这么危险的工作,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我想他并没有将死亡放在眼里,从他选择这个职业开始。”蓝依尘踹扯着斐卓的意图,随声附和宇澈。
“雪,来,喝口热水吧。”冷炎哲到过一杯热水递给岑雪,轻抚着她的脊背,为她顺气。
岑雪的眸子稍有波动,她接过热水,小心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她突然对冷炎哲说了句:“有烟么?”
“你吸烟麽?什么时候的事?”冷炎哲吃了一惊,和她一起生活了整整三年,他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抽烟,而且从刚才房间里的烟头来看她的烟瘾还不是一般的大。
“没有吗?蓝,你有没有?”岑雪没有正面回答,见冷炎哲不愿意给它,她又转脸问蓝依尘索要。
“宝贝,你——”蓝依尘也是一惊,刚才她都吸了那么多了,还要吸,他现在真是给她也不是,不给她也不是。
“我有。”肖宇澈突然温怒的吼了句,从怀中透出一根雪茄,抵到岑雪手中。
岑雪见是雪茄,怔了怔,而后又很有经验的抽了起来。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殷斐卓的事,已经无暇去顾及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现在只有不停的吸烟,才能为她舒缓压力。
很快一根雪茄抽完了,她的嘴唇依然在颤抖,咬着手指,抬眼又问:“还有没有?”
肖宇澈愣了片刻,便很快取出怀中的所有雪茄,全都交到岑雪的手里,岑雪也不客气,无视几个男人不解心痛的眼神,痛快的抽了起来、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几个男人都在客厅里默默的陪着她,服务员端来的稀粥已经凉了,知道最后一根雪茄也几近抽完,岑雪才慢慢开口。
“你们不需要在这里陪我,回国去吧。”淡淡的一句话,说完她已经起身欲离开几个人的视线内。
因为太久没有进食,整个人都精神高度紧张,双脚刚一着地,她整个人都摇摇晃晃,头脑眩晕,双腿发软,终于还是又倒向沙发上。
“雪儿。你清醒一点,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值得吗?”肖宇澈心痛的做到沙发上,握紧岑雪的双手,让她看着自己的眼。
他知道她对殷斐卓有种特殊的情感,因为如果没有他,岑雪可能会一直残留着毒瘾下去,那种将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恩人,一夕之间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难怪岑雪会无法接受。
“你不明白,你们都不明白,你们不明白。”岑雪拼命摇着头。泪如雨下,神经又一下子崩溃了起来。
“我们不明白什么?你要明白什么?”蓝依尘不解的问,看得出岑雪并不爱殷斐卓,只不过是一个大学同学,他的确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痛苦的好像死去亲人一样。
“是我害死他的,你们知不知道,是我,是我害死他的。”岑雪神情癫狂,一股又一股热泪,涌上眼眶。
“岑雪,警察会查明一切,还殷斐卓一个公道的,你不要再自责了。”冷炎哲心疼的皱着眉,似要纠正岑雪的想法。
“不是,你们不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我,不是为了我,他就不会死,他不会死的。”岑雪痛苦的哭喊着,声音已经沙哑,她抱紧沙发上的抱枕任泪水划落。
宇澈哄了她好一阵子,岑雪才终于平静下悲痛的情绪,她开始觉得有些饿了,宇澈连忙端来米粥,一口口的喂她。
本来喝完粥,她的精力已经恢复了一些,岑雪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正打算去睡觉,突然客房的门被推开了,曲烨锋跟安素欣同时冲了进来。
不同的是,曲烨锋脸上挂满了担忧,而安素欣的面上尽是责难。
“林岑雪,你给我说清楚,斐卓为什么会死?是不是因为你,才害死他的?”安素欣大步上前,揪起岑雪的衣襟,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
听到斐卓突然猝死的消息,她的泪水不必岑雪少,她爱了多年的男人,竟然就这么突然死了,这叫她如何接受,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殷斐卓是为了林岑雪而死的,这世界上如果有谁会让她心爱的男人去死,就只有林岑雪了!
岑雪出奇的没有反驳素欣的话,而是颓丧的点头,苦笑道:“你说的没错,是我害死他的,是我害死她的,都是因为我,他才会死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扇在岑雪的右脸上,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怔,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刻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安素欣的面容上不觉得有愧,她愤怒的瞪直了眼,当着所有人的面,毫无顾忌的开口斥责:“林岑雪,你这个狐狸精,斐卓家世代袭医,若不是因为他爱上了你,也不会弃衣去当什么刑警,这么危险的职业,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我怎么劝他都不听,都是你害的。”
岑雪捂住有脸,嘴唇抿成一线,眼中夹杂着汹涌的波涛,她突然静下心来聆听,被素欣的话所震慑,模糊不清的意识渐渐的从黑暗的迷雾中,苏醒过来。
她突然站起身,微微抬首,怔怔的看着素欣,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她清润的瞳眸中明显有了神采。
眼底的绝望与痛苦慢慢转变成平静的波澜不惊,她突然上前握住素欣的手,沙哑的低喃道:“我会振作起来的,谢谢你!”
对,她不能再消沉下去了,也没有时间继续消沉下去了,斐卓枉死的凶手还没有查到,她有责任为她伸冤,继续他还没有完成的事业。
她要报仇,她要振作!
“你——”素欣愣的呆滞在一旁,不敢相信的望着岑雪前后不一的表情,刚刚还是一副消沉的要死的模样,怎么会一会就恢复了神采?难道是她这一巴掌的作用?
“我要休息了!各位请回吧。”岑雪面无表情的看了素欣一眼,对在场疑惑的众人淡淡的交代一句,她已经起步离开了客厅。
第二天清晨,当暖暖的阳光透过纱窗,站在冷炎哲的房间里时。他揉了揉酸胀的脑袋,坐起后想到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