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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不断的撞击着木筏,有的已经试图窜上木筏。
“啊!啊!”岑雪吓得冷寒直冒,浑身都在哆嗦,虽然她已经在心里告诫自己无数遍要冷静,既然推吴平下湖,就是做好跟他同归于尽的打算,可真正面前这些凶猛可怕的鳄鱼时,她还是害怕的不行。
桥上的宇澈看着岑雪吓得面色发青的模样,肠子都悔青了,他恨自己为甚么他的兴趣爱好是养鳄鱼,如果他之前知道这些鳄鱼有可能就是杀害他心爱女人的杀手,他是绝对不会养他们的,只是这世上能有后悔药吗?
他嘶哑着嗓子,已经顾不得两方人马的拚杀,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岑雪身上,不时的向她喊出一些鼓励的话和注意事项,另一边也在不停的催促着这些鳄鱼的日常管理员赶快到来。
而此时的岑雪,哪里听得到他的叫喊,她的脑袋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嗓子已经让她喊哑,全身的神经都已经麻痹了,只是不时转动几下的眼珠,目不转睛的盯着向她攻击来的鳄鱼看向,她俨然已经吓得成为了一樽雕像。
相比从小在都市长大的岑雪,一直生活在金三角阴暗潮湿环境下的吴平,此时就显得有经验了很多,他拿起后腿上别着的小金刀,猛得一刀向企图袭上竹筏的鳄鱼头部捅下去,但是鳄鱼皮糙肉厚,他的金刀又比较小,连捅几下也只是砍出几个浅浅的伤口,对鳄鱼来说根本无碍,反倒是加速了他们攻击竹筏的速度和力度。
吴平见金刀没有效果,干脆将它丢弃在一边,赤手空拳的力敌起鳄鱼来,对于在金三角长大的人来说,对付鳄鱼是他们必备的求生技能,因为在很多潮湿阴暗的水面,经常会有鳄鱼浮动。
不过幸好鳄鱼的智商并不高,视力也不是很好,它们只是单纯的撞击竹筏,要是直接对竹筏整个下口,他们早就成为鳄鱼口中的食物了。
只是不幸的是,竹筏间的捆绑并不稳固,又遭受鳄鱼的重创,很快的一张整的竹筏就从中间裂开,劈开两半,岑雪和吴平站在半个竹筏上,顺着水流逆向的划开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竹筏裂开了!”岑雪吓得两色苍白,一时间已经是六神无主,刚才那个竹筏上好歹还有吴平在间接保护她,现在竹筏从中间分断开了,她一个人站在竹筏上,她没有应付过这种情况。
话音刚落,已经有两气大鳄鱼把她锁定为目标,张着血盆的大口,向她这边窜了过来,其中一条还差点咬住她的裙角。
“啊,走开!滚开!”岑雪惊叫一声,尽量把身子往狭窄的竹筏中间靠,吓得泪流满面,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但鳄鱼像是盯上她了,一直在竹筏的周围大窜,发出一轮又一轮进一步的攻击。
岑雪连咽了好几口的吐沫,不知哪来的力,狠狠给了冲上来的鳄鱼脑袋一拳,这条鳄鱼暂时退下去,但另一条又跟着来。
竹筏被鳄鱼撞击,在湖面上摇晃不稳,岑雪站立不稳的躲在竹筏中间,心都在颤抖,这样编织的竹筏,在这样猛烈的撞击下,迟早都会被撞散,而她可以使出的力气也越来越少,鳄鱼的气陷反而越来越大。
一连几次的折腾,岑雪变的头晕眼花,反应迟钝起来,竹笺又一次摇晃,她一个重心不稳,朝其中的一条鳄鱼张开的大嘴上栽去。
“扑通!”正当岑雪逼近眼睛,准备接受成为鳄鱼美食的一瞬,只听见远处连接传来有人落水的声音,似乎是桥面上打斗受伤了男子,血腥的气味很快在潮湿的湖水里散开。
围攻岑雪的两条鳄鱼,很快就敏感的嗅到了这股血腥味,比起鲜活的食物,血腥的刺激更能挑起它们的食欲。
两条鳄鱼迅速没入湖面,向那血腥的源头游去。
岑雪大口的呼着气,虽然她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已经失了她所能承受的负荷范围内,全身的寒毛都在颤抖。
很快的,她又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两名鳄鱼追逐着一名受伤的男子,男子因为身上有伤,没游几步就被鳄鱼尖利的牙齿咬住,托在水面上。
两条鳄鱼,从两面夹攻,一人一口,把男子活生生的撕裂开,鲜血飞溅,很快男子就被鳄鱼分吃掉,连骨头都不剩。
岑雪呆愣的看着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全身的血液彷佛都凝固着,心脏也失去了跳动,她再也承受不住,倒在竹筏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岑雪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梅香在她的身边焦急忙碌的身影,她躺着的地方还是那个竹屋,只是窗外的士兵,似乎少了很多。
“梅香!”岑雪揉了揉眩晕的脑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眨了眨覆着迷雾的双眼,昨晚的记忆一点点的在脑海里堆积,想到她在竹筏上奋战鳄鱼的一幕,她至今还心有余悸,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小姐,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梅香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坐到岑雪的床边,担忧的低问道。
“我没事,你也还好吗?昨天到底寨子里发生了甚么事?”岑雪对梅香微微一笑,又皱起眉头,神情紧张的问道。
梅香神色凛冽,有些惆怅的答道:“有一批军队,想偷袭我们的制毒大本营,不过他们已经撒军了。”
“村子里的人有伤亡吗?损失大不大?”岑雪皱紧了眉,连忙抓住梅香的手,焦急的追问。
梅香深叹口气,眼神忧虑,“哎,整个村子都被他们炸毁了,死的死伤的伤,到处都是孤魂野鬼,家属的哭丧声。”
岑雪心下一震,连忙起身向村子里跑去,只见埃家埃户均是闭门哭丧,村民们的脸上都沾满了愁容,悲伤的泪痕清晰可见。
这就是金三角人的宿命吗?不仅要过着制毒、贩毒的提心吊胆的日子,还要经常的忍受着枪林弹雨,流离失所、亲人离去的悲痛,仅靠毒品、罪恶、厮杀,维持着他们有限的生命,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可悲呢?
回到竹屋,岑雪的心情异常的沉重,血液里似乎有甚么东西在热血沸腾、窜出来,直击上她心灵的最深处,很深很深,震慑着她的灵魂,和她每一分思想。
窗外传来了士兵们诛杀鳄鱼的喊声,还有鳄鱼临死前悲凉的嘶叫声,只是岑雪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了,虽然昨晚她的命差点葬送在那两条鳄鱼的口中,可是真正要她命的又岂是这两条鳄鱼这么简单。
鳄鱼是肉食动物,本来就是要食人的,这是它们的天性,也是自然规律,你落入湖中它不可能不去咬你,因为它感觉你侵犯了它的领地,真正逼她走向这条绝路的,是吴平,是那个偷袭的军队,又或者是这个现存的制度。
如果没有那些罪恶士兵,没有毒品巨额的利益,也就没有这么多人会甘愿冒着生命的危险,争抢着那份本就在风急浪尖上的果实,只可惜,没有也许,毒品的高额利润,激发了潜藏在人们心中的罪恶潜能,贪婪的本性暴露无疑,只要有经济利益,只要能发财,他们就能视生命为草莽,视黑为白,视罪恶为神圣,这是怎样的一个黑暗世界?人们的良心,都被腐蚀了吗?
岑雪眼眸幽暗,渐渐的暗沉下去,神色复杂的凝望着窗外,全然没注意到身后肖宇澈的到来。
宇澈宽阔的肩膀从身后将岑雪揽入怀里,耳鬓厮磨,对着她粉嫩的笑脸轻啄一口,“雪儿!”
岑雪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紧紧的抱住了他,“你没事了吗?”
宇澈微微一愣,转面露出兴奋的傻笑,呆呆的望着她,“我没事,你也没事,我们都很好。”
“那些偷袭的到底是甚么人?他们为甚么会撤军?我又是怎么从湖面上逃脱的?”岑雪疑惑的眨了眨眼,一股脑的问出心中所有的疑问。
字澈叹了口气,一瞬不瞬的望着岑雪,缓媛道:“他们就是上次抢我货的人,毒品生意利润太大,很多人都想挤进来分一碗莨,若天要不是你急中生智推吴平下去,他们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撤军,后来是我下湖将你抱上来的,那时候鳄鱼的管理人员已经赶到了。”
“是吗?那,谢谢你。”岑雪柳眉微弯,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字澈凑近岑雪,毫无预警的两片唇瓣压上她的,火热、细密的吻在她的唇齿间细腻的纠缠着,轻轻啃咬着她的香舌,再将她的舌头整个的裹入嘴中,不断的翻搅吸吮,几近的缠绵,想在述说他心底绵绵不断的爱意。
满足的亲吻了一番,宇澈才放开她,认真的看着她的眼,带着甜蜜与幸福的笑挂在嘴角,“雪儿,我们俩之间何须谢呢?如果不是你昨天舍命救了我,我恐怕也会像村民一样,葬在他们的枪口之下了,只是以后不许你再为了我做这么危险的事。”
岑雪脸色一红,躲开她炽热的眼神,故意抱怨道:“我昨天可没有打算救你的,我只是看到你一直没有救我,对你失望了才用力推下他的。”
宇澈眼眸一暗,脸色紧张的问:“雪儿,你生气了?昨天其实我──”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岑雪拍了拍搁置在她胸前的手,笑着打断他的解释,她知道他是不会不管她的,就像她情急之下,不可能不管他一样。
“噢!”宇澈脸色微变,双手捂住胸口,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怎么了?你受伤了?”岑雪心下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揣测道。
宇澈咬紧眼关,脸色已经苍白,却又不想让岑雪担心,只能挤出一丝微笑,勉强道:“没事,就一点小伤,不碍事!”
“是吗?你看你脸色都变了,快让我看看!”岑雪蹙起眉头,看着宇澈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不由的一阵焦急,连忙说道。
宇澈装傻的挑了挑眉,邪笑着说:“雪儿,这么喜欢看我的身体啊!呵呵。”
岑雪沉下脸来,没好气的白了宇澈一眼,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开玩笑,“少废话,快让我看看。”
宇澈拗不过她,只能坐到她面前,脱下上衣,露出满是绷带的胸膛。
“啊,还说没事,伤口都裂开了!”岑雪看着他胸口的绷带,已经被鲜红的腥血染湿,有几滴血液还溅到了椅背上,不由的心下一惊,尖叫出声。
“没事,一点小伤,出血很正常。”宇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耸耸尖,丝毫不在意的说,彷佛受伤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怎么是一点小伤呢?伤口都在流血啊!”岑雪心疼的看着伤口四处奔流的鲜血,连忙拿出纸巾擦拭,可是那伤口处的鲜血就像是决堤一样,怎么止都止不住,“不行,我去叫个医生来。”
宇澈看着她要走,连忙将她拉了回来,故作脆弱的说道:“不要去,留在我身边。”
岑雪皱了皱眉,神情严肃的跟他分析道:“可是你伤口的血一直在流呢,要是不及时的止住,流血过多的话,你会死的。”
“可是,我只想让你在我身边陪我,哪也别去,我受伤了,你必须照顾我!”宇澈霸道的环住岑雪的腰际,孩子气的咕喃出声,撒娇似的赖着岑雪。
岑雪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勾唇戏谑的笑道:“是是是,你受伤了不起哦,你这么伟大的一个毒品大王,竟然也会受伤!”
“我那只是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