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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风脸色一沉:”本王还用得着你一个小小的宫娥来教?”
声音带着一股冷厉的寒意,琴歌忙跪下求饶:”王爷饶命,奴婢多嘴,王爷饶命!”
沈倾城凝神看了她一眼,这个琴歌挺狂妄的,只对着冷啸风说话,眼里似乎看不到自己了。
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她这个态度会不会代表了萧婉意思?
想到这点,她脑子转得飞快,如果不是她太敏感,那么,应该是因为前些日子的谣言,虽然她是无辜受害,但她出去抛头露面,还闹出这样的绯闻,萧婉不高兴也是有可能的。
心里有些忐忑,如果琴歌都敢这样给她脸色看,待会儿萧婉来,她会怎样对自己,心里一时竟有些不安起来。
毕竟是萧婉身边得力之人,沈倾城发话让她起来了,琴歌看向冷啸风,他状若未闻的别过头去,显然是默许了沈倾城的话,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过了一刻钟左右,萧婉才被画语扶着从里面走出来,冷啸风牵着沈倾城上前,走到萧婉跟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给母后请安!”
”嗯!”萧婉神色淡淡的,在自己 位置上坐了,才招呼儿子儿媳坐。
”母后,听说您玉。体违和,可好些了?”沈倾城问道。
”没事!”萧婉简短地答道,不似以前的亲切随和。
”那就好,儿子就不用担心了。”冷啸风见她态度冷淡,出来打圆活,萧婉眼神锐利地刮了他一眼,眉头微皱。
忽然,她瞥到沈倾城身边的浣纱,多看了一眼。
”这个丫头叫什么名字?”她出声问。
浣纱立即紧张起来,元后问话,她不敢轻慢,连忙跪下回道:”回元后娘娘,奴婢叫浣纱,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
”你就是浣纱?”萧婉眼神多了几份考量。
浣纱紧张兮兮地,低下头磕头:”是!奴婢就是浣纱!给元后娘娘磕头了!”
萧婉眼睛紧盯着她,随即道:”看着不小了,可许了人家?”
沈倾城连忙回答:”母后,浣纱已经许配人了,明年二月办事。”
萧婉”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沈倾城吃不准她心里怎么想,也只当自己是锯了嘴的葫芦,默不作声。
气氛很是诡异,冷啸风本来要去见皇帝冷步云的,见萧婉这个样子,十分担心,他还有一种感觉,母后对自家的王妃似乎有点意见,留了一阵,觉得没意思,就主动告辞。
萧婉有些气恼,难得进宫一趟,这么快就要走。
冷啸风察言观色道:”这不是为了您孙子吗?”
提到孙子,萧婉的神色带了丝亮光,气色也好了几分,叮嘱了一番,就让人送了他们出宫。
”你有没有发现,母后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沈倾城出了宫门,终于可以说话了,第一句就问了这个。
冷啸风沉吟道:”母后身子不适,这样也很正常,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倾城也不愿胡思乱想,加上记挂着浣纱的事,听他这样安慰自己,嘲讽一笑,很快将这件事放下了。
回到王府,沈倾城还绷着一张脸,撇下浣纱往前走,其余丫鬟婆子们赶紧跟上,很快二门上就只剩浣纱一个人了。
她心里一酸,她一门心思想留在王妃身边,真的替她添麻烦了吗?
可是,真要嫁人,她还是有些失落。
“浣纱!”墨竹特意留到最后,想跟她说句话,有的话他不吐不快,若是说了她还是不愿意,那他也就死心了。
浣纱听到他的声音,身子本能地一颤,想到他为自己做的事,竟然没有勇气转过身来看他。
墨竹心里沉甸甸的,等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道:“你不要紧张,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想说,若是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卖身进王府!”
“墨竹哥,你明明有好的前程,为何要卖身?我不值得你如此!”浣纱心里一悸,猛地转过身来,眼里泪水横流。
墨竹慌了,想要替她擦却又怕惹她生气,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浣纱泪如泉涌,大概是墨竹的话触动了她多年累积的伤心,一发不可收拾。
“你,你别哭了好吗?我只是想,咱们两个一辈子都在王府当差,这也是我的心愿。”他走近她,两人离得很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墨竹很想将她搂着安慰一番,却还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浣纱哭得哗啦啦,索性扯过他的衣袖擦起眼泪来,墨竹心里一喜,连忙趁势替她擦泪,她伤心流泪,他却乐得心里直冒泡泡。
浣纱哭过之后,看着墨竹一身都被她的鼻涕眼泪浸湿了,不好意思极了。
墨竹憨憨的冲她笑,浣纱忽然想,也许她真的是钻进牛角尖里了,墨竹的长相其实也很英挺迷人,尤其是笑的时候,让人感到暖暖的踏实,或许,将来自己也会喜欢上他也说不定!
当晚,她就回了沈倾城的话,表示愿意嫁给墨竹,沈倾城早知道这个结果,感到很欣慰。
沈倾城自然不会同意让墨竹真的卖身为奴,并且允诺,等他们两个成了亲,将浣纱的奴籍也除了。
浣纱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脱离奴籍,她一时傻了眼:“王妃,您要赶奴婢走吗?奴婢舍不得您!”
说着就红了眼圈,被赶出王府,就算有了银子傍身,她一个孤女,就像无根的浮萍,能去哪里,心里完全没底。
真是个小水缸!沈倾城暗道,没好气地看着她:“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善良,为你除了奴籍,是不希望将来你的子孙后辈都是奴身,将来也能有一个好的前程,至于你嘛,成亲给你三个月假,满期后给我老老实实回来当差!”
她故作凶恶的样子,倒令浣纱破涕为笑:“是,奴婢遵命,王妃为奴婢考虑得这么周到,奴婢要怎么才能报答得了呢?”
“这样啊,那我再想想。”沈倾城托着腮作思考状,片刻后道:“不如这样吧,等你和墨竹将来生了孩子,让他进来当伴读,让咱们这番主仆情意延续下去,你说如何?”
她故意眨了眨眼睛,颇有打趣的意味。
浣纱立即红了脸,不好意思极了。“王妃,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您怎么什么都说了?”
扭捏万分。沈倾城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心情甚是愉悦。
浣纱这才发觉沈倾城是假装生气的,一时又羞又恼,可想到嫁给墨竹也没什么不好,还能继续守着王妃,她就知足了。
墨竹得知浣纱终于答应了亲事,高兴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自己不好来问,就托了自家老娘进来请安。
正好沈倾城也让人去召墨竹的娘来,好商议他和浣纱的亲事。
墨竹的娘是以前在宫里面伺候的,叫华嬷嬷,人长得有点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给人很爽利的感觉。
华嬷嬷向沈倾城行了大礼,恭敬道:“好久没来探王妃了,老婆子心里一直都惦记着,王爷和王妃可都好吧?小主子也好?”
一来就将一家人都问候到了,很是周全。沈倾城笑着请她坐,华嬷嬷连称不敢,沈倾城一再坚持,她才斜着身子搬了个小杌子坐了。
沈倾城开门见山道:“今天找你来的目的,想必嬷嬷也听说了,我做主为墨竹寻了门亲事,不知嬷嬷意下如何?”
“王妃保的煤,自然是极好的,老婆子当然是千百个愿意。”华嬷嬷脸上带着笑容,没有一点惊讶之色,想来墨竹将事情都跟她说过了,沈倾城暗暗放了些心,如果华嬷嬷不喜欢浣纱,她嫁过去也过不好。
沈倾城还算满意,她既如此说,定是对浣纱满意的,只是有的事情还是想提醒她一下,不然将来有人胡说八道,一家人生了隙就不好了。
于是道:“谣言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浣纱是个好姑娘,因为在我身边伺候,所以才惹了人妒忌,我敢担保浣纱没有那些歪心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王妃多虑了,那些捕风捉影的事,老婆子见过无数,当不得真的!”华嬷嬷很大度,怕沈倾城不放心,又保证道:“王妃请放心,浣纱姑娘是个好的,不只模样好,性子也好,不捧高踩低,遇到有困难的还帮扶一把,这都是娘娘教导的好,我们墨竹得了这样的媳妇儿,该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们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沈倾城这下彻底放了心,“那就好,你看挑个什么日子好? ”
“这个老婆子不敢做主,还请王妃替他们选个吉日,老婆子好回去准备准备!”华嬷嬷连连摆手。
沈倾城也不推辞,点头道:“好,今天事情多,有些来不及,就来年开春吧,二月初八,也暖和些。”
华嬷嬷也觉得好,虽然她是愿意越早越好,但浣纱是沈倾城跟前最得脸的,必须慎重,新房什么的还没有准备,春天正正好,到时候自己的儿子也能风风光光办一场喜事,了了她的心愿。
她连连谢过,千恩万谢地走了。
华嬷嬷走后,浣纱从旁边的碧纱橱后面走出来,沈倾城看她脸上带了红云,看来还是有几分害羞,这才有几分待嫁女儿的样子!
“浣纱,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你记住,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嫁给墨竹,他不仅能供你吃穿,还能疼爱你,呵护你,这是好多女子梦寐以求的。”沈倾城语重心长地嘱咐她,希望她能尽快进入自己的角色,这也是她为什么定了明年春天的婚期,几个月也够她缓冲了。
浣纱走到她的面前,郑重其事地跪下,向沈倾城磕了三个响头,诚恳道:“奴婢不懂事,让王妃操心了,您的好,奴婢都记在心上,奴婢会收拾好自己,好好过日子的!”
沈倾城放心了,她不担心浣纱,她是个懂事的,虽然有时候泪点低了点,还是很有头脑的。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在王府里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大家都很是羡慕,无形中以浣纱为目标,希望自己将来也能有她那样的好造化,因此在沈倾城跟前伺候的都更加尽心了。
日子眨眼就到了十月初五,沈倾城去了江南侯府,给苏婵娟送添妆礼,顺便陪她过完最后一段单身的日子。
苏婵娟心情十分忐忑,他们从江南迁来,熟人不多,来添妆的也不多,苏婵娟总算是将人送走了,留了沈倾城一个人说悄悄话。
“没什么,他们雷府人口还算简单,那雷夫人又不是亲娘,跟雷霆都是面子情,想必不会太为难你。”
苏婵娟握住她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沈妹妹,你说女子为什么就要嫁人呢?我倒希望在娘家呆一辈子。”
沈倾城汗颜,继浣纱之后,又是一个不愿嫁人的。
她知道,苏婵娟不过是发发牢骚,江南侯府是容不得有女儿嫁不出去这样的传闻,所以只能劝慰她。
“好了,传到桥头自然直,将来若是雷霆再为难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再想办法收拾他!”沈倾城不住地替她打起。
听她提起收拾雷霆,苏婵娟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别,我想他再也没那个胆子了吧!”
这段日子,苏越治一直关注着准姑爷的事,再无传出他去哪家青楼楚馆鬼混,恐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吧。
苏婵娟再紧张,日子也渐渐地从指缝中溜走了,很快便迎来了第二天的朝阳。
十月初六,已经进入深秋,镇南侯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镇南侯唯一的儿子成亲,气氛空前的热烈,大家纷纷说着吉祥话,仿似